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心下一松,送她上学是其次,去动手脚才重要。
当学校的班主任看到送陆白来学校的是个男人,目光留意上了蓝吝,而这是陆白和蓝吝想要看到的事情。
跟蓝吝对视就能被他操控,蓝吝有操控力这是陆白的猜测,没得到蓝吝的肯定,但八九不离十,否则班主任怎么就在得到他一个眼神后就当她是班级男生了。
送她到学校,他这位零时家长就该回去了,但陆白肯定他还会在学校逗留,因为还有那些学校电脑和纸质的档案需要他改女换男。
下午放学,蓝吝等在了校门外。
“我看了你的一些学校活动照片,你在你们班里原来是个怪胎,被同学孤立,就算不用做这些事,你的同学甚至老师都当你男女难辨。”
“他们爱怎么看我,随便他们,一群小屁孩。”她在同学眼里性格孤僻,偶尔还让他们害怕,没有同学愿意接近,前世或者会在意,重生后她以成人角度看待问题,同学不同学引不起她关注。
和蓝吝回到家后,李洱做钢琴老师还没回来,陆白就去看座机。
“你在查谁的电话?”蓝吝走向陆白,单肩靠墙,看她翻看着座机的拨打记录。
“这几天就该是陆家来人接我的日子,早上我起来时看见妈妈用了电话,我看看是不是打给了陆家。”
“结果呢?”
“不是。”
“看来你很失望,你这心态不错,报仇之心蠢蠢欲动,但是要学会压抑忍耐,要是被看穿就麻烦了。”蓝吝这是在以他专业的演员角度教她该怎么装?
为了等李洱联系陆家,等陆家的人上门,陆白第二天又查了通话记录。
终于被她等到,后面就只等陆家派来的人登门。
但陆家人没等到,倒是等来了房东。
这日是星期六,李洱需要在外一整天进行钢琴家教。
李洱离开后,陆白收拾饭桌,她们母女已经吃过早饭,桌上放着一分未动的早点,给蓝吝准备。
但他到现在还没起来,陆白不是热情似火的性子,但转念想到他和她目前的关系是主仆,或许多少该照顾他一点。
可让一个才十岁的孩子照顾他一个成年人,确定不是在虐童?
陆白敲了房门,说了声可以吃完饭了,就不管蓝吝立刻起不起来吃早就冷掉的早饭。
有职业素养的标准女仆,可是应该完事完备,要陆白达到那个标准似乎不容乐观,估计的好几年训练。
但怎么说至少给主人把餐点再热一回总能报道吧,蓝吝从房里出来,吃着冷冰冰的早餐,眼睛盯着陆白的背影不移开。
陆白突然感到后背寒碜,僵硬转头,就看到蓝吝夸张地咬了一口凉了彻底的白面馒头,咀嚼地那个有力,她可以当他是在抗议么?
蓝吝盯着陆白,不让她转来视线,一直看他吃完早餐才眼神一换,允许她做她的事去。
陆白心理受创,来自这位尊贵主人对她的服务不满意。
有人敲门,正在洗碗的陆白手里还拿着洗洁精就去开门。
衣着紧实却一身肥膘的房东大妈看开门的是陆白,往家里张望,没见到有大人在,蓝吝坐在最里面看不到。
房东大妈就打量起了陆白,在画了张浓妆艳抹的脸上用那双故意想衬丹凤眼却画成了熊猫眼的眼睛看着陆白,上上下下扫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