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奇葩院长
说着她便寻着那股味着找去。
水柔走到张古董书桌后，一双眼睛几乎快要喷出火来。她猛地一脚向书桌下踢去。只听“哎哟——”一声。
慕楚飞一愣，紧赶两步走跟着走到书桌后。定睛一看，只见书桌下堆了七八只酒坛，在酒坛堆中，一个七、八十岁老头怀抱着一只洒坛躺在其中。酒坛里飘出的气味正是室内弥漫着的气味。
见到慕、水二人到来，他眼珠灰溜溜地一转说道：“哟，是我最可爱、最漂亮的小孙女来了，来了怎么不叫醒我啊？”说着他不停地对慕楚飞打着眼色。
慕楚飞盯着老头直发愣，摇摇头把手一摊示意自己并不明白。老头非常不满慕楚飞的表现，他冷“哼”一声，狠狠地睖慕楚飞一眼。转过眼大嘴一咧，满脸堆笑地对水柔说：“好孙女，让爷爷先起来，你这样我多没面子啊？”
再看水柔，她涨红了俏脸大声训斥道：“老头子，你还知道要面子啊，学院的脸都没被你丢光。”说着退开一步让老头起身，嘴里却没停下继续教训道，“新学员来报到，你一院长倒躲在办公室喝酒，你让学院的脸往那放，你让我和姐姐的脸往那放？”
老院长坐在地毯上“谄媚”地讨好道：“没事儿，我就喝了一丁点。”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
“一丁点儿？”水柔指着空酒坛反问道，“你自己数你喝了多少？工作时间醉倒在办公桌下面，你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她眼光射向慕楚飞。
慕楚飞不懂世故好死不死地说：“其实我并不介意。”
“你闭嘴，”水柔秀眉一横，“这是我和这臭老头儿的事儿，没你说话的份。”
慕楚飞只好退到一边，见他退开，老院长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慕楚飞故做不知，把头一扭假装没看见。
“你坐在地上干嘛，桌下很舒服吗？起来呀！”
“哦！”
老院长耷拉着袋，偏偏倒倒地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同时，略带“恨意”的目光不断地向射向慕楚飞。
慕楚飞当然见到老院长对自己的“憎恨”，他眼光偏到一边故做糊涂地不去与他对视。
而水柔也看见了老院长的犀利的眼神，便大声训斥道：“别想有人帮你，今天的偷喝酒的事儿，一定得处罚，就罚你一个星期不准喝酒。”
听到一个星期不准喝酒，老头脸都绿了，他喷着一嘴酒气讨饶道：“漂亮小孙女，你不能这样啊，一个星期不喝酒，你要憋死我啊？要不这样吧，就罚我一天不喝酒好不好，爷爷求你了。”
“不行，”水柔抬手扇了扇传来的酒气，斩钉截铁地拒绝道，“如果你觉得我处罚得太重，那我就告诉姐姐，让姐姐来罚你。”
“千万不要，”水柔一说要告诉她姐姐，老院长整个人都在发毛他急忙求道，“要是大孙女知道了，她准罚我一年不准喝酒，那不整死我老头子，好吧，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
水柔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做法，十分得意地扬起了笑脸。
慕楚飞见老院长如此害怕水柔的姐姐，便随性地在脑中脑补起水柔的姐姐来：“疯丫头的姐姐一定比她更凶更暴力，就跟一只母老虎似的；穿着、打扮一定比她还要疯，说不定是一个很胖的老姑婆，就跟《功夫》里的包租婆差不多。”慕楚飞越补越开心，最后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可他也不想想，水柔都很漂亮，她的姐姐能比她差到那里……
慕楚飞还在一旁傻笑，老院长看得很不满意，他目光一横恶狠狠地对慕楚飞道：“你小子傻笑什么啊？找我什么事儿？”
“哦，您是院长啊？我是来办理入学手续的。”慕楚飞笑笑说。
“不办，”老院长一屁股坐到大师椅上。
慕楚飞一呆，“为什么？”他诧异地问道。
老院长把脸一偏冷“哼”一声说：“谁让你刚刚不帮我说话，而且要不是你，我能被我漂亮、美丽、可爱的乖孙女重罚一个星期不准喝酒。”
慕楚飞听完老院长的话，刹时无语。
“明明是你自己，躲在办公室里喝酒，被疯丫头发现，怎么怪我？”慕楚飞十分无奈地说。
“要不是你没事儿，这个时候来办手续，我怎么会被发现？要不被发现，我怎么会被罚一个星期不准喝酒？这一切那一样不是因为你？要是你早点，或是晚一点来找我，我不是就不会被发现在偷喝酒吗？我一个老头子就一个爱好，就喜欢没事的时候喝点小酒，可是就因你不适当的时候出现，我老人家便被剥夺了一个星期不能做喜欢事儿的权力，你还有脸，忍心让我花心思为你办理入学手续？你不觉得惭愧、内疚吗？你不觉得你应该好好的反省自己的过错吗？你不应该……”
说到最后老院长是音辞慷慨、声泪俱下，见老院长这副模样。慕楚飞都觉得自个儿真是千古罪人。
慕楚飞叹了一口气，心头“百感交集”说不出是个什么味。他无力地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老院长见慕楚飞缴械投降，眯缝的小眼金光陡盛，他狡黠地一笑说：“你让我的孙女不罚我，我就让你入学。”
“这——”慕楚飞听完老院长的要求，心中像吃了一斤发霉的花生。刚才两人才发生冲突，现在还去找她说情，她能同意才怪？
“可以不可以换别的事儿啊？”慕楚飞一脸献媚的假笑。
老院长不语，轻轻地摇了摇头。
慕楚飞被逼得没办法，只好转过身面向水柔，他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嗯……那个……啊……”
“有事说事儿，”水柔挑衅地明知故问。
慕楚飞把心一横，管他呢？是死是活好歹也问一问吧。
他说：“那个，疯丫头，要不你就原谅老院长这次吧……”说到这儿，慕楚飞真就不知道怎么往下说，难道说，你要罚他不准喝酒，我就没办法入学，才和人家发生冲突，人家凭什么要帮你啊？
说完后，慕楚飞把头一昂，闭上眼犹如视死如归的壮士，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待水柔的拒绝和羞辱。
“好啊，”水柔的回答让慕楚飞吃了好大一惊。他瞪大了双眼盯着水柔。
水柔根本不达理他，她仅回头给老院长说：“好了，我不罚你，快给他把入学手续办理了吧。”
“真的，”老院长身体向前一倾，非常兴奋。
水柔双手交叉在胸前，点点头道：“我什么时候偏方过。”
老院长瞬间笑开了颜，他赶忙对慕楚飞说：“快把你的《入学通知》给我，我给你办理入学手续。”
眼前转折来得太突然，慕楚飞完全弄糊涂了，他呆呆地把脖子的项链取下递给老院长。老院长愉快地接过项链，眼光落在那血红的吊坠微微一愣。迅速地在自己黑色的书桌前点击几下，听得“唰——”地一声，书桌上射出一道立体的投影。同时，红木书桌的桌面从中向两边分开，在分开的桌面里好几个异形的凹陷，整齐的排列。
老院长在项链的棱形吊坠上按了一按，一道金光射向凹陷。他认真地慕楚飞说：“现在就给你办理入学手续，你可要想好，在学院学习可不那么简单，也许会痛不欲生，甚至会有生命的危险，你决定好没有。”
“我——”慕楚飞犹豫，类似的话他不是第一次听到，当项链的主人送给他这条项链的时候，他也说过同样的话。慕楚飞既然已经站到这里，他的选择是什么，不言而喻。现在之所以犹豫，因为此刻他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他的人生已走向另一个转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