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就你满嘴里跑马,你说的话要是有三成是真的,我也该阿弥陀佛,祈祷海牙不会被你奴役得连夜地震了!”
“……”
两人又有的没的斗嘴半个小时,许默苓忽然大叫:“糟了,我正用电热壶烧水……”说罢就乒乒乓乓,绊倒椅子和桌子若干,跌跌撞撞地朝外面跑去。
“行了,你小心一点,万一有爆炸迹象,马上从窗户里跳出去!”长乐也有些焦急地说,心想:这个许默苓表面冷静镇定,怎么事实上这么大条呢?
不料默苓在那边吼着说:“你想让我从高楼上跳下,在地上开一朵小红花啊,我这里可是九楼!”
“嘿嘿,那你就直接开门,让房子自己爆炸好了!”
“行了,不跟你说了,你二少典型是唯恐天下不乱!”许默苓冲到异响冒烟的厨房前,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还好还好,只是水烧干了底快烧焦,屋里烟气弥漫,水壶濒临自爆——许默苓眼疾手快,不顾一切拔掉插销,然后打开窗户通风,顺便往窗户下望了一眼:哎哟哟,黑乎乎深不见底,邝长乐想跌死自己才是,真是!
回过头就不禁沮丧起来:这下别想泡鸟巢咖啡,也别想吃辣旋风泡面了;都是死长乐害的,好好的拿什么国际长途话痨啊!
无奈,只好吃了一个冰冻番茄、冰冻果奶,顺便干啃了一包方便面,由于放多了调料又吃得太急,电话铃想起的时候忽然被呛住咳得惊天动地,好容易才喝了点冰冻可乐顺过气来。
“邝长乐,我跟问家有仇是不是,害得你们一个两个,不是吹毛求疵,就是蓄意谋杀?”她眼泪汪汪地吼。
“怎么了,默默,除了我,还有别的姓邝的跟你过意不去吗?”长乐的声音顿时警觉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默苓一愣,随即道:“没什么,还不是你那个傻大黑粗的大哥,没事对我的宣传文案吹胡子瞪眼睛,说是如果三天弄不出有‘家’的味道的词,就干脆换人。”
“什么,大哥居然这样针对你——他明明答应了我的……”
“答应了你什么?”
“没什么。”长乐自知失言,立即住口。
“邝长乐,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对不对?”许默苓也不傻,联想到问长天一贯的态度,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
“没什么,一切都跟你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有人当老鸡护雏护惯了,没事就喜欢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也不反省一下自己!”邝长乐的声音,听起来相当郁卒,似乎是有苦说不出。
“我明白了,你大哥不希望我们交往稍微异常是不是?”许默苓措辞很谨慎。
“Shit!”邝长乐爆了一句粗口,随即道,“对不起,默苓,我只是生自己的气;对了,你现在要对付的臭文案是什么——不如你加我QQ,我们QQ上聊吧。”
不一会,有一个验证消息就发过来,敲门砖上写着:许默苓,敢不开门我立马黑你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