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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果然,梓然回去和茂瑾一说,茂瑾正在大门口和孩子们一起挂灯笼,劈手就将灯笼扔在地上,转身走了。

梓然在围裙上抹着湿手,愣愣地站在哪儿,喃喃道:“不愿意就不愿意呗,摔什么东西啊。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说着,随手用抹布擦了一下过年时门环上落下的炮灰,这才进了宅子。

到了晚上,茂瑾和邬伯伯喝酒回来,弄了一身的酒气。梓然将他一身衣服脱掉,又扶他上炕躺下。可是,刚一挨着枕头,就听茂瑾嘟囔道:“江老太,你,你拿不走梓然忙去用手摸他的头,没承想,茂瑾却一口衔住了梓然的一根手指,狠命咬了下去。

梓然哎哟一声,忍住疼,将手从他嘴里抽了出来,正要发火,却听茂瑾在夜色里小声道:“茶场是我的,谁要也不给。”

梓然道:“我说给了吗?我方梓然纵然再无见识,也不会把你的命根子给人呀。你当我是什么人?”

茂瑾正在气头上,听梓然埋怨,一甩手道:“你就不该去她陈家和她说话。那江老太心计深,你白头白脑的,说多了,还不遭人笑话。”

“你,你说什么?”梓然听茂瑾如此一说,心下恼怒,“是啊,我是白头白脑,哪有人家盈天懂事。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嫌弃我。”

说到盈天,茂瑾不再言语。盈天是他心头的一根针,他听不得她的名字。于是他向床上抱了被子,一转身,到英瑾房里去了。

这天夜里,梓然委委屈屈地哭了半夜,天还没亮,就带着大牛朝崇安城里去了。

茂瑾一觉醒来,不见了梓然,看见四壁清冷,知道自己昨天醉酒一定说了什么叫梓然伤心的话,追悔莫及。

正月里打春,二月间发芽,满山遍野的茶园青翠喜人。关于庞家乌龙茶是偷学陈家过江龙做法的传言像云雾一样在各个村寨之间流传着,甚至连崇安城也有了风传。庞茂瑾对那些谣传一概不予理会,仍旧在后山的三个绿元宝间拾掇操劳。家中少了梓然照应,茂瑾这才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也才惦念起梓然的好处来。

一过三月,茂瑾下崇阳,过黄冈山,一路北上,终于到了抚州地界上。和往年一样,茂瑾是来请师傅和采茶工的。这两年,武夷山茶行红火,来的山西客多了起来,原先荒着或者种着果木的山头都改做了茶园。茶园一多,采茶工和手艺好的制茶师傅就成了抢手货,一到开采之前,包头们都要亲自下江西去寻人。武夷山山多人少,请来人,山茶就会变成元宝,请不来人,就是一堆草。所以,茂瑾一向对去江西请师傅和小丁的事情十分留意。

刚到分水关口,茂瑾叫人在那儿立了一个牌子,上书“下梅庞家招采茶工”的字样。可是,一连等了三天,也不见有人前来应招。眼看着太阳一天天暖和,关口处山坡上的茶树正在疯长,茂瑾心里也跟着了火似的。庞家给的工钱不低,为何无人来呢?难道是我庞茂瑾来晚了,那些村村寨寨的人手都被人请走了不成?到了第四天,茂瑾忍不住,在关口处的镇子上溜达起来。分水关是古来行人从江西进入福建的必经之地,此处水运昌达,十分热闹。茂瑾行得累了,找了一处临街而建的茶摊,坐下来要了一壶建阳水仙喝。

茶摊人多,人多的地方,话也就多了。不多时,茂瑾便得到了他的答案。

那是两个身背褡裢的人,一望便是到武夷山深处采茶的茶工。两人过来向柜上交了两个铜钱,一人捧了一大碗茶,也不人座,只在摊前蹲着喝茶。

一个道:“这次进山,你到哪家去?”

“我去吴屯彭家,那里近些。”

一个道:“我想去下梅庞家,听人说那庞东家厚道,场里伙食也好。”

另一个道:“你还不知道吗?哪里还有庞家茶场。庞家刚兴起两年,也就三个山头,巴掌大的地方,去年已被陈家的运德茶行买了去。现在陈庞两家巳经合在一处了,只有陈家茶行,没有庞家茶行了。”

“哦,那庞家生意好端端的,怎么肯将茶场跟陈家合在一处?”

“你是不知啊,庞家偷了陈家的过江龙做法,陈家要告庞家。庞东家心里害怕,就把场子拿出去抵了。就是再强硬的人也知道破财免灾不是?”

“哦,原来如此。你是怎么知道的?”

“抚州、上饶一带乡民都知道了。早些天,陈家手下的江包头人关招人,亲口说的。他可是老陈家自己的包头,吃了几十年茶饭的人,还能有假?江包头还说呀,近来,有人冒着庞家茶场的名四处招人,那些人可都是骗子,把人招过去当苦力不说,只怕是要转卖到海边的船上去,一辈子都回不了江西了。”

“哦,还有这样歹毒的人不成?”

“人心不古,你我还是小心为好。”两人喝了茶,将茶碗撂下,转身朝关口而去。

茂瑾在他们身后,早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将十文铜钱扔给小伙计,跌跌撞撞站了起来。刚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向路边一架马车招了招手,道:“露营寺去吗?”

天色将晚,分水关三十里外的小村露营寺外来了一辆疲惫不堪的马车。庞茂瑾从车上下来,付了车夫车钱,急急忙忙地朝村里走去。虽是三月阳春,可夜色之中仍有几分寒意。村狗在绿树和老房之中叫唤着,叫得人心里乱糟糟的。茂瑾中午没有吃饭,这时才觉得又累又饿,本想找个房头坐下来歇歇脚,可刚一停下来,便看见暗影里四只凶恶的眼睛盯着自己。他脚下踉跄,险些跌倒,幸好扶住身边的一棵柳树,这才站定。

“徐师傅,你在哪儿?”茂瑾心里喊。

去年徐老师傅临走的时候,茂瑾给了他一百两银子的工钱,外加着还给了他二十两银子的红包。徐师傅在武夷山中做茶已经做了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东家给钱如此痛快过。茂瑾将工钱搁到他手上的时候,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徐叔,这二十两银子不是给你的,是给红叶婶子的。你可别打酒喝了呀。”

老徐红了脸,撂下一句话:“东家,来年我还到你的茶场来。你在武夷山包几个山头,我就做几个山头。反正,我往后的日子就跟定你了。”

现在,庞家在分水关招不到人,茂瑾脑子里一闪,忽然想起老徐。记得老徐说他住在离关口不远一个叫露营寺的地方,茂瑾决定自己试试去。

茂瑾正六神无主地想着,看见村路上走来一人。他撞着胆子走上前,问道:“您知道徐晋如家在哪里吗?”

“你找谁?”那人将担子放下,喘着气问。

“我找徐晋如。”

“哎呀,东家,你怎么来了呢?”那人将担子往地下一扔,一把攥住了茂瑾的手。原来他正是徐师傅。

两人无限感慨,一路欷戯着到了老徐的家门前。借着微光,茂瑾看到这是一处破旧的院子,三间柴房歪歪斜斜,门前乱糟糟地堆着些柴草和稻谷,几只小鸡就在那柴草间叽叽叫着。进了屋,里面连只烛台也找不到,黑得不见五指。老徐摸索着将茂瑾拉到一只椅子上,可是刚一落座,那竹椅就吱吱叫着表示了抗议。

茂瑾道:“徐师傅,你手艺好,每年也能挣下几十上百两银子,怎么住得如此简陋?”

“挣得,也花得,不是吗?”老徐吸了口烟,吭吭地咳了两声。

“不是都给了红叶婶了吧?徐师傅你呀,熬命熬出来的工钱,就不知道给自己留些?”

“唉,她一个女人家,不容易啊。我一个老光棍,怎么都是过。”老徐说着,朝地下一蹲,自去吸他的旱烟。胃茂瑾眼睛有些潮,幸好屋里黑,老徐看不见。

茂瑾将自己的来意和老徐说了,老徐一拍大腿道:“东家,你莫心焦,我本来说这几天种了稻谷就走的,现在,事不宜迟,稻谷不种了,我这就跟你去。”

茂瑾道:“那怎么好?没了稻谷,你今年吃啥?”

“就吃你东家的呀。到你那茶场挣了银子,什么样的粮食吃不到?”老徐说着,嘿嘿一笑。

“好,这样,老徐,只要你现在肯跟我走,只要你肯帮我说服你同村的后生们跟我一起进山,我茂瑾到时候给你包份大礼。”

“你的礼再大,能有多大?说破了天,你也不过是个小包头而已。三个山头的小包头呀,在崇安多了去。我老徐可不是为了你的大礼去的,我为的是你这个人!你读过书,常说什么性情不性情的,我老徐可是个懂性情的人啊。投脾气的,咱就一搭干活;不投脾气的,咱就散伙!”

老徐说着,从灶房拿出一只火把,插在墙缝上,又从灶间拿出两只乌黑的竹筒,将其中一只噼啪扔在茂瑾面前。茂瑾将竹筒捡起来,不料甚是烫人。茂瑾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无从下手。这时,一股诱人的香气从竹筒里飘了出来,茂瑾咽了咽口水,笑道:“徐师傅,你不光会做茶,还会做竹筒饭哪。”正说着,老徐啪的一声将竹筒盖掀开,雪白的米饭便从里面露了出来。

这一夜,茂瑾和老徐促膝而谈,一直到半夜方才睡去。

第二天午时,往来分水关的采茶人远远地便在关口看到一面大旗。此旗阔大如席,红底黄字,上书:“下梅庞家茶行,采茶一季三十,做茶一季一百,多劳多得,童叟无欺。”旗下站着一老一少两人,老者就是远近闻名的茶师徐晋如。

不到半天,聚拢到这张大旗下的小伙子就有二三十号人。许多小伙子不认识茂瑾,却认识老茶师徐晋如,知道庞家招人的事情不会有假。茂瑾眼看人手已够,便将旗子收了,领着这些人浩浩荡荡地回到武夷山中。

第二天是谷雨,也是茶园开采的日子。茂瑾和众人在自家茶园边连放了三个时辰的铳炮,直震得满山的飞鸟走兽都没了声息,就连山下陈家的大宅门也在庞家震耳欲聋的炮声中悄悄关上了。

那时,江夫人正在廊下喝茶,三爷带着人齐刷刷地站在她的面前,等着她发话。江夫人抬了抬头,看见宅墙上迎风微动的青草,青草荡来一股子若有若无的火药味儿。她清了清嗓子,却说不出话来。

张三爷看上去明显地老了,更叫人心寒的是他身后寥落的人群。往年这个时候,会有大批的一顶一的老师傅聚集在陈家茶场里等着做事,而今年,最好的茶师傅正在庞茂瑾的茶场前放炮。那庞家许是疯了,竟将工钱又提了三成,有十几个跟着江包头一起来的采茶工也偷偷地跑到庞家去了。

人为财死啊,庞家给的价高,谁不愿意去?

“夫人,我看庞家是和咱对着干了。再这么下去,下梅可就是他庞家的地盘了。”张三爷不无焦虑地说。

“张三爷,慌什么,咱不还有真如吗?”江夫人喝了一口茶,悠悠地说。

“夫人说什么真如假如的?”

“就是咱家的真如啊,老张,你不记得了吗?”江夫人说着,指了指桌子上一个锃亮的锡罐,锡罐上贴着一张红指,上面写着两个清秀的小字一“真如”。

不几天,陈家的真如就像雨后的竹笋一样,出其不意地在武夷山中传开了。传言说,这是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茶,是比惭春和过江龙还要好上十倍的好茶。但是,这种茶做起来十分辛苦,据说,陈运德在世的时候,做此茶时尽管十分小心,每每总是失败。他做了十次,其中有六次都弄成了松萝,一次弄成过江龙,两次弄得四不像,只有其中一次,误打误撞,才做成极品的真如。这茶难就难在火候上,他一直琢磨了十年也没有掌握。后来,还是天心的老和尚给他指点迷津,才在最关键的步骤上有了诀窍。

陈运德死了之后,唯一知道这茶的秘密的就是江夫人了。可是,茶难做,江夫人也不轻易下手,怕毁了茶青,白白浪费了钱财。如今,几年过去了,江夫人经过多年摸索,终于使真如重见天日。

四月,崇安城里到处都谈论着神秘的真如。

“你看看你做的这茶,比真如差远了。”包头们对茶师说。

“包头,你喝过真如吗?”

“没喝过。江夫人一年就做一斤真如,别说喝了,就连她家的茶师想看看干茶都要挨江夫人骂。”

“那你怎么知道我这茶不如那个真如呢?”

“听别人说的呀,口舌生津,去苦涩,丹桂味儿,回甘很足,还不挂舌。”

“哦,什么时候我也尝尝去。”茶师们对此茶无限向往,一时间,这个真如成了武夷山茶师们追求的最高境界。但是,却没有人深究,到底有没有谁亲自喝过这种神秘的真如。

关于真如的种种传言也飘到了茂瑾的耳朵里。茂瑾和徐师傅一起琢磨过,可连个茶样都没有,如何去做?茂瑾惆怅了半天,决定还是先把这个茶季忙过去再说。常万达的骆驼队都快把梅溪码头边上的大樟树给啃干净了,他得赶紧做好茶砖打发他们走才行。茂瑾是第一年做晋商的行东,一百担的大买卖,他不想在常家人面前失了信誉。

为了赶在端午节前把山西的麻雀们送回山西,茂瑾在自己的茶场里立了规矩。凡是来茶场干活的人一律不准私自下山。如果遇到家里有急事,非得走的,要跟茂瑾说一下才行。但是,就是走,也要等到东家找到人接替,要不然,正烧的炭火不烧了,正晒的茶青无人翻动,正揉的叶子没人揉了,费的工费的料就多了。

茂瑾说:“饭,管够,三天有鱼,两天有肉,我庞家的茶场不能叫人饿着肚子干活。工钱按说的发,到时候一文钱也不少各位的。谁现在要是急着领银子,账上马上就能支去。可是,谁的位子要是空了填不上,那我可就罚了。”

尽管如此,端午前几天,茂瑾在厂里清点人数,还是发现少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陈冬生。

茂瑾叫到陈冬生的名字时,人群里发出了嘻嘻哈哈的笑声,一个小伙子说:“冬生娘病了,叫他回家去呢。”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茂瑾有点窝火。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第四天领工钱的日子,冬生还是没有来。茂瑾心中正纳闷,却听到一阵铁器相撞的声音,等他出去看时,只见一队官兵手持枪棒,正气势汹汹地站在他的茶场外。

崇安县令伍近墨最近有些心烦。前些日子,几位同年要拉他去富春江游玩,说那富春江远在浙江,春色宜人,虽没有武夷山九曲溪的曲折,却也烟波浩渺,别有一番韵味。伍近墨说自己上任不到一年,俸禄不多,没有盘缠,如何行船行马?所以,婉言谢绝了同年的好意。

同年们都很诧异:“伍兄,你是一县之主啊,怎么连这些盘缠钱都没有呢?怕是你胆小,不敢拿吧。”

“怎么拿,到哪儿拿?”伍近墨一脸惶恐。

“到衣食父母那里拿呀。崇安乃是茶区,满山都是银两。”

伍近墨恍然大悟。

“那怎么行,那怎么行?”伍近墨干着嗓子一笑,心却开始活动起来。

前几天,城里方家少爷叫人送来几块寿山石,说是给伍大人布置书房用的。伍近墨对方少爷方梓龙这个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他对那几尊寿山石一见倾心,一直摆在书房里看了好几天。后来,陈盈地到府上跟他说话,见了这寿山石,问他是哪里来的,他支吾了半天,终究不敢说出石头的来历。第二天,他思前想后,还是把石头给藏起来了。

现在想想,不就是几块石头吗?伍近墨呀伍近墨,你真是迂腐得可以了!

五月端午,天气骤然变热。这样的天气,在衙门里坐着简直就是受罪,官服下早已大汗淋漓,却还要耐着性子断案。堂前跪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下梅的庞茂瑾。早起派官兵拿了人来,已经在堂上跪了一个时辰了。

陈师爷今日未到,想必有什么事绊住手脚了。正想差人去叫,临了,伍大人又改了主意。陈盈地不来也罢,他要是来了,估计还要添乱。

“庞茂瑾,你可知罪!”惊堂木一拍,堂上顿时无声。就在此时,一个老衙役在伍大人背后一声轻咳,伍大人转头看了一眼。

“老爷,庞茂瑾何罪之有?”堂下,茂瑾喊冤。

老衙役还在轻咳。伍近墨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道:“邓头儿,有什么事?”

邓头儿不言语,上前将一个纸条放在大人的案子上,然后默默退下。伍近墨迅速扫了一眼纸条,握惊堂木的手开始在惊堂木上摩挲起来。过了片刻,只见他拾起惊堂木一拍,道:“退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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