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一直走到了后院的柴房,透过上面微小的窗户看过去,只能大概看到一个女子缩在角落里,蓬头垢面的,头发上,还沾着几颗稻草。
再看看这姑娘的衣服,很明显的血迹,想想也就知道,这个舞倾城,究竟是受了多少苦?
可这样刚烈的女子,正是自己所需要的。落茶靡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柴房的门锁,走了进去。
舞倾城觉察到有人进来,急忙又缩回了那一片黑暗之中,可是口中还在说着,“你们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出去陪那些个纨绔子弟的!你们就死了那条心吧!”
落茶靡靠近舞倾城,不禁笑了一笑,唤了一句舞倾城的名字,“听说,你叫舞倾城,对吗?”
“我叫心慈,不叫什么舞倾城,”心慈看了一眼落茶靡的打扮,不禁轻笑了一声,“呵呵,公子这样一个人前来,就不怕小女子伤了你吗?”
“伤我?怎么个伤法?”落茶靡笑着问。
看来舞倾城早就是做好了准备的,听着落茶靡的话,从自己身后一下子拿出了一把匕首,直直的冲着落茶靡划了过去。
落茶靡就知道舞倾城宁死不屈的性子,轻易的躲了开来。
可是舞倾城看来是下定了决心,要置每个人于死地,落茶靡轻轻低了低头,舞倾城的匕首正好划过了自己的玉钗,玉钗一下子掉落在地,长发再一次滑落,而且,一缕头发还被舞倾城划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舞倾城看着落茶靡的样貌,不禁惊诧,“你,原来是一个女子?!”
“是。”落茶靡应答的干脆。
显然,这个舞倾城要比之前的那些个姑娘们聪明的多,看着落茶靡这么处变不惊,对落茶靡的身份也有了自己的认识,冷哼一声,“哼,看你这个样子,不仅不用出去招待客人,而且,还被特许可以身着男装,想来,你一定和那个水仙的关系很好吧?估计,不是这里的头牌姑娘就是水仙的身边人,我说的可对?”
落茶靡听着舞倾城的判断,不禁笑了一笑,看来,自己确实是没有看错人,便回答了舞倾城的话,“心慈姑娘,猜得八九不离十,不过,我既不是这里的花魁,也不是水仙的身边人,我不过是一个可以让你们百花楼好好赚钱的生意人罢了。”
“生意人?”舞倾城表示自己根本就不相信,轻斥一声,“姑娘,生意人可是多了去了,不过,有生意人自愿入我们这一行的,我心慈还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
落茶靡听着舞倾城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对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好感又增加了一些,可看着舞倾城这么坚毅,还是不肯离开,那一定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落茶靡不再和舞倾城多说自己的身份问题,反而是打量起了舞倾城整个人,“听着姑娘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对百花楼极为不满,可既然姑娘不满,我就放姑娘一条生路如何?这柴房的门就开着,姑娘想去哪就去哪,要是水仙问起来,我一力担着!”
舞倾城看着开着的柴房的门,起步向外面走了过去,可走到一半的时候,却是退了回来,“不行,我不能离开,我的弟弟还在百花楼里面,只要是我走了,弟弟就没命了,况且,我还有在水仙那里的卖身契,天大地大,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只不过,家道中落,被人卖到这里,终究是我这个姐姐没有照顾好弟弟。”
落茶靡觉得人要是有了弱点,便就好控制,听着舞倾城的话,笑了一笑,“所以,你注定不会离开百花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