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坐在那里的范进,心里只是想着早点回去,并没有别的打算,毕竟现在不同以前,自己一个人,可以肆意妄为,实在不行,走为上计。
现在自己是准备赚钱,同时又有责任,让张二虎和刘子木安全的回家,突然见一个走出来就说:“玉如姑娘见上你一面,真是难啊!上次你考各位音律,这次靠才学,看来我是没有希望了,我就早早的回家洗洗睡了,就此别过!”
那人说完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范进望着走出去的那人,心里感觉这不失为明智的选择,有些东西不适合自己,能及时回头是最好。
范进有点开始佩服这问仁兄的气度了,然后就悄悄的问隔壁人:“刚才出去的那位公子,不知仁兄可否告知啊!“范进恳切的问。
“那位爷我不知道,只是听人叫他李公子,具体一点的我是不知道了!“
范进谢过之后,场面突然冷了下来,走了一位,没有人做过多的议论,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冷场,但是谁都不愿意先站出来。
这时候那个李公子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说:“既然各位仁兄谦让,那我就献丑了。”
说完那个李公子慢慢的走了几步,作沉思状态,然后边走边说:“隔帘犹望玉如容,细眉皎月桃花眸,今朝尔等探画舫,皆想入幕赏芳颜!”
那李公子停下脚步,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在座的众人包括范进都感觉到这位李公子还是有点才华的啊!听那诗词,当真是符合此时场景。
看来这位李公子还是有点狂妄的资本,旁边的那个丫鬟站出来说:“李公子好才华,不知还有没有人愿意出来和李公子文斗一番。”
台下一片安静,范进回过神来,刚刚意识到刘子木出去了好久,立即示意张二虎同他一起出去,寻一下这位少爷,刚站起来,不知怎的!
突然从外面吹起一阵凉风,那风势来的甚是猛烈,立即带起画舫周围的轻纱,翩翩起舞,突然众人的眼睛立即聚在了一个地方。
范进也忍不住顺势忘了一眼,这一眼过去,范进一眼望去,瞬间记忆如潮水般的涌出,刹那间占据了范爷的心灵。
“众里寻他千百度,嫣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范进不由自主的将这句诗词朗诵而出。
秋风拂过那安静的场面,虽说范进声音不大,场面过于安静,却是字字如矶,没有一人没有听清楚范进刚才顺口而出的诗词。
刷刷!几十双眼睛顿时转移到范进的身上,那场面犹如惊鸿一现,众人为之倾倒,过了片刻,众人爆发出响彻震天的掌声,久久不绝。
这时候那位丫鬟也不由自主的被这种大场面给惊住,待那阵阵穿透力极强的掌声平静下来,她正声说:“公子才华非小婢能够评论,待我家小姐最后评论出胜者。”
范进被热烈的掌声,从痴迷的幻境中给唤了回来,突然发现那个丫鬟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突然明白自己现在处在的境地了,拔脚就走把!
挺不合时宜的,只好硬撑着走一边算一步了,突然刚才那个李公子笑着走向范进,双手抱拳说:“公子真是文采沛然,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啊?”
范进看着那李公子如此客气,也抱拳说:“小可姓范,名一个进字!”
“原来是范兄啊!真是久仰大名,公子学究天人,乃是我被之楷模,实在是天下之幸事!”那个李公子先扯上一堆扯不着边际的话,听的范进鸡皮疙瘩冒了起来。
范进只好说:“李公子直说无妨,拐弯抹角天都亮了。”
“范公子真是爽快,在下对玉如姑娘仰慕已久,还请范兄勿要夺人所爱啊!”这个李公子最后夺人所爱的四个字的说的极重,但是说完另一个手中递给范进一叠东西。
听见那个李公子威胁的话,很是让范进不爽,看刚才情景这个李公子背景恐怕不简单,还是不惹为妙,范进立即望了望那李公子递过来的东西!
范进用手轻触翻开,一看着实好家伙真是一个富二代啊!一出手就是八百两,范进看清楚那李公子递过来的银票,笑了笑说:“公子真是出手大方啊!好像有点少了!”
那李公子一看有谱,心中一狠,强扭着笑容说:“范兄爽快,我也爽快。”
说完立即有递给范进一张六百两的银票,范进看着银票心中简直是乐开花了,一首古人的诗就净赚几百两,钱真是来的太容易了。
范进接过递过来的银票说:“那就恭喜公子春宵一刻了,在下先行告退了。”说完立即立即拉着张二虎作势就走。
刚才那丫鬟已经出来了,说:“小姐有请最后赋诗的公子,进来一叙。”
范进立即抱拳道:“真是愧对小姐,小可今天囊中羞涩,听不起玉如小姐千两纹银抚琴一曲,改日小可定当登门赔罪。”
范进说完头也不回的,迈出门口,刚好一出门看到刘子木衣冠不整的出现,立即带着二人快速的离开了画舫,刘子木和张二虎都没有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顾着跟在范进后面走。
三人登上了小船,范进让拿船夫快速划船离开,刘子米刚才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看范进走的那么急,也没有多问,这会喘了口气立即说:“范兄,何事如此慌张,莫非还有人吃了你不成?”
范进看着衣冠不整,气喘吁吁的刘子木说:“贤弟,刚才我们可是足足等了近一个时辰,不知贤弟去个茅房怎么如此之久。”
刘子木嗯了半天说:“刚才小弟看到一个姑娘摔倒了,顺便把她送回房间,所以耽搁些时间,哥哥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范进将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只是没有说那诗词自己是怎么想出来的,刘子木一听眼睛放光,狠狠的拍了范进肩膀说:“哥哥,真是好本事啊!我要是你先把美人玩了,钱吗!花吗!挣吗!”
听完刘子木的话,范进微微一笑说:“刚才看见那小妞,t突然让我产生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你不知道刚才那个李公子把银票递给我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一条狗盯上一样,准备随时站口咬你,所以我就赶快撤啊!万一被这样的凶狗咬上一口,估计伤没有那么快痊愈!”
听到范进将刚才的形势说的如此紧张,倒是让刘子木安分了不少,张二虎一路上根本没有什么话,都是听着范进和刘子木在那瞎掰!
望着秦淮河的夜景,飘飘荡荡的画舫在河面上细波轻点,给人一种极其虚幻的感觉,如梦如幻,生如隔世,有种远离尘世,出尘脱俗的感觉,秦淮自古醉人啊!
望着那夜景范进想起刚才那惊鸿一瞥,刹那间仿佛就是永远,一下子就激活范进的沉静的脑细胞,前世今生,莫非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姓名不同,确实如此相像。
突然那轻舟一触,范进立即从遥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付给船夫钱,三人立即上岸,本来想找辆马车回去,但是夜色已晚,城中那还有马车载客啊,就是有那都是自家主人在画舫消遣,提前安排好的马车在岸边侯着!
三人在岸边等了好久,呼呼的寒风,让三人手脚抖个不停,终于忍不住了,三人开始跑着回去。
秋天的夜空,夜晚的月亮格外的亮,三个身影在城中慢慢的前进着,惊动城中的狗,偶尔传出几声烦人的狗吠声。
三人终于回到了客栈,范进叫开了客栈的们,鱼贯而入,范进要了点热水,然后开始回房间,到房间一看那两位已经上床了,两个人紧紧的挤在一起,样子真是滑稽。
范进泡完脚开始休息,本来想和两个大男人分开睡,但是被窝怎么都暖不热,搞得范进郁闷死了,只好没办法,硬是挤在两个人身边睡。
这一夜范进睡的那可是腰酸背痛,全身不爽,天色大亮,也想多睡一会,三个人就张二虎精神好一点,范进一晚上没有睡好,刘子木昨晚也真够辛苦的,一晚上那是睡的安稳。
第二天日上三竿,范进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一看日头已经老高了,立即把刘子木叫起床,急急忙忙的出了客栈。
范进真是郁闷死了,真怕是误了时辰,刘子木一路上安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快也要晚上提货,那帮人比我们更小心。”
范进没有答话,一路上空疾奔,终于走到一个当铺,刘子木走顾右看了好久,才走了进去说:“赎票。”
话音刚落,就出来一个瘦小鼠须的中年男人走出来,接过刘子木的当票看了半天说:“票已过期,概不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