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秦鸥的脸,要多臭有多臭:她最恨人家掉书袋、娘娘腔了!
“佩服,佩服,没想到这位朋友学识渊博堪比度娘——既然如此有缘,大家就坐一起,好好品尝品尝传说中的中华绒……”许默苓不禁讪笑。
“绒螯蟹。”二少和默苓很有默契,立即接口,“据我所知,阳澄湖大闸蟹闻名天下,鲜盖百味。有人问:是谁最早吃着这个鲜头,成为天下第一食蟹人?巴城镇流传下来一则岁月悠远的民间传说……”他竟然还津津乐道地讲起了传说。
于是,四个年轻人以大闸蟹为题,展开了大讨论,自然是吃得十分尽兴,就连秦鸥,最后看那年轻人的眼光,也和善了许多,从看癞蛤蟆的眼光,变成了看乌鸦的眼光。
许默苓心里暗笑不已。
这个年轻人——贺宇轩,看起来也是个腹黑的主儿,和二少还很有共同语言呢。
可怜的秦鸥,也许缘分到了,也未可知。
当晚,秦鸥和默苓交换了一个诡秘的眼色,不约而同拒绝了男伴送自己回家的请求,反倒宁愿花钱,一起坐计程车回家——准确说,是回秦鸥家,因为秦鸥说,看来两人很有必要连床夜话。
默苓本来觉得今晚去有些不太合适,但是最近都没有和秦鸥鬼混乱谈一番,她也觉得怪想念的,加上秦鸥坚持得很,她也就从了。谁让她和秦鸥在一起的时候,人家总是攻呢?
房门打开的时候,秦妈妈看见女儿和默苓一起站在门外,仅仅是略有惊讶,就笑着招呼道:“默苓,你有阵子没来了,快些进来。”
默苓说:“阿姨,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真的很想念啊!”
秦妈:“要不要给你们准备点甜点?”
“不用了,我最近牙疼!”
“妈,我们很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秦鸥撒娇地晃妈妈的胳膊,性感微厚的嘴巴嘟嘟着。
“好了好了,快去洗澡吧!”秦妈捏捏她有些婴儿肥的脸说。她何尝不知道,女儿叫默苓回来,是有些回避的意思?不过默苓那孩子沉稳敦厚,她是很放心的!
两人洗洗躺在床上,压低嗓音,小心唠嗑。
秦鸥推了一把,道:“好久不见,出息了啊,居然钓上个极品美受,老实招来,对方是什么来头,怎么弄上手的?”
默苓不禁皱眉,这家伙在父母面前一贯循规蹈矩,私下里的话,还真是豪放重口味:“没什么,最近要和长天集团合作,饭局上认识的。”她不欲多谈。
“是吗,他最近是不是正不要命的猛追你?”
“怎么会,咱一最不惹眼的打碗碗花,人家就是天池瑶草——不可能的!”
“那怎么他看你的目光,老是想把你一口吞掉似的?”
“什么呀,你最近该验视力了吧,那是贪稀奇和恶作剧好不好——人家是习惯性放电!”
“行了行了,”秦鸥又使劲推她,“总之本姑娘神目如电,看得出来这个人对你很有意思,只不过,你好像十分闪躲,很不适应——老实说来,你是不是想把他当哥们,而不是练练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