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Shit，这男人是人还是禽兽啊！你对他那么痴心，他居然那样伤害你。要是让我看见他非把他的‘凶器’割下来泡酒！”听了张清凡的故事后施笑笑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绝情的人，气呼呼地为张清凡抱不平。
听到施笑笑的慷慨陈词后张清凡松了口气，还好刚才没告诉她故事的男主角就是谷风，否则……天，她疯了吗？被他伤得那么深竟然还在替他着想，是她傻，还是爱情本来就是迷魂散，让人失去理性？
施笑笑看见张清凡的情绪似乎稳定一些了，便安慰道：“说出来就舒服点了吧？人就是这样的，有人陪着难过就没有那么难过了，所以以后别把话憋在心里……你现在马上去睡觉，要是生病了谁照顾小爱啊！”施笑笑终于发现自己没有安慰人的能力。
张清凡认真地看着施笑笑，突然用力抱住她，把施笑笑吓了一跳，“干吗？伤得太深，想来搞GL啊！我告诉你，我只喜欢男人！”
张清凡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用一种发自肺腑的声音说：“认识你真好！”
“……知道就好！”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普照，鸟语花香——可惜要上班。施笑笑看了看外面晴朗的天空不禁叹了口气，坐在车子里准备打开便当吃午餐。
“在车子里吃午餐啊，怎么不去餐厅？”秦换天找了老久才发现她躲在车子里。
“开玩笑，员工餐厅的东西贵得要命，要我去那里不如让我死还快点。”施笑笑不爽地瞟了秦换天一眼。唉，不知疾苦的有钱少爷。
“如果是我请你呢？”就知道这丫头怕花钱，马上摆出便宜让她捡。
“你确定？”无事献殷勤，有诈！
“你不想？那你就慢慢吃你‘冷冰冰’的便当吧，我是要去餐厅吃‘热腾腾’的大餐了。”他敢肯定在五秒中之内，她就会摒弃尊严，倒在美食下。
“去！为什么不去！”考都没考虑就扔了便当，也不管秦换天献殷勤是为了什么，总之她是吃不了亏就对了。
他猜错了，两秒都不要，尊严果然不值钱。
“那就走吧！”秦换天体贴地帮她打开车门，施笑笑马上跳下来心急地往餐厅走去。看来他高估她的定力了，美食当前，所有东西都靠边站！
果然，这家伙吃东西毫不客气，秉着吃空“天谷”的思想努力着。一桌子的菜，除了他面前的咖喱饭以外，其他都是施笑笑的战利品。
等到施笑笑吃完了后，秦换天不急不徐地说：“笑笑啊，你知道什么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吗？”
施笑笑发现自己因“欲望”而酿下大祸，不知所措地瞪着秦换天，“你、你等一下，我吐出来还给你。”
“少在这里恶心了，你就认命吧！”秦换天马上打消她荒唐的念头。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施笑笑决定放弃反抗，为自己的“欲望”付出代价。
“你说什么？”秦换天没听清她的自言自语。
“没什么，你说吧。”察觉到自己又在发表白痴言论，马上改正。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奶奶，快八十了，是我惟一的亲人。她一直有一个心愿没有达成，如今她的身子愈发虚弱，不知道……”秦换天做出一副着急的样子。
“那你就快点满足她的心愿啊！”老人家过一天少一天，千万别留下遗憾啊！
“可是她这个心愿我一个人完成不了，要你帮忙啊！”小鱼上钩了。
“这有什么难？帮助老人是我们年轻人义不容辞的义务，你说吧，小的定当竭尽全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听到别人需要她的帮助，她滥好人的恶劣本质又汹涌澎湃了。
“你果然是我们‘天谷’的优秀职工，事成之后我帮你加三成薪水！”秦换天趁她澎湃的时候马上大灌迷汤。
“你真是太小看我施笑笑了，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被侮辱到人格施笑笑非常不爽，不屑地看着他，“不过加薪水是应该的，我工作那么努力！好了，废话少讲，你要我怎么帮你就直说吧！”
“是这样的，我奶奶一直希望能在有生之年之能看着我成家，但我到现在都没有带女孩子去见过她，她希望在她八十岁生日那天我能带女朋友回家。”秦换天马上切入正题。
“你……是想让我扮你的女朋友？”他应该是这个意思吧，但为什么是她呢？
“差不多吧！”事实上我就是要你当我的女朋友。秦换天当然没有说出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是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找我呢？条件比我好的女人大有人在，干吗找我一个开车小妹啊！”奇怪，是世上的女人死光了还是他没看见啊！
“你除了爱吵架、吃相丑了点，穿衣服没什么品味，说话没什么气质，做事粗鲁了点以外，其他还是不错的！而且我奶奶看多了那种谄媚的名媛淑女，可能反而喜欢你这种……质朴的女孩。”秦换天把脱口而出的“恶俗”两个字咽回去。
没说还好，让他这样一说她心里更没底了，“我最怕老人家，有代沟的！万一搞砸了，你奶奶以后不恨死我才怪！”“不会的，我奶奶很和善的，很好相处的。就算你搞砸了，也有我帮你撑着，不会有事的。”秦换天马上帮她下包票。
“这样啊！”施笑笑转念一想，反正是假扮的，不通过最好，“都吃了你这么多东西了，帮你也是应该的。”
“你答应了就好，对了，我奶奶这个周四生日，你准备一下。”
“什么？还有三天？我要上班的！”这么快，要她怎么准备啊！
“我可以放你的假啊！有必要的话你可以从今天开始放假，有薪假。”秦换天很大方地批假。
“不用了，只要你记得去买份礼物就好了。”她突然好恨自己的贪吃，往后真的要节制点了，“我去做事了。”
看着她有气无力的背影，秦换天不禁佩服起自己的眼光，如此有趣的女孩都被他发现了。
让弟弟放学到张清凡那里吃饭，因为在中午时她就在张清凡那做好了晚饭，让弟弟到那吃既可以省掉麻烦，又可以让弟弟陪一下情绪不稳定的张清凡。而自己就早早换好衣服等秦换天来接她。
“你搞什么啊？”秦换天看着一身随意打扮的施笑笑，眼睛都瞪出来了。
施笑笑扯扯粉紫色的T恤，委屈地说：“这是我最漂亮的衣服了！其他都是男装T恤了！”
“就算它是女式的那也只是T恤啊！你……”秦换天无奈地看了看表，“还好我来得早，现在去买。”
“买？衣服啊？”施笑笑痴呆地问。
“废话，现在就走。”秦换天迅速地走下楼。
施笑笑没说什么地跟着上车，坐好系上安全带，这才发现穿着一向随意的秦换天穿着一身挺拔的黑色礼服，剪裁合适地贴着他修长的身子把他优雅尊贵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
“不过是老人家的生日罢了，用得着这么夸张吗？”施笑笑不解地瘪瘪嘴。
“今天是我奶奶的八十大寿啊！”秦换天淡淡地道，他总不能说他一年才见一次奶奶，所以特别隆重吧，不然她只会更紧张。
“也对啊！”八十岁是大事，应该隆重点，施笑笑了解地点点头。
“到了。”车子停在一间装修豪华的服装店前，秦换天拉着她进去。
“不要！”施笑笑别扭地不进去，“这种地方的东西很贵的，浪费啊！”
“不要紧，我付钱！”就知道她抠门，牵扯到利益关系就像个小刺猬一样。
“这还差不多。”知道自己损失不大，施笑笑松了口气，马上又厉声说：“我警告你啊，是你求我帮你的，衣服道具你都要提供，不准趁机揩油啊！”
“废话少说了，你以为你有多少油给我揩啊！”秦换天不耐烦地把她推进去，再让她这样耗下去他们只有回去吃宵夜了。
“欢迎光临！”一进去就看见一个笑得很开心长得很美艳的少妇向他们鞠躬，“秦先生，又带女朋友来买衣服啊？”“又？”施笑笑危险地眯着眼看他。
“呃……Katty，别闹了，把你们这里的新货拿出来给这位小姐试试。”秦换天被施笑笑盯地浑身不自在，连忙岔开话题。
“知道，两位稍候！”被唤作Katty的女人还是表情不改地离开。
Katty是他大学时期的学姐，她和她的丈夫都是“天谷”的客户，这家店就是“天谷”服饰的代理店之一。而最令他不自在的是，Katty曾是他的女朋友，也曾是谷风的女朋友，虽然最后分手了，但仍是朋友。以前他也常带女伴来光顾，并不在乎她们的感受，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施笑笑知道他和Katty的关系。
“秦总，你对女人一向这么大方啊！”施笑笑揶揄道。
“我……”该怎么说呢？男人的需求，还是商人的排场？
“他啊，对女人一向是温柔又大方的！”Katty看好戏的声音响起，“这里是这一季最新的款式，你们慢慢挑。”
“温柔？大方？”施笑笑用看见怪物的眼神看着秦换天。他温柔？她只知道他一看见她就用一张贱嘴损到她想发疯，他大不大方她不知道，反正是用一顿饭就把她给卖了。
“别说这么多了，我们挑衣服吧！这套很适合你啊，你试试啊！”不想继续话题，秦换天就随便塞了套晚装给她想把她支开。
施笑笑没看出他的用意，不置可否地到更衣室去换衣服。
“学弟，你的审美观越来越差了。”施笑笑一进去，Katty就凉凉地说。
什么意思？秦换天危险地眯了眯眼，这女人是在骂笑笑吗？
“别误会！”知道他想歪了Katty马上解释，“我是说刚刚那条晚礼服，是长裙，你女朋友那么……‘娇小’，穿起来就要拖地了。”
“还不是你，老是胡说八道的，害得我连选都没选就塞给她了。”秦换天低声抱怨。
“看来这个女孩不一样，你蛮在乎她嘛！”Katty略感意外地挑挑柳眉。
“可能吧！”秦换天温柔地笑了笑。
正当他俩聊兴正浓时，施笑笑从更衣室走了出来，她用行动证明Katty的话是正确的，前胸松垮垮的耷拉着，拖地的裙摆使本来就矮小的施笑笑看上去和小学生一样。
如此德行却看得秦换天脸红，别误会，是憋笑憋到脸红。
“很难看吗？”施笑笑看到秦换天那副表情，生气地想扁人。
“不，很、很……好看……哈哈哈哈！”实在忍不住了，她的样子好像是披着床单啊！秦换天终于爆笑出声，全没注意到整张脸绿掉的施笑笑。
“好，好得很！这么好笑我就不去了！”士可杀，不可辱！被他这么一笑，本来就没自信的施笑笑就更不想去见他奶奶了。
“别、别生气嘛！我……我笑完就没事了。”秦换天还不知死活地继续笑。
“你……”他居然还笑，她都快想哭了！
“秦换天，你玩够了没有！”在一旁的Katty实在看不过眼了，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啊！她用力敲了一下秦换天的头，拉着施笑笑往一旁的内间走，“走，小朋友，和姐姐走，让这个臭男人看看什么是化平常为神奇！”
喂，她才不是小朋友！被拉着跑的施笑笑在心里抗议。
秦换天看着进去的两个女人，好奇Katty准备怎么打扮施笑笑。
“喂，你们搞定了没有啊?”都过了半个小时了，两个女人完全没有出来的迹象。
“好了，急什么啊！”门“嗄”的一声打开，Katty不耐的声音和一个美丽的丫头袭击了他的耳朵和眼睛。
好漂亮啊，想不到大大咧咧的施笑笑打扮起来竟然这么……意外啊！
注意到秦换天惊艳的眼神，施笑笑有点害羞地低下头，Katty则自豪地炫耀：“怎么样，果然是不同凡响吧，半个小时等得值吧！”
秦换天收敛了一下眼神，故作无所谓地说：“的确是漂亮很多，但母老虎就是母老虎，穿上天衣也不可能变成小花猫。”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啊！”不复刚刚娇羞的模样，施笑笑抄起旁边的拖把就想开扁，幸亏Katty拉住她。
“秦换天，你的嘴怎么变得这么臭了，你就不会夸夸人家吗？”这个男人怎么变得这么爱欺负人了？
“我就说了，她是变不成小花猫的！”秦换天自顾自地刷卡付钱。
“秦换天，我要杀了你！”愤怒的嘶吼响彻云霄。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行驶，施笑笑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们有钱人都喜欢住半山腰，和原始人一样！”
“山上安静，空气又好，老人住着比较好。”秦换天有点不悦，他不喜欢她老是用有钱人来称呼他，这让他觉得他俩的距离很远，“到了。”
“哇！这里是公园啊！”施笑笑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建筑，不相信这居然是私人住宅。像西欧城堡一样的大别墅前面是巨大的草坪，还有在电影里才看得到的大喷泉，“你们家是不是有自己的邮政编码啊？”
“少废话了，进去吧！”拉着嘴巴呈O状的施笑笑往别墅里走。
秦换天先亲密地搂住身旁的施笑笑，在她还没来得及反抗时已用力把那两扇沉重的檀木大门推开。刹时间，炫目的灯光和众人的目光一同袭向他们。一瞬间，那种熟悉的紧张和自卑感渗透到施笑笑的每一个细胞。
秦换天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于是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别怕，有我在，你今天美极了！”
仿佛受到鼓舞，施笑笑没那么紧张，还微笑地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回搂着秦换天的腰。就是嘛，有什么好怕的，今天化了妆，就算以后遇着了也不会认出来。
大概有一百多人吧，但并不拥挤，可见客厅之大。每个人都好像想巴结秦换天，都一拥而上，秦换天只是微笑地避开，不停地说：“我先去给我奶奶拜寿。”还有很多打扮得光鲜靓丽的美女在秦换天面前搔首弄姿，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但他还是优雅地重复刚刚的那句话。
和秦换天比起来，她也蛮引人注目了，不过大部分是女士，而且是用仇视的目光看她，好像她抢了她们的晚餐似的。
在客厅的尽头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虽然头发已经完全雪白但脸上没有什么皱纹，连老人那种松弛的肌肉都没有，红光满面，看就知道这人就是秦换天的奶奶。
“奶奶，生日快乐！”秦换天热情地搂住他奶奶，像孩子一样。
“好、好，你能回来我就高兴了，来，让奶奶看看，又瘦了，没好好照顾自己吧？”秦奶奶上下打量着孙子，心疼孙子的劳累。
“奶奶，这是我的女朋友，施笑笑。”秦换天马上把身旁的女孩介绍给奶奶，女朋友三个字还说得特别响亮，好像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施笑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反平时的粗鲁，温柔地对秦奶奶说，“秦奶奶，您好！”
“你是换天的女朋友？”老夫人和蔼地问。
“是的。”施笑笑认真看了看眼前的老夫人，惊讶地说：“秦奶奶，您长得好漂亮啊！”
这丫头不会夸人吗？对老人只能说和蔼慈祥，哪能说一个八十高龄的老太太长得漂亮呢？秦换天在心里着急。“唉，你这丫头怎么瞎说啊！”被施笑笑一夸，秦奶奶的老脸一阵羞红，嘴上虽责怪，但暗爽在心。
“我没有瞎说，奶奶您真的长得很漂亮！”施笑笑连忙解释，直接叫奶奶了，“我从没看过哪一个八十岁的人像你这么漂亮，要是不说年纪，我还以为你最多六十呢！”
“呵呵，你这丫头真会说话！”秦奶奶被施笑笑逗得心花怒放，笑得连嘴都没合上。
“我才不会说话呢！换天总是说我智商低得用负数计算！”趁机告状。
“换天，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可以这样说施小姐呢？”秦奶奶马上认定是孙子的错，正色地教训孙子。
这是什么情况，该女子与他相依为命近三十载的奶奶见面不到十分钟就成功地让他奶奶与她交情甚好，还为她教训自己的孙子，天理何在啊！
“奶奶，你就叫我笑笑吧！”施笑笑握住秦老夫人的手，坐在她的旁边。
“笑笑，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笑笑，好名字啊！”秦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清秀女娃，打心底地喜欢。
倾城？倾国？秦换天心中暗暗佩服奶奶。
“奶奶，你太过奖了，我没有那么好！”施笑笑害羞地挠挠头。
“你这丫头，就是讨人喜欢！”秦老夫人又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两个女人聊得不亦悦乎，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基本上，他就处于完全被冷落的状态。与其在那愣着做深闺怨男，不如去和那些心怀不轨的客人谈生意，赚点钱。
宴会结束后，两人并没有立刻回家，只是顺便到山顶透透气，聊聊天。
“你和我奶奶处得挺好的嘛，一个晚上她只和你说话理都不理我。”秦换天诧异于她竟能和与人交往淡漠的奶奶相处得如此融洽，若是其他女人最多只是和她们微笑以待。
“我也不知道，看到你奶奶我就觉得特别亲切，完全就不紧张了！”她并不是一个会说话，会讨人欢心的人，但面对秦老夫人她就自然多了。
“别拍马屁了，我奶奶又不在！”秦换天一副“少来了”的样子。
“干吗？我是那种拍马屁的人吗？你要是再敢质疑我的人格我就一刀了结了你！”恶女马上露出邪恶本质。
“好好好，你的人格无限高尚！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赶忙认错，秦换天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诚实而断送美好人生。
“不过话说回来，你奶奶真的很漂亮，人又和善，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歪瓜劣枣的孙子呢？基因真是神奇啊！”施笑笑自顾自地感叹，完全忽略了秦换天的绿脸。
他歪瓜劣枣？什么叫基因神奇啊，她可以这么白痴才是基因神奇呢！他秦换天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貌与智慧并重，优雅和多金共存的男人啊！
“对了，我听你奶奶说你的童年过得很苦，是不是啊？”虽然知道探究别人的隐私不好，但她还是忍不住想了解他。
“我父母在我三岁时死了，”他鲜少向人提起自己的过去，但面对眼前的这个女孩他却自然而然地说了，“爸爸因为还不起银行的巨额贷款而自杀，妈妈是因为失去挚爱而自杀。但在他们自杀的时候却一点没想到他们还有个儿子。”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哀伤和怨恨。她没插嘴，只是静静地听。
“后来奶奶就成了我惟一的监护人，那时家里一贫如洗，奶奶就靠着微薄的退休金勉强照顾我。可后来我要读书。要很多钱，奶奶没办法，只有又出去做事，那时候她已经快六十岁了。
“但奶奶从没对我发过脾气，只是在累的时候抱着我说‘但愿我身体健康，无病无灾，能照顾你长大成人。’那时听了真是很心酸，我也就是在那时发誓，以后一定要让奶奶过着人人都羡慕的日子。
“你总说我是有钱人，但你知不知道，我也曾一天打三份工还要读书，奶奶也年事已高，无法再做事了，于是十六岁的我就撑起整个家。直到大学，我终于遇到我人生的转折点——谷风。说来泄气，我们两个相识竟是以情敌身份，他和我完全不一样，纨绔子弟，流连花丛，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后来深交才发现他智商过人，很有谋略，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于是说服他和我一起创业，那时我们已经是很知心的朋友了，他为了和我一起出来闯荡，不惜和家里断绝关系，破釜沉舟地和我一起创业。
“后来‘天谷’就诞生了，但公司刚刚开业的那段时间我们过得很苦，我倒是习惯了，但谷风那个大少爷哪吃过这种苦，不过他始终没向家里低头，反而更努力了。我们真的是过着三餐不济的日子，不过‘天谷’很快就成长起来了，在短短十年里就发展到今天的地步。”秦换天用最简短的文字说了这段属于他的故事，想不到说完了竟轻松了很多，转头一看施笑笑。
“你、你哭什么啊？”还哭得满脸眼泪鼻涕，丑死了！
“想、想不到，像你这么白痴口贱心邪的世界第一大贱人竟然也有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尽管已经哭得声泪俱下，但绝不能忘记损人！
“小姐，拜托你不要边哭边骂人好不好?！”真是的，损得他一文不值。
“可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你本来就没什么好形象嘛！”她绝不会撒谎的！
“好了，你别哭了好不好？你长得已经够抱歉了，再往脸上弄点粘乎乎的液体简直是惨不忍睹啊！”秦换天一面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一面安慰她。
突然一双柔荑扶上了他的脸，施笑笑用从为用过的语气叹息道：“我突然觉得我和你好像，但又好陌生，为什么看上去比谁都开心的你也会有那么伤感的眼神？”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怜惜，秦换天甚至不知该作何反应，是微笑、调侃还是……在他的大脑还没想好的时候他的身体已做出了反应——
他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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