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甜心，你今天也很可人。”莉莎亲了亲乔玖笙的脸颊，跟她悄咪咪地说，“我前天特意去买的这一身衣服，你爸爸说我穿着很迷人，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乔玖笙眯着眼睛笑，夸她眼光高。
方俞生就没有乔玖笙那么客气了，他不阴不阳地哼了声，夸赞她一句，“今天看着还行。”
莉莎瞪了他一眼，骂了句，“混小子！”
她的混蛋儿子很随意地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红包，并说了句，“拿去，够你去几趟美容院。”他母亲爱美，近来被爱情滋润了，就更加爱美了。莉莎知道方俞生有多爱钱，他爱一个人的表现，就是给那人钱。
莉莎捏住红包，说了句谢谢。
方俞生哼了哼，大摇大摆地进了屋。
两个小家伙也给莉莎准备了礼物。
礼物都用盒子装着，莉莎先拆开了方子程的那个，打开一看，是一枚造型简洁的珍珠胸针。这胸针很符合莉莎淡雅的气质，她抱着方子程亲了口，说了谢谢。
方子程摸摸脸，才走到沙发上坐下。
莉莎又在方子恺期待的目光注视中，拆开了他的礼物盒。
方子恺包装的特别严实，里三层外三层，莉莎对方子恺的礼物特别好奇，在拆开最后一层的时候，她问了句，“是什么？”
方子恺眨了眨黑溜溜的眼睛，神秘兮兮地说，“你猜，我就是不说。”
“小鬼！”
莉莎打开了包装，一看，顿时乐了。
方子恺竟然给她包了一包辣条。
她哭笑不得，但还是对方子恺说了谢谢。方子恺踮着脚在莉莎的耳旁低语，他说，“这是我最喜欢吃的零食了，奶奶你也尝尝。”
“好。”
莉莎当真就撕开那辣条吃了一根，一瞬间，莉莎仿佛触碰了一道神奇的大门。
“怎么样？好吃吧？”方子恺问。
莉莎赶紧又吃了一条，才问，“哪儿买的？改天我也去买。”
方子恺正要回答，迟薄光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哪儿来的？”迟薄光一把夺走那零食，说，“这个不干净，以后不许吃。”
奶孙俩大眼瞪小眼，都有些委屈。
“奶奶不伤心，我告诉你那家店的名字。”贴在莉莎的耳旁说了个店铺名，方子恺才扭着小屁股跑去跟方子程玩去了。等大家都送将礼物送出去了乔玖笙才将自己为莉莎准备的礼物送给她。
盒子挺大的，莉莎摇了摇，听到了一阵阵的声响。莉莎拆开盒子，看到一大堆口红的时候，惊喜地直呼上帝。她问乔玖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牌子的口红？”
乔玖笙说，“我看你用过几次，都是这个牌子。”
“天，这可真是我收到的最有爱的礼物了。”
任何一个爱美的女人，都阻挡不住口红的诱惑，莉莎也不例外。
吃饭的时候，莉莎脸上全程都带着笑容。席间，乔玖笙喝香槟，方俞生跟莉莎都喝红酒，迟薄光却要喝米酒，两个小家伙就捧着椰子喝。莉莎做的是她最拿手的法国菜，乔玖笙看着满桌美味佳肴，顿觉无地自容。
她婆婆可真厉害。
长得漂亮不说，脑子还聪明，还会做菜。
迟薄光吃饭的时候依然很快，但比起最初见面，还是要斯文了一些。当然，只是相对而言。桌子是长方形的，方俞生跟乔玖笙坐一面，莉莎一个人坐一面，迟薄光的对面则坐着两个小家伙。
方子恺和方子程都有些怕爷爷，吃饭的时候特别乖巧，全程都很安静乖巧。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乔玖笙帮莉莎洗碗，方俞生擦桌子，迟薄光则在给两个小孩子讲故事。
他讲的故事特别简洁，乔玖笙在厨房里洗碗的时候，就听到他在讲——
“从前有一个小孩，他穿得很破烂，他没有父母。别人总说他穷，看不起他，后来谈恋爱了，连女朋友都甩了他。他决定要战胜贫穷，成为一个有钱人，后来，他努力工作，开了公司，成了顶级富豪。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努力，以后就娶不到老婆。”
方子恺听得目瞪口呆。
为什么爷爷讲的故事和爸爸讲的都不一样。
方子程知道爷爷是在胡扯，根本就没真正听。
方子恺琢磨了会儿，才问迟薄光，“故事的主人公，是不是叫马云？”马云就是顶级富豪了。
迟薄光愣了下，才说，“不是他。”他胡编乱造的，根本就没有故事原型。
方子恺瘪了瘪嘴巴，“这故事没意思。”
厨房里，乔玖笙听到这里，没忍住笑了。莉莎切了水果端去客厅，回到厨房的时候，正好听到乔玖笙在笑，猜到她在笑什么，莉莎就问她，“很开心么？”
“嗯。”这样的生活，乔玖笙特别珍惜。
真正吃过苦头的人，才知道现在的生活有多珍贵。
莉莎又说，“今晚就在这里住吧。”
乔玖笙没答应，而是大声问了方俞生，“俞生，今晚回去么？”
方俞生正打算回答，看见迟薄光在朝自己瞄，到嘴的回去，临时变了味。“今晚就住这里。”他说。他余光瞥见迟薄光在听到自己这回答后，似乎浅浅地笑了一下，然后又低下头去哄孩子。
晚上乔玖笙他们就在迟薄光他们公寓里住下。
迟薄光晚上有吃夜宵的习惯，半夜里，莉莎给他煮了一碗饺子。迟薄光刚吃了几口，手机突然响了，瞧见来电人是方平均，迟薄光是有些意外的。他一边大口吃饺子一边接电话。
“平均。”
方平均听出了迟薄光在吃东西。
他抹了把脸，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迟薄光察觉到他今晚的沉默很不对劲，他心里感到奇怪，就问了句，“怎么了？”
方平均这才说，“二哥，三哥他…”
“嗯？”一听到方平绝这人，迟薄光就感到厌恶。
方平均哽咽着说，“他快不行了。”
迟薄光筷子上的饺子，突然掉进了碗里。
汤水溅了一些在他的手背上，迟薄光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