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海接过去烧了两张纸却站起身,白洪玲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张云海不说话,从左到右他竟然按着顺序在白家每个坟头前都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后他重新跪在白洪玲旁,白洪玲看他一眼嘴张了张但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众人开始烧纸,“大掌柜的,明珠来看你来了,在那头你一定要过好,有什么事给这帮人拖个梦。”金明珠边烧边落下眼泪。
见他如此,其他人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纸烧完,大家齐刷刷地给老白掌柜的又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
众人回到堡子,当跨进院大门张云海与白洪玲等人的眼睛不由得一亮,此刻的白公馆与前几日完全不同,各屋檐下都挂上了红灯笼,远处新房的门上不仅贴了对联,而且窗户及墙上都贴上了大红的喜字,院中的树上还悬挂了红布,整个大院里一片喜气。
白洪玲有些纳闷,自己都说了喜事要从简,先生这是怎么弄的?不过,既然都弄成了这样,她也就认了,“少爷,大当家的,还可以吧?请。”冯文天笑着手向前一让。
几人继续向前走去,走了几步,按照东北的风俗,白洪玲与张云海被冯文天分开。
白洪玲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浴、试新衣,等等,她一直忙到半夜,待房间人散去,她推开窗向西瞥了一眼,第二间房的灯也没熄,不知这冤家为何没睡,难道也在想着自己?她暗摇摇头把窗关上。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还没等白洪玲起来,便有人过来,梳头、描眉,用红纸染嘴唇,戴首饰,穿嫁衣,等等,足足忙了两个多时辰,同样是拜堂,在青石上多简单,早知道如此啰嗦和劳累,就不弄了!她暗想道,其实,她并不知道,由于没有迎亲这一环节,婚礼已经简单了很多。
天,瓦蓝瓦蓝的,太阳红红地挂在天上。
吉时一到,身着新衣的张云海在冯文天等人的陪同下走了过来,大家把身穿嫁衣的白洪玲迎了出去,当一对新人出现在众人眼前时,顿时鞭炮震天响、鼓乐齐鸣,白老掌柜的宅心仁厚,虽然白洪玲已拉起了绺子,但并没什么影响,平日受到白家恩惠的本村及附近村民来了整整一大院子。
婚礼责无旁贷地由冯文天主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乡亲们、各位兄弟,谢谢大家伙儿来参加我和云海的婚礼,咱们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现在酒宴开始,来,没入座的赶紧入座,大家伙儿都多吃点、多喝点。”当冯文天宣布完礼成之后白洪玲便一把拽去了头上的红盖头。
“对,大家伙儿多吃多喝。”张云海也拱起双手。
这顿酒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不少人都喝多了,除了金明珠,还包括新郎与新娘,他俩是怎么被人扶进的新房事后他们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