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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刘家好不容易供了儿子上学,却越来越觉得儿子刘成礼心里不安稳,总想跑出去闯荡。原想揽了职便能安稳下来,不料刘成礼却不当回事,懒得去归德县赴职,看家里也不顺眼,常有另图之迹。先前与尹家不经意间说了亲事,不料尹家随即也允了,刘家也没太当回事。眼下儿子这等情形,刘掌柜为拴住儿子的心思,又着媒人当实说准了婚事,尽力备办了一些聘礼送去。尹大奶虽对聘礼多有挑剔,却有尹掌柜定夺,尹大奶也就忍了,双方约定八月十八娶亲。

这尹家虽不是大户大富,却比刘家殷实一些。只不过这二三年来尹掌柜的生意也是王老五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其实非止尹、刘两家如此,自打官商经营之后,原先的各字号渐次招架不住了。官商做生意不但势力大,而且还会变戏法,垄断交易,左右银行,舞弄货币,东摊西派等等,七晃八摇,小字号们便纷纷败下阵来,一满里伤了元气。这尹家也是硬撑着,看情势恐怕还要落架,又听说东面战局纷维,想着乘早把姑娘打发了,也算了结一桩大事。

现时情势下,婚事也不敢铺张,以免招摇。尹家只邀请了世亲故交左邻右舍,于八月十七日为嫁女添箱,少不了要忙乱一天。尹家请了一名浑号叫“耳朵”的张厨子掌勺,余婶子助厨,天保被委了火头军,冯车户搬桌弄椅提水运煤,尹家人招呼迎送,又指定三四个见过场面的亲戚专管值客劝席。王氏自知身形亏欠有碍人眼,便蒸了一副馍馍,扯了一块花布送了贺礼,说了些祝颂的话,即识趣地领着龙儿去了冯成英家。

这两天因只见天保办差不见给家里交钱,王氏与冯车户拌了几次嘴。天保巳将酬劳给了腊八治伤,冯车户省得向王氏讨钱难受,心下有几分认可,叮嘱天保倘或再有酬劳不可自作主张,也就罢了。王氏却不依,说原先惜可怜也就白养了,现时能挣了却不给家里一个,再白吃白住确实是个不知图报的货,缘为还是不亲,根儿上是分的,得了私利就不顾干爹干娘了,少不了一番责怪老头子的抱怨。所以这两天冯车户心里也着实泼烦。

尹家上下为嫁女忙活起来后,各司其职,倒也有秩序。不料这个天保从小没使过风匣,也不知烧煤渣的就里。那风匣拉得有一下没一下,顾了拉风匣忘了添煤渣,弄得“耳朵”厨子和余婶子抓急。说得急了,天保险乎把那老风匣杆儿别断,余婶子便出到院子嚷道:“冯家爸哎,你快看个来,这个天保连个火烧不来哎,把人活活儿急死7哎!”冯车户闻声撂下桌凳进人厨房,替天保拉起风匣来,几下子就上了火劲。余婶子始才转过脸色说还是冯家爸当事。

那“耳朵”厨师对余婶子弦外有音地说这一来你不急了吧?来了个会烧火的。又对冯车户说你的这个火,还烧着好噢?

冯车户一听有话,有点难为情,便佯骂道:我把你这个“耳朵”厨子,你耳朵不当事,嘴还说头多得很哪!余婶子听得明白,却不言语,只顾抿了口自笑着。

“耳朵”厨子又说我看你跟这个嫂子能搭配上,你就好好烧火,叫尕娃抬桌凳去吧。

余婶子接茬对天保说你烧火不成哪,你去摆桌凳去吧?

天保觉得自己不行,丧气地出去了。冯车户起身跟出去给天保交待了一番怎么怎么摆弄桌椅。这里余婶子乘机拿拳头捶那“耳朵”厨子的后背,说你这个死皮厨子满嘴胡说……

那“耳朵”厨子笑道:哎哟哟,舒坦死了,正好后背里痒着不成,夜来晚夕叫我的阿奶抠给两把,阿奶就是不抠,最好你手伸进去了抠给几把。

余婶子笑骂了一句你这个老骚情!攒起些劲道狠劲地砸了“耳朵”厨子一拳。那厨子便大叫道:喂!火头军!快烧火来!

冯车户又折回来烧火,说你这个厨子,将就放稳当些,没高没低的……

那“耳朵”厨子接过去说喜事就要闹哩嘛!没高,没低,就是当中里呗。你赶紧把火烧,把灰扒给个!光知道拉风匣,不知道扒灰的?

冯、余二人对眼看了,心下会意,余婶子一时又起了许多羞色。余婶子说这个老半死,越说越得势了,羞的不知道。

厨子缓了兴头说:唉!办喜事嘛,三天没大小哎,受苦人哪!不说不闹是天不黑啊。

倘有歇火时,冯车户便去帮天保一阵,再干些提水续煤的杂活,一拨客下来后,天保已经能应付了。冯车户三人在伙房里边干活边说些撩情打趣的话,也架不住“耳朵”厨子的那张嘴,冯车户跟余婶子只好装出见怪不怪的样子由了他信口胡说。堂里人吃午饭的时候,三个人在伙房里弄了些现吃的,余婶子将一块卤肉搛给了冯车户,眼里闪出了些温情。那“耳朵”厨子见状,从肉盆里揪出一截羊鞭肉放进冯车户的碗里,说我给你些好吃的,这个可是好东西,吃上以后大补。冯车户急忙推辞道:哎哎,你吃你吃。那厨子又戏道:我天天做席天天吃的话,那得了么,心里急死哩,身上烧死哩。你平常不吃,吃上一次就见功哩。哈哈哈!

冯车户这才明白厨子的用意,气乎乎地反唇相饥道:这么好的东西还是你个家吃去。说着搛出那块羊鞭肉捣在厨子碗里。

厨子又油腔滑调地说:哎一这个嫂子给你搛的肉你就吃,我给的你还不吃?说着不防把那物又搛进余婶子碗里。余婶子躲不及,又搛起捣进了冯车户的碗里,冯车户脸上漾起一阵傻笑,说嘿嘿,把它是个啥东西,吃了就吃球上6说罢便一口吃了,咂吧着嘴说:嗯,香!

如此嬉闹着待了三拨客,天也黑将下来。那“耳朵”厨子又预备了第二天早上取亲的上马席,交待余婶子明早如此这般操持上桌后,背起碗盏讨了工钱告辞去了。尹大奶叫帮忙的亲戚们早些回去,明早早些来。又叫家下人等早些收拾了也去睡,明早四更天就要叫起。余婶子收拾了厨房,回了上房的话,便去歇了。冯车户打发天保回去,自己又把龌龊煤灰等清扫了一阵,归拢好桌凳,见尹掌柜们都已躺倒,只有几个喝酒的东家在说说笑笑地守夜,想着该回家歇去了。

此时将近半夜,冯车户走过狭道,见余婶子在她门口孤立。正诧异间,却被她扯进房去,轻关了门,只是不出声气。这冯车户心里已是七上八下,又听余婶子哑沙着悄声说:“大哥哥,你也能挨住啊?”双手便伸到了冯车户的腰间去搂。冯车户在白天已被那“耳朵”厨子撩拨得几起几落,这会儿脑门子一胀便压倒了余婶子,急急慌慌一阵翻云覆雨之后成就了男女勾当。他冷丁间后怕起来,便要脱身。余婶子犹在意中,双手攀住冯车户说:“前些时西川的路上,我看你稳着活像个金刚,今儿看你也是个饥荒,你今晚夕……”冯车户也不答理,猛地推开余婶子,挽起裤腰蹑脚窜出门去,鬼影一样地隐进了家门。

这次没提防余婶子勾引了,冯车户直骂自己一时糊涂得该死,除了后怕就连一点儿偷欢时的快意都没有,倒是在心里种下了罪孽的苦果,闹得他成天心神不宁,不敢拿正眼看别人,把余婶子当妖孽一样躲着。

腊八这一夜心里无绪没有好睡。后半夜时,听见尹家大门口几声吹吹打打,便起身倚在冯成英的门框上等着,看着迎亲的花轿从眼前移过,暗想着一个贴己的人这么走了,心中怅然有失。

孝萱被轿子抬走后,尹老太太便要回后院歇息。尹大奶搀着去侍候睡了,又折回上房。尹老太半睡半醒,感觉着如今这个房子里空荡荡地,困巴巴地,心头随之生出一种寥落。后又请去城里吃了婆家席,回头在上房炕上歇了一阵,却又觉得不是自己的老窝,心里不合意。

吃晚饭时,尹老太也不看人,用手帕边擦嘴边说:“后院里,就我一个人吗?”

尹大爷两口子对视一下,用眼睛探讨着老太太的话音。尹大奶略一寻思,说我陪着成不?

老太太说你陪着实话也是孝心。不过说来,你能陪多少日子?家事谁管哩?尹大奶说我先陪几天……老太太截住话头说我跟娃娃们耍惯了,还是寻个女娃娃使得。

尹大奶忙说就是就是,我正说哩。这两三天里寻个亲戚家的尕丫头儿来……老太太又截住尹大奶的话头,说把那个腊八叫来,我还惯些。

尹大爷两口子闻言觉得意外,对望了一会,尹大奶示意尹大爷说话。尹大爷干咳了一声说:“奶奶,那个腊八是拾上来的,恐怕蠢笨些。那个冯嫂子恐怕也是个麻达。再说腊八叫她干爹打坏了,还没好……”

孝文接过去说:“腊八这个丫头心眼还是好着哩,也没打坏眼睛,手脚都好着哩……”见老爹瞪着他,老娘又用劲瞅了他一眼,只好把后头的话咽回去。

老太太道:“拾着来的丫头是孽障人。我先前也是个受苦人哪,也就好惜个孽障。腊八这个丫头跟我俩还投缘着哩。孝文,你把我送过去吧。”

孝文搀起老太太去了后院。尹大奶看着老头子无奈的样子,怨怅地叹了一口气,带着些牛劲抬着下巴骨,端起碗盘转身离去。

傍晚,孝文叫了腊八过来。腊八先到自家问候了面无表情的干妈,说了尹家的意思,收拾了一番自己的炕,再去老太太处。

撩起隔间门帘,见老太太独自一人坐在炕上,像从老花镜的上头看东西一样看着自己,腊八心里不由自主地涌出一阵心酸,撇着嘴哆嗦着嘴皮子说不出话来。老太太缓缓地伸出一只手,腊八两步跨过去,趴在炕沿上失声哽咽起来。老太太抚摸着腊八的头发也不说话,任她哭去。

腊八自己也不明白哭什么,但忍不住,只觉得一种莫名的哀伤叫她无法不哭,又觉得什么都该哭。她哭些什么?自卑?伤感?无奈?抑或是感恩……由于抽泣时的抽动,后背上觉得剌痒,便寻着了自我控制,歪过头来悲切地叫了一声“老太太”又压低声音短促地噢噢哭着。

老太太扶起腊八的头笑道:“你看你这个死丫头,多少日子没有见面哪,见了就嚎,我脸上有鬼吗?就活像猪娃哼哼般的。”

腊八一听,忍不住破涕为笑道:老太太,别担惊,我也不知道阿么了。说着嘴巴又撇了几撇,极力忍住了,长长地童重地吁了一口气。

老太太又说起来,我看个,你的背上好了没有。腊八慢慢爬起来,转身收拾了鼻涕眼泪,又从盆里捞水抹了脸抿了头发,用两只袖子抹去水渍,爬上炕去解衣。天色已昏黑,老太太用手摩挲着腊八的伤痕,觉得剌手,因说:进门趴下就嚎,衣裳把痂痂蹭起来了,疼不?

腊八说不太疼,就是后背里痒得不成。老太太轻轻地在腊八满后背摩挲了一阵说:“穿上,不小心受凉哩。饿了没?”腊八答道:“没。”老太太从枕边拿出一只花手帕,揭开,取出两个糖包子给腊八说席上的糖包儿,你吃上。腊八接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看了一会,咬了一口说又甜又香。说实话有些饿哩。吃了一个再不吃了,她说这一个明早给龙儿吃去。老太太用指头戳了一下腊八的脑门,疼惜地怨道:你这个鬼丫头,操的心多,早些睡。

腊八下炕说我到那一头儿炕上睡去。说着就要过去。

老太太一听,略生恼怒,说那一头儿平时没睡过人,把你不吓死才怪哩。这个炕把你睡不成吗?腊八自认是下人,执意不肯和老太太睡,要去拾掇那一头炕。老太太真不高兴了,说你既然单另睡去哩,那我叫你陪来,陪着个啥?过来一处儿睡!我半夜里随便使唤哩。腊八只好怯怯地上炕,款款地睡在老太太旁边。她觉得这一睡有着从来没有过的舒坦,好长时间没有过这种安稳的感觉。

“丫头,你把你的千爹怨恨不?”老太太喃喃问道。腊八答道:“没,老太太。他是我的干爹,打娃娃也就打了。天保把干爹气急了,也怨不得。再说的话,干爹是我俩的恩人哎,我还能怨恨吗?”

老太太有些伤感地说:“唉,命哪。”又意味深长地说:“小来受苦,老来享福。人一辈子就是活着个泼烦,苦日子长,好日子短哪。”

“老太太,你活得这么舒坦的,你还有泼烦吗?哎你敢是今晚夕不殁掉吧?我可害怕哩!”腊八说。老太太笑道:“不殁,不殁,我才享了几天的福?我才不殁哩,你把心放到大教场里去。”腊八道:“不殁了就好,我也跟上多享些福。老太太这么善的,肯定老天爷保佑活一百……”竟自困盹起来,隐约睡着了。

翌日早起,腊八服侍老太太梳洗,吃过馍馍奶茶,老太太又摆弄起针线活来。腊八转过自己家来,见干爹天保都已出门,王氏正与龙儿吃开水馍馍,便将那个糖包儿给了龙儿,又掐了一块放进龙儿嘴巴里。龙儿吃出甜味来,便踏实吃起来。腊八看着龙儿,脸上露出微笑,对王氏说:“干妈,你看龙儿吃着好不?”

王氏看了一眼龙儿,平平地说就这么一个?

腊八说昨儿老太太吃席去的时候,就拿来了两个,叫我吃掉,我吃了一个,省下了这一个。

王氏咽了一口唾沫,淡淡地讽道:把你们的这个东西还贵重的很呗?这个吃完了,惯下嘴还要吃咋办哩,惹事儿。

腊八听了这话觉得好大的没趣,兀自转身看着屋里,没事找事地拿起一块抹布慢慢地抹那陈旧摆设上的浮尘。因背上还有痂,不敢施展,腊八挺着背动作显得缓慢。看着腊八也没啥再抹的了,王氏自言自语地说,哼,进了大房还没一天哪,小姐的样子可价有哩。腊八闻言觉得生分,也不答理,又拿起一把老笤帚从炕头的地下扫起来。扫到堂屋地的时候,又听王氏不冷不热地说你不是背子疼嘛,再别扫了,扫出个好歹来承担不起啊。腊八亦不答理,索性连自己睡的那头也扫了,一劲儿扫出门去,又接着扫房前。这时就听王氏喊道:“再别扫了!显的啥能?教别人说闲话吗?”腊八只好停下,拿起一把破木锨铲起垃圾,气恼地扔进茅坑里。

挪回房来,腊八见龙儿对着她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便把龙儿弄下炕来,领出门,去了尹老太太的房里。王氐见俩人进了北房,原本不愿意让龙儿去北房,却又把嘴张了两张罢了。

领进房里,老太太见了龙儿,从鼻孔里笑一下,说这个痴儿来了吗?叫个奶奶。见龙儿傻望着自己,又说我也不指望你叫,你也叫不来。

腊八便教龙儿叫奶奶;“奶奶。”不料这痴儿竟嗫嗫嚅嚅地叫道:“奶一奶。”

听了这一声,腊八和老太太都觉得好大的奇怪,腊八高兴地说:“龙儿说开话了,龙儿会说话了,再叫,奶奶。”龙儿又叫了一声。

老太太说这个鬼迷的今儿开窍了哎,这就慢慢说话哩。

腊八说老太太,这个娃娃为啥一直不说话?也六七岁了。老太太说也不知道做的哪一路孽,养下来就叫声不大,活像个猫儿喊着哩。还说话哩?连哭也哭不来。唉,也急不得,啥都有个时辰哩,能开的窍到时候就开哩。

腊八喜出望外,急领着龙儿出来到王氏跟前兴冲冲地说干妈,龙儿会说话了哎。王氏不信,白了腊八一眼。腊八指着王氏又教龙儿:“叫,妈妈,妈妈,叫。”龙儿看着王氏叫道:“奶奶。”腊八一笑又说:“叫妈妈,妈妈。”龙儿又叫:“奶奶。”王氏虽喜又怨,当着腊八的面,却把才浮在脸上的喜色收进肚中去变作暗喜,脸上摆出不以为然的样子。腊八有些失望,自慰又慰人地说不要紧哪,慢慢就会叫哩。

王氏抿住嘴巴长吸一口气又嗯出来,对腊八说你该做啥就做去,教他自个儿耍成哩。腊八虽觉得没有得到干妈的赏识,却也稍带了一些欣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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