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转换。
蓝隹大陆。
这里有着和地球相似的文明。
蓝隹大陆人类发展的历史,是一部血泪史。
历史长河中,左右其方向的是人类永不满足的欲望,欲望是所有罪恶的根源。在充满欲望的世界里,永无休止地你争我夺,演绎着人类最丑恶的剧集。揭露其丑恶本质的,是笑到最后的胜利者。胜利者聪明地充当历史的一面镜子,把对手的贪婪、自私、残暴、好色等等道德败坏的、不堪入目的种种行为,照得一览无余。
改朝换代的历史之间,也有人们渴望的风恬浪静,暂时远离惨绝人寰的杀戮,人们沉醉在歌舞升平处,欢唱于花好月圆中,演绎着儿女情长的传奇。
这不,在那阆苑琼楼中,响起了神奇的歌声:
钟灵毓秀,乱世英豪,一笑为红颜。
南征北战,铁骑滔滔,天响地动,一战为倾国。
彪炳日月烟与雾,江山万里尘和土。
凝眸处百媚千娇,柔肠里千回百转。
风刀霜剑,四面来袭,砍不断三生情浓;
两处闲愁,一种相思,欲说还休,望归鸿。
莫笑情痴,风月情浓。
孔雀东南飞,鹊桥架银河,天仙思董永。。
千种风情,各不同。
相识相知,相恋相思,点点滴滴成追忆,此情绵绵无绝期。
弹一曲,弦断天涯,抚不尽娥英离愁泪洒。
歌一阙,韵断华章,诉不尽一世青梅竹马。
这里是一处中等规模的剧院式建筑,里面能容五百人左右。
唱歌的是一位妙龄女子,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丰满圆润,一枝红艳露凝香。她身边有十几位俊男美女,看起来比她更为出众,身份更高贵。
他们的衣着都很特别,虽然都很华丽,但款式不象普通用途的。把全身包得严严实实。衣服的面料也不是普通的布,象金属。整套服装看起来象铠甲,不过没有铠甲那么硬,那么坚挺。不是打仗,却穿着铠甲,有点不合情理。
白孟和在他们后面的一个座椅下,悠悠然听到有女声高歌,歌词极是合意,旋律涤荡心胸。只听得,豪迈时天响地动、电闪雷鸣,温情处春暖花开、甜香扑鼻,如梦如幻。这么神奇的体验,对于白孟和来说非常陌生。
“好!功力达到乐官六级,才十九岁,采玲,了不起。。”歌毕,有人在叫好。
有人在起哄:“噢——大师啊,都乐官六级了。”
有人不以为然,说:“咱们这是将军府,别给咱评等级,降了档次。”
有人受到鼓舞,道:“努力总会有回报。”
看来,是天天在一起切磋的一群人,说话非常随意。
孟和闭着沉重的双眼,脑袋昏昏沉沉的,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集中意念,蓦然有些自己所不熟悉的记忆跳将出来。白孟和心想,这几天老看穿越剧、穿越小说,这情况应该是穿越了。
正想着,内门口的孟和听到门外有两个守卫在说话。
高个子探头探脑,朝里面张望:“七公子进去时间不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矮个子有点不耐烦,拉拉他:“注意形象,别鬼鬼祟祟的。他玩腻了自然会出来,别再看了,你又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这建筑是双层的,其目的是为隔音。所以即使站在门口,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高个子重新回到岗位上,端端正正地站好,接着说:“我担心他会受伤,他和别的公子小姐不一样。”
矮个子提高声音:“是吗,怎么个情况?我新来的,什么也不知道。”
高个子:“他父亲是大将军,受人景仰,其家族几世非将即侯,族中人人好武,个个武艺高强。偏偏他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混世小魔王,三岁习武,至今两年有余,什么也没学会。
他喜欢抓蜜蜂塞到姐姐们的后劲里,喜欢把姐姐们的小宠物捏死,喜欢去府门外和尿泥扔府门,他喜欢逛热闹的大街,哪里出事往哪里凑。他最喜欢的还是和奴才们的孩子,恶作剧作弄人,整天打打杀杀。
大家见他如见了猛兽,族人给他取的外号叫“梼杌”“穷奇”,在大人们眼里,他是个不学无术,没有规矩,浪费光阴的主。”
矮个子:“唉!强不过三代,自古如此。真如你说的,我们就不应该放七公子进去。刚才我还想,你是老人了,听你的没错。现在看来,你光长个,不长脑啊。就为了那点钱财,犯下砍头大罪。”
高个子:“这个社会谁不爱钱?杀人在我们签德王朝是砍头大罪,不照样有人杀人吗?我充其量是入乡随俗,随波逐流,还有那个随什么来着?”
矮个子:“你随便吧。反正,你是我的头,上面怪罪下来,少不得先找你责罚,干脆你就说我当时去茅房了,只有你一个人在现场,罚两个不如罚你一个。你对我的恩德,我会记在心上的。”
高个子怒视矮个子:“你,你,你——”
矮个子:“你什么你,现在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里面是一级禁地,我们又不能进去看看。”
白孟和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对话,却动弹不得。
他的意识倒是清醒的,他在搜索着新的陌生记忆,努力地收集关于陌生世界的信息。新的记忆里,他还叫白孟和,五岁。
白府外面的世界,他没有太多的了解,毕竟只有五岁,只知道自己被逼,这两年没完没了的练功,每天上好几门课程。这有点象他前世里的一些小孩,三岁开始,就被父母逼着学画画、弹钢琴、学英语、上奥数,学校的课程已经够枯燥了,还得在课余学那些烦人的技能,浪费了美好的时光。大人们还美其名曰“不输在起跑线上”,全然不顾孩子们的承受能力和心理感受。唯一不同的是,前世的小孩整天东奔西走,去好几位老师家上课,这里是好几位老师住在五岁的白孟和家里,等着给他上课,还有几个陪读陪练的围着白孟和转。
蓝隹大陆,人人努力学习各项技能,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大家奉行的是精英教育,谁也不甘落后,都想成龙成凤。而钱是这个社会衡量人的唯一标准,他们把人按钱分三六九等,谁有钱谁才算精英,谁有钱谁才是贵族。一句话,钱是经济世界的度量衡。
白孟和前世何偿不是如此,人人都喜欢钱,没钱的就是**丝。说不喜欢钱的,一定不是真心话。他就因为想去日本留学赚钱,和女朋友意见不和,闹了矛盾。
本以为能爱情事业双丰收,最后落得魂飞魄散两茫茫。真可谓乐极生悲,改天换地,人生真是变幻莫测啊!
白孟和带着极度郁闷的心情来到这个世界,对于自己现在的身子哭笑不得,圆嘟嘟胖乎乎的。如果被女朋友看见,永远别想再复合了。此刻,他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怎样,将经历什么,能不能再回到艺术学院里,回到自己二十岁的身体里。
“咦,七弟不在花园里招蜂引蝶,来这里做什么?”五姐白云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平时不练功,敢来我们的衍香宛,找死!”二姐白月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好象受伤了,刚才的灵清九宫振到他了。不知道伤得如何?”侍女采玲关切地附下身,用手摸摸白孟和的身体:“还好,身体是完整的,应该只是振晕,服一粒回元丹就没事了。”
采玲从腰间的暗袋里掏出一个精致小瓶,倒出一粒丹药,塞进白孟和嘴里。
只觉一股淡淡的香味逸满唇舌,丹药入口即化,缓缓流入肚中。孟和顿觉神清气爽,痛麻的感觉全消失了。他缓缓睁开眼,看见满眼的香红艳绿,云鬓花颜金步摇。再一看,原来是几个美女围在自己身边,细看衣着,象唐朝服装,又不完全是,一个个裙裾飘飘,美妙的身姿若隐若现,似仙女下凡。
“看看,好新鲜,七弟害羞脸红了。”一身白色长裙的白云笑着伸手去扶白孟和,“感觉怎么样,能不能站起来走路?”
白孟和为掩饰自己的窘态,生气道:“姐姐们只顾自己练功,我进来好久了,刚才我都被你们杀死了,也没人理我,看我怎么惩罚你们。”
白月“哧”一声:“死人还能说话,天下奇闻。惩罚我们?你还有什么招术?大不了抓几只小虫子吓吓我们。”
白云心疼地说:“以后不要再来我们的练功房,你还没达到我们的等级,声波是不认人的,没有抵抗力的任何人,都会被伤害,甚至被杀害。”
孟和点点头说:“恩。我只是好奇,想来看看你们练出什么好看的花样了。”
孟和听到她们说什么灵清九宫的声波,很是奇怪,用声波杀人,闻所未闻,一定要好好探究探究。自从前世看了少林寺武僧们的表演,他就对功夫神往不已。对于练功,二十岁的白孟和是很有兴趣的,以前因为家里穷,没办法四处拜师学艺。父亲虽教会自己蒙式摔跤,只学到一上场就被人摔的程度,想想就很窝囊。现在可是翻身的大好机会,将门世家,绝世武功,名师指点,哪一点不让任何男人乐开花?
白月厉声喝道:“奴才们好大的胆子,放一个没一点功力的小孩到衍香宛,我看他们是吃了豹子胆了。来人啊,把他们抓起来,让我调教调教他们。”
白孟和立刻说:“是我自己偷偷遛进来的,故意没让他们知道。”
白月圆瞪杏眼,因为生气嘴唇抿得薄薄的,不依不饶地说:“连个小孩都看不住,差点出人命了,越想越生气。那些吃白食的废物,留来何用!采玲,去把他们办了。”
白孟和着急道:“不怪他们。二姐姐,他们都是好人,你不能杀了他们。”
白月轻蔑的表情:“府里奴才几千,杀两个算什么。”
白云温和劝阻:“奴才们确应恪守职责,有错就要惩戒。鉴于七弟身体已无大碍,死罪免了,活罪难逃。二姐,就罚他们一年薪水,你看如何?”
白月道:“看在五妹的面上,饶他们不死。采玲,去把我的话带给夫人,就说罚那些不懂规矩的奴才每人两年薪水,男奴各打十大板。”
采玲领了命,只管去了。白云和一名侍女留下照顾白孟和,白月和大家各自回房。
白孟和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处在华美殿堂的一个角落,脚底踩的是绒毛提花毯,身旁有精美木雕座椅,座椅正好将他隐蔽。这座殿堂在他所有记忆里都是陌生的,因为当时他一进来就晕过去了。见众人离去后,他揪着白云的衣袖,让她介绍宛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