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厢,那对兄妹在商量着如何算计燕惊痕。而这厢,燕惊痕对白清湄旁敲侧击想探秘。
玄霜给白清湄的脚踝抹药。
燕惊痕在一旁说道:“白清锁是家里娇生惯养的小姐,说话做事都很冲,你不要往心里去。”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微闪:“若是你懂武功的话,就能轻而易举的躲过她的攻击,也不至于脚受伤。”
白清湄忽然“咦”了一声。
她杀死春桃,鞭打白清纱,击败白元义的事情,白府之人应该是人尽皆知的吧?
如今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啊,貌似眼前这人就认定她不会武功。不知为何,白清湄觉得有些不对劲。
燕惊痕不待她回答,又继续说道:“白清锁是长房长女,武艺高强,是白家小辈中的翘楚人物。而你呢,爹娘不在身边,不知道受了她们多少欺负。哎,你先前与她呈口舌之争完全是给自己找罪受,还不知她会想出什么阴招对付你。湄儿,你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白清湄很想吐他一脸口水,顺便赠送他一句话,恶心得要死的贱男人。
玄霜直接嘲笑:“表少爷,你这话说得真好笑。你与我们小姐有婚约,而这三年却一直在招惹白清锁。如今你吃回头草,又来找我们小姐。呵,白清锁这个烂摊子是你惹出来的,关我们小姐什么事?如果白清锁真要对付我们家小姐,也是你惹出来的!还有白清锁对你感情怎么样,这白府的人但凡眼睛没瞎的都看得清清楚楚呢。”
燕惊痕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看来湄儿真是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你眼里连主子都没有了!”
说完,就想动手教训玄霜。
岂料,白清湄阻止他说道:“行了,表哥,这丫头也是见我那三年过的日子太苦了,对你有点怨气而已。”
她忽然对燕惊痕嫣然一笑,语气轻快如歌:“你不用担心白清锁会来招惹我,如今,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信奉的准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燕惊痕听到之后,语带戏谑之意说道:“经历了一次生死,你的性子倒比以前强势了许多。”
白清湄目光深沉的盯着他,似笑非笑说道:“我可不是任人戳圆揉扁的面团,才不会闷不吭声的再受别人的欺负。那些想欺负的,想算计我的,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否则,别怪我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燕惊痕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白清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在敲打他么?哼,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不过,他还是假意笑道:“那就好。”
停顿片刻,见白清湄没有丝毫答他话的意思,他又问道:“这些年师父师娘有写信给你吗?”
关于那两人的事情,白清湄几乎是一无所知,她蹙眉道:“燕表哥,你应该知道他们是我最不愿提起的。”
玄霜抹药的玉手突然一滞,抬眸,略为惊诧的看着白清湄。白清湄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玄霜很识相的没有说话。
燕惊痕将她们俩的举动看在眼里,笑道:“既然湄儿你不想提起他们,那我们就再也不提起他们了。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不会离开你的。对了,从明天起你随我去演武场,我教你一套剑法,你先学学。”
白清湄一怔,他这么好心?
燕惊痕像是不经意的说道:“你总靠师母留下来的符咒对付别人也不是办法啊,毕竟,那些符咒总会有用完的一天。这是以武为尊的帝国,靠实力说话,知道吗?”紧接着,燕惊痕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白清湄心里却是豁然开朗。
原来,燕惊痕认为她是依靠符咒击败那些人。白清湄瞬间对符咒有了不少的兴趣,要知道她辛辛苦苦练很久才在武艺上略有小成。似乎是用符咒就能轻而易举达到她目前的武学地步。
她眸子闪过一抹狂热之情,不知道符咒与十二巫祖符印有没有关系呢。
她眼眸里熠熠生辉的光彩让心事重重的燕惊痕更加认定她使用了符咒,他心里略沉思,将自己的心思深藏。
如今的白清湄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懦弱小姑娘了,在没有取得她完全信任之前,他姑且按兵不动吧。
两人皆是心不在焉的随意聊了一些事情,燕惊痕随便寻了个理由告退。
白清湄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桌子,嗤笑道:“啧,这厮不惜出卖色相施展美男计原来是打着符咒的主意,只可惜本小姐身上没有他想得到的东西,就算有,也不会让他如愿以偿。呵呵,瞧他那点出息,当年,为了拜我爹为师,一直装着喜欢我来着,还不惜与我订婚。好不容易捱到我爹娘离开府,他终于自由了。现在,为了那符咒啥的,又放下身段来接近我,就算是得罪白清锁也在所不惜。哈哈哈,他这次要在阴沟里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