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罗伦萨附近再次见到牧的时候,我已经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像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好几个小时,下午四点多下的飞机,四点半拿的车,是一辆fiat500,在柜台被问我需不需要导航的时候,我很干脆的拒绝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发动车后看了大概的方向就上路了,厚着脸皮一路问过去。东南西北都绕了一圈,最后还是找了到了一个肯冒险的大姐,只有她给了我她店里的无线密码,凭借离线的地图,终于,还是到了约定的地点。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被朋友们评价为毫无方向感的我,硬生生的把四十分钟的路程开成了四小时。
一直说着如果我胖的话就别来的牧,在知道我到了后,连骂我的时间都没有,就跑着出现在我视线里,就像那年她出现在我待的城市时一样,也,不一样。
空荡荡的街上只有我和牧,以为那一眼应该是难以忘却的,却在回想时模糊的厉害,分不清是视力下降的模糊,还是眼眶里的液体在作祟。假装没看见不远处的她,在那里环顾四周,假装很疲惫,揉了揉眼,转过身看到她时要很平静,很平静,只是真的好难,好难。所以在张开手拥抱的时候那么用力,却又,不敢靠的太近。
“好久不见,牧”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想起了牧曾经说的一段话。
我所看见的阳光、
我看见的风景、
我看见的陌生人。
我眼所及的、并非这个世界。
唯有你,真实的穿不透
而此时此刻,在我的世界里,唯有她真实的穿不透。
她像是老朋友,又像是红颜,错过的恋人,灵魂伴侣,牧的定位太多,所以很多时候都没办法很确切的去形容她,甚至都很难动笔去写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的那么“重要”了,我想应该是时间和陪伴赋予了重量,还有的大概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错过所产生的遗憾吧。
就在我自以为是的放手,不愿意打扰的时候。她却很突然的出现在我所在的城市,顶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在火车站见到你时的我,在那场追逐战里落败的我,带着你选了他而没选我的愤怒的我,哪里又会知道你见面时张开双手给予拥抱的意义,而后知后觉的我就那样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你,直至最终,你穿上了婚纱,成了别人的新娘。
那年之后的很多年后你说:“我那时候是带着什么心情去找你的你知道吗?我不是随便让异性碰我的人,何况是拥抱。我在那个城市里等了好几个月,可是你却表现的像是一个老朋友,我能说什么?。“
只是牧,你如果能读懂我眼里的想说的话,那该多好,如果那时候你就开口说多年以后的话,那该多好。如果那时候我能给你安全感多好,你也许就不会在他和我之间选择了他。所以怪我咯,不明白你来那座城市的意义,怪我咯,异性朋友太多让你没有安全感,怪我咯,后知后觉,慢热的人真的容易受伤。
最后的最后,绕了一个大圈,之后的拥抱。明白了曾经却已经没办法回到过去,你还是你,却已经是别人的新娘,我还是那个我,却已经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恋情。就和一本书里的说的那句话一样:
“我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只是我知道我为什么不爱别人。”
曾经你以为你不说,我会懂,可是并没有。曾经我以为我不说,你也会懂,可是也没有。所以就在你不说,我不问,我不说,你也不问之间反复错过,一次,一次又一次。
现在,我们真的是老朋友了,只要做好老朋友的角色就已经足够。只是我心里的声音,你听的到吗?牧,你听得到对吧?,只是,你知道,我也知道,这并不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