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房间的拓云痕很不舒爽地喷嚏,皱了皱眉,难道是浮落妍回来了吗?不过待他探着周围的气息时不禁松了一口气,心里嘲笑着自己胆小懦弱,居然就连打了一个喷嚏也担惊受怕。再说自己可瞧见浮落妍去了前院和阮青嫣说话,怎么可能这么快便回来。这样想着他奸笑着提了提手中的白布袋,笑得花枝招展,如若有谁见他这副模样只怕没惊了一地。真是太猥琐了。让人不敢直视。
白布袋中不时有东西在翻滚,拓云痕紧憋着笑意,进了内室,幔纱悬挂,上绣幽兰图好似散发着一阵阵芳香,不过拓云痕可没将精力放在刺绣上,走到床畔掀起上铺好的盖子,然后飞快地打开袋子,一气呵成地将布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全部倒在她的床榻之上,立马便将盖子翻腾好,理了理,恢复成与刚才折叠成有七八分相似。但细心的人还是可以从其中找到不相似的地方,但仅限于细心的人,至于浮落妍便属于那异常粗心的那种人。
门外突然传来了几声女子的困惑声,隐约在讨论着屋子:“好像我刚刚看见有一个影子蹿进了浮小姐的屋里,不知道是不是鬼呀!哎呦,疼!”
紧接着便传出了另一个稍微稳住的女声:“你呀,真是疑神疑鬼的,这世界上哪来这么多鬼呀,真是自己下自己。”
“可是……可是我真的……”
“好了别在这讨论了,还是快些做事吧!别偷懒小心姜叔扒了你的皮。”年纪稍微大点的女子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快点……”
“好好……”女子连连答声。
拓云痕暗暗听着门外的声音,待那两个婢女走了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蹑手蹑脚地从窗户闪身而出。
与此同时浮落妍从门中探出脑袋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门外安静,没有一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迈脚而出,飞快地跑出了拓云痕的院子。
不料与人撞了个满怀,浮落妍本就是急性子,“你眼睛长在……”头上的啊!
还没骂完,抬眸便看见了拓云痕那张欠揍的脸,之所以说是欠揍乃是因为又是那副优雅的模样。可这一切在浮落妍的眼里却变成了闷骚的形象。对,的确是闷骚……看着一副无害的样子,可也只有她才知道他真实的性子。
不过看他目光躲躲闪闪的,自己撞到他时他好像是从自己园子的方向来的,浮落妍眼里迸射出危险目光:“拓云痕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拓云痕挑了挑眉,故做心神稳定的样子,淡淡开口:“我能做什么坏事。”不过她刚才匆匆忙忙的样子却更像是做了坏事,望着自己园子的方向,又看她此刻的模样:“你刚刚是不是从我房间里出来?”
浮落妍眨了眨眼睛,虚心地望向别处,明知故问:“有吗?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这次换拓云痕迸射寒光,他现在肯定他在算计浮落妍的同时,浮落妍也同样在算计他,这女人还真是时刻都想着整他,看来自己放在她塌上的小东西还真是没白放,不过他还是更好奇浮落妍在他房间里放了什么东西。
他没有再追问,直接越过浮落妍向自己的园子走去。
而浮落妍转眸便见他理也不理自己,一阵咬牙切齿,不过在此之余也相当感谢他不再追问。大大方方地朝这他的背影挥挥。然后很是潇洒地迈腿得意地想前。
拓云痕偷望她这样的表情,愈加肯定浮落妍一定在他屋里放了什么东西。而浮落妍自然知道拓云心事,不过她可不怕,嘿嘿……想跟我斗还嫩了一点。那百花蜜被她做了一个手脚,自然不可能发挥寻常的现象,自己将百花蜜涂在他所以的衣上,可是一个不二的选择。
浮落妍傲挺着胸,眼睛斜睨,带着稍许得意。想到明天即将上映的好戏她便异常兴奋与期待。恨不得那画面立马出现。古语曰:乐极而生悲。大约浮落妍便是如此吧!在她期待的同时在她被子里未知生物正欢快舞蹈。
拓云痕沉着脸却故做优雅地走入了自己的房间,天知道他此刻的急迫,恨不得瞬间转移回到自己的屋子,然后每个角落都认认真真检查一番。这也与他想象的相差无几,等到浮落妍看不见了便似飞一般的撤回自己的房间,然后迫不及待的大搜查每一个脚落,最先的是掀开自己的被子看里面是否藏了什么‘小东西’。原因无他,完全是因为他做贼心虚罢了。
没有发现他所想看到的东西,他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叹气。只得慢悠悠的转移了方向,继续翻箱倒柜。
此时浮落妍丝毫不担心,蹦蹦跳跳地准备进院子。
“浮小姐我家夫人有请。”突然一个婢女的声音落入浮落妍的耳畔,她不禁皱眉,斜望声音出,来人并不是怜儿她不禁心情好了些许。
抬眸笑盈盈如水一笑,双眸好似染上了星辰:“姐姐不知道姜夫人请我去干嘛呢?”
那婢女颇受宠若惊连连低头,拘礼:“浮小姐乃夫人的贵客奴婢担不起小姐这句姐姐。”
浮落妍对她的看法也改观了不少,眼前这个人明显与怜儿的性格沾不了边,除了每次恪守这伤人自尊的规矩意外而且人也不错,这样想着浮落妍便退回了几步,伸手拉住了那个奴婢的双手:“其实众生平等,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再说又不是缺胳膊短腿的,大家都一样,再说姐姐的年纪比我大叫一句姐姐也不会怎样。”
那婢女颇有感触,浮落妍这番话说到她心坎上了,众生平等没有贵贱之分,这是她从来不敢想象的。而今天浮落妍却一言而出,怎叫她不感动,连连说:“浮小姐的这番见解很是新颖。”
浮落妍甜甜一笑:“是吗?”
“嗯!”那婢女连连点头附和:“是的,奴婢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这么奇怪的话。”
浮落妍闻言只是深呼了一口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是因为我的家乡那的人没有贵贱之分,我从小便在这样的生活中长大,说实在的我在离开家乡之前根本没料想这的社会。”
那婢女有些羡慕:“怪不得能抚育出浮小姐善良的性子。”
话一闭,浮落妍不禁错愕,她善良世界上就没有可恶的人了,看看云雾之都那些见她便绕道而行的师兄弟门哪个不是怕自己的淫威。还很善良,善良个屁。
她打了一个哈欠,连忙换了一个话题,也不知道聊什么,想起刚才自己的问题浮落妍不禁再问了一遍:“不知道姜夫人找我干嘛?”
那女子摇了摇头:“具体是叫小姐干嘛奴婢也不知道不过看夫人的神色却不怎样好。”
浮落妍摸了摸下颚,苦思冥想着,难道是‘大叔’没成功,不过看样子也是没有没成功,看来姜夫人是来找自己算账的。这样想着她面露尴尬,干笑了两声挥了挥手婉拒道:“帮我给姜夫人待句话就说我想回去睡觉。”
说完便迈腿离开了,那奴婢有些极了,也提步跟了上去:“浮小姐真的求你纳,夫人真是想请你去。”浮落妍打了一个哈欠,眼里隐约闪烁着光芒,一脸慵懒的开口,还带着撒娇:“姐姐就与姜夫人说说吧,我实在累得很。”说完直接没有了力气软靠在门楣上。
那婢女嘴角一抽,心中诽谤,你昨天睡了一天还没休息好?
浮落妍自然不可能这样想,这世间唯睡觉为天下之大,如果不以睡觉来补充美貌,只怕这世界上的黄脸婆不是一般地多。
若是让人知道浮落妍现在心中所想只怕没有一巴掌扇死她,然后咬牙切齿地大骂:你才是黄脸婆,你全家都是黄脸婆。
说完浮落妍便打着哈欠,好似一滩水似的向自己的屋走去。其实呢她真是累了,而且累得不是那么一点,天知道那‘特殊’的百花蜜要花自己多少精力才配置得好。到此时她也不忘往自己脸色贴金,亏得是自己不然别人怎么可能配得出这么好的东西呢!
她回到了自己房间,提壶倒了一杯茶水,轻轻一泯,然后好似无骨朝着床上走去。
与此同时拓云痕与房间做了一个大战,乱七八糟地好似被小偷翻了家似的,要有多乱便有多乱,而且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拓云痕若有所思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认真思考着浮落妍今天的一举一动,其实这个女人几天也是与平时无几,或许是自己想多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