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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的世界只有你们

蓝天,白云,还有和白云一样的羊群,一切都和诗一样美丽。与这美好的大自然相比,学校简直就是监狱,他们就是服刑的囚犯。施芸一时都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施芸从小生活在城里,很少看到山,父亲带她去五公山玩过一次,那时她还小,印象并不深刻,此刻站在山顶,眼望着有如波涛般起伏的山脉,禁不住夸张地大喊起来,“好壮观哦,好伟大哦。”

裴小军白了她一眼,“别酸了。”

施芸反瞪着他,他太煞风景了,“我就酸,你管得着。”

裴小军立刻耷拉下头。这是自从下车后,他第一次和施芸说话,没想事与愿违,不仅没讨得施芸的喜欢,反而越发增加了他灰败的心情。

宋海涛和朱刚默默坐着。这两天,宋海涛一直在这儿坐着。直到裴小军他们来得今天早晨。他准备去下井了,煤窑就在目光可及的山下,一个黑窟窿洞的地穴。他父母不同意他去下煤窑。但他却不忍拖累这个雪上加霜的家庭。

从这里可以看到煤窑简陋的井架,小山包似的煤堆,还有面若黑鬼的井下工人,还有运煤的汽车。宋海涛的父亲出车祸前,也从这里往城里的火车站拉煤。

朱刚的心情也很沉重。他的父亲恐吓过他,如果再不努力学习,就回去下井。他要下的井,虽然是国营大矿,但那里工伤死亡的事情也经常发生。煤矿工人的儿子,多数的归宿都在八百米深处的井下。他的父亲就是接爷爷的班,来矿上挖煤的。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呢?”施芸有点扫兴,她在不远处,刚摘到一把黄灿灿的迎春花,她一边用鼻子使劲嗅吸着花草的芬芳,一边快活地冲他们喊。

三个男少年却没有响应她的呼唤,各有心事地茫然地干瞪着眼睛。

朱刚终于吐了一口气,对施芸说:“这儿最适宜唱歌,你唱吧。”

施芸拢拢被山风吹乱的头发,嘻嘻笑着,“那我就给你们独唱一首,我唱什么呢?”

“随便,你想唱什么就唱什么。”朱刚说。

施芸就认真地把花带在胸前,“那我就真唱了。你们别笑话我。”

“你唱吧,没人笑话你。”裴小军怂恿道。他看着如痴如醉的施芸,心里再一次掀起波涛。

她太可爱了。如果施芸说他从这悬崖上跳下去,她便会爱上他,他一点也不会犹豫。

施芸唱了起来:

我在梦里转了一个弯,

如此贴心自然,眼泪能风干。

俩个人只剩下孤单,

你要的温柔在我口袋,

恍惚差一点就变成完美,

我多希望明天,再感受从前……

这首歌大概不适宜在这高远的山顶上唱,缠绵无力,若风若絮,轻飘飘地,刚刚出口,就被寒风卷了去。但是三个少年还是热情地为施芸鼓掌。施芸不无得意,象明星似地在草地上旋了一个优美的舞姿,然后冲三个少年浅浅鞠了一躬,“谢谢。”

宋海涛止不住笑了一声。他阴暗的心房象打开了一道亮丽的窗口,阳光照耀到了他潮闷的心灵。

朱刚也兴奋起来,“这地方唱这样的歌不行,要唱山歌,唱‘喝了咱的酒,上下通气不咳嗽’。”

施芸过去拉他起来,“那你给我们唱。”

朱刚立刻脸红,“我不行,我这破锣嗓子不好,怕招来狼。”

裴小军也起哄着去拉朱刚,“不怕,我正想看看山上的狼是什么样子呢。”

朱刚求救似的看着宋海涛,“海涛,你唱,这可是你的家乡呦。”

宋海涛摇摇头,吓得往回缩着腿脚。

施芸也将矛头对准宋海涛,“对,对,宋海涛唱,把你们村里的山歌唱上一段。”

“我真的不会唱。”宋海涛站起来想跑,被裴小军死死扯住。

施芸把手里的花塞给宋海涛,“我们先给你献花。”

宋海涛的双臂被朱刚裴小军搂着动不了,他做出一副哭相,也逃不脱他们三人的纠缠,无奈之下,只好沮丧地说:“我瞎唱几句,你们可别笑话我。”然后清清喉咙,眼望着远处峻拔的山峰,开口唱了起来:

“一道道水来一道道山,山凹凹处是我那伤心的小村庄,赶着牲畜下汾州,天不明起来黑夜里过那个三道湾。”

刚吼出一声的时候,宋海涛还腼腆得脸红,如处子般拘谨,唱到第三句的时候,他突然将头仰起来,状若振翅高翔的雄鹰,两臂舒展开来,声音高亢而怪戾,朱刚和施芸一下被震住了。他们没想到宋海涛唱得这么好,这么有野山的韵味,禁不住拍起手来。宋海涛很快从十分投入的演唱回到现实中来,脸上红扑扑的,眼睛几乎不敢看他们。

“太好了,太好了。”施芸动情地喊叫着,“宋海涛,你可以参加歌手大奖赛了。”

朱刚也兴趣大发,伸手去搂宋海涛,“这是首什么歌,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宋海涛笑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歌,我们村里有个老光棍,我从小就听他唱这首歌。”

“这个老先生在那?”朱刚问。

“前两年就死了。他会唱好多山曲呢。”

裴小军怂恿道:“那你再唱几首给我们听。”

宋海涛躲避着他们,“我不会,我真的不会。”

裴小军还要缠他,宋海涛却说什么也不唱了。其实,他还会唱许多首,从小与这老光棍住在一起,听也听熟了。但他今天没心情。学校肯定得回去了,不回去,谁也对不起,何况,这也是他心里一直热切期盼的结局。村里很多孩子不想上学,不完全是由于贫困,而是厌学。辍学的比例多达一半,宁愿回家放羊,也不想去学校。而他,是喜欢上学的,从小就热爱学习。只是自己这个贫困的家庭实在难以供他读下去。如果高考中榜,还有漫长的四年,他这个家庭承受得起吗。他已经十九岁了,懂得了日子的艰辛。如果今天朱刚他们不来,他就去小煤窑报到了,他已经找村委会主任讲过了。不过,他还是感激施芸他们,感激曹老的关怀。他长长地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裴小军突然显得异常兴奋,没人撵他,他一个人面对高山大声吼唱起来。他吼得都是些“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之类的歌,无羁,豁达,率真。惹得施芸和朱刚一阵阵哈哈大笑。宋海涛受他们感染,也情不自禁地高兴起来。从上高中起,他们就没有这么开心过,放纵过,平日至多在教室里追追闹闹,如此忘情,是从没有过的。

施芸面若桃花,水汪汪的大眼睛跳荡着欢乐的波浪,在草地上奔来奔去,仿佛一个童贞未开的小女孩。裴小军目光凝聚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欣赏,爱慕,还有几分看得到吃不到葡萄的酸涩。

“我不回去上学了,就住在这里了。”施芸对宋海涛说,“你们这儿有房子租吗?”

宋海涛笑笑,“租什么,空窑洞多呢。”

朱刚揶揄地:“施芸,你嫁到这儿算了。”

施芸“呸”了他一口,“我一辈子不嫁人的。我只是想在这儿无拘无束当农民。”

朱刚毫不留情地:“拉倒吧。让你当三天农民,就哭着闹着想回城了。你这娇小姐,那里吃得了村里人的苦。”

施芸硬气地梗着细长的脖颈:“你小看我,除了上学,我什么苦都吃得下。想当年,我妈还是女民兵连长呢。我随我妈。”

裴小军感情复杂地上下扫了一眼施芸,摆摆手,“别做梦了,你妈你爸能让你来当农民,乖乖地考你的大学吧。”

这话象一瓢水,登时把施芸浇醒了,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生气地,“你们走,我一个人在这儿住两天,就住宋海涛家。”

朱刚笑道:“你敢住,宋海涛他妈也不敢留呢。再说,我们也不敢让你留,你爸你妈肯定找我们要人,要不,还以为我们把你拐卖了呢。”

施芸抓起一把土块朝朱刚砸去,朱刚躲不及,被扬了满头满脸。朱刚拨拉着头上的灰土,恼怒地瞪着施芸。

施芸发自肺腑地:“我真的不想回去了。”

裴小军叹一口气:“别说废话了。学,还得上,试,还得考。我妈说了,人活在世上,就得奋斗,就得吃苦。”

四个人顿时又陷入了沉默。短暂的欢乐难以冲荡掉他们满腹的阴郁。

山下有人在喊,喊他们回去吃饭,宋海涛说:“你们觉得我们这儿好,周末休息,我就带你们来。别说你们三四个,三四十人也能找下住处。”

“那咱们全班都来。”施芸又兴奋起来,“带上方便面,蛋糕,火腿肠,矿泉水。”

裴小军说:“带什么呀,就吃老百姓家的饭。”

施芸:“那总得带上蚊香什么,我最怕蚊子。”

朱刚笑道:“施芸,不行了吧,贵族小姐的作派又出来了吧。你问问,农村人有用蚊香的吗?”

施芸冲他瞪着眼,又“呸”了一口。

回到宋海涛家,他母亲已准备好饭,特意为他们炒了几个菜,鸡蛋,豆芽炖粉条,土豆丝。三人吃得津津有味,吃得满头大汗。屋里坐着村里的好几个人,象看珍稀动物似地盯着他们的吃相,三人都不在乎,依旧吃得很投入。施芸边吃边对宋海涛的母亲说:“大婶,你做得饭真好吃,比我妈那手艺强多了。”

宋海涛的母亲高兴的直搓手,“你们是第一次吃村里人的饭,还有点稀罕呢。”

朱刚说:“比我们学校食堂的饭好吃多了。”

“那你们多吃点。”

围观的邻居对他们不时指指点点,当知道他们是特意来找宋海涛回学校上课,都很激动,临走的时候,一直把他们送到村口,看着他们上车。

只有宋海涛一直沉默不语。出家门的时候,他看着缩在炕角,象截断木墩的父亲,心里又一次流下泪来。他对父亲说:“爹,我回去一定好好念书。”说完,绕开朱刚先跑了出去。坐在车上,裴小军问宋海涛,“你还有两个哥哥,怎么都不见呢。”

“他们都去下煤窑了。”宋海涛脸贴着车窗,面无表情地,“在我们这里,种地活不了,只有下煤窑能赚点钱。”

裴小军一时默然。

朱刚拍拍宋海涛的肩,“你们这里的孩子,要想改变命运,只能走高考这条路。”

宋海涛转过脸来,苦笑一声,“我知道。”他指指车外面一条小路上走来的几个脸色乌黑的人,“那最后一个,就是我的二哥。”

朱刚睁大眼睛朝那个破衣烂衫的人看了好久,其身高,相貌和宋海涛确实非常相像,只是神情很孤独,很寂寞。他跟别的人拉着一定距离,耷头灰脸地,看样子,也不过二十三四岁,但走路的姿态却象日暮途穷的老者。

施芸一个人坐在前面,她已从忘情的兴奋中沉寂下来。许是回城让她不快,原先清晰的眼睛里又灰蒙蒙的罩上了一层云霏。她侧身看了裴小军一眼,裴小军在那边也正望着窗外,她便喊他,“裴小军,过来坐。”

裴小军一惊,有点喜出望外,赶忙坐了过去,这时车正好颠了一下,俩人的身体撞在一处,只是裴小军已无触电的感觉,几个小时过去,他已强压住内心的蠢动和欲望。

“你将来,学什么专业?”施芸问他。

“法律,要不学新闻。”裴小军问她,“你想读什么专业?”

“我,我还没想好呢,”施芸说,“要不,我也学新闻吧,当记者挺好的。就是不知道能考上考不上。”

“你肯定能考上。”裴小军由衷地。

“我爸昨天和我说了,如果考不上,就掏赞助费送我上。”

“那好啊!”

“我不愿意背一个掏钱上大学的名声,考上就上,考不上我就上大专。”施芸生气地。“我爸怕我思想压力大,学神经了。”

“还是你爸好啊,我妈不行。我妈说,读三年也不给我掏赞助。”

“别说这些了,烦人。”施芸突然心情很坏。她其实最想上北京电影学院,但父母都不同意,何况,她对自己能不能考取也没把握。

“我越学越不想学。”裴小军愁眉苦脸地说。“我现在一看见书就发怵。”

施芸同情地看着他,“发怵也得学呀。”

裴小军无奈地点点头,“是的,硬着头皮也得学。我真想流浪去。”

“要流浪,我赔你去。”施芸跃跃欲试地,似乎马上就要行动。

“那好啊,”裴小军顿时兴奋起来,但他马上又摇摇头,“不行,不行,你爸非打断我一条腿,也打断你一条腿。”

“咱们俩人加起来不是还有两条腿么,”

裴小军深情地看了施芸一眼,脸不由地红了。他心里象揣了一条小鹿,“通通”地跳个不停。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他太熟悉施芸了,她是个性情十分率直,单纯,胸无城府的姑娘,并不是自己想象得那样往感情那方面考虑,不过,施芸方才的话,还是让他感到很温暖,很高兴。

朱刚走了过来,大声地:“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裴小军马上脸红着说:“没说什么,逗乐子呢。”

施芸却口无遮拦,大声说:“裴小军和我准备流浪去。”

“你们准备私奔呀。”朱刚故做很吃惊,“这我可得报告曹老。”

“滚你的,”施芸“啐”他一口。

朱刚抹抹脸上的唾汁,仍笑嘻嘻地:“你们私奔带上我。”

裴小军赶忙正色道:“私奔什么呀,还是老老实实上学吧。”他突然用流行歌曲的调子唱道,“人生的路有千万条,我们的路只有高考这一条,流血流汗熬几年,混到一个博士帽。”

朱刚取笑他,“你还想带博士帽啊,我可一天也不想多上了,大学一毕业,就马上工作。研究生院请我也不去。”

宋海涛也走了过来,只是不说话,他脸色憔悴,短短一个月,他已老练成熟了许多。

施芸问他,“宋海涛,你将来准备考研吗?”

“考研?”宋海涛一怔,脸色灰灰的摇摇头。是的,大学,对他来说都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情,考研更是渺不可及的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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