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吗?”他皱着眉沉思,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怕她会承受不了,而且这次的受风寒还是自己害的。
迷迷糊糊中,他的话飘进她的耳中。为什么要沉思?为什么要想?为什么要犹豫?不是喜欢自己的吗?不是说爱她的吗?难道只是为了责任吗?不想要孩子可以直接说啊,为什么要犹豫,是因为不想负责?
可是……她想要,很想要,现在孩子是她唯一的依靠了,即使没有他,孩子也是支撑她的动力,所以……
“皇后去了哪里?”他的脸色寒若冰霜,如冰窖般的眼眸深沉,冷然的视线带着皇者霸气。
“奴……奴婢不知道。”昨晚,她只是出去厨房把汤热好,等皇后起来能喝而已,谁知道,她出去只是一柱香的时间,回来时床上已空无一人。
“该死的,传令下去,封锁全城,誓死把皇后带回来。”他愠怒的表情在展示着他的重视。
皇宫中的人悄无声息的退下,他的眼神注视着前方。似在思考,又似在发呆。
饿了,倦了,累了……似乎全城的人都在找她,她现在不想面对一个只为负责而没有爱的人,那种感觉只会让她感觉到自己被打在冷宫般寂寞。
三天了,在一个小摊,小到连自己都无法发现的小摊前摆着各式的食物,是她饿晕了吗?出现幻觉了吗?怎么感觉前头站着他,不,是两个身影。
他疾步走来,她看不清他的脸色,随即无力地昏倒在地。
待她醒来,身边已是熟悉的环境,她无力地睁开眼眸,美眸流转间透露着悲伤。
“醒了?”他暖言相问,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或许看起来是生气的,因为他紧握泛白的拳头出卖了他。
她没有回答,卧躺在床上,眼眸微眯,看着他适时地端上食物来,她的心那一角似在融化。
“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他很好地掩饰着自己的怒气,让自己不会在她面前生气。
她听话的吃着,手不自然地碰触到他的指尖是,触电般地收回。
“怎么了?”他的指尖给她的轻轻触碰,柔软的触觉温暖着他,可是,那么猛然收回的手是什么意思?难道连碰都不想碰他?
“没……没事。”她哆嗦地说道。
看着她的样子,他真的很生气,很怕他吗?那么就让这怕彻底下去吧!
他拉过她的手,粗鲁地贴上她冰冷的嘴唇,口舌缠绵间,他粗鲁地为她褪去衣衫,即使遭到拒绝,他依然不放手,浓烈的欲念在侵蚀着他,让他差点把她吞没了。
可是,他停止了,看着她回味般地舔了舔唇,意犹未尽地样子,他笑了。他不能欺负她,也不能现在就要她,她有身孕的,他想到这点才猛然惊醒,在看到她如馋猫的样子,证明她没有拒绝,她还是喜欢他的,他还以为她会喜欢上别的人,对他冷淡,所以逃走,原来,一切只是误会。
她迷离的眼眸极具诱惑地盯着他看,他强压下自己的冲动,为她穿好衣服。
“孩子……”她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知道了?”他轻声问道。
她点点头,不敢说话,也不敢问还要不要。
“你跟我的孩子。”他肯定地回答道,却遭来她的白眼。
“废话。”不然还有谁。
“可是……”他欲言又止。
“你不想要?”她问出来了,把她心中隐藏几天的秘密说出来了,原来是如此的简单。
“不是,只是,太医说你的体质差。”他蹙起眉头盯着她看。
“就因为这样?”呵呵,原来这就是他考虑的原因。
“太医说,你会在十五圆月是,会变。”他见过,那时候妖冶的她充满诱惑力。可是,他没有告诉她,今晚就是十五圆月。上次与现在,已经一个月了。
“嘻嘻,我没有告诉你吧!”她神秘的笑道。
“什么?”他疑惑,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我的变,只处于处子之时,而现在……”她眯眯眼笑着,笑容可掬。
“菲儿,我发现,你很调皮。”他刮了刮她的鼻翼,笑道。
她轻笑出声,这样甜蜜而温馨的平淡爱,她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平平淡淡的恋爱,在不经意间透露着些许的甜蜜,两个人只需要平淡下去就好了,不在乎有多轰轰烈烈的爱情。
三年后,时间在不经意间过去,北边的京城平静如水,而在南边的京城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家三口生活着平凡却充足无比。
“相公,快看,稻米成熟了,那现在是不是已经是秋天了?”年轻貌美的妇女蹲在稻田前仔细地观察着,并呼唤着在不远处的相公。
“娘子,这问题你年年都在问,快进去看着羽儿吧。”他呵护般地看着她,这种天气他怕她着凉。
她不满地撅着嘴,拍拍嫩滑的手站起来,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却没有给他们带过过多的疏离,相反,感觉却每日俱增。
“娘,我会写字了。”羽儿举着一张写着“大”字的白纸,字体歪歪扭扭,甚是可爱,他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笑声在这秋天里充满了愉悦的氛围。
“相公,我们回去吧!”三年前,他们离开了皇宫,给自己一个平淡的生活,这种生活带着无比的幸福,她很满足,可是,看着羽儿日渐长大,朝廷内迟早需要一人来继承。
“听你的。”他微微笑着说,笑容中充满宠溺。
经过一周的转折,本来要陪伴羽儿的他们,却被羽儿半拖半拽地带回这个他们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坐在二楼的木棚内,艾菲摇晃着双腿,风云清淡笑地勾起嘴角,黄昏的落日在眼前慢慢沉没,唯美的落幕,他搂着她,轻轻地在她耳边低语,喃喃道,“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