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她不相信瘦弱的他竟然会跳舞。
“我的小猎物不听话,喜欢乱跑,你说我该怎么惩罚她呢?”他对她并没有敌意,但他的呼吸告诉她,他很生气。
“我……”没等文姜回话,他二话不说,在沈蔓转身的时候,将她拉出舞蹈室的门。
“文姜,我告诉你,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你所有的行为,都必须向我汇报。”他一直把她拉到后面的花园里,来往的同学都赞叹这对情侣的完美。
“我不懂,江茨为何针对我……其实我只是想过过平常人的生活,以言文羽的身份。”她头一次向一个不熟的人恳求,“所以,不管江茨身上有什么证据,我都希望江茨可以放下。”
“放下?”他看着平静的文姜,“放下,我就可以得到你了么?”
“你……”文姜哼了一声,“你要知道你这样,也得不到我的。”
“起码,我也不会失去你。”他突然冷笑着,抓起她的手,“走。”
“你带我去哪里?下午的课怎么办……你放手……”她越说越轻,某人的眼睛冰冷的她不敢多嘴一句。
他看着学校墙根的一棵树,对着文姜命令:“爬。”
啥……你知道我来自齐国,你还叫我爬……我是大家闺秀……文姜心里有苦说不出,却也被逼无奈只好抱着树干,用力的往上蹬,树干的粗壮刺痛她的皮,她吃痛却不敢叫,因为身后的目光让她后背发凉,爬了半天,她才勾到中段的一根树枝做支撑。
“蠢死了,你别动。”他朝远处走了一些,以飞快的速度冲上了粗粗的树干,由于他的轻盈,他轻松的借着树梢的力,跨到校园的围墙上,文姜看呆了忽然一下滑到在树干上,整个后背都磕在后面刺刺的树干上,眼看要摔下去,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她抬头,虽然瘦,却只有肌肉的手臂死死的拉住她,不让她掉下去。他一脸的不悦,将她单手拉上围墙。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看上你的。”他一身轻盈的跳到下面的上街沿上,双手打开,不耐烦的看着她,“快跳。”
她闭上眼往下一跳,他紧紧的把她抓住,她离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咳了一声,将她放回平地,不自然的瞟了她一眼,“蠢。”
他伸手拉了一部的士,“上车。”她愣了一下,跟他钻进了出租车里。“师傅去‘迷月’。”司机从镜子里看了他们的校服,没好气的应了声。她一脸茫然的看着江茨,车开到一半终于忍不住了:“你为什么一招手,他就停下来了?”
“……就像你们的马车,只不过这是流动,靠拉人赚钱的。”他白了她一眼。
“我们要去哪里?”
“酒吧。”
她瞪大着眼看着他,她听说过,那是个言萧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去的地方,就相当于是妓院一般啊……他要卖了她吗?她突然眼里出现了异样的恐慌,一下子想喊救命。
“放心,你只会是我的。”他抱臂不看她都知道她在想什么,转过头闭上眼。
到了迷月,他拉着她的手,非常认真的跟她说:“进去以后,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要离开我。”
“恩。”她看他很认真,便点点头。
他推开门,里面的世界与外面是完全相反的。一股浓浓的酒味和香水味扑面而来,暗沉沉的灯光,花红酒绿的世界,有趴着喝醉的,有放声高歌的,也有左搂右抱的男人,简直是酒肉池林……
“小江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子带着耳钉,红着脸注视着文姜,拍拍他的肩膀,“马子还是……”
“我女朋友。你别想。”江茨冷冷的推开他,手将文姜握的紧紧的。
“行,那你就让你女朋友一直别离开你,否则回头躺别人床上了可别怨谁。”他满含笑意的对着江茨。
他抓住他的领带,狠狠的一句:“滚。”便带着她去了他的音乐工作室。他是这个酒吧的DJ,把这个时不时就会勾人的女人放在学校,他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吸引去……
“好多盘子……”她拿起一张黑色的碟。
“这是碟子别动,我回头打碟要用。”江茨把东西放回去。擦着他的器械。文姜被什么东西吸引到了,她注视着挂在他机子上的小拨片,文姜把它取下来,那是个很不同的拨片吧。
“别动它!”江茨冲她喊了一句,夺过她手中的拨片,“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没有它重要。”
“它是弹吉他用的吧……”文姜看着他紧张的表情,“江茨弹吉他么……”
“跟你没关系。”他低下头继续擦他的打碟机。她看着他打开开关,试音,各种仪表都在不停的跳动着,她发现,虽然她面前的男生给人很冷的感受,也许他是累了,他是想找个人休息,陪伴着他。
文姜坐在一边静静的看他一举一动。
别人关门大吉的时候,正式酒吧兴隆的热闹,她喝着他给她专门做的果汁,注视着眼前戴着耳机专业的手法,和滑碟的技巧,更重要的是,他嘴角的弧度,他看到他的客人们嘴角的喜悦后,他的手速会时不时的加快一些,掌握节奏的快慢。
也许这就是我在桥上看风景,靠风景人在窗前看你吧。她笑了,他始终还是个孩子。
“你笑什么?”他在旁边冲她吼,声音太响,她根本没听清,只是低头笑着。
他只能用脚踢了踢她的椅子。文姜抬起头,他冰冷冷的盯着她,瞥了一下嘴。她起身,因为声音实在太响,她站在他身边,贴的很近的问他:“怎么了么?”
“你不要傻笑。”他冲她翻了白眼,“看上去好傻。”
文姜差点没被噎到,这都要管……她戴上耳机听到的是另一首音乐,她发现他皱着眉头,细长的手指顶着三个按钮往前推,左手不停的忙着打,等到耳机里的音乐和他打的节奏合拍了,他立刻切换到另一首。文姜发现他笑了,她也嘴角起了弧度。“你别笑了!”他看到她笑了便冲她大声嚷了句。
“因为你的音感很好啊!”她笑着回话。他撇撇嘴,一副骄傲的神情。文姜放下耳机,冲下台阶,抓住一个服务员说:“可以拿一杯果汁给我么。”
“可以,你稍等。”女服务员笑笑,过了一会儿端来一杯芒果汁。她小心翼翼的端上去,将吸管凑到他的嘴边,江茨抬头,对上一双爱笑的眼睛,真是个多事的女人呢……他不情愿的咬下吸管。
其实面前这个女孩子也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有心计,自然不可能钓到那么多男人的欢心,她就一股子傻劲。文姜继续戴着耳机看着他。
忽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酒吧的门口,是言萧!他怎么来了的!文姜紧张的脱下耳机,把饮料塞进他手里,冲他慌张的说:“我先走了。”江茨抓住她的手,对她的口型是:你是我的
此时的言萧早已把一切尽收眼底。他快步的推开身边的人,一下子走上站在高台上的DJ台,用力的抓住文姜的另一只手。
文姜惊慌的看着言萧,欲言又止。下面的客人冲上面嚷嚷:“音乐呢!你丫死人啦!”
“要什么女人啊!这里不都是女人么!”
“放音乐啊!”
……
高台上,言萧从包里掏出十几张百元大钞扔在他面前:“江茨,我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你算什么都不可能让你算她的。”
“她不是你说了算的。”他冷冷的盯着言萧。
文姜看到言萧从来都没有那么冷过,记忆中,他从来没有对她冰冷过,而此时的他恐怖的就像对面的江茨般陌生。
“江茨!你还想不想干了!”经理走上去,拉开他和文姜的手,指着他的鼻子,“不想干给我滚!”
“文姜,我们走。”言萧拉着她的手,一直将她拖出酒吧。文姜却一直和江茨对视着,他眼里失去了之前的凶狠,好像很忧伤,满是败者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