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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震川别集之二上

应制策

嘉靖庚子科乡试对策五道

【第一问】

夫阐扬帝王之烈者,必假于文以传。文者,所以赞述往古,传示来裔,著之不刊,垂之无极者也。盖帝王为可继之道,而未必其后世之能继,其所托以传者,典册纪载而已。典册纪载而不文,则不足以传,故曰:“言之无文,行之不远。”由此言之,则帝王所以衍万世无疆之休者,其创立在我,而其纂述而扬厉之者在于后人。一代之文不具,则一代之道德经制亦几乎泯矣。故古之帝王所恃以为不泯,而使其子孙世世有考焉者,托之于文也。

我国家列圣相承,代有作述,所以阐扬祖功宗德者,亦既备矣。如《一统志》《会典》之作,皆在于前朝文盛之世,以昭混一之盛、经纶之迹者。执事以下询末学,愚生概乎未之知也。至于考制度,审宪章,博闻而强识之,又非所及也。夫金匮、石室之藏,兰台、秘阁之载,草野贱人,无所得睹记。惟二书传诵于天下已久,愚生可以端拜而论乎?

荀卿子曰:“欲观圣王之迹,于其灿然者矣。”所谓灿然者,岂非圣人之制作布之天下,迪之后世者也?虞、夏、商、周之盛可考已,当时之所谓典章经制者,皆圣人之作,而又有圣人者以播扬之,故其言语文章,著于天下。大者事天飨帝,小者至于渔互虫豸,靡不纤悉,王府则有以咸正无缺,岂非其盛欤!汉以后,其德固已不逮于古,而当时文章之盛,犹仿佛于三代,故太史公八书之撰,班固诸志之述,犹足以备一家之言。至于唐之《六典》,宋之《会要》,元之《经世大典》,则其文章气势,愈趋于下。而说者谓三代之后,惟唐制为尽善,而《六典》建官之法,足以上追姬周。则其亦未可轻訾者,而比于典、谟,则有间矣。盖虞、夏、商、周有帝王之制,而又有帝王之文;汉之文可矣,而制不备;唐、宋则文与制均之未至也。若今《一统志》《会典》之作,欲以比隆于典、谟,而岂可与汉、唐、宋例论哉?然愚独恨当时儒臣奉命,不能深明圣意,究述作之至,以勒一代之巨典,而容有采缉补缀,疏略牴牾于其间。

盖《一统志》出于睿皇帝之命,而大学士李贤等为之者也。《会典》出于敬皇帝之命,而大学士李东阳等为之者也。是二者,若以为圣人之制,则何敢议?出于二臣之手,诚不能无疵者。盖祖宗之功烈过汉、唐,亦宜有比隆三代之文,不宜猥琐于末议,牵制于文词。而贤等所载沿革、郡名、人物、古迹,往往剽摘书传字句,诗人组绘之语,不足以称王者之制。而职司事例,又多务简省,一代之因革,漫不可考。夫以祖宗之土宇自古所未有,而祖宗之制述亦自古所未有,而漫以若此,则二臣之过也。

今天子中兴,迈志宪古,已尝敕所司重修《会典》,则《一统志》亦将以次而及之矣。开局秉笔,固皆一代之长材茂学,必有所见以广圣意者。愚犹以为,彰往绪,扬休烈,以绍诸无穷,当属诸一代之宗工。而其体裁,宜依仿《禹贡》《周官》之书,序山川必先其原委,于田土物贡,尤必著其详。而民风土俗,则略用《汉地里志》及后世图经之法。序官职必先其体统,于建废沿革,悉皆存其故。至于臣下论建,亦如历代书志、《通考》之类,兼存而并志之。

又窃谓修书之臣,高帝之时多延天下有文学者,如梁寅、徐一夔之徒,皆以儒士在局,今拘于科目,一不可也。苏洵修《礼书》,必欲明实录以昭来世,今动有避讳,使人无从考实,二不可也。自古为书者,多出一手,今局务既开,议论纷沓,分门著撰,文体不一,三不可也。古之文章,必先体制,今之文章驰骋浸淫极矣,而不要于古雅,体裁不明,义例不立,四不可也。明兴以来百七十年,岂无迁、固之徒,以勒成一代之典哉?愚生狂僣及此,惟执事宽之。

【第二问】

王者既以其身致天下之治,尤必思所以继其治而诒以万世之业,故天下之本,在于太子。太子之教,不可不豫也。三代尚矣,其遗法至今犹存。禹有典则,而启敬承;汤有风愆,而太甲终允德;文、武有谟训,而成、康代为有周之令主。诚以天下之大,生民之众,天命之隆替,祖宗之继坠,咸有赖于一人。故曰:“一人元良,万邦以贞。”太子之谓也。太子之教,万世之所系也。

恭惟皇天眷佑,我皇上笃生元子,正东宫之号;《螽斯》繁衍,广藩辅之封。皇子赖天能胜衣,将出阁讲读。宗社休嘉,臣庶均庆。远稽古典,近考制度,斟酌损益,以适万世之中,以裨我皇上盛德至意者,不独文学法从之臣有是心,而亦江湖之士之所同也。愚所望于今日者,固三代之事而已,汉、唐、宋其何足以云?今者六傅之设,宾客之制,崇文、崇贤府坊馆局之建,官则备矣,而非古之三公、三少之旧也。《帝范》之书,戒子之篇,元良之述,承华要略之制,教则详矣,而非古之典则之诒也。

古法之存于今者,惟周制为详,其可考者,在二戴之记,及所称明堂青史氏之记。古者胎教,王后腹之七日,而就宴室。太史持铜,御户左;太宰持升,御户右。比及三月,王后所求声音非礼乐,太师缊瑟而称不习;所求滋味非正味,太宰倚升而言曰:不敢以待王太子。太子生,有士负之礼,有择于诸母之礼,有知妃色就学之礼,有记过之史,有彻膳之宰,有诽谤之木,有敢谏之鼓。工诵箴,瞽诵诗,百工执艺事以谏。有三公、三少:保,保其身体;傅,傅之德义;师,道之教训。故成王之生,仁者养之,孝者騕之,四贤傍之,而德成也。

后世官非三代之官,而教非三代之教,始以为之法者,既无周密详悉之虑,而其为言,又无躬行心得为之本,而官僚并建,辞旨谆复,徒一时之美观耳。汉高祖、文帝之盛,所崇用者,叔孙生、晁错之徒,卒使惠以懦怯废事,景以任刻残物。武帝开置博望苑以通宾客,宾客多以异术进者,而太子后遭巫蛊之祸。唐太宗教其子者甚悉,而聚麀之耻,实以身诲之。宋时家法虽严,而其所以为教,亦不切于身心性情之实。夫汉、唐、宋所为天下计者,未尝不甚详,而根本之地如此其旷略,此宜其立国仅仅至此。

我太祖高皇帝创业垂统,洪谟远虑,莫非三代之法而万世之计。立国之初,庶务倥偬,首建大本堂,图史充牣其中,招延四方名贤,为太子讲论经理,敷陈治道。又为《昭鉴录》,使知前代太子诸王之善可为法,而恶可为鉴。而成祖文皇帝又为《文华宝鉴》,盖为学而不知先代之故,则不足以有所感发而惩创。成祖之书,一本太祖之意,虽一事之善恶,皆在所录者。固以身为天下之所系,善恶起于几微,而治忽之端在于此,尤不可以不严也。

今日欲举三代之典,继祖宗之志,亦宜有可言者矣。愚敢条其所当急者:其一曰选宫僚。昔太祖不设专官,而以分卿兼领,以防后世离间之患。夫衔虽列于朝班,职则专于训导,不宜徒取文学,而用道德可为师表者。家丞庶子,皆宜选用吉士,以备其职。二曰慎与处。太子虽有宫官,而其所常与处者,则保姆、内侍、小黄门之属。女子小人,导以非心,尤宜防虑。择其淳德谨厚者,而使之渐涵灌渍于德义而不知。三曰礼师傅。夫尊卑之分悬隔,则官属不得尽其忠。昔懿文太子之于宋濂,仁宗、宣宗之于杨士奇,其相亲礼,往复辨论,如家人父子。盖太子有子道臣道,不宜阔略相师友之礼,以成乖隔之患。其四曰明实学。世儒率谓,天子之学与韦布不同。文华进讲,不过采摭经中数条,以备故事,夫岂所以深探圣奥?必先专一经,以次而及其余。五曰辨仪等。盖富贵之极,惟其所欲,故《周官》有王后、世子会不会之文,所以樽节,使之不过。今宜饮食衣服悉有制度,又使太子、诸王礼秩必异,所以防微杜渐,固万年之基。盖天下之事莫大于此者,执事幸采而闻之于上。

【第三问】

三代之乐,不传于世,见于遗经,廑有可考者。君子追寻缺轶于千百载之下,因其辞以求其意,得其意而后足以会其辞。然必其有以深探古人之心,而会本末源流于一,而后可以斟酌古今,拟议制度,以为复古之渐,而未易言也。

当天下无事之时,世之君子辄言曰兴礼乐。夫礼乐岂易兴哉?自汉以至于今数千百年,明君良臣,相与咨嗟太息,讲求掇拾,卒无有复三代之旧者,而儒者又从而卑其说,以为礼以养人为本,少有过差,是过而养人也。盖谓随世可以制作,而不必尽合于三代,而不知三代之礼乐舍焉,则天下无所谓礼乐者。盖三代之制,皆非一世之事,自其初累世相因以为治,而驯至于大备,虽代有变革,而不过进退损益于其间。故异世而不可不袭者礼也,其所不相袭者礼之末也;殊时而不可不沿者乐也,其所不相沿者乐之末也。夫以三代之圣人,皆因于累世之故,故其乐易举而可行。至于后世荡然矣,又无圣人者以起之,而欲稽考于既废之后,岂不难哉。

乐之所从来久矣,黄帝使伶伦断大夏之竹,两节而吹之,以为黄钟之宫;制十二筒以听凤鸣,比黄钟之宫而生之,以为律本,故后世皆宗黄帝之乐。《周礼》大司乐以乐舞教国子,舞《云门》《大卷》《大咸》《大韶》《大瀋》《大武》之舞。分乐而序之,奏《黄钟》,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奏《太簇》,歌《应钟》,舞《咸池》,以祀地祇;奏《姑洗》,歌《南吕》,舞《大韶》,以祀四望;奏《蕤宾》,歌《函钟》,舞《大夏》,以祭山川;奏《夷则》,歌《小吕》,舞《大瀋》,以享先妣;奏《无射》,歌《夹钟》,舞《大武》,以享先祖。以九变而致天神、地示、人鬼,固《九韶》《六英》《六列》之遗也。黄帝之《清角》《英》《招》,其本声固在于此,世人自莫能察,而徒知求太古之音于洞庭之野,而不知周家之盛,固已备六代之乐,而《周官》岂其伪书哉。

说者谓其所序“《圜钟》为宫,《黄钟》为角,《太簇》为徵,《姑洗》为羽”,此律之相吹者也。“《函钟》为宫,《太簇》为角,《姑洗》为徵,《南吕》为羽”,此律之相生者也。“《黄钟》为宫,《大吕》为角,《大簇》为徵,《应钟》为羽”,此律之相合者也。乐之变数,皆用其宫之本数。《黄钟》在子,子数九,故九变而终。《夹钟》在卯,卯数六,故六变而毕。《林钟》在未,未数八,故八变而止。其究以感天神、地示、人鬼焉者,非如昔人天社虚危类求之说也。至和之气,寓诸器而托诸声,感应自然之理,无所不通,分天地人者,所从言之异也。《虞书》《商颂》,推之固有合焉者矣。文中子曰:“化至九变,王道其明乎?故乐至九变而淳气洽矣。凤凰何为而藏乎?”盖圣人之制,随时不同,而非截然为数代之乐。成周兼而用之,以六代之乐配十二调,每乐二调,以一阴一阳相对而为之合,其感动神示,自有不容已者。故曰:天之与人有以相通,如影之象形,响之应声。为善者天报之以福,为恶者天降之以殃,其自然者也。他书所载师文、师开之鼓琴,师涓之写濮上元声,其感薄阴阳,通于物类,要其理有不可诬者。

惜乎周衰,王者不作,天地之气不应,而淫过凶嫚之声,竞以相夸。浸淫于后世,先王之制,遂不可考。汉之制氏,仅能得其铿锵鼓舞,而不能言其义。其后河间献王所得雅乐,天子但令太常以时存肄,不令奏郊庙。其郊庙及所奏御,皆俗乐****。西汉一代文章之盛,名卿才士辈出,而卒莫有能兴礼乐者,而亡国新声,代变日增。自此以往,岂复可冀耶?前世号知乐者,如荀勖、阮咸、张文收、万宝常、王朴诸人,卒亦未有以见之于用;而牛弘、何妥、郑译、李照、阮逸、范镇、司马光之徒,纷纷莫决。而士大夫之议,常与工师之说相悖,固有所谓订正虽详而铿锵不协韵,辨析可听而考击不成声,伥伥焉如瞽无目,而以手模指索状物之形,难矣。此无他,先王之制既废,后之人虽欲罄心思而测度摹拟于千百载之上,不可得也。故乐者,汉以前有司掌之,无不知其义;汉以后儒者求之,而卒莫得其数。有传与无传之异,又无先王以制之也。

虽然,乐者千世一理而已矣,不以有传而存,不以无传而亡,其始在于人心,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情动于中而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比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旄,谓之乐。千古之人心不亡,则千古之人皆可以制乐。而世之论乐者,不求夫乐之本,而区区于乐之数。夫其数可知也,其义难知也。知其义,而本末一以贯之矣。后之人不察,而殚精于壁羡尺度之间,较量于累黍多寡之际,致疑于钟律洪杀之节,纷纭于五声十二律变宫变徵之异。夫乐诚不可以舍器数,而没于气数之中,则其力愈劳而其数愈失,盍亦反其本矣。太史公曰:“神使气,气就形,细若气,微若声,圣人因神而存之,虽妙必效。”庄周曰:“奏之以天,征之以人,行之以礼义,建之以人情”,“天机不张而五官皆备,此之谓乐,无言而心悦”者也。古者百姓太和,万物咸若声律身度。五音,天音也。八声,天化也。七始,天统也。秋养耆老而冬食孤子,勃然《招乐》兴大鹿之野。然则明君在上,休养生民,陶以太和,万物之生各得,而天地之沴不作。然后吹律以生尺,命神瞽以写中声,以黄钟为声气之元,则太和薰蒸,八风顺序,凤仪兽舞之治,可复追矣。不然,虽使置局设官,招选天下知音之士,以研究律吕之精,无不符于先王,此为瞽史之事,而非治天下之本也。

【第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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