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公孙月亮
书接上回,话说秦坚是何许人也?他搞出来的故事,又是个怎样的精彩?诸位莫要心急,要知究竟,且听我细细的道来。但是,这一回故事的主角,依旧不是秦坚,是公孙月亮。他小子,调皮捣蛋,让他好好给我们的月亮师姐做跟班。
臭小子跳脚大叫:我不干!
什么?你小子不干?小心,小心了!作者一生气,我给月亮师姐说,让她不做你的娘子了。
抓住了他的软肋,一下子就拽不起来了:别——别给月亮师姐说,我做跟班还不成嘛!
秦坚,这个家伙最最调皮捣蛋,不务正业。有月亮师姐的一首打油诗为证:
无故生事调皮,天生喜乐无常。
愚昧事故不通,敷衍师父为尚。
不得同门喜欢,没心甘受诽谤。
谁说井底之蛙,就不能高挑大梁?
话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公孙飞羽正在练功房里准备洗澡。公孙飞羽,字朝阳,号常山居士,华山长老。华山旁支,朝阳峰一派掌门人。
“师父,厨房着火啦!”一听就知道这是秦坚的声音。
“又是你这兔崽子!”公孙飞羽就知道,有了这小子准没有好事。
“师父,师姐掉进茅坑里啦!”秦坚在房门外大喊大叫。
“什么?”公孙飞羽吓了一跳,“女儿,不要惊慌,爹爹马上就来救你。”连忙胡乱的穿起衣裳,匆匆忙忙的开门出来。这又是秦坚那个臭小子在捣蛋。明知这是计,但是父亲关心女儿,不由忘了这因故。
待师父衣衫不整的跑去后院,这个鬼小子就进了练功房,不知道在浴盆里放了些什么……
“臭崽子,你给老子滚出来!”师父毕竟是上当了,怒发冲冠的跑回来,“你师姐根本就没有掉进茅坑,竟然如此可恶!该死!该死!”
“师父!你还是先洗澡罢,不然水就要凉了。”秦坚古怪的道:“要教训徒儿,洗完澡也不迟。”笑嘻嘻的,向老爷子摊手。
公孙飞羽点点头,横眉怒目道:“好!你先去把屁股清洗干净,准备一块板子,我洗完澡来揍你。”
“是,师父,徒儿这就去。你先漫漫享受!”秦坚嘻嘻一笑跑开了。
你们可知道公孙飞羽这一下浴盆后果如何?秦坚在里面又下了什么东西?
“啊!”公孙飞羽给辣得跳起,冲破了房顶。“辣啊!”整个华山都有公孙飞羽的踪影。不愧是公孙飞羽,轻功硬是了得!“辣啊!”公孙飞羽给辣得极其不安分,见着什么就毁什么。“辣啊!”但是毕竟他是有大智慧的人,还没有糊涂到向藏经阁跑,那可是华山典籍重地,如果遭到破坏,就悔之晚矣!
秦坚躲在一块大石后,快笑得背过气去了。能够捉弄这个老顽童师父,是他最大的乐趣。
“你在这里笑什么呀?师弟!”师姐在耳边轻言细语,娇声甜甜。
“师姐,我在笑……我在笑师父……师父……”秦坚从来没有这么好笑过。简直太好笑了,就算月亮掉进茅坑都没有这么好笑。
“师父他怎么啦?”月亮倒有几分好奇。
“师父洗了辣椒澡,你看他!”秦坚指着公孙飞羽。
月亮掩嘴笑道:“很好笑吗?师弟,你真是傻瓜的可爱,居然拿作弄师父当有趣。”
“你这傻瓜!给我乖乖回去罢!”公孙飞羽通红着脸,头发根根倒立犹如一把乱草,衣衫破烂如乞丐,且周身青烟袅袅,如被火烧。“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秦坚傻了!状若木鸡!“师父……师父……我错了……”
你们应该知道秦坚的下场会是怎么样的。这个愚笨的家伙,早就该这样收拾了。接下来的故事……
“哈哈……哈哈……好辣啊!”秦坚也在练功房里洗澡,洗的就是自己的杰作。自食其果,报应来得真快啊。“哈哈……哈哈……好辣啊!”“哈哈……哈哈……好辣啊!”……
“好不好啊?舒服不啊?”月亮依旧如此甜声。
“哈哈……哈哈……舒服……舒服极了,不信你自己来试一试罢!”
“我就不用试一试,就知道这一定是很舒服的!”月亮正在用一根‘特别大号’的刷子给他擦背,不舒服都不行。而且猪毛刷子,根根毛都是威武将军。月亮吹气如兰,一双芊芊素手,‘温柔’的关照着小师弟。敢‘欺负’我们家老爷子,你小子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秦坚的悲运还没有结束。这个愚笨的家伙还在受罚,洗完澡后就在烈日头下练马步。这可不是普通的马步。月亮端来午饭,放在这家伙的头上。这可不得了,肚子饿的咕咕叫,还受这个,岂有此理?
月亮还有高招,自己也端来午饭,在一边吃的唏里呼噜,可恶!
我的朋友,你们这样想就错了,大错而且特错。秦坚的所作所为还有更可恶的,月亮所做的不过小儿科而已。
“师姐,漂亮的师姐,温柔的师姐,贤惠的师姐,慈悲的观音心肠的师姐,求求你放过我吧!”秦坚可怜兮兮的。
这样想你们又错了,这家伙怎么会如此可怜兮兮的?
“我不来理你,爹说了还有半个时辰,你就乖乖的忍着吧!”月亮微微笑道:“你这时嘴巴甜,可知道以前是怎么对待你师姐我的?”
“你公报私仇!”秦坚突然双目瞪圆,吓人一跳。
“不错!”月亮道:“爹爹罚你,也不过如此如此。”
“好啊!你们……你……”秦坚词穷了,但是一双眼珠子却贼溜溜转动。不知道小子又在生啥坏水?
“这是你活该,没有尊卑,不分老幼。”月亮声色不愉。
“师姐,你不要再说了。”秦坚真的来不起劲,今日是真的受到了严重的教训。
月亮也看出来了,这不好玩,真的!她害怕了。她一直和师弟关系很好!虽然还有一层窗户纸没有揭破,也不妨碍她对师弟的一片情意。
“师姐!给我水……”秦坚有气无力道。
“水来了,师弟,你怎么样?不要吓唬师姐啊!”月亮急道。连忙端过一大碗米汤,给秦坚喂下。其实她还是对师弟不能狠心绝情。
秦坚心里好笑,他毕竟还是在骗人。“师姐……你知……道吗?”秦坚表演得活灵活现,“我有多……喜欢你……我……真的很想……做你的相公!”
月亮的脸一红,还真不知道师弟爱自己爱得如此好深,“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我没有做梦吧!”
以前,月亮只知道自己喜欢师弟,哪里知道师弟喜不喜欢自己。月亮好喜欢啊!抱住师弟狂烈的亲吻。啊!初吻就这样给了他。年轻人,一个把持不住,最是容易热情奔放的了。
秦坚的玩笑就这样开当真了。山上毕竟只有师姐这样一个俗家女孩。怀里抱住女孩的感觉毕竟不一样。
公孙月亮连忙把师弟扶回房间里,秦坚毕竟是真的中了曙,可不是开玩笑。他躺在床上,师姐照顾得很好!公孙月亮毕竟是女孩。爱情的力量毕竟是个神奇。
秦坚不但喜欢剑,而且还喜欢琴。他弹得一手好琴。月亮喜欢听他弹琴。日子久了,月亮也会弹一些简单的调子。
秦坚还喜欢把练剑的口诀谱写成歌曲,每到练剑的时候他就会一边唱一边练。这样就帮了师弟们一个大忙,减轻了师父的负担。
“这是那蠢物,唯一所做的好事!”公孙飞羽嘉许道。
华山派驻扎于陕西华阴境内。
华山名字的来源传说虽然很多,但一般认为华山的山峰排列像一朵莲,所以取名花山。后来又因近临黄河是华夏发源地,人们口音有误等,加之古时候“华”与“花”通用,故称华山至今。
华山有几座主要山峰,东峰亦是华山主峰之一,因位置居东而得名。峰顶有一平台,居高临险,视野开阔,是著名的观日出的地方,人称朝阳台,东峰也因之被称为朝阳峰。山峰上树木葱郁,秀气充盈。
华山一派,是武林中的一个大门派,门下有五个支派,弟子约千人数。除主峰是祖师重地外,门下各支派弟子,都分东西南北峰头驻扎。
华山是道教主流全真派圣地,也是汉族民间广泛崇奉的神祇,即西岳华山君神。华山有七十二个半悬空洞,道观二十余座。其中玉泉院、都龙庙、东道院、镇岳宫乃是道教宫观主流。
朝阳峰还有青龙潭、甘露池、三茅洞、清虚洞等。
朝阳峰清虚洞,是公孙飞羽一支的驻地。
东峰由一主三仆四个峰头组成,朝阳台所在的峰头最高,玉女峰在西,石楼峰居东,博台偏南,宾主有序,各呈千秋。古人称华山三峰,指的正是东西南三峰。玉女峰则是东峰的一个组成部分。今人将玉女峰称为中峰,使其作为华山主峰单独存在,因为风景旅游宣传需要。
华山有玉女峰,便有玉女庙,是公孙飞羽的师妹,廖雅玲一门弟子的驻地。
秦坚喜欢来玉女峰玩,因这庙住着好些尼姑。有年长的,当然也有年轻的。这个人一来,准没有什么好事,好叫尼姑师姐们头痛。他也不是来这里干什么丧天害理的坏事,只是喜欢调皮捣蛋而已。
尼姑们从不沾腥,秦坚就会想方设法让师姐们开开肉荤。饭菜里面,水茶里面,你防不胜防!
这天,他又来了。吓得尼姑们关紧大门。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尼姑们念经也没有用。谁叫秦坚的轻身功夫那么好呢!祸根就是公孙飞羽。
“我?”公孙飞羽跳脚抗议道:“关我什么事?都是他老子不好,生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种!”
天性如此,怪谁都没有用。
可是这回,秦坚却是来辞行的。乖乖给各位师姐师妹道别,一脸的依依不舍!我见犹怜!
江湖上,风云变幻。元朝政权摇摇欲坠,各路豪杰逐鹿中原。谷灵芝一封书信,派司徒秋月夫妻上华山,邀请公孙飞羽下山,共襄义举,解救黎民出苦难。
公孙飞羽乃是世外高人,他不想参与尘世间的纷纷扰扰,但是他也不干涉门下弟子有理想,有抱负。见秦坚学武多年,老呆在深山,浑浑噩噩过日子,也不是个办法。眼前正是机会,自己不下山,何不叫秦坚下山历练历练。立即书信一封让司徒秋月带回,委托谷灵芝关照这个冥顽不灵的臭小子。
妙尼松了口气,“师弟,此去一路顺风,菩萨保佑你,大吉大利!”
说到具体的历练,秦坚也还没有确切的打算,反正是顺其自然。但是,华山的人却不敢挽留他了。
秦坚跳脚,暴脾气道:“好!你们都希望我走,这就成全你们!”
“阿弥陀佛!总算送走这调皮捣蛋了。”尼姑师姐妹们高兴不已。
妙尼师姐感激涕零,念念道:“我佛慈悲!大难解脱!”
秦坚的人是走了,可是他却把祸害留下了。
话说这天晚上。妙尼师姐用过晚膳,回自己房里休息。以为今晚总算可以安静的睡觉。可是,怎么就还是不能安静入睡?每每想起秦坚,都会脸红耳热。
其实秦坚并不坏!在平淡无味的生活里,有秦坚这个小丑添加些笑料也不是坏事!
啊!妙尼师姐动了凡心啦!不得了!
玉女峰,玉女庙。古朴的庙宇,香烟缭绕,梵音袅袅,犹如天籁仙景。
夜间,青灯古佛,妙尼师姐六神无主,辗转难眠,百无聊赖的在枕头下面翻出一本书来。“啊!”妙尼吓得滚下床来,砰的一声,还带翻了洗漱架,脸盆跌落,叮叮当当滚圈圈……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掌门师姐,你怎么啦?”师妹们闻声赶来,推门涌入。
“没事……没事……你们去休息罢!”妙尼脸红的往背后藏书,退,我退,退到了窗沿,形色极其紧张。
“没事就好!”师妹们松口气,连忙退出房门。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妙尼师姐连连作揖。
这是一本什么书?
想必读者已经猜到了几分。——也许是情书!作者开玩笑的哪。
妙尼紧张兮兮的起身出门,贼贼的看了看门外,没有人?真的没有人!赶紧躲在门里偷偷的翻看起来。
“哇!”灯心师妹突然出现,骇得妙尼三魂少了两魂。情书掉下地去了,掉下地去了,下地去了……
灯心眼疾手快,抢着书就望外跑。“啊!”灯心因为好奇而看了,脸一红,丢下书跑开了。
“什么呀?”院子里,众姐妹都是好奇,连忙拾起书来观看。“咦,是一封信!”“快看,写的是什么?”“写给掌门师姐的,还是还给她罢!”
妙尼在哭,哭的委屈,哭的莫名其妙的委屈。
“师姐,对不起!”“对不起!师姐。”“师姐,对不起!”……师妹们纷纷过来道歉。
“不关你们的事,是我自己犯了戒律,我自己去思过崖。”妙尼师姐回头就去。
“师姐!”师妹们追上来。
“我不配作掌门!”妙尼师姐既矛盾,又无奈,还有些许憧憬。
“师姐!”灯心着急道。“师姐,不可以!这不是你的错!都是秦坚不好!”
秦坚留下的信是这样的:‘妙尼师姐……我……我……我走了,记得想我啊。’这小家伙,这是什么信啊?就这么几个字?什么意思?情书是这么写的吗?
尼姑们也百思不得其解。
妙尼却是知道的,‘我要还俗!我要还俗!不当这个掌门人啦!我要去追随他,告诉他,我要做他的妻子。’可是现实就是现实,她只是想想而已,没有师父批准,还俗是不可能的事。
“希望他从此把灾难带进江湖,祸害别人,祸害那起没有人性的人!”公孙飞羽是这样想。送走了秦坚,满以为自己可以安安稳稳睡一觉,可是怎么就不能够呢?难道我为老不尊,被这臭小子作弄上瘾了?哎!
师徒情深!
清静见大师兄走了,满以为自己就少了一个情敌,月亮师姐就会对自己加以辞色。谁知道还有一个凌风也在暗恋着月亮师姐。
月亮在院落里,凉亭里的石桌边,托腮仰头的观看月亮。今晚是上弦月。‘师弟已经走了好些日子。’月亮很是挂念秦坚。‘臭小子,你不会一下山,就眼花缭乱吧?山下美女那么多,真是担心呀!’
“师姐!”凌风突然出现在她背后的假山石里的阴影里。
“你来干什么?”月亮不是很欢喜这个人。
凌风阴着脸,“见师姐闷得无聊,来陪你聊聊天!”
“师姐!”清静藏在另一座假山后面,伸个半边脸出来,向月亮频频招手。
“六师弟!”月亮看看凌风那张老虎脸,心下烦恶反感,趁此机会开溜。
好不容易寻得机会接近师姐,就给清静破坏了,凌风恨得咬牙。
月亮还是比较喜欢清静。对着一张老虎脸,她吃不下饭。
清静递给师姐一套衣衫,还有珠花头饰。
月亮脸一红,“你……给我买这些干什么。”
“师姐,你不喜欢?”清静有些失意。
月亮见师弟如此对自己,不由感动,不忍其伤心。斜眼又看见凌风老远跟着,虎视眈眈的,就更不能扫他的面子。“谁说我不喜欢了?”月亮故意大声道。
清静笑了。可是他笑得太早了。
“好!有你们的!”凌风阴狠狠一咬牙,去了。
后来,清静捱了一顿饱打。自然是凌风打的了。华山,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个有那么蛮不讲理且又心狠手辣的。都是月亮惹的祸。
现在,月亮正在照顾清静。清静虽然捱了打,却是很幸福!你们看,这小子的脸都快笑烂了。
凌风在华山是不能呆了。因为大家都讨厌这个人。这与讨厌秦坚有所不同。秦坚是调皮,纯真!凌风是无理,阴险!
陕西华阴县。县里好繁华好热闹。
秦坚与司徒秋月夫妇下了山,还以为几天后,师父不生气了,会派人来叫他回去,结果大是失望。心中正无趣,百般无聊,老婆婆的屁股都要去摸一下。
羞愧得老婆婆要死,差点没给男人休了。
秦坚莫名其妙,“城里人真是奇怪哈!摸一下屁股有什么了不起,要死要活的!”这小子还以为是在山上,是在摸师姐的屁股。
司徒秋月夫妻摇头无语了。这个野小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是这个兔崽子!居然敢调戏我奶奶!兄弟们!给我揍他。”小孩儿们个个都高举丈长,海碗般粗的木棍,呐喊着杀来。
秦坚毕竟理亏,所以就心虚。还不快逃?这一逃不要紧,却与司徒秋月夫妻走散了。
跑到秦岭北段。渭河边。三伏的天气,给人这么追踪,你不热都不行。
秦坚实在不能跑了。下河洗洗再跑也不错!谁知道,河上游有一大群女孩也在水里嬉戏。有了秦坚在此,该她们倒霉。这个调皮捣蛋,作弄人的性子,好似有瘾。
“喂!秦坚,你在这里。我们可找到你了。”司徒秋月道:“你在干什么?”
秦坚捣蛋的性情大发,轻声道:“姐姐,不要出声!”
司徒秋月看看河里嬉戏的一群女子,疑惑道。“你要干什么?”
陆相宇连忙回头,书呆子气大发,连连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我要拿这个。”秦坚回头笑笑,起身拿了树上挂着的几套,花花绿绿的衣裙就走。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女孩的,他要大大的开开她们的玩笑。
“不可以!”司徒秋月没有见过这么调皮捣蛋的小子,连忙阻止,奈何轻功没这小子高明,让他逃脱了。“公孙老前辈,这是你老人家教导的好徒弟!”一跺脚,拉着陆相宇,无可奈何的追了下去。
这是秦岭山下,一所山神破庙,秦坚正在里边摆弄战果。别看他十八岁了,他的心性可还是一个孩子!
当司徒秋月赶来的时候,庙里却出来一位红衣女孩。这女孩还背着一个红衣女孩。
陆相宇惊讶道:“哇!还有女孩虏女孩的?”
“救命啊!姐姐,救命啊……”声音远远传来。
“秦坚!女孩?”司徒秋月急了眼,又连忙追了下去。这臭小子,真不省事!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了这里?’秦坚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着眼前的琼楼玉宇,画梁雕栋;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漂亮女孩。‘怎么,都是女孩?难道这是女儿国?’
“参见主人!”漂亮的女孩们五体投地的参拜,向着大门参拜。
“都起来罢!”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还很好听。
“主人,那偷姐妹们衣衫的小贼就在属下房里。”一个头戴红花,嘴角生痣的红衣姑娘在报告。
“很好!”那妇人进了朱漆大门。终于见到庐山真面目了,人倒是漂亮,就是眉宇之间,有一抹殷红的煞气,就显得诡异了。不单单是她这人诡异,连她的气息也诡异,诡异的让人不寒而栗!生人勿近。
秦坚却不觉得危险,傻傻的看着这个妇人,不自禁回忆起儿时的往事,母亲在家乡秦淮河畔与他游戏,与他一起弹琴的情形。‘她好象我的母亲,是我的母亲吗?’
“就是他?”看样子,这妇人在男人手里吃过亏,声色骤变,“把这个小子给我丢进蛇库!”
立刻,几个女孩过来,红衣女孩带头架起了秦坚。别看这些个女子表面柔柔弱弱的,其实力气还不小呢!
“啊!我还没有活够啊!不要啊!不要啊……”秦坚大喊大叫,可是徒浑身无力,死鱼似的任人拖走。
妇人道:“把他的嘴封住。”
红衣女孩动手,用红汗巾子绑住了秦坚的嘴巴。
“唔……唔……唔……唔……”秦坚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受这般惊吓,这下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开别人的玩笑,开大发了。开师父的玩笑,没有事,因为师父慈爱他;开师姐的玩笑,没有事,因为师姐喜爱他;开师兄弟的玩笑,因为一起长大,知道他没有恶意,所以不计较;现在他开了外人的玩笑,她知道你是谁呀?
蛇库!依山而建。两崖壁立,高有万仞。进得这里,就算你生了翅膀也是难飞。
秦坚虽然天不怕地不怕,这时又能如何?
里面有响尾、鸡冠、赤连等蛇种,密密麻麻的蠕动着,看情形,有几十条。那妇人究竟是什么人?心肠竟是如此的冷酷无情。她没事养蛇干什么?不可能是为了玩吧?这些可都是毒蛇,剧毒的毒蛇。她可真歹毒!
红衣女的心地还算不坏,居然给秦坚孩解开穴道,才推了进来,反手关门,悉悉索索的上锁了。“只要打败了它们,你就自由了。你好自为之!”然后转身走了。
司徒秋月夫妇好不容易追踪到一个山坳里,郁郁苍苍的乱石山林之间,却见道路边有一石碑,上书:‘天女散花宫’,越界碑者,杀无赦。
陆相宇虽然不是武林中人,却熟知江湖上的名门大派,各种传闻传记。书呆子的好处,就是博闻广识。秦岭方圆百里,都是‘天女散花宫’的势力。散花宫里没有男子,从首领起,都是清一色的女子。
“我们惹不起的。”司徒秋月听了夫君的介绍,道:“怎么办?回华山求援吧!”
陆相宇道:“好!”
夫妻二人连忙去客栈收拾行囊,购买两匹键码,星夜返回华山。路上风景虽好,二人却无心欣赏。
“什么?师弟被散花宫的人俘虏了?”公孙月亮坐不住,连忙拿了剑器,就要去营救。
公孙飞羽大喝道:“站住!”
公孙月亮回头,“爹爹!”
公孙飞羽连忙起身,叹息道:“女儿,你不可冲动!那散花宫,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得想个办法。”
司徒秋月道:“一个小姑娘都能俘虏秦兄弟,还逃脱了我们的追踪,足见功夫不弱。”
“那个小姑娘的功夫,能与散花仙子相提并论吗?”公孙飞羽挑眉道:“现下我们想想,要想进散花宫救人,又想不得罪人,该如何是好?”
公孙月亮道:“爹爹,你怕她吗?”
公孙飞羽跳脚道:“我会怕她?岂有此理!我是不想破坏邻里关系。”
公孙月亮道:“我知道,爹爹曾经很喜欢那个老妖精。有一回还被人家打败了,回来修养了好些天。”
公孙飞羽闻言,气的吹胡子,这丫头是明目张胆的揭老爷子的伤疤,“臭丫头,你……你要气死我了!”
司徒秋月的性子,本来是不温不火的,平时也不怎么着,但是现在,她最关心的人发生了故事,这就爆发了个性。她本不是有心要让爹爹难堪,“爹爹,对不起!”
公孙飞羽好不容易平复了生气,想了想说,“算了,我的傻女儿,你也是关心臭小子,乱了方才。”出门去,“我去与你师姑商量,由她出面,向散花仙子要人。”
廖雅玲,玉女庙里的掌门老尼姑,闭关多年,不问世事,如今却为了秦坚,她不惜出关。爬山涉水,来到秦岭散花宫,要人。要是她不给放人,就准备着与那老妖精打一架。
天女散花宫,依山傍水而建。屋宇延绵,淹没在青山绿水之间。风景之优美,氛围之清雅,绝对是仙家境地。可是,住在这里的女主人,实在是不敢恭维,戾气太重了,有大煞风景的嫌疑!
散花宫在方圆五里地界,哨岗林立,弟子众多,却挡不住廖雅玲要上山的脚步。最后八大护法也出面了,不过十招,依然在老尼姑面前落败。
最后一道山门前,牌楼下,那妇人冷笑,出来道:“老尼姑,想要人?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廖雅玲白眉一跳,亮出剑器,在阳光照耀下,跳跃着银龙。在她的背后,散花宫一众女徒弟,塑像似的摆着造型,显然是被尼姑点中了穴道。她慈悲为怀,不伤及无辜。“左小青,别逼我大开杀戒!”
那美妇人眉头紧皱,“就怕你不敢大开杀戒!都几十年了,还是这一句口头禅,就不能换点新鲜的?”
廖雅玲白发飞扬,年纪虽是不惑之龄,却风韵犹存。想当年,她美貌不输眼前这个老妖精。只是岁月不饶人,她也没有办法驻颜有术。“老妖精,那娃娃又没有犯什么大错,你何苦要为难他?”
“我讨厌男子。”左小青冷笑道:“这个小子,我一看就知道,他就是一个祸害精,早早收拾了,免得去祸害别的小姑娘。”
廖雅玲讶然道:“你是判官?世人好恶,由你判定?”
左小青冷哼道:“别人,我不管。但是只要落在我手里的人,他的生死便由我审判。”
廖雅玲挥剑道:“简直是不可理喻。看来,我要跟你讲道理,是讲不通了?就打一架吧。”
左小青戾气侧漏,道:“来呀!多年前我不怕你,难道我现在就怕你?”
这二人也真是的,就这样的‘打架’,光说不练,没意思。话说回来,秦坚进了蛇库,看见这么多的蛇,腿都软了可奇怪的是,那些蛇看似凶恶,却不来欺负他,而且有些惧他。
金蛇就不信这个邪,缠上了秦坚。
秦坚本来害怕,这时反而不当他一回事。怒气道:“那女人欺负我不算,连你也欺负我,好!我与你拼了。”捉住金蛇七寸,用蛮力挣扎,徒劳无功之余就用口咬,蛇血全灌进了他的肚子里,连蛇胆都不放过。
蛇终于死了,秦坚却累得精疲力尽,气喘如牛,不敢祈望它们能够放过自己。
谁又知道,世上的事无奇不有?这些蛇非但不冒犯他,还对他礼敬有加。因为他成了这群蛇的恩人。它们原来是惧怕金蛇啊!这就是强存弱亡的世界,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
秦坚大难不死,还与它们做了好朋友。眼见无事了,缓过劲来的秦坚,提掌运功,轻而易举便摧毁了蛇库大门,大摇大摆的出来了。吓得宫内的女子们尖叫连连,奔走相告。有所阻拦,皆被他轻描淡写的点了穴道。
在打斗中的左小青,眼见情况发生在自己预料之外,亦是吃惊不小!这臭小子,是怎么回事?当下情况是,她正以一招‘满天花雨’拒敌,无暇顾及其他。但见飘带满天飞舞,虽然好看,而且使人眼花缭乱,却是处处杀着。
廖雅玲挥剑,华山剑法使出,一招‘芙蓉出水’还击。这一剑使出,只见剑上花儿朵朵,犹如出水芙蓉。一朵朵芙蓉花飞向飘带,瞬间泯灭,却是破解了左小青的攻击杀着。
“住手!不打了。”左小青眼见局面不利,连忙跳出战圈。从头上取了兵刃在手——金簪,翻身而越过围栏,大难临头一般的戒备着。
廖雅玲本不是欺人太甚的主,见这老妖精不再纠缠,便见好就收。当看到秦坚自内院出来,变故同样是让老尼姑惊讶不已。这小子好威风,好煞气!好小子,如此情况之下还知道以德报怨!没有伤人,不错!不错!
秦坚双手背在背后,抬头看天,“重生真好!”真把那妇人不当一个玩意。
左小青极力按耐住,努力心平气和的道:“小子,能够从蛇库里生出的,必定是技艺过人,亮兵器吧!”
秦坚茫然道:“我要走了,不想陪你玩!”
左小青气得浑身发抖,道:“你道我是在玩么?小子狂妄,找死!”
自从秦坚服食蛇胆蛇血之后,脑袋里迷迷糊糊的,不知所云。“我真的要去了,大姐,我不知道怎么出去,你能帮个忙,指引一条出路么?”
廖雅玲愕然,这小子在捣什么鬼?
左小青人也很不适应,“大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快四十年纪,小屁孩儿怎么叫我大姐?虽说驻颜有术,青春美丽,但是年龄毕竟偏不了人的。
可不知道吧,秦坚这小子油腔滑调,心机狡猾,只要是功夫高过自己,或者是顶美丽的妇人,不管年纪大小一律称呼大姐。嘻嘻!你道他是真心的么?眼下虽说迷糊,有些东西却深印脑中。
你们知道,左小青可是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什么阵仗又没有见识过了?她可不是那好糊弄的主儿,心性比秦坚还要狡猾,“你就算叫我娘,也不能通融。今天,你非得陪我玩几手不可。”其实,这会儿,她越看秦坚就越觉得好生面熟,就更见要试他一试功夫底细不可。
秦坚本来就精力旺盛,本来就打算赶快脱离妇人的纠缠,找一个地方发泄一通方才舒服。眼前这位虽然是绝顶好的发泄对手,但是他始终感觉她是他的亲人,不是母亲就是姨娘,不可失了尊卑孝礼。
左小青要想证实自己的怀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你不亮兵器是吧!别怪我不客气了。看招!”手挥金簪,一式‘落瑛缤纷’漫天而出。
秦坚背部感觉到了她的一股强烈的锐气,这股锐气希奇古怪,犹如玫瑰花上的一颗颗细刺刺身。他慌乱了,没办法,自然而然的回手轻轻的拂了一拂,拂掉细刺一般,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只知道妇人大叫了一声,就没有了声息。回头看去,见左小青给逼退一箭之地,、在那里直喘气儿。
本来左小青的功夫是绝顶的好!现在,在秦坚面前简直是……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秦坚诧异地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那么厉害。是什么缘故?
左小青做梦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手下。邪门!真是邪门!
廖雅玲更是吃惊,发生了什么故事?咦,好浓的蛇腥味!
左小青也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腥味,脑袋一嗡,心下震骇,嚎叫道:“你把我的小金怎么了?”
秦坚道:“吃了!”
左小青后退几步,脸上失色,“你……你吃了它?”
秦坚道:“它要吃我。我就吃它。”
廖雅玲怒目道:“你居然把我师侄丢进蛇库?”
左小青道:“凡是犯了我忌讳的人,都应该受到如此惩罚。”
廖雅玲冷笑道:“现下,弄巧成拙了,你合该!”
左小青恼恨道:“我的宝贝蛇血,我的驻颜有术,玩了,没有了。我要把你的血喝回来。”
廖雅玲拦在秦坚身边,“左小青,你站住了!”
秦坚盘起腿坐在地上,他的肚子里正在天人交战,那蛇血可不是普通的蛇血,是那妇人以各种名贵中药材,精心饲养几十年的蛇血。
这小子,眼见有师姑护着,便大胆的运动华山派内功,让蛇血在体内周天运转。他胸口自小就有一张古筝的刺青。现在,这张古筝在强劲的内力鼓动下,发出闪闪的光芒。
左小青突然看见了,震骇不已,“琴!琴!”
“你认识它么?”廖雅玲看着,也是惊奇不已,被这邻居的神情举动引得内心生疑。
“我的儿啊!”左小青突然抱头失声痛哭。她既激动,又紧张,还有不可思议。
“我的娘啊!”秦坚哭笑不是,真是母子天性感应。他连忙起身,奔到左小青面前,与她拥抱,“我差点就见不到你啊!你老人家要我死我决无怨言啊!”
“不要说了,是娘不好,是娘的错!”左小青很是悔恨。自己母子相残,差点酿成大祸了。
秦坚认了自己的娘亲。就是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哪位……
他老子是哪位?公孙飞羽瞪着眼珠子,回应道:“别问我,我不晓得……”
在散花宫外,石碑边,公孙月亮正焦急的等待着。起身走几步,向山上张望一回,然后回头坐在石头上。忍不住了,又跺脚起身,再去张望。“怎么还不下来?是不是师姑的面子,她也不给?”
司徒秋月拉住这女子的手道:“妹妹,稍安勿躁!廖前辈一定会把秦小弟安全接回的。”
陆相宇也是有些担心,毕竟天女散花宫的名气非同小可,散花仙子的怪脾气,不是谁的面子都给的。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二○○三年六月二日星期一中午11:30:58秒在永顺镇上熊家租居时
二○一五年六月二十九日
二○一五年七月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