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他的房间。”他的话冰冷刺骨,让顾安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没有多问什么,便在前面带路。
这个时间点佣人几乎都已经睡着了,顾安暖领着他来到白天凌的卧房,神秘男子将他轻轻放上了床边,看着白天凌,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去。
顾安暖轻轻关上了房间门,来到客厅,神秘男子坐在沙发上沙发上,看着白家,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多年前他也在这间房子里生活过。
可是如今,却再也寻觅不到那娇羞的容颜了。
他的思绪慢慢回到了过去,他的她笑颜如花,坐在这沙发上,而他正为她削着梨,那时候的她,肚里怀着他的孩子。
那时候他们一家人很是开心,无忧无虑,那时候的他也只是每天回来陪陪自己的妻子,和自己未出生的孩子说说话。
有的时候她惹到自己不开心,总是会撒着娇拿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哄他开心,或许那个时候才是最美好的。
想着想着,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温馨的笑,让顾安暖都有些适应不过来。
可是他今天在古家的生日宴会上看到了一张与她几乎相似的脸,若不是他深知她早已不在人生,他或许真的会把她当作是她的,只不过那人更像是她年轻的时候。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那女生竟然也是白家的人,白家五小姐,他很是期待,白子山那个老狐狸到底瞒了他多少。
全身散发出鼎盛的怒意,瞬间临近身边的东西全被震个粉碎,掉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本以休息的吴嫂听到那么大的动静,浑身打了个哆嗦,急忙起了床来,她满脸的狐疑,这么大的响声,难道是进了贼了?
她睡眼惺忪的走到客厅,发现客厅的灯没有开,可是月光下,她看到一道身影站立在客厅。
她很是好奇便打开了客厅的灯,看到顾安暖站立在一处,本想叫她,可是话还未出便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黑色的锦袍,面具下看不到他的脸,可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和杀意让吴嫂忍不住身形一颤。
“安暖小姐…”吴嫂害怕的唤了声安暖,将她们两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安暖有些担忧的看着吴嫂,看见了她义父的人向来不是生不如死或者就是死,神秘男子只是轻蔑的勾了勾唇角。
吴嫂虽是害怕,却也装着胆子问道:“喂,你是谁呀?为什么闯进…”吴嫂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一声闷哼,吴嫂便倒在了地上,圆目怒睁,却再也没了气息。
神秘男子掏出了一条手绢,擦了擦手,淡漠的说道:“太罗嗦。”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即使是杀人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安暖都被他的举动弄的有些惶恐,吴嫂只不过是个平凡的佣人,为什么义父要杀了她,他大可以抹去她今晚的记忆,何必置她于死地?
难道她义父杀吴嫂是为了警告她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是她害了吴嫂,她的眼中对吴嫂充满了愧疚,要不是她,吴嫂就不会死。
不知不觉,眼眶便湿润了,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会为他人的死而难过。
神秘男子的眼里蹦射出冷光,看着顾安暖的目光有着杀气,顾安暖惊恐的跪了下来,她心凉了下来,她为她义父出生入死,他竟然对自己也有了杀意。
男子无声的叹了口气,安暖与他们待的时间越长她的心性就会受她们影响,变得优柔寡断的!
“起来吧。”他不着痕迹的用内力将她托了起来。
大厅里还弥漫着血腥,让顾安暖觉得很是恶心。
“谢义父。”她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好,恭敬的说道。
神秘男子还是扑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眉头轻蹙了起来。
“可查到了什么?”男子的声音充满着魅惑但是却有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属下无意间听到那东西在白毅的手中。”
安暖看着他义父微闭的双眼稍停顿了一下。
“还有呢?”男子淡漠的说道。“他也是就在今天拿出来的,说是给白颜参加宴会的……”
顾安暖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说了给他听去。
“白…颜…”神秘男子忽然睁开双眸,轻喃着。
手指不停的敲着沙发,每当他想事情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举动。
手指停了下来,他猛然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白家别墅,这个事情他觉得应该去问问白子山或许会找到答案。
“尽快拿到东西。”男子淡淡吐出这几个字,却没了身影。
顾安暖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她义父执意要那些东西做什么,而且还要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她看了一眼还在血泊中的吴嫂,心下一痛,从怀里掏出黄色的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了吴嫂的身上,吴嫂的身体立刻化为了脓水,瞬间又被蒸发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吴嫂,希望你安心的去投胎,下辈子不要再遇到像我们这样的人了。”顾安暖的动作顿了一下,轻轻的说道。
只是客厅里破碎的玻璃碎片随意的躺在地上,顾安暖收拾好了情绪,抬脚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情绪很是混乱,一直都处于在他义父对着她,而散发出来的杀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无法入睡。
………
神秘男子回到了冰冷的地方——无情殿。
在这儿待了十几年了,可是很快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先是韩家,当年对他的所作所为,陷害他,将他差点打死,他会双倍还回去的。
古家那个古落帆看起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能看出他的真实身份,而已还知道怎么让他回去。
当年要不是他的怂恿,他就不会和白家闹翻,也不会失去她们母子,现在的他变得如此,也有古家的一份功劳。
他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古落帆,你以为你能利用得了我帮你除了其他家族吗?到头来还不是反被自己利用,什么世世代代的禁咒,不过是他随手下的血咒而已。
能解此血咒的人也只能是他的子女,他们以为找白家的两个女孩就可以解咒?那也不过是他想借他们的手杀了白家的人而已。
所有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