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蕾克托把克里斯送回房间,克里斯倒不是阿方索一口一个吆喝着疼撒着娇,阿蕾克托本来愧疚看他这模样忍不住拍他一下,结果这次真的弄疼了克里斯,她又心疼了,折腾着上完了药她回了屋子,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撸起袖子,盯着那道黑色的线,她……会变成一条蛇?
可若是把那血液抽出来呢?抽出来是不是就不必再变成蛇了,能有多疼?疼痛而已,哪儿有什么遭不了的罪?
她再也睡不着,反正天也快亮了,她翻身从床上下来扒拉一出来一个针管,想也不想的没入皮肉之中,针尖刚刚扎到那黑色血线的一瞬间,她叫出了声。
“阿蕾克!”克里斯在隔壁冲了过来,不过他没进门,“阿蕾克!阿蕾克!你怎么了!”
她缓了口气,“没事的,我不小心打碎了东西,你去睡吧!”
“让我看看你!”克里斯还是不放心,推门就要进来。
“别了别了!我都换了衣服,他们都在,不合适。”她随便搪塞了个理由,“我没事,你别担心,身上有伤快去睡吧。”
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形容刚才那种疼痛,像是被一根烧的滚烫的针扎在了最最敏感的地方,她已经很能忍疼,刚才竟然只触碰了一点点就痛的让她尖叫。
但是她没打算放弃,她寻了根帕子叠好放在嘴里,再一次举起针管,只碰到那皮肤一下就痛的她浑身发抖,甚至快要握不住针管,她拼命稳住自己的手臂,咬紧牙关,一点点把针头推进去,她咬着帕子依旧忍不住出了声,若是她是个人类一定现在冷汗淋漓,她推了半天,那针头也不过是沒进去了一点点,她用手按着,更是痛的她整个人都掀翻在地上,她在地上打滚,但是另一只手还是按着那针头不让他出来,那针头在皮肉里搅动,阿蕾克托痛到几乎昏厥。
可是这才只是让针头扎进去,还没开始抽,她只有两只手,跟何况另一只手还废掉了。
她按着那针头,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好容易找到了一卷胶带试图把那针头缠在手臂上,不过这想要做到还是太难了些,针头还是掉了出来,她跌在地板上,痛的爬不起来。
只是单单的把针头扎进去就这么难,更何况是要把血抽出来?
她痛的死去活来根本爬不起来,毫无形象的在地上四仰八叉,她突然想起来,她是不是应该去找伊利亚德说说这件事?
“我们需要蛇血。”伊利亚德似乎在里面折腾着什么,对面那个人似乎是教官。
“我们弄不到这种东西。”狄伦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无法近了他的身,或是进到那里面。”
伊利亚德似乎也是无限愁容似的,“可我们那结界就差这一点了,只要有了他的血,我们几乎就算是可以完成了……现在这个结界就是这么制成的,能够清除……”
阿蕾克托在外面听着虽然听着不真切,不过她知道他们现在需要血,蛇血,自己身体里这东西不就正是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