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普桑坚持跑了近一个小时后,油箱里连油蒸汽都榨干了,像一头快要死去的公牛趴在了公路边上,刚刚一路上为甩掉许木,有些慌不择路,洛凡竟把车开到了死亡公路上。
死亡公路原名是陀山公路,自从十年前连续十几场车祸后,就得了这名字,有关部门说是磁场原因,但幸存的司机回忆称在公路中间看到了鬼影,还听到树林里有异响……
经常跑路的司机根本不会走这条路,洛凡知道留在这等人来援救一点都不现实,而且那个许木等不了多久也会追来了,不能沿着公路走,带着这个女人也是累赘,望着四周茂密的树林,洛凡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背着腹黑女走进了树林。
树林里树影斑驳,遇到粗壮的大树,星光都会被遮掩,只能拿手机当电筒使,越走越深,空气也越来越冷冽。
不远处有点白光闪过,洛凡心里不由一喜,“这树林里想不到还有人!”
脚上速度不由加快许多,可每次感觉离白光快接近时,距离又拉得很远,如此反复几次后,洛凡心底都快磨出火花来了。
洛凡干脆停下脚步,仔细研究白光的跪迹,没想到那白光的轨迹有些在像画一个勺子,“这难道是北斗七星阵?”洛凡有些不确定,收养他的爷爷生前最爱研究各种神密事物,像阵法也颇有些研究,洛凡虽然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但却酷爱听爷爷讲各种冒险的故事,“记得爷爷说过,北极星指引方向,如果这真的是北斗七星阵那只要踩准每次北极星应该待的位置就能破阵!”
往前试着走了几步,那白光也随着往前移了几分,但洛凡因为背上还背着个人,有几次都因为踩慢了一拍而不得不重新再来,努力试着加快步伐,那白光却也在加快速度,“你是在玩我吗?”
可惜没人能回答他的话,洛凡紧了紧背上的人,又飞速的追向白光。
这样走走跑跑反复复折腾,洛凡步伐也越来越稳,那白光也终于有要停下的意思,洛凡赶紧捡起一根树枝拄着,走向白光。
前方百米之外,终于走到了白光附近,一汪小潭水映进了洛凡的眼底,白光竟悬浮在潭水中央,虽然看不清中间包裹了什么,但洛凡的好奇心已经被勾了出来,此刻看到白光一动不动的悬浮在潭水上,开始思考怎么拿到里面的东西。
把背上的腹黑女轻轻放在了潭边,洛凡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没想到这时水茯灵也正好醒了过来,望着正在脱衣服的洛凡,脸一下涨得酱红,长这么大水茯灵可是没怎么接触男人,更没有看过男人赤果的上半身,尴尬一下后马上想到那句“以身相许”,蹭的火气一下就冒了出来,对着洛凡大骂道,“流氓!色狼!我要杀了你!”
一个气浪向洛凡打去,虽是身种剧毒,但气急攻心下这个气浪出乎意料的苍劲有力直接把洛凡掀进了潭水里,洛凡好似一片落叶,在水浪中连翻了几个滚,冰冷的潭水刺激着他全身细胞,忍着水里的冰凉,猛的一下将头扎出了水潭,攀着冰冷的潭边还连打了几个冷颤,“你才流氓,明明是你要偷看我脱衣服,竟然诬陷我是色狼,你色了我也就算了,怎么还把人给扔进水潭里,这还有没王法?”
“你这流氓,做了还不敢认,还敢诬赖我,你说,这黑灯瞎火的,你当着一个姑娘面脱衣服,你不是流氓?什么才是流氓!”水茯灵没想到这世间怎么会有倒打一耙的人,明明是他的错还怪到自己身上,不过看到那男人被冻得瑟瑟发抖,虽然感觉自己有些太过了,但一听到那人这样讲话也就倔脾气上来了。
“你都说了黑灯瞎火的,你又是怎么看着我脱衣服的,在说了,你哪点像姑娘了,当然有一点像,那就是胸大,除了这个,你有一点姑娘的贤惠样吗?再说了,我脱衣服关你什么事?我有请你看吗?你有买票吗?”洛凡虽然知道自己也有一定的理亏,但一想到这个腹黑女竟无情的把自己扔进冰冷的水里,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水茯灵哪里接受过这个辱骂,尤其是那句胸大,除了让她觉得粗俗,更是在用潜台词笑她无脑,可又不知怎么回骂,憋了半天只好大骂道,“你粗俗!流氓!”
“我粗俗,流氓,也好过你腹黑无脑!还有我有名字,洛凡,生来注定不平凡的凡,腹黑女!”虽然看过腹黑女本就发白的小脑越发苍白,但吵架这件事,洛凡还是不愿让步。
“你才腹黑无脑,粗俗男……你也配有名字,我看是平凡的凡,烦人的烦!还有本尊也有名字,水茯灵,我才是将要拯救世界的不平凡!”
“腹黑女,就你还拯救世界,你别浪费空气就阿密陀佛了……”
……
顶着潭水的冰凉刺骨,洛凡还是靠着毅力跟水茯灵不停骂仗,突然原本寂静的白光开始变得闪烁不停,最后变成像一个小皮球漂游落到了水潭中央,洛凡立即对水茯灵作了个嘘声的动作,表示休战。
本想去抓住光球,还未伸手那光球就漂到了池塘的另一头,洛凡也赶紧一个猛扎游了过去,没想到光球滑不溜手竟一下又潜入了水下,洛凡也跟着潜入了水下,没想到这光球竟一下跳了起来,踩在洛凡头上借着弹力又跳到了水潭的另一边。
看着光球在水底游刄自如,而洛凡屡屡受拙,水茯灵的心情就格外好,虽然明白了他是为了去水里拿光球才脱的衣服,但看到洛凡屡遭光球戏弄,如此滑稽还是让忍不住她捧腹大笑,不免好心担醒道,“你一边要克服水的阻力,一边还要忍受水的寒冷,而且你瞎呀,没看到光球有灵性啊,你这样怎么可能捉得到!”
水波晃动着那团光球,尤如水中望月,再听到水茯灵那带着嘲讽的关心,洛凡有种自己在捞月的感觉,可望而不可及,更可气的是光球可以不用呼吸,但洛凡隔断时间还得浮出水面换气。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这光球既然有灵性!我要好好想个办法。”
洛凡想了半天也没个方案,跳上了岸边,水茯灵本以为他要放弃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洛凡竟寻了两根长长的树桠,又跳入了水里。
反正都捉不到,洛凡干脆用两根树桠像赶鸭子一样赶着那团光球,虽然有些笨,在水里挥动树桠还很吃力,速度也很慢,但收效很好,那团光球竟有些怕碰到树桠,竟被洛凡给逼到了潭壁上,洛凡赶紧一丢树桠一个猛子扑了过去,光球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洛凡抓在了手上。
光球一落到洛凡手上立即就暗淡了下去,露出了本来面目,竟是一个乳白色的玉石,雕刻的是一种奇怪动物,面部有些像传说里描述的玉麒麟,长着一对鹿角鱼眼,可身体却只有两三寸大,四肢因为太短被藏在了厚厚的毛里,看起来浑圆可爱。
青玉,白玉,红玉见得多了,但长这么大,洛凡从未看到过如此纯色的乳白玉石,而这奇异的麒麟造型更是让他觉得有些新奇。
在岸边的水茯灵发现,玉麒麟不但保存完好,还玉质微嫩,栩栩如生,而且根据刚刚的情况来看,这玉应该是活的,但她不打算提醒洛凡,毕竟这东西她也想要,虽然别人的东西,她不屑于抢,可是她也没义务去提醒那种笨蛋这是神物。
“啊!”
洛凡本来是想伸手指去掏玉麒麟的嘴巴,看下里面是不是藏有什么宝贝,没想到,食指才伸入玉麒麟的嘴巴就被重重的咬了一口,这玉麒麟还不断的吸吮自己的精血,怎么都拔不出来。
血顺着玉麒麟喉咙流了下去,原本是乳白色的玉麒麟,通身有开始白光流转,而原本的乳白色竟慢慢染上血色,最终在麒麟的胸中央化为一个红白色的太极图样。
红白两色即为太极的阴阳两面,阴阳相调,相互旋转,最终化为一束光芒射入了洛凡的眼睛里,一阵眩晕感后,洛凡脑里模糊的出现两字“傻瓜”,再等视线清楚时,玉麒麟竟凭空消失了。
洛凡准备再次寻回玉麒麟,头发竟被人一把抓住,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不要说话,许木追来了!”耳边传来故意压低的声音,洛凡忍着疼痛向水茯灵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一双包满眼泪的眼睛看得出来稚痛难忍。
看着洛凡忍得那么辛苦,水茯灵立即松开了右手,却忘了自己还在水潭上边,一个松手,洛凡“扑通”一声又掉入了水里,一股熟悉的压迫感也向他们两人袭来,许木已经到了,这下水茯灵哪里还顾得上男女之防,抄起水里的洛凡施展着秘术就开始逃跑,两人之间只隔着衣服,空气里又多了些暧昧。
气氛有些尴尬,洛凡又有些惊魂未定,只好故意撇过头往后望去,原本葱郁的树林竟慢慢被冰封住,十米高的大树竟从树根到树冠全都结上冰霜,冰霜形成后又迅速凝成冰块,看着后边冰霜追击着自己,绿色的树林化为白茫茫的树桩洛凡更是心惊。
冰霜四周扩散的速度对水茯灵很是不利,如果她再慢上一点,就会立刻被冻为冰块,情况十分危险,看来许木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只是还想继续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而自己的神力因为要分心抑制毒素,正在飞速流失,如果把洛凡丢下,或许自己能跑掉,但一想到刚刚这个凡人虽没有丝毫能力,还是没有放弃自己,那做为茯族继承者的自己又怎么能那么自私。
洛凡也感觉到了水茯灵的速度越来越慢,脸色也越发苍白,但即使这样她也没有扔掉自己独自逃跑,不由再次正视水茯灵的为人,看到后面的树林化为白色,零星的几只野兔全都被冻住,洛凡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懦弱下去。
“你一个人走吧,这样下去,谁都走不了!”洛凡挣脱掉了水茯灵的怀抱,直接从高空中坠了下去。
“一起走!我不会放弃你,要死一起死!你既然没有放弃过我,我也不会放弃你……”看着洛凡想要牺牲自己成全她,水茯灵有些诧异,也莫名多了些感动。
洛凡推开了水茯灵想要拦住他的右手,两人的指尖滑过又错过,三米高的空中坠下,洛凡努力忍着疼痛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你不是说你是将拯救世界的不平凡人吗?腹黑女,难道你畏缩了,竟想陪我这无名小卒一起死!那还怎么拯救世界!”
望着洛凡坚定的神色,水茯灵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可以改变他的心意,的确自己也有太多的责任还没有完成,怎么可以死在这里,“粗俗男,我才没有畏惧,等着,将来我一定能拯救世界!你好好活着……”
看着水茯灵渐行渐远,话音也越来越缥缈,洛凡竟有些不舍,难过,不由自嘲着,“看来我也没那么伟大,还是希望能有人陪自己一起赴死!”
树林深处,树枝肆意生长,前进的路上,洛凡衣服和手臂上都被挂的伤痕累累,偶尔的断木更是阻挡了洛凡的速度,而冰霜却已快到了脚下,洛凡心底却多了些坦荡。
“改来的总是会来!”既然跑不掉了,洛凡干脆很光棍的盘腿坐了下来。
白色冰霜抵至了脚边,洛凡静静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来临,过了很久后,全身也没有一点冰冷的感觉,睁开双眼,洛凡发觉自己置于一个白色的世界,除了自己四周其它物体全部冻成了一片晶莹,在月色下很是凄美。
“这是怎么回事……”洛凡有些不明白,自己是怎么避免被冰冻,很快就看到失踪了的玉麒麟在自己脑海中游荡,奔跑的四肢带着光影,在自己的脑袋瓜里又留下的两字‘傻瓜’,虽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但也猜到自己能活着肯定是玉麒麟救了自己,可惜这玉麒麟嘴巴跟那腹黑女一样毒,竟两次骂自己是傻瓜,“幸好你救了我,不然我肯定要把你拿出去卖掉。你说你值多少钱?一万?两万?一千?不会吧,倒贴也没人要!”
知道自己不用惧那些冰霜后,洛凡心底也安了许多,也不管玉麒麟有没有在听,大摇大摆的数落起玉麒麟,对于他的自语,玉麒麟只是在洛凡的脑海里,再次留下两字“傻瓜”!
“你不会就会这两字吧,一点也没创意,骂人可是个技巧活,像你这么笨的麒麟,不会骂人,也没关系,作为你的主人,只要你好好救我肋我,我一定不会吝啬言语去教导你的……”
“你话还真多,那个茯族女人呢?”怕什么来什么,一道人影从空中翩翩而下,衣服更是被吹得咧咧作响,若不是对面的人是要自己的命,洛凡真想大叫一声,“潇洒好儿郎!”
“你不是很能跑吗,怎么不跑了?”许木声音微怒,左手微抬,三堵冰墙拔地而起,把洛凡直接围在了中间。
冰墙厚约半米,砸墙而逃那是不可能的,看着许木站在唯一的缺口处,一夫当关,打羸他胜算更是觉得不大。
洛凡眼珠转了两转后,马上嬉皮笑脸道,“大哥说笑了,我哪能逃啊!我只是慑于大哥的威武被吓跑了而已!至于那个女人,她真是不讲义气,竟直接把我丢下独自逃跑!大哥要是抓到她一定要替我出口恶气,好好折磨下她!”
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果然这样一讲后,许木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洛凡觉得有戏。赶紧上前几步道,“许仙人你神功盖世,就不要跟我这一小小凡人计较了!不如放了我,我一定会感激你的大恩大德,这辈子,不,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为你作牛作马,上山下海在所不惜……”
许木详怒道,“你这凡人道是有趣,一开始把人给我不就好了!”
洛凡又上前了几步道,“这不一开始,不知道仙人的历害嘛,没想到仙人还能万里冰封,腾云驾雾,更没想到那女子是那样忘恩负义的小人……”
听着洛凡从‘大哥’称呼变到‘仙人’,许木人心中有些飘飘然,成仙一直是他奋斗的目标,但即使这样哄得他高兴,许木眼里的杀机却一直没有退去,“自己刚刚被偷袭撞到了垃圾桶,传出去怎么得了,这个凡人再有趣也是留不得了,再加上刚刚戏弄了本尊,那是绝不能留下性命的,看他现在如此知趣,给留个全尸吧!”
其实就在黑衣人现身的那一刻,洛凡脑海中的麒麟‘就写了两字——冰冻’,同时出现一幅麒麟与敌人战斗的画面,大气磅礴的画作上麒麟绕到了敌人后面,一团冰雾从麒麟鼻孔喷出,敌人全身冻成了冰块。一个计策就在心里生成。
原本洛凡打算一靠近许木,就利用“冰冻”把他冻住,可是心里默念了许久,也没办法从掌里冒出一点冰块,更被说把人给冻住!
想象中的效果没有出现,而洛凡已经明显感受到了许木的杀念,看着对方左手微抬,洛凡知道这是许木要释放法术的前奏。
“放了他,我跟你走,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伤了他!”意料中的法术没有向洛凡袭来,三尺外,水茯灵慢慢走了回来。
渺渺白衣,款款佳人,如白莲绽放,两个人都有些看呆了。
看着苍白水茯灵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步走了过来,洛凡觉得,心灵的门窗一下全都被打开,这个世界好像多了样东西是值得自己去爱,去守护!
“哈哈……这真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事情,堂堂的茯族继承人,竟然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要牺牲自己!我是该赞赏你仁慈呢,还是说你傻呢!”看到是自己已经逃跑的猎物又跑了回来,许木立即从发呆中醒来,这可是自己要杀掉的猎物,再美也不值得自己去怜惜一下。
“你怎么这么傻,明明已经跑掉了,干嘛还要回来!不过我真的很开心,谢谢!谢谢你能回来……”千言万语也不能表达洛凡现在的心情,这句谢谢包含了他太多的感动。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犯傻,只是在逃跑的时候觉得如果连一个人都救不了,又怎么去拯救天下!”水茯灵淡淡着微笑简单的回应了洛凡的感激,才转头对着许木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人是回来了,你把他放了!”
“放了他?怎么可能……”许木突然暴起,飞身向水茯灵袭去,水茯灵完全没有能力再去防守,又被打一个措手不及,整个人都抛飞倒地,黑色的血液如同一朵墨莲开在了雪白的大地上。
“对不起呀,我这人呀,就是不懂的怜香惜玉!”许木话一落下,又是一掌向水茯灵劈去,看着她险险的躲过自己的毒掌,便立即开始蓄力,准备施展暴冰斩,这暴冰斩,乃是许木师父冰炎鬼的成名之作,虽要蓄力,但一经施出,威力巨大,死状凄惨!
看着水茯灵生命垂危,洛凡急喝道,“冰冻!”空气中温度开始降到了冰点,但想象中的冰霜却迟迟没有出现。
许木望着洛凡手上那几朵六棱状的雪花,有些不以为意,冷嘲道,“施展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了!哈哈……竟然想要用这小小的雪花来对抗我的暴冰斩?”
“怎么你不敢?”洛凡故意挑衅许木,转移他的注意力,看着水茯灵受伤,洛凡觉得自己枉是六尺男儿,望着手里冰莹剔透的几朵雪花,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小小的雪花能不能为她作什么,但他不想再见到水茯灵受虐,此刻更是决定即使自己像雪花一样弱小,也一定要拼尽全力守护她。
“我有什么不敢,受死吧!凡人,暴冰斩!”面对洛凡的挑恤,许木有些嗤之以鼻。
天空中突然现出一个大阵,大面积的暴风四处飞掠,无数冰刄从天而降,暴冰斩已经蓄力完毕,锋利的冰刄从高空中悉数砸向洛凡,漫天的冰菱落下,洛凡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在涣散的意识里,努力把手中的雪花抛出,脑海里又看到了玉麒麟像看着白痴一样望着他。
“你一介凡人却能享受我师父的绝技,也算不枉此生了,现在该你了,茯族的继承者!命运的操线者!”远处的许木又转身攻向水茯灵,望着那凌厉的攻势,水茯灵放弃了抵抗,痛苦的闭上眼睛,“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谁也没注意到原本在洛凡手里的的雪花,已不断延伸出无数的冰花,坚韧重叠,许木还未反应过来,手臂,大腿,脑袋……很快就被雪花把全身缠住,雪花好像无穷无尽,层层叠叠的覆了上去,直到他生机断绝,远远望去像一个大大的冻粽子!
当风暴渐渐变小,雪水开始融化,洛凡的意识有些恍惚,几滴眼泪落在了他的脸上,有些炙热,涣散的瞳孔里看到水茯灵伤心欲绝,洛凡苦笑道,“腹黑女,你弄疼我了!”
“粗俗男,你没死,太好了!”雀跃的心情一下弥满了水茯灵的心间。
“嗯,那么巴不得我死啊!我才不会死,我只是想睡一觉……”瞳孔里的光影更加缩小,洛凡晕了过去。
“别睡,粗俗男!别睡……”望着全身都被冰刄给扎满窟窿的洛凡,刚刚看着暴冰斩落下,水茯灵感受到了绝望,这个男人为了保护自己而死,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为自己做到这样,一个个都只是想利用她,一种莫名情愫生出,苦涩而又欣喜的难过!这就是爱情吧。
水茯灵慢慢凝聚着灵力输入到少凡体内,现在的她身种剧毒,又被这片时空压制了灵力,但此时,竟毫不犹豫的选择先救洛凡,做完这一切,才满足的闭上双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