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修女不再推凯尔:“你们真认识啊。”凯尔看着伊利斯,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最后一句:“你还好吗?”让小修女大跌眼镜,伊利斯则挥洒自如地笑了笑:“还不错,凯尔,进来聊。”见二人齐头并进小修女只好重新拿起门口的扫帚继续工作了。
进入修道院中所感受到的并非是严肃与高压,而是一种舒缓安闲的气息。修女们三五成群,有的在长亭里漫步闲谈,有的在葡萄树下浇水施肥,有的在远处的空地上打闹嬉戏,这里成了修女的大家园。时不时也有一些原来的远修士从图书馆里出来,这不仅让黑天鹅修道院多了一些阳气,而且也使凯尔不再那么尴尬。
“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伊利斯把凯尔带到院内的小公园,“也没忙什么啦。”凯尔挠挠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竟不知从何说起,“艾琳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伊利斯的语气十分柔和,“艾琳她回族里了,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凯尔如实回答,“哦,这么说你又是独行侠了。”凯尔微微点头又停下脚步:“其实...”“其实你来看我,”伊利斯继续走着并毫不犹豫地接了下去:“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她一点也不想让凯尔“自由发挥”。
凯尔虽未说出本意,但他知道以伊利斯的冰雪聪明肯定知道他想说什么,“我最近在收集灵器。”凯尔接着之前说并继续迈开步子,“灵器?”伊利斯略加思索:“三十灵器。”常年住在修道院,她都快成半个神学家了,“没错,我本来根本不想找什么灵器的,但是有一个叫白龙会的邪教组织...”伊利斯突然抬起手示意凯尔暂停并环顾四周:“这里不方便,跟我来。”凯尔用力点点头,每一次伊利斯都能为他考虑得无比周到,以前如此,现在依旧。
“好了,你可以继续了。”伊利斯把凯尔带到水车旁的磨坊里,第二种的小麦尚未成熟,磨坊根本没人工作,凯尔深吸了一口气,这里弥漫的都是面粉的香气:“白龙会正在不惜一切地设法得到三十件灵器,妄想着召唤领主改变世界。”伊利斯笑了笑:“既然是妄想,你又何必阻止呢?”凯尔被问得一时语塞,伊利斯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很自信,但这一次你也说不准他们到底能不能改变世界,对吗?”凯尔在伊利斯面前从未摇过头,这次他又点头了:“是的。”
伊利斯将磨盘上残余的面粉抛到半空,面粉像雪花一样缓缓降落,凯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所作所为,他知道伊利斯会给他一个最好的建议,一向如此。“小麦被磨成面粉,有些人认为是一种进化,但是这使植物变成了食物。”她又突然用一双黑亮的眼睛看向凯尔:“凯尔,你现在还不是一个英雄。去做你以前做的事情,应该会有所收获的。”
凯尔在伊利斯说完话的下一秒就将她揽入自己怀中,一下子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