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极了,兄弟们就这么射击,使劲轰它的龟孙子的,咱们早回去喝酒吃肉”李烈帅大叫道。
又是三颗炮弹填入炮筒里,火绳刺刺的冒着浓烟,“轰隆隆”又是一声巨响,三发炮弹呼啸着迸射而出,整个海盗船被振动的越发剧烈,看着吱吱嘎嘎作响的木甲板,李烈帅有些担心这糟朽的木头能不能经受住强烈的墩力。三发炮弹这次居然及其准确的落在浪人船的船舷边,远远看着,三柱腾空而起的几仗高的水柱散发的水气笼罩了浪人船,腾空的浪头紧紧的包裹住浪人船,巨大的浪头掀起的冲力将浪人船掀动的左右摇摆。在这样威力强大超水平发挥的炮击下,浪人船上的浪人们有些惊慌失措,李烈帅远远的看到浪人船的主帆冒着重重水雾正在调整角度“敌人要跑”!
“兄弟们,抓紧填弹,敌人要跑”李烈帅大吼一声。
“公子,没有炮弹了,只剩下这六颗小铁西瓜了”胖饼子对李烈帅泼了一瓢冷水。
“都填炮膛,一颗不留”李烈帅心一横,没有大炮弹的海盗船虽有碎的瓷器片但只能近战,敌人却还有炮弹,如果不能将敌船炸沉,起码也要将其赶跑,拖得越久黑川的增援船可能很快就会到来,这种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
“追,追上去”在李烈帅的指挥下,海盗船鼓起风帆,加速向浪人船抵近,李烈帅想要虎口夺食。
最后剩下的五六颗小铁西瓜匆匆填入炮膛,看着前边正要转向的浪人船,李烈帅毫不犹豫的点着了火绳,“轰隆”最后一炮发出了,这些小炮弹在空中像它们的大炮弹兄弟们一样争先恐后带着身上的火球扇面的盖向浪人船。
不算远的海面上像下饺子一样,扑扑楞楞几柱小点的浪头腾飞而起,水雾弥漫,让李烈帅感到意外的竟然有两颗小西瓜击中了船头,虽没有对敌船造成什么伤害,但也让浪人们吓了一跳,这小型的炮弹浪人们通过刚才近身激战,知道小炮弹射击的距离不是很远,没想到这回竟然几乎射出了原先小炮弹的射击半径的一倍,浪人们更加慌神了,浪人船船帆已经调好角度,海风鼓动,浪人船小,机动灵活,海盗船大而古旧,有些笨重,一前一后两只船在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李烈帅见渐渐有些逃远的浪人船,心里终于放下来,自己这边真是完全的空城计了,看着远去的浪人船,李烈帅擦了一把脸上夹杂着黑灰的汗珠,摸着仍然有些烫手的炮筒,李烈帅惊奇的发现,炮膛有条细细的裂缝,得,现在就是有炮弹这大炮也没法发射了,李烈帅抚着古炮沧桑的炮身,一丝感慨油然而生——这古炮和历经沧桑的父母一样,悄悄的在为自己的子女耗尽自己的全部,临去时悄无声息,一切是那么自然恬淡,甚至不给你痛苦流涕的机会。
李烈帅默默的贴近古炮的炮身,抱着余温尚存的炮膛,周围的众家兄弟见李烈帅的样子有些古怪,以为李烈帅还在对没有最后击沉浪人船自责,反到纷纷劝说李烈帅,都夸赞李烈帅这次的突然参战,击沉一艘,击伤一艘浪人船,战果非常好了,大大出了一口恶气。
李烈帅听着兄弟们的赞誉,只是笑了笑,挥挥手,远处的浪人船渐行渐远,慢慢的在海平面上消失,浪人船被吓跑了。
“返航”李烈帅冲船楼里操纵舵轮的瘦杆子大喊一声。
打了胜仗的海盗船拖着笨重的身躯,慢慢的调转航向,顶着血红的落日余辉,船后白花花红通通的浪迹在夕阳的温柔爱抚下打着酒嗝,红红的飞沫像极了美人微醉的面庞。
船甲板上,那关将军等人已经恢复了体力精神,老关和老鲧看着眼前身穿明代的兵勇铠甲,怀疑自己是不是跑到了前朝时期,只有那老外约翰目不转睛的看着船甲板上胡乱堆叠的压舱瓷器,那红的发紫的目光让饿狼见了也自愧不如。
李烈帅走到几个被救起的人跟前,上下打量这几个人,尤其看到蓝眼珠,白皮红发的老外伸长脖子,看着那堆被震破的破磁片瓦片贪婪的目光,李烈帅心里跳了一下:“哈哈,有大鱼终于上钩了”
初次打了一个漂亮的阻击战,心媛和众兄弟们高兴异常,整个海盗船欢呼雀跃,见李烈帅浑身被硝烟熏黑的样子,心媛忘了自己也是非洲小朋友的样子,指着李烈帅漆黑的被烟火熏得如锅底的脸哈哈大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玉牙让李烈帅心下一动,顾不得周围的人,大大咧咧走上前,抱住心媛的娇细腰肢,伸出嘴就要向心媛的小嘴上按去。心媛吓得急忙用力推开李烈帅,责怪的对李烈帅骂道:“干嘛,耍流氓也不看时候”
周围的海盗兄弟们哈哈大笑,这帮家伙早对李烈帅的率意性情了如指掌,见怪不怪了。
心媛白了李烈帅一下,指指那清兵将领和老外,意思是这里还有外人。李烈帅这才将注意力转过来。
高鼻梁的约翰手里攥着一把摔成两半的瓷瓶,摇头叹气的用半生不熟的汉加英语道:“够的,够的,好好好的东西,他妈咪的废了”美丽的瓷瓶在约翰的手里闪着五彩的光亮。
李烈帅听得懂这老外的混合语言,心里笑道‘真是中西合璧的国骂,他妈咪的!哈哈哈’
看着李烈帅和心媛的亲热劲头,老外约翰也露出笑容甩着一口歪歪斜斜的汉语鼓噪起来自己现学现卖的中文词汇,也不管这词是否对路:“魔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汾酒(风liu)”
李烈帅差点没笑的岔过气去,奶奶的,这老外真他妈咪的是个魔蛋啊,哈哈哈。
李烈帅拍拍‘魔蛋’的肩膀笑道:“ok,你的这个魔蛋说的很好,咱们一起汾酒,汾酒,哈哈”约翰非常诧异李烈帅能说出自己的语言,一时之间有些发愣。从此这约翰在李烈帅嘴里就有了个魔蛋的雅称。
船上的气氛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