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蝶舞一点一点睁开自己的眼睛,却在看到梅贵妃的一刹那间跳出去的更远,“啊”的叫了一声,“这不是梅贵妃,梅贵妃早就死了,而且在我的梦里,她还和我说,要我还她的命,我说不是我要害你的,你要找便去找欣妃,可是梅贵妃不信,谁都不信!”
夜裕看着已经马上要失心疯的落蝶舞,也是问不出什么,转而问了梅贵妃,“你有什么要跟朕说的吗?朕那天,可是冤枉了你?”
梅贵妃本来只想在冷宫里了此残生,可是想到整个梅府,再想到甘赏宁可自尽也要换回自己的生命,便应了下去,“皇上,臣妾的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臣妾那日知道京城里最好的装裱匠来了皇宫,便想着要给皇上做一幅万寿图,可是这要出宫采集各种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完成,这才说出了臣妾出皇宫的话,还请皇上明察。”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出实话?”夜裕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梅贵妃听着夜裕这么问,象征性的落下了几滴泪水,“皇上,臣妾那时候哪敢和您说啊?臣妾以为您信臣妾,臣妾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你,可到头来,您却连相信都不肯。”
夜裕看着打王府里便跟着自己的人,如今哭成这个样子,便也怜惜了起来,亲手扶起了梅贵妃,“好了,是朕错怪你了,从现在起,你还是朕独一无二的梅儿,好不好?”
“嗯。”梅贵妃轻轻擦去脸上的泪水,依偎在夜裕的身边。
梅贵妃在心里也是恨极了落蝶舞,如果没有落蝶舞,兴许自己就可以和甘赏远走高飞了,哪里会像现在一样,天人永隔。
梅贵妃想到这里,不禁恨得牙痒痒,还要装作面上无意的样子,问着夜裕,“皇上,那既然现在真相已经大白,舞嫔该怎么办呢?”
落蝶舞听到梅贵妃提及自己的名字,缓缓的挪了上去,摸了摸梅贵妃的手,却被梅贵妃厌恶的挡开,落蝶舞这才确认,原来,梅贵妃没有死,那么刚才,一定是有人在装鬼吓自己,而自己,居然还中了招。
落蝶舞赶忙跪在了夜裕面前,“皇上,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有错在先,陷害了皇后,又陷害了梅贵妃,可这一切,都是欣妃让臣妾做的啊,臣妾也只是听命行事,求皇上明察!”
欣妃听着落蝶舞这么说,也跪了下去,“皇上,这件事是舞嫔主动找本宫商量,说是要除去落茶靡,本宫不肯帮忙,舞嫔才会在这时候反咬自己一口,皇上,求您看在晟儿的面子上,恕臣妾没能管教好舞嫔的罪责吧!”
欣妃这么一说,不仅打出了夜冷晟的牌,而且只是说自己管教不力,把所有的罪责和计谋全都推到了落蝶舞的身上,这次的落蝶舞,可是凶多吉少了。
落蝶舞难以置信的看着欣妃,“娘娘,您不能这样过河拆桥,狡兔死,走狗烹!”
“你也知道自己是一条狗!”欣妃凑近落蝶舞的耳边说着,很是狂妄,不过很可惜,这句话,除了落蝶舞,其他人根本听不到,只能让落蝶舞一个人生着闷气。
看着落蝶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天色已经很晚了,夜裕也不想再纠缠下去,反正一个落蝶舞对于他来说,根本无足轻重,“传朕的旨意下去,舞嫔落蝶舞胡言乱语,残害妃嫔,不足以身居后庭,打入冷宫,择日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