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将双手抱在胸前,嘴角那抹嘲讽的笑容至始至终不曾褪去:“燕惊痕,在我面前,不用来这套虚的。”
燕惊痕皮笑肉不笑:“呵呵,玄霜,我说的是事实。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来茵院找湄儿,我还不是担心她。”
玄霜眸子里迸出一阵刺骨的寒意:“燕惊痕,你打着什么主意,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燕惊痕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东西可以乱吃而话不能乱说的,玄霜,你不信我,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湄儿绝对没有什么坏心思。”
玄霜本不想与燕惊痕呈口舌之利,可是当她感受到周围空气有一股精神力在波动之时,她忽然改变主意。
她回忆往事说道:“三年前,老爷夫人离开白府之时,留下几本武技书以及一些符咒,这你知道,对吧?”
回忆起往事,直到现在燕惊痕心里还有点儿堵。
要知道他一直在打着那些武技书与符咒的主意,而白清湄那个蠢货竟然点了一把火将那些烧得干干净净。
玄霜鄙夷的看了一眼燕惊痕,说道:“小姐将武技书与符咒烧掉之后,你便认为你从她身上捞不到好处,于是你就不和她来往。一直躲着她。那三年,不管她生病病得多么眼中,你也没来看望她一眼,你自己承认吗?”
燕惊痕的认错态度素来很好:“那些年是我不好,辜负了湄儿对我的一片痴情。”
玄霜讽刺的笑了笑:“其实你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你爱她,而是你想习得武艺。”
燕惊痕怏怏低着头:“你说得没错,我以前的确是不爱她,可现在我爱上她了。”
玄霜来回走了几步,伸手摘了一朵纯白色的小花,不停在手里把玩着,笑说道:“其实你不用在我面前装蒜的,你的那些鬼蜮伎俩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如今来招惹她,无非是因为她动手杀了春桃,鞭打了白清纱,又打败白元义。呵呵,你认为她是依靠符咒或者是学得了武技吧?你想再捞一点好处,所以你再次盯上白清湄?”
燕惊痕摇头道:“不,不是你想的这样。玄霜,你对我的误解真不是一般的深。”
玄霜将花瓣一片一片的撕扯下来:“哦?你不是对武技书以及符书梦寐以求吗?”
她盯着燕惊痕:“当年二老爷夫妇俩走了之后,你就使坏,将小姐她赶出茵院。”
燕惊痕身子一震,这件事情他自认为做得隐秘,而玄霜怎么会知道的?他强自狡辩说道:“不是我做的。”
玄霜也不回答他,自顾自的说道:“小姐前脚被人赶出去,而你后脚就去茵院翻找二老爷夫妇俩留下来的武功秘籍。”
燕惊痕叹息一声,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反问道:“师父师母不是把东西交到你手里了吗?怎么还会留呢?”
玄霜说道:“不,你有理由相信,二老爷夫妇俩那么疼爱小姐,留给她的东西绝对不止我手中这么一点。”
她笑了笑:“我手中的几本武技书不过是一些入门的武籍罢了,你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二老爷怎会把珍贵的武技书交到我手上?其实,说不准在哪天,小姐的心智就打开了,想要学武,他们自会留些压箱底的东西。”
燕惊痕的眸子里充满了狂热之色。
玄霜好像还嫌她说得不够多似的:“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的想法是对的。他们夫妻俩就一个宝贝女儿,捧在心尖尖上疼。哎,我一想起他们夫妻俩临走前叮嘱我的话,心里泛酸,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老两口做那么多都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呢。”
燕惊痕身子一怔,听玄霜这话的口气貌似那对夫妻还真留了不少好东西给白清湄呢。
只要抓紧白清湄这棵大树,他就能得到他梦寐以求的武技书以及符书。一想到这些,燕惊痕的心里滚烫滚烫的,眼里流露出来的贪欲是遮也遮不住。
玄霜诱惑着问道:“你想不想知道二老爷到底叮嘱了我什么话?”看着燕惊痕忙不迭的点头,玄霜心里犯恶心,可她还得继续与燕惊痕虚与委蛇,“其实老爷早就知道你接近小姐打着什么主意了,他一直都防着你呢。若不是小姐那个傻丫头铁了心要跟着你,你真以为你能拜二老爷为师?”
燕惊痕脸色一红,他自然是知道二老爷收他为弟子的真实原因。只是被玄霜这样说出来,他突然燥得慌。
而在早就恢复了精神力的白清湄密切注视着那两人的一举一动,脸上布满了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