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落妍在身后一阵咬牙切齿,紧捏了着手恨不得直接掐死他,可又无可奈何,只得松手调整好心态跟在拓云痕,进了姜府,然后独自回了自己暂时所住的荷灿阁。
浮落妍眸子气鼓鼓地离开,换得拓云痕一阵无奈地摇头,有时间真是特别无语浮落妍,明明是一件很好解决的事,她非要搞得异常复杂。
他轻举步伐的离开,步步生莲整个人想笼上光芒,看得正在收拾府中的婢女一个个眼睛发亮,就连拓云痕早已离开了也没有缓过神来。
……
浮落妍气冲冲地回到了荷灿阁,一抬眸子便看见门口等着自己的婢女。那女子浮落妍自然认识,那是正姜夫人的贴身婢女——怜儿,她放缓了脚步。
那婢女见浮落妍回来立马便迎了上来,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浮小姐我家夫人请你一聚。”
浮落妍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姜夫人不知有何事?”她此刻说不尽的迷惑,那姜夫人一向清高,不会轻易与人结交,怎么会大大方方地派自己的心腹来请自己呢?这里面摆明了有猫腻,虽然她一直生活在云雾之都,可人间这些后院的斗争她可少在水月镜里看过。
而这与那中的情节很是相似,自己等下还是小心为妙,这样她问得更加仔细了:“姜夫人为什么会来找我呀?府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要选上我呀?”浮落妍假装满脸不舒服,嘟嚷着。
“放肆!夫人请你那是看得起你,别真的把自己当做主人,你以为你是谁呀!不过是个没地方住的乞儿,我家夫人心善所以大发慈悲收留你与你那没出息整天背着一把剑装大侠的哥哥,你们就感恩戴德吧!”婢女相当不爽浮落妍,为什么自己这么好的样貌就没有被老爷看上呢?还跑到夫人的面前问夫人要这个整天蒙面的女人做小妾,真是一个白眼狼。亏得是夫人,如果是她非将她脸划花,看她还这么勾引人。
面纱下浮落妍脸色黑了几遭,对那个‘心地善良’的姜夫人也一同厌恶了起来,什么人教出怎样的奴婢,光看这婢子如此便道那姜夫人不是什么好人,什么温柔大方,贤妻良母的模样肯定全部是装出来的,最怕收留自己也拓云痕也是有目的。
面纱下她勾起了一抹冷笑,拢了拢面纱,率先而走,眸子中刺发寒光,她今天倒要看看这个姜夫人到底在蹦哒什么,只是到时候就别怪她狠了。她浮落妍有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
浮落妍踏着步伐,率先而走,眼神含冷。
怜儿眼里闪过一丝差异,根本没有料想浮落妍会如此干脆,夫人嘱咐自己一定要把浮落妍给叫去,看浮落妍刚才那个样子,再加上老爷今日来死乞白赖的求夫人将纳作第十二位夫人,自己失了理智才会说出那些话。
浮落妍不会去给夫人告状的吧!这样想着怜儿一下子便慌了神,赶紧跟了上去。
浮落妍十分鄙视得紧,对于这种人从骨子了便讨厌得紧,所以她几乎没怎么理会怜儿,直接便向主母所住的前院走去。她眼里迸寒光,面纱下勾了冷笑,她倒要瞧瞧那个姜夫人要摆什么道来叫她钻,别以为她好欺负这样想着她眼神温和了不少,那是一种笑意弥漫的温和笑。
既然是要迎接危险,便要掩藏自己是个危险。浮落妍迈动着步伐,举步清华,如娇之玉兰,一颦一笑皆是风景。
一步步如同行云流水,而且很是美丽,怜儿不禁嫉妒起来。她自然察觉到怜儿的敌视,她只是微微笑了笑,接下来就别怪她了,既然有人想爬上自家主子的男人,她不帮一帮如何报答她的恩情呢?
浮落妍勾起了邪笑,璀璨的眸子夺人心魂。
怜儿一直愤愤不平地跟在浮落妍身后,而浮落妍直接无视,反正对于无关的人无关的事她一般都不会理会的。
她们顺着亭台楼阁,水榭,穿过水上亭子,七拐八绕地走过青树林,到了香苑。
怜儿立马便越过浮落妍向正厅走去,朝着正厅里上端坐的中年妇人低语,浮落妍一提脚迈进了正厅了,脸上挂上了皮不笑的笑容,明知故问道:“不知道姜夫人叫妍儿来可有什么重要的事?”
怜儿离开她的耳畔,姜夫人挂上笑容,向着浮落妍招了招手:“只是想找一个人聊聊天,浮小姐不必太过拘束,把这当做自己家,随心所欲的。”说完便转向了怜儿,换上了截然不同的面色,很是威严:“上茶!”
怜儿恭着身子,向后离去,低着头领命而去:“是。”让后便离开了,只是望向姜夫人的目光却是不爽,隐藏这阴霾。
浮落妍挂着笑意,直步上前:“那恭敬不如从命了。”然后坐上了下首的座位。
姜夫人抬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泯了一口,然后与浮落妍聊着天:“不知道浮小姐家中住哪呢?”
浮落妍只是淡淡笑了笑道:“四海为家,天地皆是家乡。”
姜夫人挑了挑眉,望了一眼浮落妍,满眼诧异:“那你和那哥哥可是孤儿,其实你们并不是亲兄妹?”
浮落妍被她搞得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道:“是的,我与哥哥不是亲兄妹,而且……”浮落妍停顿了一下,的确自己与他都是被人遗弃的孩子,根本就没有人疼爱,虽然自己是在云雾之都长大,被爷爷捧在手心里,但是也摆脱不了自己是个孤儿的事实,她喉咙上漫上苦涩,但立马便消失了,她微微一笑:“我们也是孤儿。”
姜夫人手上一顿,脸色瞬间便了几遭,心下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努力维持自己的镇定,美丽的面容轻轻一笑道:“那你见过自己的母亲吗?”看似不经意间问出口。
浮落妍脸色巨变,换上了冷漠的神情,冷冷道:“把自己的孩子生出来,却将她遗弃,姜夫人认为这样的女人会担当一个合格的母亲吗?”现在浮落妍的心情糟糕透了,一提起当初将自己生下了却抛弃的女人心中便恼火非凡。
姜夫人的手,颤抖了几遭,脸色也更加苍白,眼看便要坚持不下来了,浮落妍也恰在时候起身,做了一个礼:“既然姜夫人没什么事,妍儿便先回去了。”说完自顾自的走出了正厅。
……
浮落妍异常恼怒,没想到那什么姜夫人没事提什么她娘亲,想到那个素未谋面的娘亲她的怒火不惊就上来了,哼……不过就是一个生她的人,又没有对她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那种是母亲吗?
浮落妍心里异常恼怒姜夫人,没事干嘛提,她如果不报这个仇她就不叫浮落妍。
浮落妍一边走,一边恨恨地想,恰巧看见了端着茶盘而来的怜儿,眸子闪过一阵算计,面纱下她勾起了笑容,拢了拢面纱,直朝着怜儿走去。
正巧走到了怜儿身边时,假装一个重心不稳将茶杯打翻,其中的水立马飞溅在了浮落妍的身上:“啊啊啊啊!你这个该死的婢子,居然敢故意将水泼在我的衣服上……”
怜儿在转过头,咬着嘴唇,脸色红了几遭:“明明就是你自己靠过来的还怪我。”此刻已经有不少人探头来观看了,搞得怜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她清楚的明白这就是浮落妍的诡计,报复自己讽刺她是一个乞儿的话,可自己有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她又气又恼。
浮落妍尖刺大叫:“你……难道我是傻的吗?这么宽的道路我会傻乎乎地靠过去然后打翻水杯吗?哼……就算我浮落妍是乞儿怎样,可也不傻,明明就是今天我出去了,你在园里等了我半天等着急了,便想到了这个办法来出气。”她很巧妙的将中午发生的事穿插进来,让怜儿得到别人的唾弃,硬将这件事搞成报复。
果然四周都朝着怜儿指指点点,让她垂下了头,手指镶嵌在了手心里。
浮落妍暗暗观察着她的变化,见此便知道自己的时机到了,浮落妍压低了声音:“就算你没有做又如何,但别人不相信你,这世道除了权没有什么让别人更俱你。就算现在他们知道这是我故意的,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因为主子不高兴了做奴才的就算是死也要将主子逗开心,主子说是白的,就算是黑的也是白的。”说完便向后退了一步。
扬了扬袖子,扬着脖子鄙视道:“算了,今天就不罚你了,但是你要记住下次千万不要犯着低级错误了。”说完便提着步伐离开了。
观看的家丁与丫鬟都对浮落妍赞扬有加,没想到还有这么不斤斤计较的小姐,要是换在别家只怕这个婢子没有被卖入勾栏便已经很好了。同时心里又十分鄙视怜儿,没想到就是平时骄傲了点的怜儿居然这么不识大体,不就是等主子,还找机会报仇。心里盘算着以后不管怎样都不再与这等阴险之人有相交线。
纷纷说着离开做自己的事去了。
怜儿一直站在原地,手指深深掐在肉里,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浮落妍的那一句话:这世道除了权没有什么让别人更俱你了;主子说白的,就算是黑的也是白的。
心里更加坚定了信念,自己一定要成为主子而不是奴隶,她也要把黑的便白的……
浮落妍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一路哼这歌,接下来如若没有意外,接下来怜儿一定会想方设法上姜县太爷的床,到时候姜夫人一定会心情不畅,郁郁寡欢。那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
浮落妍一路举步如画生莲,心情别提有多爽了,时不时有人向她行礼,她也微笑着回笑。面纱虽然遮住了她的脸,但却让人知晓她此刻的心情。
她抬步进了自己所住的园子,“哐当。”推开了房间门,脸色一下就将住了。只见帘子布处一个身影所在,他悠闲地品这茗,完全没有私闯闺房的知觉。
见此,浮落妍的脸色冷了大半,黑沉着脸色,紧捏着手,咬牙切齿:“拓云痕你脑抽风了,不回自己的房间跑到我这来干嘛?信不信本小姐把你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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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完了,呜呜(┯_┯)明天还要上课,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