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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规则是没有规则!

泣风背着狗娃子,站在田埂上。

大西的身影依然在自由随心而行,不时一股风旋出现在他的手中。

恍惚很短,又很长,他清吟一声,“破!”

一圈如风的气息,以大西为中心荡漾而去,他落,田野绿作荡弯了腰。

风来……绿作直起了腰。

六阶!

大西再次自由迈开飘逸的步子在绿色尖芒上轻跑,来来回回。

之后回身到田埂上。

没有阳光的天气,一样的不一样的心情,体会着同样的蕴涵。

忽然,狗娃子笑道:“回去,请客。

刚刚落地的不久的大西翻了个白眼,“弹药。”

狗娃子瞪了他一眼,“我吃的弹药,一般吐出来,不是一个钉这么简单,那就是蘑菇云了……”

说了说,狗娃子大笑了一声,笑过之后才发觉有些无趣。于是有些怅然的说道:“我拉的越来越远了。”

泣风思索了片刻,说道:“等一个月以后,你好了,我们去趟海防总军部,当初一个人情其实就是为你准备的……再说,队里有些积蓄放着也是放着,就当是一场交易吧,等你到五阶以后,至少咱们小队战力能提升三倍以上,还愁没钱赚。”

大西点了点头。

狗娃子为难道:“这核能量国家控制的非常严禁,外人根本就不可能获取。”

“不可能并不是没有,”泣风背着他,转身向车的方向走去。

几人上了车,并不是大西开车,而是由泣风坐在了驾驶位上,发动机的声音响起,越野车再次行驶在这条路上。

由于路上行人与车辆太多的缘故,此时的行车速度并不是太快,直到开进京天市的外城区时,以是接近午时,可能是天气的原因,整个外城区,虽路上行人络绎不绝,但却显得死气沉沉,行人面色蜡黄表情麻木,多以干瘦老人为多,坐在冰冷的台阶上,三五成群却无任何话茬里短的闲聊声,有的也是枯陷的眼窝灰暗无神的弥留眼神望向大街上的过过往往。

车一直在行,大街小巷也有了熙熙攘攘的氛围。

就像这个全新时代所说的那样,末世生存年代!

“舍老不舍小,养小不养老,饿早饿晚不饿午,”这段话是出自谁的口……不得其名,却流传了下来,直至今天。大意是:为了人类延续的希望,可舍弃一切能舍得的……都会舍弃。

只不过如今的时境毕竟好于过去,这些老人虽暮年老矣,但翻阅以前的时光流痕,他们是有功于人类的,只不过那时的他们年轻,拿得起武器,也扣得动枪阀,更是能吼得更响亮的冲锋口号。只是现在他们老了,不至于淘汰出局,但也是活的有一天没一天,国家接济的食物有限,他们从未有抱怨过,就像曾经有一句话:一老如一小,都是家的宝。可是如今他们成为了可有可无的角色。

也许他们只是不幸的老人,在这个时代里多了些。

前方出现了一幅生动的画面,一个不知幼稚为何物的小小孩,拿着一块黑色的肉干,伸出小手送到一位因饥饿难耐而翻找垃圾堆的老人眼前,老人一开始目光顿住了,手不由自主的伸向眼前的肉干,只是抬头的时候,老人又放下了要接取肉干的手,又用颤颤巍巍黑色油光的手摸了摸小小孩的脸蛋,挤出一丝笑容,艰难的站起弓了腰的身,走向墙下靠在墙面上,自始自终老人的面色黑中透白,行将就木。

这时一辆土色的老式面包车停在了小孩身边,而小孩另外一边便是幼老院的大门,从车上下来几位年轻的女子,身着统一的白色大褂,他们便是国家接济部门的接济员,专门负责幼老院的接济工作。他们每个人提着一袋装着满满食物的白色布包,打头的女人摸了摸小小孩的脑袋,伸手从布包里拿出一块肉干送到小小孩手中,但是小小孩摇了摇头,拽着女子来到即将要谢幕的老人面前,说着什么,又简单的比划着什么。之后女子低下头,用手探了探老人的呼吸与脉搏,摇了摇头,又从布包里拿出几块肉干,塞进了小孩的衣兜里,转身便走,不时拿出肉干递给街道上的老人与小孩,直到几位年轻女人走入幼老院以后,小小孩蹲在老人身前摇了摇老人,可是老人整个手臂一撂,眼轻轻一合,再也不会睁开了。

老人走了,很真切。

小小孩自始自终也没掉下眼泪,可能是这样的经历,小小孩虽幼年,却也时隔几天就会经历一次。

小小孩不在看已经死去的老人,咬着有些发硬的肉干,期间进去的白衣女子们,很快就出来了,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白色布包已经一空。然而,在几女登上车,车走的前后脚,一群彪悍汉子,凶神恶煞般的聚集在一起,毫无顾忌的抢走老人小孩们的接济食物,反抗的一脚过去,踹在本就没有任何反抗力的他们身上。

他们是暴民,而这样的事情在这个外城区三不管地带,是频繁发生的。

小小孩没有跑,死死的咬着肉干,吃完第一块,快速咬上第二块,在肉块即要入嘴时,一个大手迅速抢走了肉干,而小小孩整个身体也被一股大力掀飞。暴民拿着肉块,两步走近小小孩踩上他的幼小脸颊,捡起滚落一旁的牛肉干,接着便是大笑。

小小孩的脸颊在暴民的偌大脚底下扭曲了,但是他的眼里没有仇恨,一双黑色瞳仁在瞳孔的中间,显得很迷茫,也有痛苦的迷离。

一脚高高扬起,在落下。

小孩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几圈,血渍顺着鼻孔沾满脸颊,微露缝隙的血红牙齿与直茫的眼神看着阴色的天空。

无人敢管,就更没有人去谴责这种蛮暴行径,同情心也只有稍微不忍的人在心中怜惜小小孩的命,与自己的命,在缩微的墙下,抱着头,等待着她们的离去。

“我要杀了他们。”

缓缓而行的车,停下了。

“嘭!”大西双眼血红的下车,在那高高扬起的脚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他以最直接的方式,一拳而去,等待暴民的不是扭曲心里的得以释放,而是身体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直直向着他的身后急速而退,撞翻了一众暴民方为止。

暴民不怕打架,更不惧打架,在外城区天天死人是常有的事。

所谓的警察局是没有一处会建在这个外城区的,能建在外城区最多的是贫民房,幼老院而已。

所以这里请不要讲规则,如果有……那便是晦涩难懂的真理。

“打!”暴民响起一道厉喊。

他们的武器是刀剑,在这个全新的年代里,虽随波逐流的成为了强者的代名词。然而他们不是强者,是暴民,能震慑这些可有可无的落幕枯朽人与初生代的孤儿,却在强大的进化能力者面前,形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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