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纯攥紧手中的百合花束,狠狠瞪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他向她所在的学校捐了一千万,与她这样面对面地近距离站着,难道仅仅是要让她记住他的名字?
乔以纯咬着牙,低声说道:“景夜凡,你…你是不是疯了?”
景夜嘴角凤眸眸光流转,唇角却勾起一丝浅笑:“是吗?”
疯了吗?
但是,现在的他很清醒。
乔以纯是他相中的猎物,再没有完全捕获征服这只猎物之前,他不可能会半途而废。特别是当这只猎物特别倔强的时候,便只会激起他更多的征服欲,不顾一切地抓住她,要她心甘情愿地臣服。
礼堂内亮眼的灯光照耀在景夜凡和乔以纯的身上,时间一秒秒地流逝,但是两人的动作却似乎在这一秒定格。
台上,校长的笑脸有点挂不住了,终于忍不住小声提醒道:“景先生……景先生,花,花……”
乔以纯听到校长的声音,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百合花束,紧紧地咬住唇瓣。
他……不肯接她送的花?
他……到底要怎样才满意?
这个时候,乔以纯真的很想把手中的百合花束用力地甩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再把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对着他全部嘶吼出来。可是,这些是她一个人的异想天开,她能做的只有朝景夜凡走得更近一些,让他的手能够更方便地收到花束。
她很不喜欢这种没血性的自己……
但是,她能做的仅此而已。
“景夜凡,把花收下……”乔以纯轻声呢喃,用只有他听到的声音说道:“好不好……”
景夜凡见到乔以纯眼底渐渐蒙上的氤氲,凤眸内的流光一敛,便俯身从她手中接过百合花束。他的身形颀长挺拔,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潇洒利落的气质,令台下的女学生们几乎看痴了。
当景夜凡靠近乔以纯的时候,她分明听到耳畔传来了他如撒旦般低沉魅惑的嗓音。
“乔以纯,你——逃不走的……”
说话间,他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项的肌肤上,痒痒的,热热的。
“嗯?”
乔以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百合花束已离开了她的双手,而他也接过花束,朝着台下的学生们浅浅鞠了一躬。他如松柏一样笔挺地站在台上,霸道而又优雅,浑身散发出一股天生慑人的气势,宛若刚才对她低声的威胁,不像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一般。
乔以纯送完花,便怔然地从台下走了下来,重新回到座位上。
“古教授,对不起……”乔以纯小脸惨白,对身边的古教授轻声道歉。
“乔以纯,你没事吧?”乔以纯是古教授的得意门生,他倒也不觉得刚才送花过程中乔以纯有什么不妥,所以反而宽慰她:“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反倒是你啊,你的脸色不太好!”
“嗯,古教授,我没事……”
虽然景夜凡今天来学校不是来戳破她爬错床的事情,但刚才他在她耳畔说的话,却令她更加不安和慌乱。
她逃不走的?
他为什么……就一定要那么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