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小杯接满了,落茶靡手心上的血也渐渐干涸,夜冷觞这才开口,压抑住自己的心痛,“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
落茶靡嘲讽的笑了,眼角只有一滴泪珠滑下,“谢谢你把答案告诉我,夜冷觞,既然你决心要这么决绝,我又何必心心念念着留在王府,我对你的仇恨,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消失!走出这个门,我再也不会回头!”
“箫乾,拦住她!”夜冷觞不肯让落茶靡出府,夜冷觞缓缓走到落茶靡身前,“我靖王府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没有本王的命令,你永远不要想走出这道门!箫乾,把她关入大牢,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什么时候回来!”
“是。”箫乾只能应了下来。
靡儿,你不知道,只要你走出这个门,就会有更多的人伤害你,到时候,我就是连保护你都不能。现在,只有待在这个王府里,才是最安全的。
靡儿,千万不要害怕,你在牢内,以后的每天,每个日,每个夜,我都会在大牢外陪着你,给你抚琴也好,为你吹箫也罢,只要你还记得我,甚至,只要你是安全的,这就够了。
落茶靡来到大牢里,环视着四周的一切。可更多的,终究还是自己心里的恨和不甘!
只要是自己想出去,没有人可以拦得住自己,可自己就是不想,甚至说,自己要知道,夜冷觞,究竟要伤自己到什么程度?!
大牢中,昏暗潮湿,四处随处可见各样的刑具,有些刑具上还血迹未干,让人看来触目惊心。
箫乾只是把落茶靡往牢门里一推,便不置一词的走了出去,还依旧是那一副冰块脸,可冰块脸上,还有那么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惜。落茶靡没有看到,同时,也不想看到。
每天都有固定的食物,落茶靡也不想着出去,反而在牢中过的安然,可事情往往会不等人准备便降临到身边。
过了没几天的安生日子,便被突然到临的白雪瑶打破了平静,落茶靡也不起身,自顾自的拿起自己身边的破烂稻草,仔细端详着,就像没有看见过白雪瑶这个人一样。
白雪瑶也不恼,站在落茶靡身前,“姐姐这些日子以来,过得可好?”
“劳侧妃惦念,一切都好。”落茶靡面无表情。
看着白雪瑶,落茶靡不由得轻笑出声,“怎么?不是有很多话准备和本妃说的吗?怎么?说不出来了?哦,对了,白侧妃的病好了?本妃的血,滋味儿如何?”
“什么血?”白雪瑶根本不知道什么落茶靡的血,“我正想问你呢,只要你能把解药给我,我可以放你出靖王府!”
落茶靡不知道的是,夜冷觞等到落茶靡走后,根本就没有把落茶靡那一小杯血交给白雪瑶,相反的,那杯血被夜冷觞顺着窗口倒了下去,土地之上,留下了一圈浸润的红色。
落茶靡只当做是夜冷觞给白雪瑶喂了下去,而并没有告诉白雪瑶真相,倒是饶有兴趣的问起了白雪瑶,“就算我要出靖王府,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必要去需要你的帮助!”
“我听说你一直想离开靖王府,不是吗?”白雪瑶提起落茶靡的心头事。
落茶靡眼光看着白雪瑶,忽然有了神采,但旋即又淡了下去,“侧妃的消息倒是灵通,可那都只是以前,本妃现在出不出去,用不得侧妃操心!”
白雪瑶说的干脆,“你以为是我愿意为你操心吗?你以为我很待见你吗?你以为我巴不得你留在王府吗?你错了,我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把你送得远远地,彻底远离靖王和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