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前面的高强带着一帮手执铁棍的手下严阵以待,于老板有点紧张,但他还是说道:“你们待在车上,不要下来”,接着,他马上挤出一堆笑脸下了车,“高老板,好久不见啊”。
张甫生在车内看见于老板走上去前和高强握了握手,便道:“于老板果真认识他,看来没什么麻烦了”。
朱禄天见多识广,摇头道:“事情没你所想的那么简单,你看那高强一直板着脸,以我的推算,这人想好好敲上于老板一笔”。
张甫生有些不相信,道:“不是说好的两百万吗?”
朱禄天笑着一拍他的肩膀,道:“你身手虽好,但还是嫩了点,没听说过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流氓无情无义这句古话吗?和混混谈信用的问题?那你迟早玩完”。
张甫生不再啃声,因为他看见于老板和高强说了一会后,两人好象在争执着什么,可能真如朱禄天所说的,高强变卦了,这一变变得还不小,以于老板的财大气粗,只要对方不太过分,于老板是会接受的,眼下见于老板眉头紧皱,耳朵根有些潮红,显然高强让他很为难,他再也坐不住了,明明是自己惹出来的事,怎么可以冷眼旁观呢,于是,他下了车。
“甫生,你想干什么?快回来,这里是吉隆坡”,朱禄天见他下去了,脸色一变,提醒道。
张甫生转过身来,道:“我不能安然坐在这里,这不是我做人的原则,我会解决的”。
朱禄天一愣,眼看着他向高强和于老板走去。
“你小子还敢下车来,有胆量”,高强见他来了,冷笑一声。
“于老板,怎么了?”
张甫生仍然不想理会这个混混出身的黑社会老大,向于老板问道。
于老板皱着眉头道:“高老板也太不讲信用了,说好两百万,刚才他却改口说要两千万”。
“什么?”
两百万对于老板来说,的确是小意思,但是两千万就不同了,这可以养活整整一个镇的人,张甫生没道理让于老板破这么大的费,人家有钱是人家的,自己可没有两千万,他望向高强那张可憎的脸,道:“两千万?你怎么不干脆去抢算了?告诉你,本来我不想给于老板惹麻烦,给你几分面子,不过你这人不值得给面子,我现在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别说两千万,我们一个子都不会给你”。
“哈哈”,高强仰天大笑,然后对于老板说道:“于老板,你这位朋友到底是什么来路啊?他可知道说刚才的话会付出怎样的代价?本来两百万的确是够了,但是我接到一个电话,金老爷子决定让我做分堂的堂主,所谓水涨船高,我总要分些红包给手下的弟兄们吧”。
于老板裂嘴勉强装出个笑容,道:“高老板,我和金三爷子也算是朋友,能不能卖个面子,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么样?”
高强道:“我给你面子,那谁给我面子啊”,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一直斜看着张甫生.
自己的前世也算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不少妖魔了,但是没哪只能比得眼前这只更可恶,张甫生咬了咬牙根,心道:“绝不向这种人妥协”,他一把揽住于老板的肩膀,道:“这种人,我们就当他是疯子,回车上去吧,不用理会”,说罢,带着于老板就走。
“这”,于老板大惊失色,连忙转头望去。
“妈的,找死”,身后响一声叫骂,于老板惊呼了一声:“快躲啊”,接着脑后传来一阵风声,张甫生向于老板微笑道:“不用担心”,他头也不回,身形一顿,身后的那人举着铁棍竟收势不住,身体撞在了他的肩头。
“哎呦”,张甫生一记倒肘出去,只听见后面有人直呼痛,铁棍掉在地上滴溜溜转动着。
张甫生转过身来,脚下躺着被他击中小腹,正痛不欲生地扭动着的小混混,他对着高强冷冷地道:“我这人信佛,所以不会去招惹别人,但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谁要是胡作非为,欺人太甚,我就绝不会让他好过,包括他的手下,他的堂口,这就叫不施霹雳手段,难显菩萨心肠”。
高强嘴角抽搐着,眼冒火光,显然愤怒之极,“奶奶的,给我把他大卸大块!”
顿时,十几个面目狰狞的小混混举着铁棍,砍刀大叫着冲了上来。
于老板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后跑,倒还记得叫张甫生快回车上去,朱禄天也在车上紧张得大叫张甫生回来,在这个惊险的时刻,他完全忘记了这个面前刀枪铁棍傲然卓立的朋友的身手。
“那罗威灵,其妙罗刹,多罗叭咪吽~!”
张甫生口中的佛咒与体内的灵力一起带动空气中的天地灵气,在地上幻出一朵朵小如婴孩拳头的淡黄色花骨,在青天白日之下,并不显眼,只见这些花骨蓦地张开,紧紧吸住小混混们的脚底,令他们动弹不得,同时里面散发出来的灵力令小混混们手软脚酥,张甫生上前,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一人饱以一顿老拳,倒在地上呻呤了事。
看着满地滚爬哀号的手下,高强惊奇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张甫生冷峻地目光盯着他,沉声地道:“这次就让你的手下代你受过,以后再让我看见你胡作非为,你就准备后事吧”,象这种人都是吃软怕硬,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是绝不会醒悟的。
回到车上,于老板好象当他是外星人一样看着他,道:“张先生,想不到你的身手这么好,简直,简直不可思议啊”。
朱禄天先是得意地揽住张甫生,说道:“于老板,现在知道我这位朋友的厉害了吧,所以这次来,我没带手下”,接着又有点担忧对张甫生说道:“以后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毕竟这是在外地,情况比国内要复杂得多,我担心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甫生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但他还是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车子开动了,往旁边一拐,走了另外条道,将兀自呆立的高强和他还躺在地上没起来的手下们抛在了脑后。
“对了,甫生,你刚才在打他们之前,说的都是什么?我没注意听”。
朱禄天听到了他的佛咒,可惜他不懂,所以听不出什么来,于是迷惑地问道。
张甫生笑道:“没什么,高强骂我奶奶,所以我也在骂他”。
“哈哈,张先生可真够幽默的”,于老板开怀大笑道。
朱禄天拍住张甫生的手,笑道:“我这个兄弟经常有点冷笑话,等会去哪吃饭,要最好的,我请客”。
“好,刚才看了张先生的中国功夫,就吃中国菜,去中华厨房吧,那是最有名也是最好的中国菜馆了”。
凯迪拉克的喇叭欢快鸣叫了一声,驰上了车水马龙的宽敞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