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望向窗外，之前被移栽过来的茶花树丝毫不见水土不服，生长比在外面更加旺盛，就连花朵也娇艳不少。
“小徒儿，今天怎么弄一个血人进来？”某位鬼师尊轻飘飘地飘进来。本来他早就想过来问，只是看她在制药才没有打扰等到现在。
今天正在空间帮小徒儿打理稻子的他突然被天降的血人吓了一跳，还以为徒儿在外面遇到坏人。迫不得已杀人灭口，来不及毁尸灭迹直接将尸体丢进空间当肥料。
正当他准备将肥料宰了剁碎时，徒儿又将肥料弄出去。他才意识到自个的徒儿又心软了。他记得小徒儿说过她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小村子生活，怎么捡到这样的肥料？担心徒儿出事又无法出空间的他也只能等到她进空间。
“偿还恩情。”墨染难得给脸给了他四个字的回答。若有重来，绝对不会与那只狼王纠缠上。也不知道这位血人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灾难。最好不要被人惦记上。
某师尊飘落在窗边，“看那人身上的伤，不会是什么善类，也许你救了不该救的人。下次可要记住不是什么恩情都可以偿还，有时候也要看一下能没有这个能耐。”他的小徒儿就是缺心眼。
墨染无视他的说教。他以为自己想救人？她又不是狼，要说服一只狼可没有如此大的能耐。再说那时候狼王也不愿意给自己机会。
转移目标，“师尊，您老啥时候成佛？”都飘荡那么长时间，怎么佛祖还没有来收了他这只妖孽？难道说连佛祖也找不到这个空间？如此说来这个空间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逆天。
“小徒儿，你师尊就算再过万年都不会成佛。要不是被那些小贼暗算，早就飞升。对了，你什么时候跟我修炼？”他的徒儿怎么能不修炼？纵使没有灵根他也可以帮助她。
“不需要。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墨染打断他的幻想。现在的生活虽是清贫一些，但是胜在自由，不想去要求再多不属于她的东西。更何况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想着怎样想唐家索要回亏欠自己的一切。没有空余的时间去学他口中的修炼。
“人生一世不过短短数十载，跟为师修炼可是长生久视。不用被生老病死所困。你现在这个年纪正在修炼。再迟可是要落后很多。”修炼自然要越早越好，迟了体质受到众多的限制。修炼起来艰难很多。
墨染沉默，“拒绝。”他所说的不错。谁不想长生久视，谁不想傲视天地？众生芸芸却不包括她。百年的人间飘荡让她领会到做人没有感受的领悟。正是这样才不想长生久视。看着仇人快活自在，她只能在一边看着，那是多么的揪心。
伸手想要揉揉她的发，却发现手穿过她的发，落空。默默收回手，“我会等你的回答。也许有一天你会想清楚。但是可不要让为师久等。”只要她修炼，自己才有机会重新为人。不过这点暂时不要告诉她。不想让她为了自己而选择不想要的人生。
墨染也发现他的不自在。说真的，原本那么冷艳高贵的一个人，为了自己如此的温和，也苦了他一番心意。“师尊，您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当鬼那么多年，忘记名字什么的，也很正常。
某人一挑眉，逼近她，“小徒儿认为师尊太老导致连名字也忘记？”很好，从来没有人敢像她这样挑战自己的耐性，质疑自己的权威。他这个徒儿还真的与众不同。
“忘记便算，说出来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重新起名便可，需要给你什么辅助书籍？”墨染将他的挑衅当做默认。房间里放的都是那些修炼的功法，没有一本适合起名用。若他真的需要，问杨泷向村长家借一本还是可以。
某人真的想把自家的小徒儿直接掐死，“殁琰，我的名字。今后给我记住。”她是自己唯一的机缘，不能就这么掐死。等自己重塑身体之后再来跟她算这笔账。
怪名字。墨染在心中下定义。本以为自己的名字够怪，没想到鬼师尊的名字更胜一寿。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只有更怪没有最怪。
殁琰审视着桌上的小瓶，小徒儿那么喜欢制药，选择丹修或者药修也不错。虽说攻击不怎么强，但胜在可以不用愁灵石和丹药的来源。力量不够不怕，只要能炼出上等丹药，还怕没有强者冲着来求包养？
这段时间看了也知道她在制药方面可是得天独厚，从来没有失败过。相信在炼丹方面绝对不会有差错。嗯嗯，自己选择的徒儿果然是逆天的人才。
墨染揉揉酸痛的脖子，估计时间也差不多，虽说空间里的时间比外面要慢，时间还是会流逝。外面的还有伤员躺着，待太久也不知道杨泷会不会破门而入。
正想和鬼师尊打招呼时，看着散发着冷气想着事情的某鬼，最后选择不辞而别。前几次的教训告诉她，如果想立刻离开千万不要招惹这时的某鬼，不然你绝对要应付他那千奇百怪的问题。
带着一身药味出现在房间，正好迎上那双漆黑的眼眸。一躺一站互相对望一会儿。墨染很淡定朝着他点点头，“觉得如何？”身体素质不错，这么快便醒过来，比预期还要早。
男子轻微摇了摇头，要知道全身是伤自然好不了哪里去。再说他还不知道对面的人是敌还是友，又怎么会觉得安心？
“那么你继续睡。”墨染指尖轻轻一弹，男子应声而倒。头也不回走出房间，醒来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她也不用当什么贴心人守着床前唱儿歌哄人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