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那句俗语给说中了,好的不灵,坏的灵。
自从昨晚坦白一切后,三人的关系瞬间就上升了一个等级,从以前的有所隐瞒到如今的坦露胸襟,彼此之间都多了份勇气,对真实的内心不再遮掩、羞怯。
回去的路上,司美宁问官婧,你爱他吗?官婧摇了摇头,说爱还太沉重,只是喜欢。而喜欢呢,立于好感之上,一步之遥;屈于爱之下,遥与天齐。但有那么一天,经过时间的酝酿,喜欢也会变成浓浓的爱。
学生之所以是学生,除了对知识的缺乏,还有一些与生俱来的劣性需要被磨灭掉,让其离完美更接近一步。难道这就是学校六点多钟,天还没完全亮就让他们起来做广播体操的理由?
苏洛的赖床功夫就是与生俱来的,为此,在小时候发生过不少趣事。印象最深刻的是刚入学时,因迟到老是被罚留堂,久而久之心里就蒙上了一层阴影。曾经有一天,那天正好的月圆之日。凌晨三点,穿上了衣服就往学校的方向狂奔,一边跑还一边哭着说要迟到了,最后还是婶婶追上了她,说时间还早,让她再回去睡会。苏洛死活不信,幸好婶婶顺手拿了闹钟出来,也幸好那时候的苏洛已经学会了看时间,不然,两人不知要在马路上僵持多久。这也成为了一段“佳话”,逢年过节,亲朋好友相聚时,都要拿出来晒晒太阳。
正在后阳台刷着牙的官婧突然跑到苏洛的床边,使劲一掀被子,“洛洛,你再不起床等下就来不及了。”说着,还抓住了苏洛的手,将她往床边拉。
可惜她力道不够,苏洛只是像虫子一样在床上蠕动了几下,侧了个身后继续睡了过去。“我就不信了,我还叫不醒你。”先前官婧只是用了一只手去拉她,这次,她两只手都用上了。由于力道过大,不但把苏洛从被子里拉了出来,还差点把她拉到了地上。这下,有半边身子悬挂在床外的苏洛总算是醒了。
火速的洗漱完毕,穿戴好后准备叫上官婧司美宁一同下楼,官婧正在床边梳头,却不见司美宁的身影,往她床上一望,糟了,还没起床。
没理由啊,平时司美宁可不比苏洛,要别人耐着性子叫她起床,今天是怎么了,居然到现在还赖在床上。带着疑问,走到了她床边,却见她面向着墙的那边睡觉,苏洛弯下了腰,在她耳边大声喊道:“司美宁!再不起来宿管就要锁大门了!到时候被学生会记名的话是要罚扫地的!”
司美宁依旧侧向着墙壁,对苏洛的话毫无反应,只是嘴里发出几句哼声。
苏洛还以为她是不想理自己,果断伸手掀开了她的被子。被子下的她如婴儿一般蜷缩着身子,双手还捂住肚子,察觉到有点不对路,苏洛朝她脸看去,只见此时的她一脸的痛苦表情,嘴唇发白,额头上还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细汗,打湿了摊散在额前的刘海。
“舍长,舍长!”苏洛语气焦急的喊叫道。
正准备出门的陈蕊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立刻停下了脚步,“谁叫我?”,仔细一看,原来是苏洛,“怎么了洛洛?”边问边向她走去。
“现在医务室有开门吗?”
“那么早,应该还没有。”
听到答案的苏洛就慌了,“那怎么办?美宁看上去很不舒服。”
“你先别慌,我看美宁这样应该也走不了路了,要不这样,你负责去通知班主任,看能不能让医务室的老师提前来学校,我则把美宁带到医务室门口,在那等你,无论医务室老师来不来都要来告诉我们。”说完,往司美宁身上套了件衣服,背起她就出了门,见状,苏洛也跟了上去,却在经过官婧身边的时候被她一把抓住了手,“我也去。”
在操场上找到了班主任,告知一切后,班主任便和苏洛来到了医务室的门口,“怎么样了?”班主任蹲下了身,仔细观察着靠在陈蕊身上的司美宁,神情担扰的询问道。此时的司美宁双眼紧闭,额上依旧布滿了细汗,表情却比先前还要痛苦几分。
“看起来比刚才还要严重了,老师,医务老师来吗?”官婧问道。
“别担心,我已经打电话去了,她说等会就到。”
待医务老师来到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只见她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校门口,来到她们跟前后,立马帮司美宁检查了起来,“腹痛,应该是吃错东西了,快,把她抱进去。”边说着,医务老师就边把医务室的门打开了。
抱进去,将司美宁放上医务室唯一一张床榻上后,医务老师就从屋子里内拿了一瓶点滴出来。看着针挑进了司美宁的血管时,站在边上的苏洛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气,好像挑的是她的血管一样。
“好了,你们先回去上课吧,她有我照看着。”弄妥一切后,医务老师对着苏洛她们三人说道。见医务老师这样说了,班主任也在一边“催促”着,无奈,苏洛她们只得离开医务室,往教室走了去。
刚进了教室,上课铃就响了起来。坐下后,英语老师走了进来,就算这节课上的是最爱的英语,苏洛也无心听讲,思绪还留在那间小小的医务室,留在那躺在床榻上的人儿身上。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本应该去饭堂吃早饭的苏洛和官婧并没有去,而是一下课,两人就直奔医务室。
“小样,好点了吗?”苏洛坐在床榻上,声音异常轻柔的问道。
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司美宁睁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听到苏洛在问她,也只是轻声应了句,“好多了。”
“饿吗?要不,我去给你买碗粥?”官婧看着司美宁问道。她点了点头。
“顺带把我们的早餐也买了吧。”
“好。”说着,官婧就出了医务室。
如果说没吃早餐前的司美宁像霜打了的茄子,那么,吃完早餐后的她几乎是滿血复活了,这不,正靠在床栏上兴师问罪呢。
“昨天傍晚我说什么来着,你们看,今天就应验了吧?!还说我邪乎。”司美宁愤愤不平的说道。
“是是是,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让你假扮病人的,都怪我们。”
“那还说我邪乎不?”
官婧和苏洛立马一副狗腿模样,“不邪乎,不邪乎,您说的句句是真理。”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说着,司美宁脸皮巨厚的笑了起来,完全无视坐在床边一脸黑线的二人。
突然,爽朗的笑声中掺杂了几声敲门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