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么趴在马车顶上,过不得多时便出了镇口。这镇子毕竟比不得真正的县、城,因此并没有所谓的城门,否则以古代的习惯,日落时分可都是要关城门的,想出去除非是如陈绰儿这般高来高去的江湖高人,否则出城便成了一种奢望。
马车出得镇口的牌坊,不一会儿便停在了路上,陈窑在顶上看着真切,却是这纪青青从车厢里钻出来与这黄公子亲嘴儿,瞧那热乎劲,只怕便是法国浪漫湿吻也不过如此。只是陈窑看了却越发觉着这纪青青不值得自己真个出手,以这女人这般行事作风,进得陈家门后别说是与“七仙女”做姐妹,只怕做个丫鬟婢女啥的都还需要商榷商榷。
只是幸好那黄公子终究还是想起了正事,便问起纪青青是否将财物都带在了身边,待得到肯定答复后便又驾着马车向镇外的林子里驶去。陈窑这会耳尖,却把车底下双龙的私语听在了耳里,自是忍不住地一笑。
可怜这纪青青怕是想自由想疯了,当这黄公子已经将马车停下时还在问计划中准备的船只,待这黄公子开始露了淫心想对那车厢里的俏婢喜儿下手时,这纪青青才醒悟了过来。可是她这女流之辈哪斗得过这年轻力壮的黄公子,不一会儿就被掐住了脖子,眼见着就不活了。
等了半晌,陈窑见双龙还不出手,正犹豫是不是自己出手时,双龙却又猛地从车底翻了出来,一个打人一个拖人,随后便是一阵暴打,不一会儿便传来一阵“好汉饶命”的声音。
此时陈窑业已从车顶上下来,见双龙听那纪青青地吩咐当真放了那黄公子,眼里自是嘲讽一笑,猫着身子便跟了过去,待离那马车有一段距离了才在这黄公子面前现出身来。
可怜这黄公子先前还做着既要财又得色的美梦,这一刻却是先遭毒打,后遭强人,正打算求饶呢,却冷不防陈窑刚近身就是一记黑虎掏心将他打飞了回去。
陈窑时间拿捏的极准,待他将这已经头破血流的黄公子打飞回那马车处时,双龙早已经离的远了,只剩下那纪青青尚趴在车厢里痛哭不止。只是待她与那喜儿看见这黄公子又倒飞了回来时,俱是忍不住地一愣,若不是陈窑速度够快拿手捂住了两女,差点便让这两个女喊出了声来,而听到了喊声的双龙到时候势必就会折返回来,陈窑的心思可就落空了。
松开手,陈窑也不理两女眼中的诧异,只是将这黄公子象扔死猪一般扔在了车顶上,然后便打着转的将这马车向镇子驶去。只是陈窑尚是第一次摆弄这玩意,弄来弄去也弄不成,最后反是那喜儿看不过去接了陈窑手里的缰绳,这才驾着马车回去了。
便这么一路驶回了飘香院,那守门的四名大汉见着陈窑牵着纪青青的手从正门进来俱是张大了眼睛,心里全在想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只是陈窑哪会理会她们,更是不管那纪青青眼中的绝望与悲壮,拉着这女人便朝那正在门口招呼客人的老鸨子走去。
“老鸨子,大爷我也不说废话,今儿个我就要为青青这笨丫头赎身子,你开个价吧!”瞧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服气的纪青青,陈窑脸上露出一片讥讽的笑意,嘴里也是忍不住揶揄道:“若是那种男人都信得过,只怕老母猪都要上树了。”
老鸨子听不懂陈窑后面说的是什么,却把他前面说的听清楚了,顿时便是哭天喊地的嚷嚷了好一阵子,又是养这么大了不容易,又是舍不得这块心头肉的,直让陈窑听的起鸡皮疙瘩。最后实在不耐烦了,陈窑便一掌拍在了那大门口上,一个足有一寸深的掌印顿时让那老鸨子没了声音,便是那四名赶过来的护院看了也是倒吸了口冷气。
有了这武力震慑,后余的事情自然好办的很,仅仅只让陈窑花了三百两银子便将这纪青青地卖身契拿到了手。又当着这纪青青的面将这卖身契撕毁,陈窑也不看那老鸨子的难看脸色,便拉着脸色时明时暗的纪青青出了门。
从原先的客栈里牵出自己那匹黄骠马,陈窑也不理这纪青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让客栈的伙计将自己的马也栓进了马车,便让喜儿赶了起来,自己则又窜上了车顶。
便这么在路上走了三、四天,陈窑也不跟这纪青青说话,倒是跟那赶车的喜儿有说有笑的,直将这心高气傲的纪青青气了个半死。到得第五天她实在受不了了,便也学着陈窑的样子上了车顶,只是那车顶原本就不大,被陈窑这么在中间一占,她便只能挂在车沿上,若是有一个不小心只怕便得掉下去,然后再在地上来个滚地葫芦。
“你没话跟我说么?”纪青青寻了好半天,到得最后实在没法子了,只得将身子依在了陈窑的身上,只是这脸却是鼓鼓的,显是气的不轻。
只是陈窑却是打定了主意不搭理她,见她上得车顶上来后,连眼睛也闭上了,竟是看也不看这纪青青一眼。
“你把我从飘香院赎出来,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打我也好,想骂我也好,想让我像那些院子里的姐妹服侍你也好,你总得先跟我说句话吧!”纪青青原本就因为那黄公子的事闹得满肚子委屈,这几天又跟陈窑怄了一肚子的气,这心里早就憋坏了,这时见自己都放下了身段认输了陈窑还不肯搭理自己,顿时便红了眼眶哭了出来。
陈窑最听不得女人的哭声,而这纪青青又是长得一副天生的媚骨,便是连哭声也自然而然地带了几分媚惑之音,因此她这一哭出来顿时便让陈窑慌了手脚,别说睁眼看人,便是连这金口也开了:“得,你先别哭成不,算我求你了。只要你别哭了,你说什么我都应你!”
“那你还理不理人家!”纪青青见着陈窑的糗样,顿时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只是还未及笑上几声又哭将起来,只是这回却是做戏的成分居多了。
“我这不是理你了么。”陈窑见这女人终究是不哭了,这才算把这心塞回了肚子里去。只是这原先的调教计划被这意外给打断,陈窑也是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只得无奈道:“车顶上风大,还是先下去再说吧。”
见着陈窑真个服软了,纪青青却使起了性子,不管陈窑在那怎么劝说竟硬是不肯下去,惹的陈窑发起狠了便抱着她跳进了车厢里去。
只是这纪青青的身材原本就极其的玲珑,因此当陈窑将这女人抱进车厢后竟有些不愿意放手的感觉,不过旋又想到怕是不知有多少人这般抱过她,这才忙不迭地将她放开。
陈窑如避蛇蝎的举动自是让纪青青看在了眼里,心里无奈叹了一声,纪青青也是满脸的苦涩,便是说话时也是带了几分死气:“你是不是觉着我脏?”
陈窑的默认让车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了许多,过得许久纪青青才小声说道:“若是我告诉你,我还是个清白女子,你信是不信。”纪青青这话说得极轻,而且声音里还带了几分沙哑,显是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我陪了许多客人,里面不乏俊俏的公子哥,也有五、六十岁人老心不老的老家伙,他们有些跟我谈诗作对,说些风花雪月的,可有的却也如你当初一般,手上不大干净,喜欢动手动脚。”见陈窑脸上突地就是一红,纪青青心里闪过几分奇怪的念头,只是嘴里却继续道:
“只是我却一直紧守着自己的身子,即便是前些时候已经打算与那黄公子私奔了,我也打定了主意必须等到与他成婚的时候再把身子交给他。”说到这,纪青青却有些说不下去了,车厢里也是响起了一阵接一阵的哽咽。
“姑爷,既然你将小姐从院子里赎出来了,想来我这般叫你也不算错。”车外的俏丫鬟喜儿自然是将车厢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此时见纪青青说不下去了便接着道:“别的姑娘我不能保证,可我家小姐却是位十足的好姑娘。只可惜以前有老鸨子逼着,小姐平日里也只能牺牲点色相。若不是小姐的手段高明,只怕早被那老鸨子逼着陪客人过夜了。”
“你们想的多了。”见喜儿还有继续说的意思,陈窑心里也是暗暗叹了一声,心里对纪青青的鄙夷也是少了三分,只是这成见却不是一时半会儿消的掉的,只得寻了个理由道:“我之所以为青青赎身子,并不是想将你们绑在我身边,只是纯粹被这丫头的蠢行为给气的。”说到这,陈窑又将当初的那一段拿出来给两人分析了一遍,直将两人羞的欲跳下车去。
“而且,我之所以不理青青你,不是不愿意,实在是不敢。”瞧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窝在自己怀里的纪青青,陈窑脸上浮现出几分苦色:“不瞒你们说,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女色这块尤其喜好,以前就经常拉着我家里的两房妻室胡天胡地的。而青青你偏又生的这般美貌,我实在是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到时我与那黄公子有什么区别。”
说是这么说,可陈窑心里真正想到的却是那陈绰儿临走前的警告,若是因为这会儿的一时之欢而开罪了未来的“七仙女”姐妹,那陈窑只怕就是天下天字号的傻瓜了。
陈窑这借口当真是找的太烂,只是先前几人间的疙瘩实在太大,此刻见陈窑找着了梯子下楼,纪青青哪还会去较真,只是又往陈窑怀里挤了挤,脸上也是浮现了几分绯红。
纪青青贴在陈窑身上,对于这男人的雄性反应自是把握的极准,待她发现小陈窑已经完全立起来了时,便又是忍不住的嗤嗤笑出声来。怕是觉着诱惑力还不够,纪青青旋又趴在陈窑耳边道了一声:“郎君给青青赎了身子,青青便是郎君的人,又有什么把持不住的,便是你想在这车厢里要了青青的身子,青青也是乐意的很呢!”
见着纪青青摆出了一副媚死人不偿命的样子,陈窑只觉着身上一片燥热,待实在忍不住了便一声虎吼地将纪青青压在了身下。只是正当纪青青以为这陈窑当真会在这车厢里行事时,身子却忽地一轻,却是那陈窑又钻出了车厢上车顶吹风去了。
见陈窑竟能在这种情况下把持住,纪青青先是忍不住地一愣,旋又是一喜,只是说话时却是装足了委屈:“郎君莫非还是嫌弃青青,若是如此的话,郎君不如先要了喜儿吧,她可从来没让人碰过的。”
“小妖精,随你说吧,打死我也不进车厢里去了。”瞧了一眼一言不发看似对纪青青的建议默认了的喜儿,陈窑心里也是转过几分绮念,只是马上又被压了下去。
两人便这么你来我往地闹了一路,过得十来日后终于到得那余杭郡。这余杭便是后世的杭州,“京广大运河”的起始点,因此这水运极其发达,街上人来车往的好不热闹,三人足足在城里转了大半圈方才找着一家客栈。
“一间上房!”纪青青看了一眼满脸苦色的陈窑,心里便是忍不住地一乐。
从那日两人关系转变开始,三人每次打尖那都是开二间上房。初始还是陈窑独自一间,纪青青与喜儿一间,可过得两日便换成了喜儿一间,纪青青与陈窑一间。这纪青青象是打定了主意要诱惑陈窑似的,每晚都把自己脱得精光,睡觉时全身更是缠在陈窑身上,若不是陈窑此时功夫大涨定力也跟着涨了不少,只怕早便忍不住了。
而这情况尚是三天前的,从前天开始,住客栈时这纪青青便只开一间上房。
一到晚上,不仅是纪青青脱guang了衣服,便是这喜儿也是被这纪青青唆使着全身剥成了精光。一个体态玲珑凹曲有致,一个青春健美诱惑可人,两个人便这么赤条条地躺在陈窑身边,那纪青青更是时不时地还要在陈窑的身上抚弄一番,直让陈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当真是难受到了极点!
此刻,陈窑见纪青青又只开了一间上房,心知自己晚上怕是又要受罪,心里面却也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声,随着那领路的小二上楼去了。
进了房间吩咐二女先在房里休息好,陈窑便根据小二的指点立即向城外码头赶去。
陈窑记得清楚,此时双龙怕是离这杭州城尚有好几天的路程,而那东溟派的*自然也是未到,因此这陈窑此来只是先来查看地形的。待双龙与那东溟派都通通到了时,只怕这码头便会有好一番热闹,此时若不先找好隐匿之处,日后还怎么躲在一旁看好戏。
不仅如此,陈窑此时还隐隐有着一个更大的计划,那便是趁乱上得船去,看有无机会将独孤阀及其他势力的帐溥拿到手,到时再用这东西让云玉真脱离独孤阀的控制,也好卖她一个天大的人情,好让这个身世坎坷的美人儿师傅不至于在独孤家陷的太深,。
不敢引起码头上其他势力的注意,陈窑只得装做是向那些码头边上的盐商商讨买盐的事宜,慢腾腾的在这码头上走了一趟,也是他运气好,不一会儿就发现了个绝佳的地点。
这地方处于两处盐铺的中间,看样子这两座铺子像是不大对付,因此这中间便留了个小小的缝隙,白天看自然是什么也藏不住,可到了晚上这儿便会成为绝佳的隐藏地点。以陈窑现在这会儿的潜藏功夫,别说现在的双龙,只怕便是东溟夫人单玉仙亲来也难以发现他!
从码头回来,陈窑又在各处酒楼茶馆里坐了会,不一会儿便将最近的形势打探了出来。眼下正是各路义军发展势头正猛的时候,杜伏威、窦建德、瓦岗寨那都是一片火红景象,各地官军根本无法遏止这股注定要席卷天下的势头。
而北边的洛阳同样也是一片繁荣,那和氏碧一事此时竟是闹的天下皆知,便连这余杭一地的升斗小民都引为谈资,而那些拿刀持剑的江湖人则更多的是在讨论慈航静斋这一代的传人到底会长成哪副仙子模样。
便这么每日白天在酒楼茶馆打探消息,晚上在客栈里接受色之考验,陈窑煎熬了数日后终于将双龙盼进了城。待跟着双龙去得码头,又欣赏了一出双龙亡命飞奔的场面后,陈窑终于看见他们如原著中一般上了东溟派的*。
心知好戏即将上演,陈窑心里暗暗一笑,也没心思再待下去看双龙被人赶下来,打道回府享受那让人********的盛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