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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赔我一个吻就好

华灯初上,城市的夜灯火辉煌。

三元巷里,却是一片黝黑的悄静,仿佛跟这座城市是一个截然相反的镜面。

好久没有这么早回过家了。

有些心不在焉的,谭惜开了家门的锁,然后又打开门边上的灯。

灯亮了,照亮一室的暗,也照亮了桌案上那盆在风中瑟瑟的花。

灯光清亮,映着洁白的花瓣,是一片绒绒,仿佛是雪,又夹着沁人的香。

谭惜不由得一怔,忽然就想到了今天下午。

那是饭前的事了。

菜已烧好,她去二楼叫周彦召。

那时,天已经微微暗,空气有些凉意。

膝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周彦召地静静坐着,望向木案上那盘始终未解的棋局。

夕阳,从南边的山沿上,碾落下最后一缕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有一种宁静的美。

而他的眼神始终望着棋盘,纤长的睫毛一眨不眨,眼底是一片深沉的黑,仿佛他什么都没有在想,也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

谭惜只觉得那双眼睛里似乎蕴藏着什么东西,在不住地将自己吸进去,再吸进去。

然后,仿佛是不由自主般,她朝他走了过去。

却一不留神,碰倒了脚边的盆栽。

那一瞬,周彦召抬起头来。

像是被人窥探什么秘密般,谭惜有点窘,匆忙低下头,这才看到自己打翻的是一盆香雪兰。

日光柔似透明,映着洁白的花瓣,是一片绒绒,仿佛是雪,又夹着沁人的香。

眼看着周彦召已经起了身,朝这边走,谭惜慌张着,忽然就福至心灵,张口说道:“你也种香雪兰呀?”

“是曾彤买的,我都不知道它叫什么。”

周彦召果然停下来,顿了顿,又问:“你喜欢?”

谭惜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打翻的花盆重新摆放好:“我小时候一直很想养些花花草草,我爸爸给我买的第一盆花,就是香雪兰。”

周彦召于是问:“可上次我去你家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这样的花。”

“早就死了。”

“爸爸走了以后,我没再养过它,”说完,谭惜想了想,怕这话说的太刻意了,倒显得自己矫情,于是又补了一句,“太忙,没顾得上。”

那时候,周彦召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谭惜也就没放在心上。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没有放在心上的事情,他却放在心上了。

心底,忽然涌现出一种复杂的情愫,谭惜咬了咬唇,走到桌子边,神色动容地望着那盆小小的香雪兰,接着又环顾四周。

窗明几净,桌案整齐。哪还有一丁点昨日那般血腥不堪的痕迹?

其实回家之前,她心里还是有些怕的。

毕竟那天自己走的匆忙,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处理掉久久的尸体。

她害怕自己回来的时候,一切会更加不堪入目,她实在不忍心。

可是现在,当她鼓起勇气推开了这扇门,她才知道,自己是多虑了。

扶着桌边缓缓坐下,谭惜望着空落落的地板,心里也空落落的,同时又很感激。

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做的。

周彦召……

他真是一个心细如发的男人。

这样一个男人,到底还会做出多少让她意想不到的事呢?

谭惜叹了口气,想到最后离开时,他问自己的那句话。

他说:谭惜,你愿意陪着我吗?

说没有感觉那是假的,谭惜不是铁石心肠,但她也不是傻子,知道什么人该妄想,什么人不该妄想。

所以她借了个由头就急忙溜回了家。

可是现在,看到桌上的这盆香雪兰,看到他为她打造的这个短暂的安宁世界,她的心忽然就乱了。

她想到少时看的一部武侠小说。

那里面有一个跛了脚的刀客,名叫傅红雪。

傅红雪一生都活在仇恨的阴影里,不见天日,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花街里同样不见天日的翠浓。

他们短暂相逢,彼此慰藉,却又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最终还是别离。

生别离,死亦别离。

他们岂非很相似?

周彦召和傅红雪。

谭惜和翠浓。

可是谭惜不想做翠浓,因为做翠浓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谭惜站起来,推开窗,风很暖,夹着花香,一阵阵地拂来,是说不出的温暖安宁。

只是隔了一扇窗的距离,温暖安宁的日子似乎触手可及。

谭惜伸出手,是进还是退,她忽然没了主意。

……

又在家休整了一天,谭惜就去会所上班了。

一进休息室,落落就阴阳怪调地开始呛她:“这几天你不来,我还以为你被人包了呢。没想到你也就这点斤两,怎么,还没把自己卖出去呢?”

阿兰听得有些恼了,想替谭惜打抱不平,谭惜却拦住了她,冲着落落轻轻松松地一笑:“那这么说落落姐你更可怜了,你在这个夜场里混了多少年了,不也一样没把自己卖出去?”

落落没提防她还有这一句,一时间吃了个哑巴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屋子里,有看好的姑娘已经忍不住笑起来。

很多人都爱在面子上争个高低。

落落也一样,是以当她听到大家的嘲笑时,有点咬牙切齿地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周,最终将目光落在化妆台前的夜宵上。

“呦?”

她眼珠子一转,回过头,花枝招展地笑了起来:“怎么今天没人抢我的夜宵呀?那只不长眼的烂东西死了么?”

这下冰冰听不下去了,走过去没好气地骂她:“程落落,你嘴怎么这么毒呢!你才死了呢!”

阿兰赶紧拉了拉冰冰:“别说了,久久它真的已经……”

冰冰一怔,下意识地看了眼正在补妆的谭惜,小声地问阿兰:“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阿兰也不无担忧地看了谭惜一眼。

冰冰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怒冲冲地指着落落道:“我懂了,一定是你干的!”

那天发现夜宵被久久吃掉之后,落落就曾经撂下过狠话要弄死它。不过当时谁也没当真,谁知道她竟真的……

冰冰越想越觉得生气:“你这人怎么这么歹毒呀!你有什么不痛快的就冲着我们来,你对付一只猫算什么本事?你还是人吗你?”

听她这么数落自己,落落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冷笑一声,也不畏惧,径直走过来,将目光定在了谭惜的身上:“就算是我弄死了那只猫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也来弄死了我呀?”

谭惜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描眉。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落落羞辱不成,觉得怪没面子的,看了眼周遭,就又咄咄逼人起来:“大家来瞅瞅,来瞅瞅,杀人犯的女儿,也想当杀人犯呢。真是什么爹生出什么闺女,什么狗窝里养出什么狗!”

“说完了吗?”妆成,谭惜搁下笔,回过头来淡淡扫了她一眼:“说完了就好好听着。”

这一眼明明很淡的,不知怎地,落在落落的眼里却像刀子似的,闪着清冷的光泽,让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也是这一退的功夫,谭惜已经顺势抄起桌子上的酒杯,朝她用力的豁了过去:“程落落,今天你是怎么对久久的,也许明天我不能同样对你。但是你记住我的这句话,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跟它一样惨!”

她说完,撂下酒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休息室,留下气得浑身发抖的落落和满屋子面面相觑的众人。

只有知了追了出来,走到谭惜的身边,她欲言又止地问:“想好怎么对付她了吗?”

“想好了。”谭惜毫无隐瞒地点头。

知了于是又问:“那想听我说两句吗?”

谭惜驻足,扭头看着她:“你说吧。”

知了笑了笑,秀美的眉眼里流露出一种同龄人没有的幽深:“要整一个人很容易,可是你要整就最好把她整死,否则你整我,我整你,这事儿……没头。”

谭惜摇了摇头:“违法的事情我不会做。”

知了拍拍她的肩膀:“那就结了。你到现在心里还有原则,可是,你以为她有吗?你以为这里的人有吗?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今天死的只是久久,你把她逼急了,她不定干出什么事儿呢!”

这话谭惜听得不舒服,她有点激动地回嘴道:“那你让我怎么做?难道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要咬落牙活血吞,就这样一天一天忍气吞声地过吗?”

知了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凡事别做绝。”

她说着,叹了口气,拉着谭惜走到窗边。

窗外,一只流浪狗正蜷卧在街上,神情慵懒地环视着周遭的世界,眼里却时不时地透出丝狡黠的光。

落落于是指着它:“就像你在路上追一条狗,你可以给它设套,循序善诱,但你不能把它的路都封死。因为你在后面追着它呀,你把路封死了,它无路可走,就只能拐回来咬你了。”

谭惜不傻,也能从这话里琢磨出道理来,可她心里咽不下去这口气:“那久久的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知了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静静地靠在窗边,望着川流不息的窗外。

良久,她忽然说:“那件事,不是她干的。”

谭惜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不禁诧然抬起了头:“你怎么知道?”

知了回过头,看着她:“你不是说久久出事是前天?”

她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说:“前天我陪一个客人去度假村玩,当时她也在。”

谭惜皱了邹眉:“你刚才怎么不说?”

知了回道:“我是想着她最近太嚣张了,你杀杀她的威风也好,能让她收敛一点。”

听她这么说,谭惜却更迷糊了。

不是落落,又会是谁?

还有谁对她这么恨之入骨,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方式整她?

谭惜想不明白,知了于是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小西,姐知道你厉害、有本事,但树敌太多可不是好事。上次绑架的事,就是一个教训,你说是不是?”

谭惜点点头:“知了姐,你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我知道怎么做。”

“你一向都是有主意的,姐相信你。”知了终于欣慰地一笑,转过头时,她叹了口气,长睫下闪动的光渐渐有一丝意味不明。

……

又是一夜。

没有月亮,星光寥寥。

偌大的娱乐城里却是一派的灯火通明。

谭惜正坐在屋里补妆,蓦地门被人推开了,阿兰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冲着她一通暧昧不明的笑:“小西姐,有人订你的台。”

心跳蓦地快了两拍,谭惜本能地抬起头,随即又白她一眼:“订台就订台,你笑得那么奇怪干嘛?是谁呀?”

“还能有谁,周大姐夫呀!”冰冰也跟着从后面探出头来,得意洋洋地说,“谁不知道,咱们以吻封缄的一支花,被他承包了呀?别人订你,那不是拆他的台吗?”

谭惜急了,瞪着她说:“你再说我以后串场就不带你了。”

冰冰没再接话,只是吐了个舌头,把背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捧洁白莹润的小花。

一种叫作香雪兰的小花。

甜腻的夜里,花开至荼蘼,暗香随风浮动,牵连着人的心跳,也跟着动了动。

谭惜接过那捧香雪兰,只觉得那洁白的花瓣被灯光洒照着,皎洁得恍若有光芒。

就像那个人同样皎洁的面庞。

想到那个人,她咬唇,极力忍着,却还是忍不住微微弯了弯唇角。

“诶,笑了笑了!”阿兰随即指着她冲冰冰叫到。

冰冰也跟着起哄:“小西姐,我可是好多天没见你这么发自内心的笑过了,你不会是爱上那个周彦召了吧?”

谭惜终于反应过来,飞快地把花捧丢在梳妆台上,她脸颊绯红:“爱你个头,快换衣服跟我去串场。”

谁知冰冰竟背过身去:“我才不去当电灯泡呢。”

阿兰也摆了摆手:“就是,不去不去。”

“你们俩!”谭惜气极,偏又拿她们俩没办法,想到周彦召还在楼上等着,也不再迟疑,转身去了三楼的轩尼诗。

推开门。

灯火交叠的房间里,周彦召就坐在那儿。

夜色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面容藏在阴影里,他看上去是极静的,如深夜中的雕刻一般,却又让人看了说不出得安心。

谭惜想了想,借着门框上的玻璃又整了整自己的头发,整完了又想,她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自己的打扮了?

心,不由得有点慌乱,她摇了摇头,努力驱散了心中杂念,才缓步走了进去。

“谢谢你的花。”这是她进门的第一句话。

“不客气。”这是他的第一句。

谭惜忍不住看他:“你怎么每次都是这一句。”这时候再看他,已然没有了初见时的敬畏,她已对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那我应该怎么说?”

周彦召呢,他回过头,目光也不再高深清冷,而是一派的宁静温和:“反正很便宜?”

“说你不解风情,你还真是。”谭惜忍不住笑出来。

周彦召顺着问了一句:“那你解吗?”

“我……”谭惜冷不防被他噎回来,赶忙转移话题,拿起酒单子,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喝酒吧,你要哪种。”

周彦召也不逼她,大概扫了下酒单,便随手点了最上面的那一款。

谭惜一惊,当下就把酒单撂下了:“你疯了!这种多贵啊。”

周彦召看着她,依然是平淡温和的神色,仿佛这些都无足挂齿:“反正记在你账上的。”

谭惜被他看得有点脸红了,偏过头说:“你走吧,我不用你这么打发我。”

周彦召当然没有走,也不会走。

他想了想,又随手在酒单上点了另一款:“那这种吧。”

这下谭惜直接把酒单子一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这酒太烈,你身体不好,不能喝。”

眼底不由得泛起一丝融融的暖意,周彦召始终望着她,并且望得越来越深:“不给客人喝酒的陪酒,我还是第一次见。”

谭惜的脸色却黯了黯。

陪酒……

是啊,她在这儿瞎操心什么,她其实也不过是个陪酒的。

周彦召很快反应过来,收回了笑,他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啦。”谭惜爽快地笑了笑,却并没有推开他握来的手。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周彦召于是握得她更牢了一些,一面握着,一面从身后拿出一副画。

其实这幅画,谭惜一进门就注意到了,但这上面始终遮着一片布,她也不知道里面画的是什么。前两天会所在搞装修,她还以为是哪个没眼色的不小心把装修用的壁画落在了这里,是以从进门到现在,她都特意地不去提这幅画,免得周彦召注意。

也正因为如此,当周彦召把画布拿下的那一刻,她才会彻底的呆住。

这样的画风,这样的笔触,她从学生时代起,就已经太过熟悉了!

可是她想也不敢想,有朝一日,能够在这种地方、亲眼看到它。

“你上次说你很喜欢莫奈,刚好上周有个慈善拍卖会,拍的是他的一部残次品,也不值钱,我就拍了,”周彦召轻描淡写地说着,又轻描淡写地把这幅画交到谭惜的手里,“我这种人,买它也只是附庸风雅,还是放在你那里比较合适。”

一瞬间,谭惜只觉得自己手里沉甸甸的,下意识地就摇头:“这不行,太贵重了。”

不是她装清高。而是这画绝对便宜不了。

莫奈是什么人啊?

就算是一副残次品,也够她还债还个七次八次了。这东西她哪敢接,卖了她都不够抵的!

可人家周彦召却说:“我不是送给你,只是放你那里而已。”

谭惜再次郑重其事地摇头:“要是丢了,我可赔不起。”

周彦召也摇头:“谁说的。你赔得起。”

“我拿什么赔啊!”谭惜有点急了,搁下画,正想跟他讲道理,谁料他却一把按住她的肩,忽然就吻了上去。

一面吻,他一面低声念着:“赔我一个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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