一晚上做了很多梦,梦里的人全都很陌生,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甚至连笑容都是那么陌生。
有人说过,如果在梦里你也感觉到寂寞,那便真是寂寞了。
还好一阵敲门声把我从寂寞的泥潭之中拉了出来,睁开双眼时,外面已经大亮,昨晚兴许是喝了几口酒的原因,但酒的味道真的不怎么样?
不习惯的事情明显太多了。
“来了!”我耐烦的说到。
“隐公请公子到阁楼一聚。”下人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对我也不耐烦。
我想起了昨晚阮星嫦说过让我见一个人,想必正是为了这件事才在这大清早的扰人安静。
来到阁楼,却并未见人。我饶有兴趣的站在阁楼上看离云城的风景,虽说离云城规模比不上我们现代城市,可是一眼望去,也是无边无际,最远的地方似乎有一座宫殿,只有那个地方的楼台明显高于周边的建筑,想必那里不是王公贵族就是地位尊崇之人的府邸。
“古公子,请。”阮星嫦柔美的声音飘进耳朵。
我转身一看,阮星嫦领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哥上了阁楼,他年纪和阮星嫦差不多,但看上去多了几分威严的气势。
“这位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未来人,名字我到目前还不知道呢!”阮星嫦对着这位古公子介绍着我。
“的确不同于常人,但何以见得就是来自于未来呢?”这位古公子看着我笑着说到,我感觉他长的太像小白脸了,难不成是阮星嫦的男朋友?
“不知道这位古公子有什么神通广大的能力?”我对着阮星嫦问到,早知道她今天让我见的是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昨晚我就不应该想到有机会回去而兴奋到半夜才睡着。
当然,更令我气愤的是,如果阮星嫦要在我和古公子两个人当中选一个做夫君的话,很明显她不会选我。
阮星嫦自是不明白我的真实意思,却仍委屈的说到:“你不是想回去吗?我想在我们离云郡,只有他才能帮你了。”
古公子听了,倒是呵呵一笑,笑的倒也妩媚,可是这种笑容在男人脸上出现,实在让人喜欢不了。
“这位公子连姓名都不肯相告,叫我们如何相信你是未来来的呢?再说,这未来之人,真是闻所未闻,不知公子你能否告诉我们,未来我们离云郡是不是已经统一天下了?”
没想到古公子这句话说的这么大言不惭,我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就算你们离云郡统一了华夏,也不可能延续到我们那个时代啊!
“我就想知道,如果我能证明我是来自未来,你又如何助我回到我的那个年代去?”才没来几天,我也开始酸溜溜的咬文了。
“废话,只要在离云郡发生的事,还有本王解决不了的吗?”古公子一脸高傲的说到。
他刚才自称“本王”?难道他是离云郡王?或者他的名字叫古本王?
“你是?”我下意识的问到。
“不错,他就是我们离云郡的郡王。”阮星嫦在一旁说到,此刻她看上去倒像是国家领导人身边的美女翻译一样。
那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刚才多有不敬,还望郡王原谅。”我紧张的陪笑到。
“哈哈,你不是我郡国之人,也就谈不上什么冒犯了,又有何不敬之处呢?我倒是真的很想听听你的故事,今天一早隐公大人就来告诉我她在明月山中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我就迫不及待的来这里见你了,如果公子你真是来自于未来,那你为何又回不去了呢?”毕竟是一国之君,再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刚才那么不顺眼了。
“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而且想必郡王也未必听的明白。”我无奈的说到。
我本以为阮星嫦为我引见的是一个有特殊能力的高人,或者博闻多识,就算能帮我解读出飞船上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文字也行啊,可她给我介绍个国君,难道国君还会懂这个?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是得祖先的荫佑才能坐上国君之位。
不过我转念一想,或许这两人在唱什么双簧呢,哪有国君长的这么小白脸的?
“你真的是离云郡王吗?”我颇为直接的问道,似乎一想到他不是郡王,我也没必要对他毕恭毕敬了。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古公子颇为惊讶的问到,“那这样吧,明天让隐公带你进宫,你就知道我是不是郡王了。”
说罢,古公子转身而去,阮星嫦也跟着下了阁楼。
我站在阁楼之上,有点不知所措。如果我要证明自己是个未来人,只能把飞船的事情说出来,如果我想回去,也肯定需要这里的人帮我,否则,我就只能在这片土地终老了。
不一会,阮星嫦又来了阁楼,想必她是把古公子送走了。
也对啊,堂堂一个郡王,也就是一国之君,阮星嫦为什么要骗我说他叫古公子?
“你们郡王不会是去叫人来杀我的头吧?”我望着一脸怒容的阮星嫦。
“杀你的头,还用去叫别人吗?你没见过我的厉害吗?”阮星嫦气愤的说到。
“你不是舍不得杀我嘛,何况,我们有约定的,我不说出你的秘密,你就不会杀我。”我偷换概念的说到,其实阮星嫦只是对我说过:只要我泄露了她的秘密,他就一定杀我。
不过好在,阮星嫦倒没察觉出我这句话的偷梁换柱。
“我是念及我手受伤的时候,你一路照顾我回到离云城,否则我才不管你回不回的去,可是你既然想回去,只有靠郡王召集全国的能人异士,才能帮你,可你呢,还以为我和郡王是来骗你的?”阮星嫦拉下个脸来,除了那套黄色官服不怎么好看,那张脸依旧是楚楚动人,哪怕生气的时候也是如此。
如果真能回去的话,我倒想带她回去见见我妈——又扯远了。
“这也不能怪我,既然他是郡王,为什么你要骗我他叫古公子?”听她刚才的意思,似乎也是感恩于我没在她右手受伤的时候对她不轨——可是就算她一只手,我也不敢对她做出不轨之举啊,当然,不轨之心,早已有之。
“废话,郡王乃万金之躯,统一天下的重担都落在他身上,如今群雄并立,杀手遍行,我又不知道你的真实来路,岂敢贸然告诉你他就是我们的郡王?若是郡王在我府中被刺,叫我如何向离云郡的人民解释?”阮星嫦说的可谓是正气凛然,原来这世道竟如此凶险,看来我完全不了解这个世界。
阮星嫦说的很在理,所以我忙向她道歉,“你右手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吧?”
不错,这就是我的道歉方式,其实,若没有她的右手受伤这件事,我可能也来不了离云郡,这么说,还真想拿起她的右手亲一下。
我刚想有这个动作,她忙瞪着我说到:“你想干嘛?”
“我就想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留疤痕。”我赶忙解释到,“我们那个时代,有药可以祛疤痕,你要是去我们那个时代,我可以给你弄几瓶。”
我越说越没了章法。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凡出来闯的,那会没有几道疤痕?”阮星嫦霸气的说到,倒是血性十足。
“那样的话,嫁人就不好嫁了?”我戏虐的说到。
“未助郡王统一天下,不提儿女私下之情。”阮星嫦坚定的说。
这句话我怎么感觉一早就在郡王面前背的滚瓜烂熟似的?这么对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