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母
伤心月亮著
窗外树叶像打过腊一样,显然昨晚下了一场无声的雨,清新的空气里和着泥的味道,觉得很是忧郁,显然天还没有放晴,阴沉着脸。
似是昨晚偷偷哭泣了一场,睫毛有眼泪的痕迹,忧郁萦绕在心头间,再怎么也,硬是挥之不去。
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微风夹杂着细雨吹过,绿意盎然夹杂着金秋的黄叶以及枯死的玉麦(米)杆,点点弯弯微摆似是向他招手微笑,旷野大地,荒凉,绿意,沧桑。远方的山,在朦胧白雾中模糊的只剩淡淡残廓,似他这忧郁萦绕的心头,已看不清生命的轮廓。秋天,显然世间万物都在完成使命,轮回成来年的生机。唯独他,他自己,那年轻的身体却已经枯萎的灵魂以及沧桑的心,似是那夜晚苍白冷清的月亮一样,只能高挂夜空,孤零零的看着尘世,与黑夜为伍。寂寞侵袭着的心扉已经感觉到被时间的强奸的痛苦,独自一人活着,在时间面前几乎已崩溃殆尽,窗外面,金黄的树叶,干枯的玉米杆……
他依倚靠在窗前,微风亲切拂过去,两行清泪,紧绷的脸扯动沧桑的心,使他蜷缩在窗脚,窒息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气,生活的沧桑充满着伤,悲催,可悲的他,埋没在寂寞的黑屋,心似那溶洞中黑黝阴森森的死潭,冷得刺骨寒心,冷得抖拎颤悚,渴望着那遥远摇曳微光中爱的温暖。阴冷的悲蔓延在他的全身,侵袭着心,流动的热血似是快没了温度。还继续这样下去吗?这样,这样吗?反问在他脑海里一遍一遍遍回荡。电话唔~唔~的在桌子上震个不停。
“说!”看着那显示的名字,很熟悉的也很亲切的名字,却是个男人的名字,也许这世上也只有他会关心了吧,他犹豫了片刻,拿起来电话,淡淡的一个字,也能听出他的威严。
“昊哥,在那点是,弟兄我到处找啊,你冇是再不现身,就要出大事啦!我可就报警了嘎。”电话里焦急的声音似还带点哭腔,虽,极力隐藏,但还是被他捕捉到。
“别哭了,我没事的,枫,几年了”他淡淡的说,似夹杂着关怀却又似生硬冷漠,还有点沧桑。
“哥,七……七七年啦,哥~”电话里传来结结巴巴的声音,显得小心翼翼,似是在隐藏什么。
“有七年了吗,真的七年了啊!我还以为,一直以为你,整天……整天都粘在我身边的小弟弟呢,就似昨天,你长大了啊,很好,为你高兴的呢!”他像似是沉浸在回忆,继续说道:“我是在金三角捡到你的吧?”
“嗯!”对面轻声回应,似是音色变尖锐了些。
“那时你十三,个子小不点,又黑还廋尼很,但那时,你好可爱呢,又很会黏人,你怎么就非跟我走呢,你……”,他似是没听到对面的应和,自顾自的说,突然间沉默不语,好久才回过神来,是想到什么么,还是感觉到了欺骗。
“你,恢复本来面目吧!妹妹!”
突然对面传来一声尖叫,却是女声。
“哥,哥啊!我……我我”她我我的却我不下去,滚烫酸楚的泪从咬着唇的脸落下,鼻里的凉气扯动着心,是记忆中的温暖还是无助落寞。
“我……我我爱你我爱你呀!”心里的呼喊谁又能听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