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被吓得连连后退,跟刘一脉撞在一块。
“现在想起来了吧?”吴越一笑,两边嘴角各露出一个尖牙,眼睛跟着红了起来,就像杯子里的葡萄酒。
“你是谁?到底想干嘛?”两人缩在一起,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不自我介绍过了?至于想干嘛,我要你心里一清二楚。把那血玉还给我,不然就像他一样,或者你想换个花样?”他边说边走过来,一瞧,那脚是悬空的。
“那玉不在我这里。”玉生跟一脉连连后退,可就在他们后边站着那个中年男子,他的两只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这下子可落了个进退不得的境地。
“不在你那里?那就在他那里了?”吴越指着刘一脉说道。
“在军队手里。”
“军队?那就没必要留你们了。”他冷笑道。
玉生咽了咽口水,心里想道:“看来只有放手一搏了。”
他右手一挥,桌子上的一个烛台便朝着吴越飞了过去,可眨眼间他却没了踪影,那烛台直接插在墙上的那副画上,正好是撒旦的心脏。
他俩慌得四处张望,“脾气别这么臭,一言不合便砸东西,小心我一起跟你们算账。”他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大厅,可就是不见其人。
“在哪里?在哪里?”玉生两眼巡着每个角落。
“上面,在上面。”刘一脉眼睛瞥到了天花板,只见吴越就倒挂其上,犹如一只蝙蝠。
玉生手一挥,又一个烛台飞了上去,依然扑了空。
“你就只有摔东西吗?火车都让你停住了,不会就这点本事吧?那情况可对你不利哦,相当不利。”他的声音又不知道从哪里渗了起来,还带着刺耳的笑声。
“对了,电,快找找有没有电线。”玉生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
“电线,我想在火车上的那法子兴许能对付他,快找找。”
他们两人背贴着背,转了一圈,可整个大厅就没有一件用电的器具,连个灯泡都没有。
“找什么呢?在找我吗?”他神出鬼没,就像一只猫在戏弄着老鼠。
“看来我们今天是走不了了。”刘一脉丧气道。
“别这么就放弃了,快想想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咱连他的影子都碰不到。”
“你们俩在嘀咕些什么?”吴越又说话了。
“干你屁事。”刘一脉突然一吼,把玉生吓了一条。
“还嘴硬,看来你们真是不到黄泉心不死啊。”
“我说你一个吸血鬼在这装什么调调,什么心不死啊,不掉泪的,你烦不烦啊?不烦老子都烦了。”刘一脉一通咆哮,把玉生都听傻了。
“我冒牌的?老子是正宗的吴家后裔,要不是你们不给活路,我至于这样吗?”吴越突然出现在刘一脉跟前,横眉竖眼,那红色的眼睛几乎都发出光来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提溜起来,也不知一脉的话怎么就惹得他如此怒不可抑。
玉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两手接连挥了好几下,桌子上剩下的几个烛台都飞了过来,可吴越俨然不动,他伸出了另外一只手,那些烛台就在空中停留着,烛火依旧燃着,然后他把玉生也给掐住,指甲越来越长,眼看着就要陷入他俩的喉咙了。
“少爷,消消气,留着还有用呢。”那中年男子飘了过来,拍了拍吴越。
玉生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玉生睁开了双眼,发觉自己被绑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而刘一脉背对着他给绑一起了。
天还是黑的,等看清楚了,玉生才发现身处在一片坟地里,四周还飘着几朵绿色的鬼火。
“你知道我们多不容易吗?得靠着这些死人才能苟活于世,可你们还是苦苦相逼,要我们活不下去。现在好了,我们找到主子撑腰了,我们不怕你们了,我们要大干一场,我们要为所欲为,我们要昔日的地位与荣耀。”吴越的话从黑暗中挤了出来,越来越近,直到那张苍白的脸几乎贴在玉生眼前,只见他两边的尖牙滴着鲜血,而他的手拖着一具干巴巴的尸体,从身着来看,生前应该是个美丽的少女,可如今她已经被吸干了血,容颜不再。
“我说你们老是装得大义凛然不累吗?暗地里不也干着些偷鸡摸狗的事?”吴越继续说着。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玉生说道。
“听不懂?满满的一块血魂玉让你给吸了去,你居然说你听不懂?我们如今是吸血没错,但你们又吸什么呢?你们是敲骨吸髓。”
玉生直勾勾地看着他,要不是已经知道了他是一个吸血鬼,还真的会误以为遇到了酒鬼醉酒说胡话了。
“说出来吧,是谁指使你们这样黑吃黑的,我也好让你们痛快地去了,要不然我把你们变得跟我们一样,到时我们会变得亲密无间,你自然无话不说。”
“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人了?会不会有人正好跟我们同名同姓,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玉生哭丧着脸。
“那些魂就在你体内,看来我也只能把你的血给吸干了。”说着吴越张大了嘴,眼看那两边的尖牙就要戳进玉生的脖子。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吴越把头缩了回来,眼睛跳着,恶狠狠地说道,“那疯丫头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