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塞卜离去
柏华一行人降落地面，阿范兄妹和洛哈坐在地上说着话，白家兄弟搬来量器，量了4个小孩的体重。
“柏华叔叔，你在天上大约可以负重200斤，也就是说，柏华叔叔你可以在天空使用200斤左右的武器。使用重量在这个范围之内的武器，柏华叔叔的翅膀能承受非常长距离的飞行。考虑到体力终究有限，柏华叔叔最好的武器应该是机关铠甲！”
白蘑神光焕发，两眼闪闪地上下打量柏华。
柏华俯头看看身上覆盖得严密无比的铁叶甲，想不明白白蘑为什么说自己最好的武器是机关铠甲。不过还没见识过机关铠甲是什么样子，能见见也不错，最多到时候不穿就是。
柏华正要向白蘑了解机关铠甲的详细情况，身后响起一声叫喝声：“前面的汉子！举起双手投降！”
柏华呆了呆，因为还不知道周遭情形，所以乖乖地举起手，转过身来还发出友好的微笑。
只见20来个体壮身高的野蛮人转出来，手里提着巨大的木棒——正是柏华印象中的蛮族的标准形象。
蛮族领队直直走到柏华跟前，俯头瞪着柏华说：“刚才的鸟人呢？把他叫出来，爷爷要找他。”
柏华仍然举着手，嘻笑道：“爷爷是哪位？我看看是不是德高望重的老头。”
蛮族领队挥手就一巴掌扇过来，打在柏华脸上时铁叶甲自动覆盖在脸上，响起“啪”的一声金属摩擦声。幸好蛮族领队的巴掌侮辱成分居多，手掌倒不是很痛。
“你爷爷就是我！”蛮族首领退后两步，脸带惊异地上下打量矮小的柏华。他没有发觉自己最先的要求被柏华成功转移了。
柏华张开双手迎上去，嘴里叫得欢喜：“啊哈，原来你就是爷爷啊。看不出来有这么大年纪了，来来，拥抱拥抱我敬爱的爷爷。”
蛮族领队呆呆地接受了柏华一抱，他和手下都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看似精明的外人是个傻瓜！
想到这，蛮族领队哈哈大笑，拍着胸膛大声说：“我叫铁皮，以后你就叫我铁皮哥，我罩你！”
柏华乖乖地弯腰，甜甜地叫道：“铁皮哥，小弟叫柏华。”
铁皮哈哈大笑，转头对部下叫道：“没见柏华小弟没吃饭吗？把我们的肉干扛过来，让他吃个饱。”又转向柏华说：“柏华小弟，以后你要叫我大哥，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我铁皮在部队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柏华点头哈腰地说：“这个当然，一看铁皮大哥英武非凡就不像凡人。将来一定会是族里的英雄。”
铁皮难道谦虚一会：“英雄嘛，可能离我比较远。不过我会努力的！柏华小弟，你慢慢吃肉干，我去告诉头人，你是个好人。”
柏华又是哈腰道：“那有劳铁皮大哥您了。”
铁皮带着20多人走了，边走路边挺起大肚子，嘴里说：“这外人还真会说话，让我心里舒畅得啊：好像喝了酒。”
柏华把手里的肉干分给白家兄弟，转头看向阿范。只见阿范三人眼露鄙视，正抱在一团偷笑。
“看什么看？老子有亲和力，你们就别忌妒了。阿范过来，带我们去见塞卜，要顿好吃的。”柏华打点身体上下，准备见见早已名闻王都的塞卜。
一人灭千人啊，传说中的战绩。
柏华还没转身，只见几个奔跑如风的男子从身边掠过，可是眨眼间又回到柏华面前，挺胸敬个标准的帝国军礼，唱道：“见过团统领！”
柏华大笑说：“我不做团统领好多年了。”
那男子严肃地说：“塞卜勇士说了，柏华永远是我们的团统领！”
塞卜勇士，封了自己作永远的团统领。这里面有许多话啊。柏华暗一思索，本要见塞卜的兴奋冷却了下来。怪不得塞卜没有亲自来接，而是先派来部下。
柏华心底暗暗不快，于是说：“那我在这里等塞卜勇士来吧？”
想想自己孤身一人，和塞卜关系闹僵未必是好事，于是转头向洛哈勾勾手指，说：“现在我有紧要的审问要进行。”
洛哈双手护胸，尖叫着说：“啊——师傅，你别虐待我，我还没成年呢。”
“好。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在臭水渠的时候不直接逃出城外，而要先到白家兄弟那里？”
洛哈可怜兮兮地说：“师傅，人家是有苦衷的。”
白蘑适时站了出来说：“柏华叔叔，是我叔叔要求洛哈这样做的。他们之间有协议：如果洛哈要学习机关使用，就要想办法把我两兄弟救走。洛哈他是守信的人，在最危险的时候也不忘他的诺言。”白蘑说着紧紧抱了抱洛哈，白菇红着脸站在白蘑身后笑。
柏华心下一动，摸着白蘑的头说：“既然你们和洛哈这么合拍，不如一起拜到我门下吧？”柏华想到罗通大师脱俗的地位。
白蘑高兴地跪下，他背后的白菇也目带希冀地跪下，两人高声叫道：“师傅！”
柏华微笑地点头，这时候他背后又响起叫声：“柏华团统！”
柏华转过身体，只见塞卜腰挂双剑，背负帝国军用弩和弩箭筒，整个人发出不可言语的英气。
塞卜两脚合并，敬了个标准的帝国军礼。柏华仍然微笑点头，心里暗骂，这里是蛮族地头，你又是抗暴联盟的势力，你给我行帝国军礼是什么意思？
塞卜敬完礼才说道：“团统，我们刚刚加入天族军队不久，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来迟了。还请团统谅解。”
柏华嗔怪地说：“我才不谅解你。你工作这么忙还跑来看我，像在军队吗？该回哪里就回哪里，该干嘛就去干嘛。”
塞卜也不客气，再敬了个礼后转身离去。
柏华神色复杂地目送塞卜远去，阿范颤颠颠地走到柏华旁边，低声说：“师傅，我来投靠塞卜的时候，他有意笼络我。”
柏华冷笑说：“当然啦，咱的阿范是个人才。”
“不，师傅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准确地说，塞卜他们把你看作旧势力的代表，他们正要撇清和你的关系。”
柏华看向阿范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阿范认真的回看柏华，说：“我们寻个清静地方生活。就靠我们一身本领，也不怕活不下去。”
柏华苦笑着说：“我们？”
阿范重重地点头：“我们！”
洛哈，阿妮，白家兄弟也点头说：“我们！”
柏华仰天大笑，说：“得徒如此……”
“夫复何求！”树林里传来一把苍老异常的声音。
一个须发俱白的老人从树林里走出来。老人身披豹皮，手拄木杖，身后跟着两个肌肉贲张的蛮族战士。柏华略打了眼蛮族战士，发现他们身上都有动物纹身：一只狼，一只野猪，估计是白蘑口中所说的图腾战士。如此看来，老人在蛮族的地位恐怕不低。
柏华哈腰迎向老人，笑着说：“老人家，鄙人一番乱七八糟的感叹，没污了您的耳朵。”
老人哈哈一笑，指着柏华说：“心志坚忍，触觉锐利。”
柏华笑容冻结，尴尬地站在原地。
老人挪到一块石头上坐下说：“怎么？想不到野蛮人也有这种信息观念是不是？”
柏华呵呵笑道：“是的。猛地来这么一下，觉得不可思议。”
老人顿顿木杖，说：“人，只要正常地生活繁延，长久了就会发展出智慧。不管是古浩帝国里的人，还是我们北方天族的人。当然，你以前的部下也一样，长久处于优越之中，也会发展出自己的yu望。自己忠实的部下突然离自己而去，是不是觉得很心痛？”
柏华吃惊地看着老人，又看看他身边的两个蛮族战士。
老人裂嘴一笑，挥手让两个护卫离开。柏华也回头看了一眼阿范，阿范点点头，招呼孩子们离开了。
柏华靠着老人在石头上坐下，老人点头说：“你有资格坐在我旁边，青年人。可是你的地位远远不如我，知道为什么吗？”
柏华回想自己进入东南军团到现在的经历，茫然地摇摇头。
老人指指阿范等小孩离去的方向说：“你的地位取决于他们这种人。但是我并不觉得地位有太大的用处，柏华召灵大师。”
柏华再次吃惊。
老人指指柏华身上的铁叶甲说：“我感觉到你身上有召唤灵的强大的气息，恐怕也你感觉到了吧？我们是同一类人。对于我们来说，我们的地位和我们的实力是相等的，我们不需要什么地位。明白了吗？”老人说完昂起头对柏华笑了。
柏华恍然大悟，说：“明白了！谢谢前辈指点。”
老人哈哈大笑说：“我就是为了你的谢礼而来的。你说，你要怎么谢我？”
柏华第三次被老人惊得说不出说来，只好呆呆地苦笑。
老人拄着拐杖从地上站起，自顾自地说：“我来要的谢礼，就是你要加入我们天族的势力。当然你的地位是超凡的，我们需要你帮助的时候，是请，不是下令。”
说完老人向柏华眨眨眼睛，拄着拐杖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