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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忘了吗

高三的生活真的很忙碌,每一天都是在书堆里压死。但是感谢上帝他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很快我的病就好了,我又开始重回学校努力学习,为了和他在同一个地平线,为了和他进去同一个大学,我明白我一定要努力。他为了我都愿意放弃去英国读书,那我为什么不能为他更努力读书和他考同一所大学呢?

时光总是不停的转动,在忙碌的高三生活我还是感觉到了开心。因为有了他的陪伴…我最爱的是学校的附近的肯德基店,那是我们常常去的地方。我们在那里一起学习,一起吃东西。不过人特别多,因为临近学校,所以生意特别好!大部分都是学生在光顾。

我依旧按照旧的套路,旧的剧情,旧的步伐回到家中。我习惯的轻轻的关门,然后直接走进房间自觉的接受妈妈给我安排的所有的资料,然后把它们做完……

我正准备开门进去,被妈妈叫住。真让我奇怪,如果是平时的话她肯定是直接说一句把资料看完,吃饭了我再叫你,然后我会无力的发一句,‘好的’。可是今天她突然叫我这又是干嘛?

“先别进去,我有话跟你说!”她的语气有点严厉,而且一听就知道她肯定是生气了。不过我不打算理她,进去看自己的书。“待会再进去看书,我有话跟你说!过来!”

“我还要进去复习,不想说话。”我其实就是不打算理她,打开门准备进去,被她拉住,我甩开手,“你干嘛?”

“我说话你没听到吗?!我说了我有话跟你说!”

“那你快说,我要复习了,”我有点不耐烦。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谁跟你说的。”

“你别管谁跟我说的!我问你是不是!”她的语气很激动,这次她是真的很生气。

我没有说话,双手交叉在胸前,有点打算无视她。

“没否认!”她语气变得更加激动,“你让你谈恋爱的,书不好好读,你跑去谈恋爱!你知不知道那样会毁了你!我想尽办法让你得到好的辅导班,买最好的资料,你居然跑去谈恋爱!”

“你管我吗?”我的语气有点很冷漠,“就像十年来你对我和外婆不闻不问一样!对我只有学习和成绩,每一天我都在接受你的安排!我喜欢什么你从来都不问过,我喜欢吃什么你也从不了解,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愿就帮我安排了一切!就算是为我的学习,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当我学习学的很累的时候你问候一下我,或者是给我一个微笑就好,我也会继续努力,可是你从来没有!”

“你是在怪我?”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说,”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十年来你都不曾管我,站在再来管我,晚了,我已经不需要了。”

我打开门然后重重的关上,只听到一声哐的声音。我的语气是那么的冷漠,那么的冰冷。我承认这一次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那样说话。可是我已经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对她道歉了,不知道怎样和她好好的相处了。其实她只是不知道,虽然我重重的关上门了,但是我在门的后面悄悄的哭了,我真的很想道歉,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母亲。不管怎样她对我只有关于学习还是没有什么关心,但她还是我的母亲,是我十年多来盼望的人……只是我们母女的距离越走越远了,我们的距离应该是一个比零大,一个比零小,再也找不到交集了吧,所以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那样说话,但是妈妈你知道吗?我已经不知道和你怎样相处了……

门外传来她的声音,“早早,待会记得出来吃饭。”

她的语气变得脆弱,那么的憔悴。我不想那样的,其实听到她刚才说的话我其实特别想要应一声,‘好的,待会就出来’,可是我一直没有说出口,那几个字在我的喉咙一直卡着,说不出来……

我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想出去。静静地温书,看着书。

这时候的天空下起了大雨,它们无情的拍打着窗户。当我完成我的所有的作业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我疲惫的上床睡觉。不知不觉做了好梦……

第二天阳光有点闭眼,我看着钟表吓傻了,我已经迟到了。我用光速去追赶着,只是可惜了当我到达教室的时候所有同学都用奇异的目光注视我,弄得我全身上下不舒服。我喊了一声报告,老师有点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我想管他的呢,我才不在乎。

放学了,同学们陆陆续续的走出学校。下午放学这条街道上所有的商店都会忙的不可开交,生意好的不得了。乔安买了晚餐准备提进教室和我一起吃。因为我们还要上晚自习。他说有一家新开的面馆,味道很不错,所以决定去哪儿吃。我站在香樟树等他,人实在太多,他不要我去和他们排队…

等了好久都没看见他来,肚子实在饿的慌一直咕咕叫。我决定去看看,我都还不知道新开了一家面馆,不过看了牌子就知道,所以我走了进去。他还在排队,不过已经是第二个,所以我决定和他一起等。当轮到我们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我的爸爸…

那一刻的我们对视了很久,他的嘴唇有些触动,双眼静静地看着我,仿佛这一切是必然发生的一样。我顺手就拉过乔安的手往外走,走出那个拉面馆…

“你怎么了?怎么不吃了,好不容易但我们呢。”

“我不想吃拉面了,我们换个地方吧。”我笑着牵起乔安的手,其实我的内心是不痛快的,可是我又不想让他知道。

“丫丫…等等…”那个人的声音,他的声音有点嘶哑,在后面卖力的喊着,可我从未有想过要回头,直接往前面走。他直接抓住我的手,“读高三了,很累,快去吃饭吧,来,走。”

乔安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做声。我有点无视他的感觉,“不用了,我不想吃你做的东西。”我又转回头对着乔安,“乔安,我们换个地方吧。走啦。”

其实我骗了我自己,我故意告诉自己我不在乎。其实我多么渴望自己的父亲为自己做一顿饭,多么渴望父亲的双臂为我遮风挡雨,可是我却说服不了自己忘记十年来他的不管不顾,他的狠心……

晚自习很安静,可是我却看不进去书,一直发呆,想着下午的事情。我知道乔安很好奇,但他很为我着想,我不想说,他也就不问。

晚自习下课铃声响起,我们各自回家。我和安琪蕾蕾道别。我和乔安一起回去,他载着我,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面。突然乔安停下了,我不解的向前看了看。又是他。我有点生气地走下车,“你干嘛,我要回家!别当路行不行啊。”

“丫丫,”他的语气有点生气,我原以为他是因为我这样和他说话才生气的,结果我错了。“你们是不是在一起!”

“管你什么事!要…”乔安拉住我了,我停了下来不想理他。

“你这是糊涂!”他转向乔安,“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欺负我女儿,我就揍死你!”

“叔叔…”

“有你什么事!这是我的事情。没错,我和他在一起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的。告诉你,不要假装关心我!我要回去了!”我预备走回去坐上自行车的后座,可是被他硬生生的拽回来了!

“跟我走!我不允许你谈恋爱!”然后他用力的拽着我往拉面馆的方向走,我挣扎着,可是他拽的更紧了。

“叔叔,我们是在一起了,但是我没有做什么的。而且早早的妈妈还在等她回去。我会送她回家的。”

“你走开,不用你管,他妈妈知道也无所谓!你这混球不好好学习跑去谈恋爱,我告诉你你谈恋爱没关系,不要对我女儿!”然后他用力的拽着我走…

“乔安,你回去吧,没关系的。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

到了他的家里。我被他用力的摔在沙发上。我生气的站起来,“干你什么事!”

他用力的退了我一把,我又坐会了沙发上,“你给我做好!你不好好读书跑去谈恋爱,美珍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管你屁事!这都是我的事情!与你们都无关,我做好自己每一步不就行了!”

“什么管我什么事,我是你爸爸!”

爸爸,这个词多么的亲切,多么的神圣!当他说出这个爸爸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激动的。爸爸多么的亲切,可是他真的是我的爸爸吗?我沉默了,静静地不说话。低着头。可是我的心却不能平静下来,不知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很痛但却很开心。

“你以后不要谈恋爱了,”他见我不说话又说了一句,这次他的语气变得温和,“谈恋爱会影响你的未来。这个时候的你们真的不该谈恋爱,他会毁了你的。爸爸是过来人,所以听爸爸的话。”

我沉默这不说话,静静地坐着。这时候的门被打开了,是她——我的继母。她正牵着那个小男孩,我记得外婆去世的时候见过他一次面,那个时候的他才五岁,现在应该是七八岁了吧。确实长高了很多。

那个女人有点吃惊,不过马上又笑了起来,“丫丫,你来啦,饿了吗?要不要吃夜宵,我给你去买或者我做给你?”

她的语气是那么的开心,而且很温和,仿佛她是真的很在乎我,在关心我。不过我相信继母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东西的。“不用了。”我的语气回给她的确实很冰冷。

她有点尴尬。气氛变得紧张,可是那个小男孩却打破了僵局,他兴奋的跑了过来,直接抱住我,亲切的喊着,“姐姐,终于看到你了,爸爸一直都不肯让我去找你,只让我远远的看着。不过每次我都可以看到你哦。”

我有点惊讶,他不是刚刚搬到学校附近吗?怎么会天天看到我?我没有说话,他有开口说了,“我一直都在那边的学校读小学,就是你学校的对面,绕一个弯就到了,所以我每次都看到你,想叫你呢。只是我怕你不理我。”他的眼神有点暗淡了,低着头嘟着嘴巴说着,“姐姐是不是很讨厌我?”

看到他,我有点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因为父母不在身边的原因,别人总是欺负我,有的时候用特别厌恶的语气骂我。那个时候的我总以为是因为他们讨厌我。所以我实在不忍心让一个小孩经历我经历的事情,所以笑着抱起了他,把他抱在我的身边,坐在沙发上,摸了摸他的头,说,“姐姐没有讨厌你。你还没告诉姐姐你的名字呢。”

“真的!”他的眼睛马上变得有了神色,不知为什么这样的回答让气氛变得缓和。他们都好像送了一口气一样。“我叫钟耀辉。小名辉辉。”

“辉辉?你是灰太狼的儿子小灰灰啊。哈哈…”我难以置信我居然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个小男孩……

气氛变得融洽。他们好像特意准备一间房间一样,那间房间真的很漂亮,好像一直准备着一样。晚上的时候耀辉一定要和我睡一起,要不是爸爸拉开他,连哄带骗不然还真的不肯离开。奇怪的是我好像并不恨他,虽然十年来对我的不管不问,到这一刻的我真的不恨他,也不恨那个女人,那个男孩…或许我真的应该放下了,忘了十年的伤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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