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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入主王宫

鸿熙终于在大家的拥戴下,成为新任国王。瑾瑜欢天喜地,睿哲却亦喜亦忧。升级为王后的睿哲深知做国王之难,从自己踏入无终国王室的那天起,到自己的夫君终于登基,其中的艰辛曲折她陪鸿熙一步步走过。曾经的路上风雨交加,未来之旅亦会有雷鸣闪电。鸿熙登上王位,面对的将是天下臣民,喜忧哀乐关乎天下,责任担当无人能替。

对宫廷之事介入不深的瑾瑜看到的是国王的威武权势,而睿哲则明白在威武权势之后也有无奈妥协。虽然睿哲有喜有愁,可瑾瑜的快乐天性已被完全唤醒,她兴奋地搂抱着睿哲说:“姑母,您马上贵为王后了,先高兴一会儿嘛!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有我呢,我长大了,可以帮着你们啊。”瑾瑜撒娇般地说笑着。

“好啊,我们瑾瑜长大了!姑母年龄渐长,体力衰退,以后就全靠你啦。”睿哲看着这个欢天喜地的小姑娘,只能暂时放下忧思,露出了笑颜。

国王丧事料理完毕,在善亲王鹤轩的主持下,为鸿熙举行了盛大庄严的即位典礼。这年鸿熙三十五岁,正值盛年,他的继位为无终国带来了诸多新意。作为国王,鸿熙发布的第一道诏令是:大赦国中自死罪以下的罪犯,重罪减刑,无罪释放,以此表示万民同庆。从此,无终国进入了鸿熙国王时代。

即位第二天,鸿熙国王亲率善亲王以下大小王爷向天地立誓。他首先祷告:“皇天后土保佑我祖先创立大业,今父王已逝,我的诸位兄弟子侄以国家为重,推我为君,我唯有继承并发扬父王的事业,团结兄弟大臣,护国安民、兴邦强国才能不辜负列祖列宗。在此,鸿熙立誓:如我不敬兄长,不爱弟侄,不行正道,天地无情,必加谴责;如我敬爱兄弟子侄,行正道,天地就厚爱支持,使我国运昌盛!”祷告完毕,鸿熙将写好的誓词焚烧,表示送达天地共知。

接着,善亲王、敏亲王、泰亲王也率领诸位兄弟子侄向天地宣誓:“我等兄弟子侄合谋一致,奉鸿熙继承王位,作为宗社与臣民的依靠。如果有心怀嫉妒,图谋损害国王者,必将受到严惩!如我等有违善道,天地谴责;如能恪守盟誓,天地爱护。”

在无终国,有这样的传统,凡是遇到人生大事、国家大事都要举行拜天的仪式。其实是借这种形式,共同宣读誓词,以昭同心。借以维系国家或家族内部的秩序和上下的和谐。聪慧的鸿熙希望能借此安抚人心,维护国家稳定,达到上下同心、共谋大计的效果。

盟誓之后,鸿熙亲率诸王及大臣向善亲王、敏亲王、泰亲王行礼,并宣布:“我虽登上王位,但与三位兄长的关系不以君臣相论,也不以臣礼相待。我要把他们置于与我同等的地位上,各位王公大臣要同我一样尊敬他们。”

鸿熙在众人面前,表示自己不会独霸权利,他要和其他三位亲王共议国政。于是,国王大殿上的座椅由原来的一个变成了四个,只不过鸿熙的座椅是金色的,鹤轩等三人的座椅是银色的。

忙碌了一天,结束了各种仪式后,鸿熙回到后宫。此时,福亲王府中的所有人都搬到了王宫中居住。睿哲是正宫王后,鸿熙首先到了王后的宫中。此时,瑾瑜正在帮着姑母收拾房间,鸿熙进来,机灵的瑾瑜马上过来拜见。

行礼完毕,瑾瑜站在鸿熙面前,笑着说:“国王陛下回来了,快点请坐吧,臣妾去给您泡茶。”鸿熙看着忙碌在自己面前的瑾瑜,发现她又长高了一截,标致了许多。现在,聪明伶俐的瑾瑜总能带给他快乐,小姑娘的欢声笑语可以让他从缠人的政务中挣脱出来,享受一些天伦之乐。

瑾瑜嫁来无终国已有两年,鸿熙总是忙于政事,无瑕他顾。回到家中,也是在其他侍妾处歇息,没把瑾瑜看作自己的女人。但是,不可否认鸿熙是牵挂瑾瑜的,可这种牵挂总与他的****无关。也许鸿熙还在等她长大,这种感觉他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

此时,睿哲王后已把饭菜安排妥当,过来请国王就餐。鸿熙拉着瑾瑜一块到了餐桌旁,此时,鸿熙的脸上有了笑意,瑾瑜看他比较开心,就大胆地问了他一个问题:“陛下,您终于做了国王,这可是您的愿望,可为什么您却宣布要和另外三位亲王一同处理国政呢?瑾瑜真的很不明白。”

鸿熙看着一脸懵懂的瑾瑜,笑着说:“瑾瑜考虑问题越来越深入了,你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因为中间有很多事情都要讲明白才能解释得通。此事还是交给你的姑母,让她详细地说给你听吧。我呢,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等你搞明白了这件事想着给我汇报啊。”

然后,鸿熙转向睿哲说:“王后,你给瑜儿讲清楚吧,我看她机灵聪慧,遇事也肯动脑思考,可以让她明白更多的事情了。”把瑾瑜交待给睿哲,鸿熙匆匆吃完饭,就回政务殿忙碌去了,睿哲则拉着瑾瑜的小手聊了起来。

睿哲满脸笑容,沉稳清晰地对瑾瑜讲:“孩子,登上了王位,并不就等于拥有了权利。陛下是在善亲王、敏亲王、泰亲王的支持下登上王位的,在拥有实权的四位亲王中,鸿熙的年龄最小,前三位王爷虽说没有登上王位的充足条件,但他们自身的实力和人脉决定了他们支持的力度。也就是说,他们支持谁,谁就可能登上王位。鸿熙需要他们的支持,再加上他们都是兄长,所以,现在的这种做法是最好的选择。”

瑾瑜听完恍然大悟,她说道:“瑾瑜明白了,做了国王,更需要人们的支持。特别是在老国王刚去,人心飘浮不定的时候,需要这些有实力的人来稳定局面,因为他们每人都领导着好多人,姑母,我说的对吗?”

“对啊,瑾瑜真是越来越明白了。”睿哲很欣慰,因为自己的侄女竟然对这些事如此感兴趣,并且能很快悟通其中的道理。身在宫中,不理政事是大忌,因为国事即家事。瑾瑜如果想在宫中存活,想活得好,就必须懂得这些事情。睿哲看着眼前渐明事理的瑾瑜,心中感觉自己有了依靠。从此,睿哲对侄女的栽培就更加用心。

刚上台的鸿熙殚精竭虑地思考着整个国家的事情。近期他最需要是一个安定的局面,所以,他用尊重老臣稳住了国内,用和亲政策稳住了无始国,用佯装和谈稳住了无为国。他给自己争得了足够的时间,用以发展国内的经济,增强实力。壮大自己是鸿熙最根本的目的,因为他还有更高远的理想要实现。

鸿熙国王上任已始,与诸位亲王大臣首先考虑的是调整国内政策,安定民心,以让老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制定采取的诸项措施从根本上保证了无始国社会从豪义国王时代到鸿熙国王时代的平稳过渡。

鸿熙除了关注民生外,还关注国家官制改革,他让各地的首要军政官员兼任议政大臣,提高了他们的政治地位,这使鸿熙得到了更多人的拥戴,同时使各项权利更加统一集中。鸿熙还设立了符合无终国实际的国家机构,设文馆、六部,还宣布用考试的方法来选拔国家官员。这一系列的政策都对国家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鸿熙每日忙碌在前朝,睿哲和瑾瑜则周旋在后宫。瑾瑜经历了这次巨大的变化后,头脑开始成熟。她年纪虽小,但已经在协助睿哲王后打理后宫事宜。睿哲从福亲王王妃变身为无终国王后,事情比过去多了很多,她有瑾瑜在身边,算是有个心腹帮手。另外,到了王宫之后,睿哲王后又得到了另外一个得力助手,她就是芷蕊,豪义国王的小妃。

本来,在国王死后,其所有没有生育过的妃嫔,要么为国王殉葬,要么到国家寺庙中出家为尼,在菩萨面前,为国王超渡亡灵,为国家祈祷昌隆。小妃芷蕊没有孩子,也在此列,但是,那日鸿熙进宫,安排后宫之事时,让诺朗把芷蕊从囚禁的地方安置到她曾经居住的宫殿里,就地待命。当芷蕊知道鸿熙已登基为国王后,潸然泪下,重获自由让她感觉犹如重生一般激动。

那日,福亲王府的人搬家到王宫,第一个来迎接王后的人就是芷蕊。主仆二人相见,悲喜交加,泣涕涟涟。芷萝看到从小一起的小伙伴安然无恙地回归,她也泪流满面。睿哲拉着芷蕊来到自己居住的宫中,看着修饰一新的宫殿,睿哲非常高兴,她让芷蕊和自己一起坐在榻上。

睿哲接过芷萝奉上的茶,递给了芷蕊,并笑着问她:“蕊儿,我们终于团聚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芷蕊望着自己的主子,想了想后,郑重地说:“王后,芷蕊只想回到您身边,别无他求。”

听到芷蕊的这个要求,睿哲有些为难地说:“可是,蕊儿,你曾是先王的小妃,不可以再跟在我身边了。”

芷蕊急了,说:“王后,我不要什么小妃身份,我只想回到您身边再来侍奉您,就和芷萝一样,再说,这个宫廷里,我各处都熟悉,我到您身边可以帮到您。”

“我知道你对我会有很大作用,但是,你已吃了苦,受了罪,也该享受享受了,再回我身边还要继续辛苦啊。”

“王后,跟着您,我不怕吃苦,您就让我回来吧。”芷蕊恳求道,她边说边看向王后身边的芷萝,示意她也为自己求情。

芷萝与芷蕊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看到她看向自己的那渴求的眼神,芷萝马上转向王后,替芷蕊求情道:“是啊,王后,您就让芷蕊回来吧。”

睿哲王后看着她俩,欲言又止,不禁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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