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嫂,帮安暖打扫出一间房间来。”白墨仁利索的吩咐着佣人,他也想尽快将一些事交代好,自己也好去处理其他的事。
几人一惊,才多久,便安暖叫的这般亲切,就连一向平静如水的白颜看着她的大哥眼神都有些诧异。
白墨仁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只是尴尬的咳嗦了下,但是白天凌有些忍不住,兴趣怏怏的道了一句:我先回房了。之后便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白颜称身体不舒服也回房了,不知怎么回事她大哥叫安暖叫的这般熟年道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见他们两个都走了,白毅也不好意思打扰这两人,也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这几天的确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累。
顾安暖看着这房子,有些道不清的情绪,她总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你随便坐吧。”白墨仁见他们走后很客气的说着,看着白颜离开的背影他眼底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异样。
说完他便离开了客厅来到书房,认真的工作起来,整个白家都是他一人支撑着,所以他一刻也不能怠慢。
安暖见他也走了,百般无聊,找了个下人问清了白颜的卧室,悠然自得的来到白颜的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白颜起身开门,看到外面的顾安暖有些许惊讶,她心想这个时候她不是和大哥在一起吗,怎么回来找她呢。
顾安暖向她房间里看了一眼,地下有个火盆,里面还有火,像是在烧什么东西,安暖看着她:“方便进去么?”白颜笑了笑,打开房门,让她进了去。
安暖看到慢慢的火盆里全是照片,照片上一个是她白颜,另一个是伊家公子伊离月,她之前是听她义父说过伊离月炸死欺骗一个女生,却没想到那个人就是她白颜。
白颜的脸色本就有些苍白,手术过后,更加苍白,看着她此时的样子,顾安暖一阵心疼,这么单纯的女生,伊离月也舍得去伤害,无声了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她还是装作迷茫的样子问道:“这是?”白颜凄美的笑了笑:“一些无关紧要的故人。”是的吧,应该算是无关紧要吧,呵呵。
看着她无神的眼眸,安暖轻轻的拥她入怀,满脸的疼惜,如果她不是她仇家的女儿,或许她们会成为好姐们吧。
白颜在她的怀里愣了愣,没有任何的挣扎,她的怀抱很暖和,让她忍不住往里面蹭了蹭。
她轻声问:“还疼吗?”白颜的泪水就不禁流了下来,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的颤抖:“哭吧,哭吧,哭完了以后就真的什么不是了。”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落,每落一颗心便疼的无法呼吸,她记得他和她的所有的承诺,她记得他对她所有的疼爱,却也记得他搂着她人在怀里脸上的微笑。
可是为什么他会如此残忍,居然诈死欺骗她。
当他推开她,车子撞上他的那一刻,她的心如蛇蚁撕咬般的疼,当她看着他的尸体入棺时却不能见一面的无助,当他苦苦哀求他的父亲让她再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他父亲是怎样的欺辱她,说她不知廉耻,她都可以不在乎,因为她爱他,只想见他最后一面而已。
可是不管她怎样的恳求他们,都没人愿意为他说一句话,最后还将她赶了出来,她不怪他,因为毕竟月是为了救她而死的。
可是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他们并没有伤心的样子,为什么不论自己如何哀求他们都不肯让她见他最后一面,这一切不过是个局。
她以为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不在乎身份地位,那时的他真的很吸引人,可是他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一样,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做的梦,梦醒了,一切就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