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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战胜心魔

摇摇晃晃二十多个小时,火车停了又开,开了又停,一站一站的抛在后面,奔赴新的车站…车厢里一直很吵,乌鸦的思绪却很宁静,很清澈,除了父母,唯一让他思念的是思思,没有其他任何人了,没有任何人再值得思念了,与思思的那段时光才是唯一值得珍惜的,是唯一的安慰,虽然短暂,却是永恒。

凌晨两点,下了火车,伟哥三人已经在出站口守侯了,山东人的热情,让乌鸦一时间忘却了所有,兴奋了起来。伟哥他们也很高兴,二话没说,拉着乌鸦先去感受感受淄博的夜生活。淄博跟长沙差不多,凌晨两点夜市还很旺,乌鸦头一次尝试了大串的烤肉,大块的烧饼,黑色的啤酒……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山东人喝酒也好个气氛,不过,乌鸦这个从来都是在南方长大的男人,还是不胜酒力,不一会就晕头转向了,也许是长途的火车给累的吧。伟哥他们本来还有其他活动安排的,不过都暂且放下了,把乌鸦弄到了宾馆休息。

第二天,乌鸦醒来,拉开窗帘,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陌生的被,反反复复回想着从前,想起了思思,不知此时处在不同地点的她是否也有想过他呢?乌鸦不自觉的笑了笑,一切已经是唏嘘而遥远的回忆了,无法挽回,深深吸了口陌生的空气,说道:

“好好的感受这无尽的空虚吧!”

乌鸦在山东呆了足足二十天,走遍了淄博、济南、青岛、烟台等城市,伟哥是个成功的商人,非常博学,头脑非常灵活,他把生意托付给手下,叫上了那两位朋友,安然的陪着乌鸦四处游玩,交流经商的经验,乌鸦只是楞楞的听着,他觉得没有任何经验可言,档次相去甚远吧,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真的长了不少的见识,眼界开阔了很多!

决定要离开山东前一晚,乌鸦去了网吧,开了秋秋,全是摇摆着的头像,他一一的看完,一一的关掉,没有回复。他只想知道是不是思思会给他留言,虽然这样的想法和举动让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但他还是很认真的看着这些天来收到的信息,最终抱着失望的眼神离开。

伟哥这么聪敏的人,却竟然一直没有发觉乌鸦的心思,又或者也许是乌鸦掩藏得太深了吧,晚餐,是一家四川餐馆。酒过三旬,乌鸦差点就忍不住要向伟哥诉说心里的苦闷,却始终没有提到,边说笑着边拼命的喝酒,这是这些天跟伟哥他们学到的一种精神——豪爽。

饭罢,乌鸦做了个让伟哥他们都惊诧的决定,当晚就搭火车回湖南。半醒半醉的向三位大哥道谢道别后,乌鸦匆匆离去,上了回湖南的火车。摇晃了二十多个小时,直到听到站台的广播:株洲车站已经到达……他忙起身,下了火车,心想:先不回长沙!

株洲呆了一个星期,乌鸦又动身去了岳阳,站在岳阳楼上,望着洞庭湖,仍旧理不清思绪。转身下楼,凝视着岳阳楼记那沧桑的石碑,他竟然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我该怎么办?”

石碑仍然矗立着,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也许,历经这么多年,在这里问过它这种无聊问题的人太多了吧,不屑回答了吧!他轻抚着石碑,嘴角一翘,心里念叨:

“不回答我也没关系,我会有答案的!”

此时,腰间传来了扩机的轻微震动,随之发出了“哔哔”声。乌鸦看了下号码,心里一震,加速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几乎同时产生,是思思家的号码!心想:是不是相爱的人都会有默契?!马上飞奔了出去,找电话。(此趟出行,没带手机)

公园里似乎没有公用电话,乌鸦毫不犹豫的奔出了公园。好不容易在公园门口的杂货店找着了电话,顿了顿心绪,可怎么也顿不下来,连拨号码的手指都一直在轻微的战抖着,好不容易拨完号码,神经的过度紧张导致他已经控制不住强烈的呼吸。

“喂,乌鸦哥吗?是我”电话那头传过来了他魂牵梦系的声音。

“是……我,你……好吗?”沸腾的血液和急促的呼吸,使得乌鸦讲话都是个问题,又或者也许是近半个月来很少说话的缘故?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久才回电话?你没事吧?”她那关心的语气,使乌鸦不由从心底产生了一股暖流,直冲脑门。

“我没事……刚…跑了好久…才找着电话!”乌鸦强制着控制呼吸和心跳。

“怎么手机一直关机啊!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害得我好担心的!”

“我,没什么事,别担心,你还好吗?我现在还在外地呢!”

“啊,怎么去外地了啊?怎么手机也没带啊,早几个礼拜扩了你几次也不回话,今天下了最后通牒,扩一个。还不回电话,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听完这些,乌鸦拿起扩机亲了一下,好宝贝啊,以前不见着好使,今天却收到了最关键的一个。

“我……出省了,扩机当然收不到了,前几天才回到湖南的。”

“喔,什么时候回长沙?我考完试了,每天好无聊的呢。”

“不是吧,无聊的时候才想起我啊?”乌鸦终于缓过了神,调了句侃,心情好极!陶醉着那个“回”字,感觉周围的事物瞬间由黑白变成了彩色!

“哪有啦!偶尔也有啦!”

“我好想你……”憋了两年的话,终于破口而出,只是语气不是很坚定,夹着一丝忧郁。

“嘻嘻!~~~知道了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马上就回!到长沙了打你电话!”乌鸦压制不了兴奋的心情,居然就这样撂了电话!打了个车,直奔火车站而去……

乌鸦第一次觉得火车竟然是这样的慢……

晚饭时间,乌鸦回到了家,跟父母打过招呼,就进房间打电话给思思,约好了晚上见面,匆匆冲了个澡,又出门上了车…车上,他的眼神由兴奋逐渐变得暗淡起来,飞扬的眉头也锁了起来,心想:现在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乌鸦了,如果还能和思思再在一起,那不是给曾经这份纯洁感情,完美的记忆,增加色泽吗,而且,又经历了两年,尽管学校生活是单纯的,可她是否还是当初清纯可人的思思呢?事过境迁,当初在一起的时间和这两年比起来,是不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呢,可……

仍旧是提前十多分钟到达了约定的地点,乌鸦不象以前那样在附近转悠了,而是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四处张望着,他记得,思思也总是提前到的。果然,不久思思进入了他的视线,那一刻,他对于“女大十八变”的传闻终于是深信不移,眼前的她,越发迷人了,而眼神依旧是那样的清澈,也似乎夹杂着一种乌鸦看不懂的成分。

思思灿烂而无邪的笑脸,把乌鸦脑子里的私心杂念全部祛除了,她依旧是轻轻挽着他的胳膊。乌鸦整晚都没有多少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身边的思思。思思也没有象当初那样兴高采烈活蹦乱跳的逛店,总是凝视着地面,默默的信步游走。想必沉默着的两人,心里各自的活动都是非常的强烈吧!

不知不觉,两人走进了名典(一家中西餐厅、茶楼),名典的氛围非常不错,灯光不明不暗,也不显得暧mei,很清爽,场中间还有钢琴弹奏着优美的旋律,使人的心情很轻松。两人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四个人的桌子,两人对着面坐下,点了两杯茶。思思一直很安静,眼睛凝视着桌上的烟灰缸,乌鸦知道,她肯定感觉到了今晚的气氛,在等着他开口说话。他燃起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对着桌子低下,呼出烟气,抬起了视线,脉脉的看着思思。她纤纤的双手,在桌上拿捏着,抬起了视线,夹杂着刚才见面时就没看懂的那种成分,望着乌鸦,轻轻的道出了几个字:

“学会抽烟了。”

乌鸦笑了笑,左手夹着烟,右手搭在了思思叉的双手上,是一双冰凉凉的纤手,那股寒气,似乎一直冲击到了他的内心,她的视线震了一下,并没有导致到身体的变化,乌鸦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好想你……”

她又垂下了视线,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似乎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下去的样子,良久挤出几个字,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到:

“你的手还是那么暖……”

“你觉得我们曾经那段记忆怎么样?”

“很好……”她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点头附和道。

……

沉默了良久,乌鸦恍然大悟,刚才见面时思思眼神里那种看不懂的成分,是陌生。以前那种感觉,已经加上了封印,永久的封存了,再也找不回了。顿时觉得轻松和解脱,冷俊的脸上终于泛起了笑容,他说道:

“什么时候开学?”

“还早呢,怎么,见我放假了,怕我天天缠着你么?嘻嘻~~~”她的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乌鸦收回了一直放在她手上的右手,手心已经凉了,温度都被她的手冷却掉了,说道:

“你手这么凉啊,来披上!”说着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接下来的聊天是轻松愉快的,两人一直聊到很晚很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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