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锁红着脸争执道:“我,你看看我的脸,现在脸上还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燕惊痕发出不屑的嘲笑声道:“你脸上的红印子是你自己抓的吧?清锁,你还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你的谎言低劣也就算了,居然连举动也如此的上不得台面。这里武功高过你的只有大哥和我吧,且不说我们俩不会对你出手,就算我们两人能出手,大哥在那边,而我与湄儿在这,谁也不在你身边,我们也没有分身术,如何伤人?”
停顿片刻,继续说道:“至于湄儿,她根本就不懂武,如何伤你?”
白清锁指着白清湄道:“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懂武功呢?她要是不懂武功怎么伤得了白清纱打败白元义呢?”
燕惊痕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失望的摇了摇头,道:“就算她懂武功,她刚刚与我在一起也没出手呢。”
白清锁急急忙忙说道:“表哥,我承认我刚刚是有出手偷袭她,但是我也受伤了!刚才有个东西偷袭我,我脸上的伤就是那东西抓的。”她怕燕惊痕不相信似的,“你也知道我很爱美,就算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对自己的脸下手啊。再说,那东西还袭击了我的、我的胸口……”说到最后,白清锁的声音好似蚊子在嗡嗡的叫一样。
燕惊痕心里微微一动,白清锁说的不像是假话啊。
他环视四周,他们所处的这儿也就这么大一块地,周围没有假山也没有高大树木。
要是有人藏在这里绝对是逃不过他的耳目,莫非刚才出手伤白清锁的人真是她吗?
燕惊痕转念一想,又想到那股消散得莫名的罡风。
他心里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白清湄使用了符咒!
燕惊痕情不自禁的打量着她,妄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儿端倪。只不过,这事儿根本不是白清湄做的,她表现得很自然。她心里还在偷着乐呢,到底是哪位高人暗中做好事啊,居然去偷袭白清锁。
不过,她发现燕惊痕看她的眼神很是古怪,那眸子里充满了毫不遮掩的算计之色。
她强压着心头的不舒服之情,睁着无辜的眼睛与燕惊痕对视,可怜兮兮的说道:“惊痕哥哥,你也听到大姐说的话了,她都承认她出手偷袭。既然她如此不待见我不想见我,那我回院子里去,免得在这里惹人嫌。”
燕惊痕也很恼火,他好不容易把白清湄哄出院子。
想从她身上探听出一些秘密,岂料被白清锁破坏。
他为了给白清湄出一口恶心,只能拿白清锁开刀。燕惊痕将目光锁定在白清锁的身上,声音沁寒如霜:“清锁,你对我的那点心思我很清楚。我今日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只喜欢湄儿。湄儿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妻子,我不希望看到她受到伤害。”
“我警告你,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做出伤害她的事,我不会放过你!哪怕你是我亲表妹,也不例外!”
“表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残忍的对待我?”白清锁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伤心欲绝。
少女的心思被爱慕已久的心上人当众揭露出来,还在情敌面前遭受到奚落与嘲笑,这她羞愤不已。
以往,只要她一哭,燕惊痕就会放下手头的事,轻言细语的哄她,直到她脸上重新露出笑容为止。
现在,就算她哭得再悲伤再凄凉,燕惊痕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了,他只是一门心思的去哄白清湄。
白清锁的心越来越沉,她想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冷酷无情?
他对她好的时候,每天都有着说不完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时时刻刻对她嘘寒问暖。仿佛她就是他手心里的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
而他一旦想与她撇清关系,她立马由珍宝变成敝屣,那些伤人的话全部用来招呼她。
话说,他从庄子上回来的时候还买了一根簪子送她,说他要与白清湄解除婚约,要娶她为妻来着。
怎么,这才过了几天就全部变了样?
其实白清锁忘了,这世上,能够哄女人开心而又不需要本钱的就是那些所谓的甜言蜜语。这世上,能把人伤得体无完肤而不费一兵一卒的,就是那些如刀子般捅进心窝的绝情话!
她的眸子里泛着一抹冷意,擦干泪,告诉自己,现在不能在别人面前哭不能再软弱!
如果此时有人注意白清锁,就会发现她的双手握得紧紧的。尖锐的指甲把手心按出几个印子,看上去有些骇人。
白元仁挺心疼白清湄受了伤,可他自己的亲妹妹也是梨花带雨。
他昨天晚上也领教过被心上人伤害的滋味,他不忍心骂白清锁。
他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最后的目光却停留在燕惊痕身上。心里暗骂燕惊痕,招惹完白清锁又去招惹清湄,简直是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