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凌和卢丹奕上了三楼,邱凌有点不情愿地开门了,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们母女生活在一个什么环境下。
邱凌:请进吧,丹奕哥。
卢丹奕:要换鞋吗?
邱凌:不用了。
卢丹奕进屋,看到了邱凌家的家当很少,很简单,但很整洁,但还是很难掩饰住贫酸的样子。卢丹奕忽然有了一种怜悯。
邱凌母从厨房里扶着墙出来。
邱凌母:淩凌,都买回来了?
邱凌母看到卢丹奕。
卢丹奕:阿姨!
卢丹奕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邱凌的母亲,因为在卢丹奕眼里邱凌的母亲是一位很漂亮很年轻的阿姨,可是眼前的女人却是有了半头白发了,难掩老态。
邱凌母亲:这是?
邱凌:这是卢丹奕啊,妈,丹奕哥。
邱熙从房间懒散地走出来。
邱凌母:哦,丹奕啊,都这么大了,快坐,快坐。
邱熙:呀,丹奕哥,你终于来了。
卢丹奕:你才起呀?太阳都好高了。
邱熙:没关系,反正今天是星期六。
邱熙去了卫生间。
邱凌母: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厨房一下,淩凌来一下。
邱凌提着蔬菜进厨房,和卢丹奕打了个照面。
卢丹奕很陌生、好奇地看着屋里。
邱凌母:淩凌你去妈妈口袋里再那点钱,出去再买点菜。
邱凌:够了吧?
邱凌母:留丹奕在家吃饭吧,反正都来了。
邱凌:不用了吧?
邱凌母:去吧,再买点。
邱凌:不用,我口袋里还有。
邱凌母:行,你去多买点肉。
邱凌点点头,走出厨房。
邱凌:丹奕哥,你坐一会儿,我出去一趟。
卢丹奕:做什么啊?
邱凌:再买点东西,我妈让你留在这里吃饭。
卢丹奕:不用了,邱凌。
邱凌:你都来了,我们也好久没好好聊了,你就在这里吃吧,反正中午也快到了。
卢丹奕:真的不用。
邱熙走出卫生间。
邱熙:你是嫌弃我们家吧?
卢丹奕:没有,邱熙,不要误会。
邱熙:误会?怎么会?
邱凌:就留在这里吃吧。
邱凌母走出厨房。
邱凌母亲:丹奕,就在这里吃吧,我前几天也见了你妈。
卢丹奕:阿姨,你见我妈了?
邱凌母亲:是啊。
卢丹奕:走吧,我们一起去吧。
邱熙靠在墙角看着卢丹奕和邱凌出门。
邱凌母回到厨房。
老奶奶的院里搭满了衣服,院里的落叶也被扫干净了。
屋里老奶奶在旧时灶头活着面。
崔小依:奶奶,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老奶奶:给你做点我们山西面食。
崔小依:啊?奶奶你是山西人?
老奶奶:是啊,我从小在山西长大,和你一样经常做家务,那时候日子苦,什么都得做。
崔小依:你们的面食好像很有意思啊。
老奶奶: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崔小依:我也想学。
老奶奶:好呀,你看啊,这面啊不能太软也不能太硬——
小黑屋里男人乙端着一碗水进来,拉开灯。周小惜被灯光刺醒了眼,她早已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她感到头好晕。
男人乙走近她:你告诉我们你家里的电话多少不就行了吗?你爸爸妈妈一定会来救你的。
男人乙走近周小惜,又一次把堵在周小惜嘴里的堵物拿出。
男人乙:来,小妹妹,喝口水。
周小惜:喝你妹,你赶紧把我放了,我爸要是知道了,绝对有你们好果子吃。
周小惜的脾气还很大,体力还够。
男人乙:这不是你爸不知道吗?来,你爸电话多少,我给他叫过来。
周小惜:少来,我又不是没看过电视剧,你们玩什么把戏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是想要钱对不对?告诉你,没有,本小姐就有一条命,反正我好早就不想活了,现在你倒是成全我了。
男人乙:太不知趣了,那你就好好在这里坐着吧。
男人乙把碗旺仔旁边,又把周小惜堵上了嘴。男人甲进来。
男人甲:你过来。
男人乙看了一下男人甲,向男人甲走了过去。
男人甲轻轻向男人乙问话。
男人甲:怎么样?她告诉电话号码了吗?
男人乙:没有,都问好几遍了。
男人甲:要不去买个充电器,这镇上总该有吧。
男人乙:有了电也不成啊,她手机还有密码。
男人甲思忖。
男人甲:没事,总该有人给她打电话吧,我就等着呗。
男人乙:等来警察怎么办?我们得迅速啊,哥。
男人乙:那就给她来硬的。
男人甲:软的不吃,吃硬的,那就好好等着吧。
周小惜已经又饿又渴又疲倦了,嘴巴被堵得死死的,手腿都被绑着动弹不得。眼睛甚至都难睁开。
男人甲正要关灯,却扫到了周小惜身旁的那碗水,于是走到周小惜身边。
男人甲端起水。
男人甲:喝不喝?我可是没耐性的,你想耗就这样耗吧。
周小惜的眼睛睁开,死死地盯着男人甲。
男人甲:不喝是吧,那就别喝。操!
男人甲把水泼到了周小惜脸上,把碗摔倒墙角,碎了一地,碎片飞得周围都是。
男人关灯摔门而出。
周太虎推开咖啡门进屋。
服务员:欢迎光临,您有预定的桌位吗?
周太虎没理她,直接走了进去。
夏总:来了,小叶。
小叶:周总,在这里。
夏总和小叶都站了起来。
周太虎回头看到了他们,便走了过去。
夏总笑着说:昨晚一定是喝多了,不然手机怎么会忘到餐厅呢?
周太虎:哎,也许是老了吧,呵呵。
夏总:还好有小叶,他机灵,结账的时候服务员捡到就交给了他,我一看,就觉得眼熟。
周太虎也笑着:要不是你给我打电话,我还真不知道。
夏总: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去泡泡澡,吃点东西?
下总很是殷勤了。
周太虎:我这屁股还没做热,还没点东西,就要走,你得让我歇歇才好。
夏总:行了,走了,走,换个地方谈事不是一样吗?
周太虎强装犹豫,想要做一下。
周太虎:行,反正我这急着出门也没来得及洗。
小叶:服务员,买单。
小叶去买单。
夏总勾着周太虎的肩出了门。
服务员: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大院里有老人在树下乘凉,小孩在玩健身器材。邱凌与卢丹奕从楼门走了出来。
邱凌:丹奕哥,邱熙的话你别放心上啊,她不是有意的。
卢丹奕:怎么会,她就是这样,从小就是这样,心直口快,刀子嘴豆腐心。
邱凌:呵呵,是啊。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卢丹奕:你们实际太见外了,我又不是什么人,阿姨也太破费了。
邱凌:我们好久没见,我妈可能是高兴吧,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吃过饭了。
卢丹奕:为什么?
邱凌:家里现在很紧张,你应该看到了。
卢丹奕沉默了一下。。
卢丹奕:叔叔今天出去了?怎么没有看见叔叔呢?
邱凌对卢丹奕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多说,两人一起走出大院大门。
于馨母亲敲于馨房间的门。
“噔噔噔——”
于馨母亲:馨馨——馨馨——出来吃午饭了——
于馨屋里没有动静。
于馨母亲:于馨,出来吃饭。都几点了——昨天晚上是妈妈不对,嗯?
于馨屋里还是没有动静,于馨母亲感到有点不对劲儿了。
于馨母亲轻轻推开于馨的门。
没有人在里面。
于馨母亲在屋内又喊了一遍于馨的名字。
于馨母亲:于馨——
走进卫生间、书房都没有。
于馨母亲开始给于馨打电话。
可是电话那头响来的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于馨母亲走到于馨的房间,巡查了一遍,走到写字桌旁。
写字桌上留了一张字条。
字条内容:
妈妈,对不起,我不是你想想中的好女儿,我觉得好累,真的好累,我不知道这样一直像疯子似的学习究竟是为什么,我不喜欢这样,我也不喜欢被人逼着,我只想做我自己,妈,抱歉,我出去两天,你别管我,我会按时回来的。
爱你的馨馨
于馨母亲拿着纸条呆坐在于馨的床上,擦了眼泪马上穿上衣服出了门。
于馨母亲心里很是澎湃,不安,各种情绪都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