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戴辉和迟乐彪来到大街上,他们俩要了一辆出租车。雷锦添看见卫戴辉和迟乐彪上了出租车也要了一辆出租车,紧紧地跟着卫戴辉和迟乐彪。在车上雷锦添看见卫戴辉和迟乐彪在山脚下下了车,他也赶紧下了车,然后就躲在一颗大树后面,紧紧地盯着卫戴辉和迟乐彪,只见卫戴辉和迟乐彪一下车就相互搀扶着向山上走去,雷锦添就尾随其后,跟了上去。远远地,雷锦添看见卫戴辉和迟乐彪进了山上的茅草屋,这才转过身向山下迅速跑去。
雷锦添回到大街上,随即向费芊芊打了电话,费芊芊一接到雷锦添给她打的电话就飞快的开着车赶到雷锦添开的小餐馆里,雷锦添就将他所看见的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费芊芊,费芊芊随即打电话叫来了警察。在雷锦添的带领下,他们悄悄地摸到卫戴辉他们的藏身之处。
当费芊芊他们赶到茅草屋边上,在警察的指挥下,他们藏在密林之中,有两个警察悄悄地摸到茅草屋边上,突然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卫戴辉和迟乐彪还睡在床上,鼾声如雷;况努胜和岑才斌见一下子闯进两名警察就傻眼了。一名警察用枪看着况努胜和岑才斌,另外一名警察就走出房门,向外面的警察招招手,在外面的警察和费芊芊、雷锦添立马就飞快的跑进茅草屋,一进到茅草屋里,警察头子就一把紧紧地抓住卫戴辉和迟乐彪的衣领,将还睡在床上的他们俩给提了起来,一把摔在地上。费芊芊看见被绳索捆绑,嘴里堵着毛巾的鞠海涛就扑了上去,将鞠海涛嘴里的毛巾给拔了出来,又心急火燎的解开鞠海涛身上的绳索,然后一把紧紧地抱着鞠海涛,任凭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
在警察局里,卫戴辉他们把何宏芳是怎么唆使他们绑架鞠海涛;放火焚烧药厂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了。警察随即赶到何宏芳的住处,将何宏芳也给抓了起来。
在雷锦添的小餐馆里,费芊芊对雷锦添说道:“雷老板,这次还真的多亏了你啊。我是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
雷锦添笑嘻嘻的说道:“看你说哪儿去了。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费芊芊把鞠海涛送回家里以后,就天天守在盖良材所在的警察局边上,她知道,就在这几天,盖良材就会把鞠秋田给放出来。就在这天下午,费芊芊看见看守所的铁门打开了,脏兮兮的鞠秋田从铁门里慢慢的走了出来,费芊芊立马下车向鞠秋田慢慢的走了过去,鞠秋田看见费芊芊就立马跑了过来问道:“芊芊,你怎么在这里啊?你知不知道,你收留的那几个人都是坏人,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费芊芊深情地望着鞠秋田,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一头扑倒在鞠秋田的怀抱里。鞠秋田则拍了拍费芊芊的后背说道:“你说你没事,哭什么哭啊?”
费芊芊这才一把挣脱鞠秋田,擦了擦眼泪说道:“我不哭,我们俩回家。”于是费芊芊拉着鞠秋田得手上了费芊芊的小汽车。在小汽车上鞠秋田说道:“费芊芊,你知道吗,这些天我就在想,我怎么才能通知你,让你提放着卫戴辉那几个人。自从那一天我看见他们几个人贼眉鼠眼的,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不是好东西。他们四个人趁我倒煤灰的时候就把我打晕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外面了,我就想快点回家把他们几个人的所作所为全告诉你,我就连夜走,哪知道天亮后发觉我到大街上了。那些天我一个人在大街上就是想快点回家告诉你一切,可我怎么走,那周围的房子就是老跟着我,在这大街上转悠了好几天,可我还在那个地方,真是急死人了。后来又来了一个人,把我弄到小餐馆里吃饭,他还说他我弄一辆车送我回家,哪知道他还叫来警察,说我没有什么证,就把我抓起来了。芊芊,那些人没有为难你吧?”
费芊芊泪眼汪汪的瞅着鞠秋田说道:“没事。”
“没事你哭什么呀?”
“我见到你我就高兴,一高兴就哭起来了。”
“心里高兴应该笑啊,你怎么哭起来了呢?”
一回到家里,毛同笑看见费芊芊把鞠秋田带回来了,就笑的合不拢嘴。吃饭的时候,鞠秋田说道:“城里的房子也是的,怎么老跟着人走啊?”
毛同笑用筷子打了一下鞠秋田的头说道:“是你笨,还说城里的房子老跟着你。”
“就是吗,妈,你要是不放心,你问问芊芊好吗,看是不是这样啊?反正我在城里就是这样。明明看见房子在这里,我就往那边走,可我走了半天一看,那房子还在我旁边,你说,城里的房子是不是老跟着人走啊?”
费芊芊则笑眯眯的说道:“妈,秋田说的没错,城里的房子就是这样的。秋田大哥,这些天你没有吃好、睡好吧?那你就多吃点,早点休息啊。”
“妈,你看,芊芊就说城里的房子老跟着人走,你还不信。”
毛同笑没有什么话也没有说了。鞠海涛躲在旁边一个劲的傻笑着,鞠秋田拍了拍鞠海涛的后背问道:“你笑什么笑啊?你爹说错了吗?”
何宏芳被判刑坐牢一个多月了,这天,何宏芳来到监狱里看望何宏芳,何宏芳对费芊芊理也不理,费芊芊则轻声细语的说道:“何宏芳,我也不知道我费芊芊究竟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何宏芳笑了笑回答道:“费芊芊,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究竟做什么啦?”
“我哥哥为了你,现在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我老公为了你,我虽然是他妻子,可我在他眼里,什么东西也不是,到现在我和他连个孩子也没有,每天晚上和他在一起,他的嘴里叫喊的是你的名字;我父母为了你,反目成仇,到死的时候都没有安生过。你说说你究竟有什么好,那么多人偏偏爱上你?”
何宏芳问的费芊芊无话可说,稍微过了一会儿费芊芊才说道:“何宏芳,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把你哥哥送到精神病医院去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费芊芊说完就站了起来,慢慢的向门外走去。
经过三年的治疗,梁冬菊的病情慢慢的好了,这天邱道亘回到家里,看到鲁杰瑞和梁冬菊坐在沙发上折纸飞机,邱道亘就没有理会他们俩的,径直走进厨房里对还在切菜的宫珠说道:“宫珠,冬菊,是不是比以前好些了?”
宫珠点点头回答道:“是比以前好多了,起码现在知道拉屎撒尿吃东西了。你没有看见她现在和鲁杰瑞在外面做什么呢?而且今天她还问我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呀?”
“她第一次问她爸爸在哪儿上班,爸爸是干什么的?”
“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呀?”
“我说你爸爸在公安局上班,你爸爸是人民警察。”
“你这样说应该吗?可我不是她爸爸呀,她爸爸是……
邱道亘的话还没有说完,宫珠就不耐烦的吼道:“邱道亘,既然你不认这个女儿,那你要我们母女俩住在你家里干什么呀?不过,有件事情我还是要对你说清楚,那就是梁冬菊就是你的亲女儿。”
“你说什么呀。不管她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都要把她当我的亲生女儿来对待。”
“你这样做是为了我吗?”
“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孩子。”
“照你这么说,你还是认了这个孩子。你既然认了这个孩子,那你就应该认这个孩子她妈。”
“不可能,在我的眼里,只有她。”
“又是她,那你今天就不要吃晚饭了,去吃她给你做的饭去吧。”邱道亘听了此话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出去了。
随着大陆改革开放的步法加快,台湾居民可以来大陆探亲了。当邱道亘得知这一消息后,兴奋的一宿未睡。吃早饭的时候,邱道亘对宫珠说道:“宫珠,我今天去公安局请个假,明天我带着鲁杰瑞和梁冬菊去乡下我妈妈那儿去住几天。我以前在我妈妈那儿劳改的时候,我听大嫂说过,她以前住的地方与那个她住的比较近,现在大陆与台湾的关系比以前好了许多,许多台湾居民可以来大陆探亲了,我想,我的那个她可能也会来大陆探亲,她在大陆一个亲人也没有,但她妈妈和她爷爷奶奶还在大陆,她一定会抽个时间来大陆祭祖的,我想顺便请嫂子带我去她那里看看去。”
宫珠放下手里的碗筷,笑眯眯的说道:“邱道亘,我算看明白了,不管我对你怎么样,你总是忘不了她,就是我有一百个不愿意,那又怎么样?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宫珠说完擦了擦眼泪就离开了饭桌。
邱道亘来的公安局办公大楼,径直走进祁松的办公室里,还在看案件的祁松,一看见邱道亘进来了就抬起头来问道:“邱道亘,你怎么来了?”
邱道亘在祁松办公桌前面的沙发上一坐下来就说道:“祁局长,我今天是来请假的,还希望你能批准。”
一听此话,祁松就笑了笑说道:“邱道亘啊邱道亘,我这可是第一次听你说你要请假啊。那你告诉我,你请假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明白了,和宫珠把事给办了?”
邱道亘摇摇头回答道:“祁局长,看你想哪儿去了?我和她要办什么事啊?”
“哦,既然不是那事,那你说说,你请假想干什么?”
“是这样的,现在台湾对大陆的政策不是放松了吗,有不少的台湾居民回家探亲,我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她应该回来了,我想去她家乡济南找找看。”
“她说谁啊?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啊?”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吧。”于是邱道亘就把他与费芊芊的事情向祁松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后说道:“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你也该给我准个假了。”
哪知道祁松笑了笑后说道:“邱道亘啊邱道亘,我看你还是算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就能保准她还在人世间。就算她还在人世间,你就能保准你在她心里的地位就那么重要?要我说呀,
我的那个战友也不错,你怎么就看不上呢?我可对你说啊,要是我没有娶媳妇啊,我就要她了,你可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就有把握,你一到济南就能找到她?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邱道亘则摇摇头回答道:“我有时候也是这么想的,有多少次我也想放弃,可我一静下心来,满脑子里全是她的人影,我也放不下她啊。就算我求你了,你就给我准个假,说不定我一到济南还真能找到她呢。”
祁松稍微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成全你,我准假,但我希望你还是要珍惜眼前的这段感情。宫珠真的不错,你也要知道,她为了你也吃了不少的苦头,这些你都知道吗?”
邱道亘点点头回答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就是放不下她。”
邱道亘请假以后就回到家里,忙着收拾东西,宫珠也赶来帮忙,邱道亘将拿在手里最后一件衣服放进包里,一把将宫珠搂在怀里,深情地的对宫珠说道:“宫珠,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为了我吃了不少的苦头。有时候我也想放弃,可一转眼,静下心来,我才发觉我真的放不下她。”
宫珠一听此话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她哽咽着说道:“我懂。你就放心的去吧,在济南城好好找找看。要是找到了,一定要把她带回家里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这些礼数我还是懂的。”
邱道亘随即就松开宫珠,用手背帮宫珠擦了擦眼泪后说道:“那我走了。”邱道亘说完就两只手分别提着两个包走了,鲁杰瑞拉着梁冬菊紧随其后的出了房门。宫珠看着他们出去后空空如也的房间,她的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
汽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经过一天的折腾,到了晚上,邱道亘和鲁杰瑞,还有梁冬菊他们三人终于到了柴许琴的家外面,还在院子外面。鲁杰瑞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爹、妈、哥哥、奶奶,我回来了。”
一听见鲁杰瑞的叫喊声,只见一位二十多岁的姑娘搀扶着霍蒙秀走了出来,邱道亘一见到霍蒙秀就将两个包往地上一丢就跑了过去,紧紧地抓住霍蒙秀的一双胳膊深情地说道:“妈,我回来看你来了。”
霍蒙秀一双手抚摸着邱道亘的脸庞,笑眯眯的说道:“不错,是我儿子,比以前胖多了。”
就在这时候,鲁杰瑞拉着梁冬菊也走到霍蒙秀的跟前,鲁杰瑞亲切的叫道:“奶奶。”
邱道亘这才松开手,霍蒙秀走到鲁杰瑞的面前笑眯眯的说道:“我孙子回来了,看你,要是再不回来,奶奶我就认不出你来了,看你比出门的时候长高了不少,都快成大人了。”
一听见鲁杰瑞叫奶奶,梁冬菊也跟着叫道:“奶奶。”
霍蒙秀又指着梁冬菊对邱道亘问道:“她说谁啊?是不是你又收养了一个丫头啊?”
邱道亘摇摇头回答道:“妈,她就是梁冬菊啊。”
“她就是梁冬菊?”霍蒙秀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再一次问道:“你说她说谁?梁冬菊,那年,你们说她不是不能好了的吗?怎么她现在全好了。”
“妈,当年那个医生的的确确是这么说的。也就是两三年的功夫。她就好了,就是对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
“只要她好了就行了,不要像以前那样,连吃喝拉撒睡都不知道就行了。”
这时候邱道亘才指着站在霍蒙秀旁边的那位姑娘问道:“她是谁啊?”
“她呀,就是柴涛盖新讨的媳妇,也就是我孙媳妇。不过呢,就是还没有过门。这闺女人不错,前天是我的生日,她来给我过生日,来了就要回去,我把她给留下来了。没想到你们今天来了,我的小孙子也回来了。哎,你看看我只顾着和你们说话了,怎么不叫你们进屋坐坐啊,你们快进屋坐啊。”
邱道亘他们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柴许琴就回来了,鲁杰瑞一见到柴许琴就亲切的叫了一声“妈妈”。然后就扑倒在柴许琴的怀抱里大哭不止,柴许琴边为鲁杰瑞擦眼泪边说道:“别哭啊,娘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你哥哥、你爹、还有你奶奶也天天想你。”
就在这时候,梁冬菊也走到柴许琴的跟前,亲切的叫了一声“妈妈。”柴许琴也把梁冬菊搂在怀里。
霍蒙秀指着梁冬菊问道:“许琴,你说说她说谁啊?”
柴许琴摇摇头回答道:“我还真不知道她是谁。”
“她就是梁冬菊。”
“她是梁冬菊?这怎么可能呢?邱大哥,她真的就是梁冬菊吗?”
邱道亘点点头回答道:“没错,她就是梁冬菊。”
“那医生不是说……”
柴许琴的话还没有说完,邱道亘就抢着回答道:“医生是那么说的,可她就是好了。这就是苍天有眼了。”
“是。苍天有眼。我给你们做饭去啊。”柴许琴说完就进了厨房,那位姑娘也跟着去了厨房。
等柴许琴和那位姑娘进了厨房后邱道亘才问道:“那柴涛盖和他爹怎么还没有回来呀?”
“他们俩啊,去给别人做木活去了。你忘了我儿子是个木匠,我孙子就跟着他爹也学会了这门手艺,现在,土地下放到农户,人民群众的生产积极性提高了,粮食也就年年大丰收,找他们父子俩做装粮食家具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忙都忙不过来。每天不到半夜,他们父子俩是不会回来的”
“那,那位姑娘是哪儿人啦?叫什么名字啊?”
“离我们这儿不远,也就三里多地,姓丁,叫菊香。名字啊,还挺不错的。”
“那柴涛盖和他爹今天晚上回来吗?”
“回来。他们父子俩不管走多远,晚上一定回来。”
“那你现在身体还好吧?”
“不行了。以前年轻时候想动,动不了,现在还是那样,想动也是动不了。”
就在这时候,柴许琴从厨房里出来叫喊道:“邱大哥,饭菜做好了,快去吃饭去吧。”
邱大哥笑眯眯的说道:“大妹子,你这么快就把饭菜做好了。”
“我那有那么快呀,这家里不是还有一个帮手吗?是她们在家里把菜都准备好了。”
“那柴涛盖和他爹还没有回来呢,要不,我们再等等,等他们回来了我们一起吃,怎么样?”
霍蒙秀随即说道:“不用等他们了,我们先吃,他们天天在别人家里吃过了晚饭才回来的呀。”
“原来他们不回来吃晚饭呀,我还以为他们天天回来吃晚饭呢。既然他们在别人家里吃了晚饭再回来,那他们回来干什么呀?”
“你是不知道,我那儿子和孙子净说,在别人家里睡不着觉,一回到家里看见我了,晚上就睡的踏实。”
“妈,你可真有福气。”
吃饭的时候,邱道亘突然放下碗筷对柴许琴说道:“大妹子,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
一听此话,柴许琴也忙放下手里的碗筷,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要我帮你什么忙啊?只要我做的到的,我一定帮你做到。”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姓费,全国刚解放的时候就去了台湾,现在不是有不少的台湾居民来大陆探亲吗,我想她要是来了的话,我想和她见个面。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说过吗,你以前住的地方与我的那个朋友住的特别近,你能不能把田地里的活放一放,带我去那里找找去。”
柴许琴稍微迟疑了一下回答道:“邱大哥,说句实在话,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我和我妈出来逃荒的时候,我才十四五岁,现在我都五十多岁了,一转眼,将近四十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我住的那个村叫什么村了。我又没有读过书,也不知道是往北边走,还是往南边走。你的那个朋友就那么重要吗?”
邱道亘点点头回答道:“她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不瞒你们说,我的家乡在台湾,我找到她就想打听一下我妈妈的事情。”
“原来你的家乡在台湾,那你是怎么来我们这儿的呀?”
“是风,台风把我们吹到这儿来的,那一场台风刮了三天三夜,将我们的渔船给吹打乱了,我们就各自拿着一块木板,好不容易飘到岸边,等别人把我们从大海里救起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SD,是SD游击队救了我们,随后我们就加入了游击队,和我一起出来的人都在抗日战场上牺牲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见到了那个人,就是想问问,我妈妈还好吗。”
“邱大哥,你说的也是啊,不管儿子有多大,走到哪儿,放心不下的是娘,牵挂娘的是她的儿子。可我真的记不起来那个村子在什么地方了。”
就在这时候,柴涛盖和鲁浩回来了,柴涛盖一进屋就叫喊道:“奶奶,我回来了。”
鲁杰瑞听见柴涛盖的叫喊声,立马就丢下碗筷跑了出去叫喊道:“哥,爹,我来了。”
“你来了。”柴涛盖一见到鲁杰瑞,立马就蹬下身来将鲁杰瑞抱在怀里,一起进到厨房里。邱道亘一见到柴涛盖就笑眯眯的说道:“柴涛盖,你回来了?看你兴奋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呀?”
柴涛盖摇摇头回答道:“要说有好消息,你就是我一见到我弟弟就知道你来了。”
就在这时候,鲁浩也进到屋子里,邱道亘一见到鲁浩就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你回来了。我听妈妈说,你们天天晚上回来。你们俩一个是大孝子,一个是大孝孙子。”
鲁浩则指着梁冬菊问道:“她是谁啊?”
鲁杰瑞随即抢着回答道:“她是我姐。”
这一天中午,郝豁伟来的费芊芊药厂里,费芊芊对郝豁伟说道:“郝老板,我想跟你请个假。”
郝豁伟笑嘻嘻的问道:“你要干什么去?还需要给我请假吗?”
“是这样的,现在上面不是允许我们可以回大陆探亲吗?我想回大陆一趟,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
希望你能安排一个人来管理药厂。”
“那你的手续都办全了吗?”
费芊芊摇摇头回答道:“还没有。要是你准假的话,我会立马去办手续。”
郝豁伟点点头回答道:“上面允许你们这些大陆过来的人回家探亲,这个机会难得。我准假。不过我安排谁来接管药厂,都对药厂里的生产不熟悉。你能不能在药厂里安排一个人啊?”
“那就只好让吴铎来管理好了。他原先是车间主任。你能不能再安排一个人来协助一下吴铎的工作?”
郝豁伟听了此话点点头回答道:“那好吧。我回去以后即刻给你安排一个人来。”
“那我等你的人来了以后,我就去办手续。”
郝豁伟回去以后没几天,一个名叫丁虹的女人就来到费芊芊的药厂里,费芊芊随即找来吴铎,他们三人坐下以后费芊芊说道:“上一次郝老板来药厂里,我就向郝老板请了长假,要回大陆去探亲,在我离开的这些日子里,药厂里的事情有你们俩来处理,我希望你们俩精诚团结,把药厂的事情处理好。”
吴铎随即问道:“费厂长,你打算回去多长时间啊?”
“这个我也说不准。”
丁虹则说道:“费厂长,你放心好了,在你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我会和吴铎处理好药厂里的任何事情的。”
费芊芊这才问道:“丁虹,你是哪儿人啦?”
“我是台东县人。”
“你是台东县人?”费芊芊惊讶的问道:“你是台东县人。”
“是的。怎么啦?你也是台东县人?”
费芊芊摇摇头回答道:“不是,我是大陆济南人,我有个朋友是台东县人。他姓邱。你们哪儿有姓邱的吗?”
丁虹摇摇头回答道:“没有。”
“那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打听一下,在台东县什么地方邱的比较多?”
“这个……这个,我想想办法,但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到目前为止,在我朋友圈里,还没有姓邱的朋友;我在伟民药厂总部的时候,也没有那个员工姓邱的;在我的业务里也没有员工是姓邱的。”
第二天一大早,费芊芊就来的警察局办手续,令费芊芊万万没有想到的时,她所办手续的地方就是盖良材所在的警察局,当费芊芊进到盖良材的办公室里的时候,盖良材不禁问道:“费芊芊,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你今天怎么又来了?”
“盖良材,想当年我们俩都是从大陆一起过来的,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盖良材笑了笑回答道:“费芊芊,你呀你,你终于求我了。那你说说看,看看是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
“现在上面不是允许我们可以回大陆探亲吗?我想回去一趟,你想不想回去一趟啊?要是你想的话,我们俩能不能一起走,在路上也相互有个照应啊。”
盖良材笑了笑问道:“就你一个人?”
费芊芊点点头回答道:“就我一个人。怎么啦?”
“没什么。那你就舍得你那宝贝儿子?还有你那憨头憨脑的丈夫?”
“不就是回去探个亲,又不是不回来。”
盖良材依旧笑了笑回答道:“我也想回去探亲,不过呢,我还没有想好什么时候回去。而且我也想和你一起回去。这样吧,你在家里等我的消息,我想好什么时候回去就给你打电话。我们俩一起回去,怎么样?”
“那你要我等多久啊?”
盖良材这才从他的办公桌后面的沙发上站了起来,笑嘻嘻的回答道:“不会太久的,也就一年两年的事情,不过,三年也说不准。”
一听此话,费芊芊就站了起来,指着盖良材的鼻子气愤不已的问道:“盖良材,你究竟想怎么样?原来你是在耍我呀?”
盖良材一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面,笑嘻嘻的说道:“费芊芊,我就在耍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我不能把你怎么样。”费芊芊说完就打开手提包,拿出一些材料放在盖良材的办公桌上面说道:“盖良材,这是我的材料。麻烦你给我盖个章,怎么样?”
盖良材看也没有看,就笑嘻嘻的说道:“对不起,你的材料不符合回大陆探亲的条件,这章我不能盖。”
费芊芊一听此话就气呼呼的吼道:“好一个盖良材,你连我的材料你看都没有看,你怎么就知道我的材料不符合条件?”
“我就知道你的材料不符合条件,你能怎么样?”
费芊芊窝着一肚子火来的大海边上,她望着远处从金门岛驶向厦门的轮船,听着那轮船鸣着动人的汽笛,费芊芊的心在颤抖。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叫喊道:“邱道亘,邱道亘。你听见我的叫喊声吗?你今天在哪儿?你能听见我的喊话吗?”可令费芊芊听见的是海涛阵阵拍打岸边礁石的声音。费芊芊禁不住蹬下身来,任凭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可她突然站了起来,远处的轮船只能看见一点点了,费芊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那艘轮船,直到望不见为止。
邱道亘没有办法,只好孤身一人来到SDJN市公安局说明来意,管理户籍的民警将SD所有的户籍本都拿了出来,难为情的对邱道亘说道:“对不起,你看,这些都是SD的户籍存根,要想找到你的那位朋友,的确很难。而且解放前的户籍我们这儿没有。”
“那你知不知道在SD那个市姓费的特别多?”
女民警笑眯眯的回答道:“这可很难说。每一个市都有不同的姓氏,加起来就差不多一样多了。”
邱道亘听了不仅此话唉声叹气起来。女民警又说道:“我看你还是去档案馆看看吧,也许你在那里还能找到一些答案。”
邱道亘一听此话,紧缩的眉头又舒展开了,笑眯眯的握着那位女民警得手说道:“谢谢你,那我现在就去档案馆看看去。”
邱道亘心急火燎的赶到档案馆,档案馆的工作人员听了邱道亘的话后摇摇头回答道:“真是对不起啊,解放前的户籍存根都是一些历史名人,一般老百姓的没有,更何况你要找的是一位国民党军官的户籍所在,那就更难了。不过,你可以去旅馆和招待所看看,那里都有住宿人留下的名单,说不定你还能找到一些答案。”邱道亘一听此话就傻眼了,这的有多少旅馆和招待所啊,从何查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