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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六集

万匡钧笑了笑后指着何斯香问道:“何斯香,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你儿子,你生的下来他吗?他是你儿子。你也不害臊?”

何斯香依旧毫不示弱的回答道:“万队长,尖山头的人都知道,铁生是刘卿若的儿子,我是刘卿若的小老婆,他就是我儿子,我就是他妈。你……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我就打了你儿子,你又能怎么样?不知道羞耻的家伙。为了贪图荣华富贵就嫁给一个糟老头子。你知不知道一点羞耻啊?”

刘远鸿一听此话,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一把将何斯香拉到他的背后,指着万匡钧的鼻子恶声恶气的说道:“万匡钧,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你不能欺负我三娘。”

万匡钧又对刘远鸿气愤不已的吼道:“好你们一个地主婆,还有一个小崽子,我今天不给你们俩一个颜色看看,你们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呢。你以为我们这些贫下中农是好欺负的吗?”万匡钧说完这些,就对那些已经坐在小椅子上和小板凳上的社员们吼道:“你们还坐在那里干什么呀?难道你们没有看见他们俩,已经骑在我们这些贫下中农的头上拉屎了吗?都给我操家伙。”万匡钧说完就把手里的火把递给万匡秀,将袖子挽了起来。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黄成天快步走到万匡钧的跟前,一把紧紧地拉着万匡钧的胳膊,轻声细语的说道:“万队长,你可要想清楚哦,我们今天是来刘远鸿家里读书的,不是来打架的。那个邓桂芝死了也就算了,你要是再闹出一条人命来,那就不好说了。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也咬人呢。更何况他们是人了。”

万匡钧一听此话就不依不饶的对黄成天吼道:“我说黄成天,你是不是收了刘远鸿什么好处啊?怎么处处跟我作对,跟他们俩说好话啊?要是让我查出来了,你……给我小心点。”

黄斯香一听此话就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万匡钧的身边,气愤愤的吼道:“万匡钧,你想怎么样?我们家谁都知道,我们给那些地主家打给短工,做过长工,是贫下中农。你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啊?”

这时候,社员郑冠宏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万匡钧他们跟前,轻声细语的问道:“万队长,那个堰塘还修不修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我们也来半天了,一个子也没有认识。还耽搁了明天的生产。依我看了,这读书认字还是等我们把堰塘修好了,等庄稼都种下了,到了六七月田地里没有事情了,我们再来这里,叫刘远鸿教我们读书认字好了,我的眼睛本来就不好使,这晚上我也看不清楚,大白天的总比晚上好吧。万队长,你说呢?”郑冠宏说完就往外走去,那些社员们一见郑冠宏走了就也跟着走了。黄斯香瞪了一眼万匡钧,就和黄成天一前一后的走了,屋子里就只剩下刘远鸿和何斯香、万匡钧兄妹俩了。

万匡钧瞪了一眼刘远鸿和何斯香,气呼呼的说道:“明天还是修堰塘,你们俩早点啊,别去给我们送午饭啊。”他说完就气呼呼的出去了,万匡秀也跟着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远鸿和何斯香走到堰塘边上一看,大家伙都来了,可是他们切没有干活,而是坐在堰塘边上。原来堰塘里积满水。没法干了,就一个个坐在堰堤上瞎侃。

刘远鸿和何斯香在堰堤上站了一会儿,也没有人搭理他们俩的,于是刘远鸿就和何斯香走就到一边去了。何斯香看见堰塘边上的小树林里有一些野韭菜就拔了一些。

万匡钧见何斯香在小树林在寻找什么,就气冲冲的走到何斯香的跟前,气愤不已的吼道:“何斯香,这是你的山林啦?你在这里胡乱的刨,你想刨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啊?”

大家伙听见万匡钧的吼声就朝万匡钧那边望去。刘远鸿听见万匡钧的吼声就快步走到万匡钧的身边。而这时候,何斯香已经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一些野韭菜,只见何斯香低着头,轻声细语的说道:“万队长,我只不过在小树林拔了一些野韭菜,你要是要的话,你就拿去好了。”

万匡钧一把夺过何斯香手里的野韭菜就丢到堰塘里去了。而这时候,黄斯香走到万匡钧的身边,他看见万匡钧一把夺过何斯香手里的野韭菜丢到堰塘里走去,就气呼呼的问道:“万队长,你发财了,这么好的野韭菜你也舍得丢啊?我记得前几年,你不是还在山上揪野蒿子回去煮了吃吗?这野韭菜可香呢,你先不要你给我呀。你看这多浪费啊。”

万匡钧没好气的说道:“黄斯香,怎么哪儿都有你啊。你能不能不瞎掺和啊。”

趁着万匡钧和黄斯香说话的时候,刘远鸿就和何斯香一前一后的走了。也就在这时候,丰乾根来到堰堤上,他一到堰堤上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万匡钧,你站在小树林干嘛呀?你快点过来,我有话问你。”

万匡钧一看见丰乾根来了,又听见丰乾根在叫他,立马就快步跑到丰乾根的身边,气喘吁吁的问道:“丰队长,你今天怎么来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来看看怎么尖山头生产队的生产安排的怎么样啦?”

“这不是昨天下了一天的雨吗。我寻思着田地里肯定湿漉漉的,不好春播,我就把大家好召集起来再修堰塘,哪知道堰塘里全是水,也这没有办法修啊。”

“这也是啊,那你们就先把堰塘放一放。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你们尖山头生产队的田地分完了没有啊?”

“分……分完了,早就分完了。那个刘永凯家里的田地和山林都让我们分了,一点也没有给他们留下。”

“你一点也没有给他们留下来哪可不行啊。我昨天去乡政府开了一天的会。乡政府还专门讲了这个问题,不能把地主家的田地和山林都分了,还的给他们留下一部分。这件事你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办。另外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们尖山头夜校办的怎么样啦?那个刘远鸿有没有教你们什么呀?”

“丰队长,你是不知道啊?就那个刘远鸿、何斯香,他们是什么人啦?我昨天就安排他们俩,把他们住的旁边的房子腾出来,哪知道,当我们晚上去他们家的时候,那个房子里还是乱七八糟的,比我们家的猪栏牛圈还要腌臜。那是人住的地方吗?我叫那个何斯香烧点开水给我们喝,可她倒好,说他们家没有水桶,也没有柴火,净给我说些乱七八糟没用的;还要那个刘远鸿,一说他没有书本,还说他们家没有煤油灯。反正他们的理由多的去了。像他们这种死不悔改的家伙,就应该饿死他们算了。还给他们留下什么田地和山林啦。”

“万匡钧。我跟你说啊,这可是上面说的啊,你可要不折不扣的去执行啊。**头大队其中一个生产队的一个地主,由于没有粮食饿死了,县政府听说这件事情以后,还专门批评了**头大队的书记。听说你们生产队也死了一个地主婆。有没有这回事啊?”

一听此话,万匡钧立马就摆摆手,笑嘻嘻的回答道:“没有,没有,那是病死的,她究竟是什么病,我也不太清楚。我保准听你的,给他们家留下一些田地和山林。这夜校我是这么安排的,你看行不行?就是现在不是要春播了吗,只要田地里一春播农活就多了,社员们也就没有时间上夜校了,你看能不能让田地里的农活少了,到了六七月份的时候,我们再来上夜校啊?”

“你说的这个问题啊,我一定向上面反映反映,具体该怎么做,我们还的听上面的。但田地和山林的事情,你一定要给我办好啰。”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你就放心吧。反正现在不能干活,你就跟我回家去吧,吃了午饭再回去。”

“时间还早,我到沙湾还有事呢,我的走了。”丰乾根说完就走了。待丰乾根走了,万匡钧就喃喃自语道:“都是一些什么东西啊?怎么都向着他们俩说话呀?”

稍微过了一会儿,万匡钧就对刘远鸿和何斯香气呼呼的说道:“刘远鸿、何斯香,刚才大队的丰队长说了,也的给你们留下一些田地和山林,我刚才想了想,就剩下寨弯和大湾的田地还没有分下去,从今以后,那这两块田地就是你们的了,另外大湾下面和沙湾交界还有一块山林也是你们的。再就是和雾渡河三官庙交界的瓦窑岗上,一块山林也是你们的。你现在就跟我去看看,把四至地界给你好好说说。你们这些人了,我说你们什么好呢?不给你们说清楚,你们就会到出去占别人的,就刚才那么一点点时间,就又在我的山林里刨起来了,我们一家人还在这里你们就明目张胆的刨起来了,要是我们不在这里,那你们还得了啊?”

万匡钧说完又对全体社员吩咐道:“现在修理堰塘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春播也来了,从明天开始,大家伙就各自安排各自的,田地该种什么的就种什么的啊。那大家伙快回去吧。”大家伙听了万匡钧的话,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随即争先恐后的往自个儿的家里快步走去。刘远鸿则和万匡钧向他的田地里走去。

何斯香一回到家里就到厨房里看了看,还有一大碗黄姜没有吃,也够他们俩凑合一顿的了,现在好了,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田地和山林了。虽然寨弯和大湾的田地都是沙地,没有黑土地出粮食,而且离家又远,但那毕竟是自己的田地,有了田地,只要自己肯干,吃的还是有的。等刘远鸿回来,我再好好问问,那些山林和田地四至地界在哪儿?有多少?现在野韭菜已经出来了,接下来野竹笋应该出来了。紧接着,山上一切可以吃的东西就都出来了,那我们俩就不会被饿死了。一想到这里,何斯香脸上久违的笑容又重新荡漾在她的脸上。

等刘远鸿回到家里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刘远鸿一回到家里就紧挨着何斯香坐在堂屋里。刘远鸿笑嘻嘻的说道:“三娘,寨弯和大湾的田地就是沙土,虽然没有黑土地出粮食,但面积非常的大,够我们俩吃的。另外在大湾的那快山林里,我看见了板栗树,要是管理的当的话,我们还可以收一些板栗。瓦窑岗上的那快山林里好像有胡椒树,我仔仔细细看过了,那些胡椒树已经开始开花了,用不了多久我们俩就去山上摘胡椒去,说不定还能卖几个小钱呢?”

何斯香一听此话就笑眯眯的说道:“铁生,看把你美的。就算我们有了田地,可我们也没有种地的家伙什啊,也没有耕牛,这该怎么办啦?”

“你说的也是啊。那我们这里附近有打铁的吗?”

“有倒是有,可我们什么都没有,人家未必肯给我们打东西啊?”

一听此话,刘远鸿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那那个铁匠住在哪儿啊?他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铁匠住在沙湾那个黑弯的,叫陈子瑜。”

“那我现在就去黑弯那个陈子瑜家里问问去。”刘远鸿说完就站了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何斯香在后面叫喊道:“铁生,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你没有看见这太阳都下山了吗?”那个刘远鸿什么话也没有回答何斯香的就径直走了。

天都完全黑了下来,刘远鸿还没有回来,何斯香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的安宁。她独自一人坐在堂屋里,心里就像揣了一直兔子似的“扑腾扑腾”直跳。就在这时候,她看见一个人打着一个火把从土泥岗上下来了,一双眼睛就死死地盯着那个火把,而那个火把偏偏就往她的屋子跟前来了,待那个人已经走到她的道场里来了,何斯香的心里才算平静下来了,那个人就是刘远鸿。

何斯香立马就摸黑进到厨房里,将那碗黄姜给端了出来。待刘远鸿进到屋子里的时候,何斯香端着黄姜往桌子上一放就拿起一个先吃了起来。

刘远鸿则坐在何斯香的旁边,他一坐下来就迫不及待的,笑眯眯的说道:“三娘,那个铁匠陈师傅已经答应我了,给我们家打两把锄头,还有两把镰刀,我还要了一把斧子。”

一听此话,何斯香就亟不可待的问道:“那这的要多少工钱啦?你有没有问他,他什么时候给我们打啊?是不是先给他工钱他才肯给我们打啊?”

“他不要工钱……”

一听此话,何斯香就打断刘远鸿的话,接着问道:“他不要工钱,这怎么可能呢?”

“陈师傅已经说了,他们沙湾的田地比较多,就他们家一共才两个劳力,忙不过来,他叫我去他们家帮忙一个星期,就不要我的工钱,而且还管三顿饭呢。我就寻思着,我们家又没有粮种,反正现在没事干,我就答应他了。那我现在就去睡了啊,明天还要早起呢。”刘远鸿说完就站了起来。

何斯香立马就问道:“铁生,你吃饭没有啊?”

“反正我明天有饭吃,这些还是留着你明天吃吧。”刘远鸿说完就拿起地上还在燃烧的火把向他的房间里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刘远鸿就去黑弯陈师傅家里帮忙去了,待刘远鸿走了,何斯香将还没有吃完的黄姜揣在衣兜里,扛着她家里的锄头就到大湾田地里去了。她到大湾田地里一看,田地里的草密密麻麻的。她抡起锄头就挖开了。

这天中午,太阳火辣辣的照射在大地上。何斯香依然在大湾里挖田,她挖的口干舌燥,一时就顺着田坎往下走,不一会儿她就听见“涓涓”的流水声,何斯香顺着流水声走去,只见在一堆荆棘丛生中,一股清泉潺潺流出。何斯香扒开一条路来走到水井边上,跪在地上,用嘴吸了几口水,然后站了起来,用手背一抹嘴巴就退了出来。就在何斯香走到水井上面的一个田地里的时候,只见一头小牛飞快的跑了下来,在那头小牛的后面是本队社员马淳赐。他在后面一边跑一把叫喊道:“下面有人没有啊?有人我就请你帮我抓住我的小牛好不好啊?”

何斯香一听见马淳赐的叫喊声,就顺手在田坎上揪了一些青草,慢慢的走到小牛跟前,将手里拿的青草喂到小牛的嘴跟前,那头小牛立马就来吃何斯香喂给它的青草,何斯香顺手一把就抓住小牛夹板子上面的绳索。就在这时候,马淳赐看见何斯香帮他抓住了小牛,就快步走到何斯香的跟前,什么话也没有说,何斯香就把牛绳递给了马淳赐。

马淳赐一把接过何斯香递给他的牛绳,就把小牛拉到旁边的小树林里的一棵松树旁边,将牛绳拴在松树上,从旁边掐了一根小木棍。就胡乱的向小牛身上抽打去。

何斯香一看见马淳赐在用木棍抽打小牛就快步走到马淳赐的身边,一把夺过马淳赐手里的木棍气呼呼的问道:“马大哥,你怎么打牛啊?”

“何斯香,你是不知道啊?我今天在牛圈去拉它的时候,他就把我顶在牛圈的墙壁上,我把你胡大嫂叫去才把它拉开,哪知道你胡大嫂把它一拉到道场里,它就朝你胡大嫂冲了过去。我就拿了根木棍去打它,哪知道它就跑了。你说它是不是该打?”

何斯香听了马淳赐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马淳赐的,就傻呆呆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稍微过了一会儿,何斯香就向田地里快步走去,而这时候,马淳赐将木棍丢在一边,解开牛绳,那头小牛两眼红红的,一下子就把马淳赐顶在那棵松树上。马淳赐一个劲的叫喊道:“何斯香,何斯香,你快点来啊。你快点来救救我呀。”

何斯香一听见马淳赐的叫喊声,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小牛的身边,一边抓住牛绳把小牛拉开了。

马淳赐牛也不要了就走开了。何斯香就把那头小牛拉到她挖田的田地里,将牛放在田地让它在前面吃草,她则的后面挖田。

马淳赐一个劲的走回家里,胡春茨随即问道:“马淳赐,小牛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们家的那头小牛呢?你没有找到它啊?”

马淳赐在堂屋里的椅子上一坐下来,就气呼呼的说道:“你还说呢。我没有让它给顶死就不错了,你还想把它找回来啊?”

“那你在哪儿抓到它的啊?”

“在大湾里,还是那个何斯香帮忙抓到的。”马淳赐说完就把何斯香帮他抓到小牛的事一五一十对胡春茨说了一遍后,胡春茨哭丧着脸叫喊道:“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就分了这么一头顶角牛呢?这今后该怎么办啦?”

“还能怎么办?我现在就去找万队长去,要是他没有办法,那就只好把牛杀了。”

“把牛杀了。这么小。”

马淳赐没有再说什么就站了起来。胡春茨则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马淳赐没有回答胡春茨的问话,径直走了。

马淳赐一出门就看见万匡钧一家人在寨脚下挖田,就快步走到万匡钧的身边,轻声细语的说道:“万队长。我来找你说个事。”

“你找我说个什么事啊?你说。”

“就是我们家的母牛刚刚下的那个牛是个顶角牛。”马淳赐就把小牛顶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向万匡钧说了一遍。万匡钧听后问道:“你家里的牛是个顶角牛,你找我,我也没有办法啊?”

“我来找你是想和你商量商量,这牛是顶角牛,谁也受不了,干脆把它杀了算了。”

一听此话,万匡钧的眼睛就眯成一条线,心想,把牛杀了就可以吃牛肉了。说实话,那个万匡钧长这么大恐怕还没有吃过牛肉吧。万匡钧随即笑眯眯的说道:“杀了就杀了吧,它就像你说的那样,一个顶角牛,分给谁谁受得了啊。那……那牛在哪儿啊?你现在就把它拉到刘远鸿的道场里,他的道场宽敞。我们就在哪儿把它给杀了。”

“那牛还在大湾里。我……我不敢去拉。”

“那你不把它拉回来,我们怎么杀啊?”

“什么情况我已经跟你说了,你们看着办吧。我的那头母牛我还得要回来。要不然的话,我的田地用什么耕啦?”

“好,好好。你的母牛你要,但不是你一个人的啊,先前的那几个人也有份啊。若那母牛下了小牛,那小牛就还是归你。”

太阳慢慢的下山了。何斯香把那快田地挖完了,田地里到处是野韭菜,还有黄姜,何斯香就走进旁边的小树林里,找了一根葛藤回来,蹲在地上编了个小框框,把野韭菜和黄姜收在小框框里,就抱着小框框,拉着小牛往回走。

何斯香一路走一路看,看哪儿的草好,她就停下来让小牛吃草,她也没有闲着,就用手扯一些草喂到小牛的嘴边上,小牛一看见何斯香将草喂到它的嘴边上,就扭过头来吃何斯香喂给它的草。

何斯香把小牛拉的堰塘里喝水后关进猪栏里,这才进到厨房里,就野韭菜和黄姜洗了洗,把黄姜煮了,野韭菜就用菜刀随便切了切,什么也没有放,她们家有没有什么可以放的。那就是她好久好久没有吃过的美味佳肴了。

就在何斯香吃着黄姜伴着野韭菜的时候,万匡钧和马淳赐来了,何斯香的大门没有关,这天晚上的月亮特变好。万匡钧还在大门口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何斯香,何斯香。”

何斯香一边站了起来快步往大门口走去,一边轻声细语的问道:“万队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说马淳赐家里的牛在你的田地里,你把它拉回来没有啊?”

“他家里的小牛啊,我把她拉回来了。”

“那我就告诉你啊,你给我好好的关着。那头牛不听使唤,我们明天就把它给杀了吃了,看他今后是老老实实的做人,还是不老实做鬼。你要是今天晚上给我放了,那我明天就去大队告你,告你把我们生产队的耕牛弄丢了,看你拿什么来赔?”万匡钧说完就和马淳赐回去了。

何斯香待万匡钧和马淳赐回去了,就打开猪栏门,她看见小牛就站在猪栏门边上,何斯香一把抱着小牛的头,泪流满面的说道:“可伶的小牛,你明天就要走了。我现在就给你把绳索解开了,明天要是有人来抓你,他们一打开猪栏门,你就一个劲的跑,千万别回来。”何斯香说完就把小牛头上的夹板子给卸下来了,丢在猪栏里。

第二天一大早,何斯香刚刚起床,队里的社员就在万匡钧的带领下来到何斯香的道场里,他们一个个搬着一个小板凳,或者是提着一把小椅子,他们一来就把小椅子、或者小板凳往何斯香的屋檐下一丢,万匡钧就气呼呼的叫喊道:“何斯香,何斯香,你起床没有啊?”

刚刚起床的何斯香一听见万匡钧的叫喊声,就快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笑眯眯的问道:“万队长,你这么早叫我干啥呀?”

万匡钧气呼呼的继续问道:“那头小牛你关在哪儿?”

“就在我的猪栏里。我带你们去啊。”于是,就在何斯香的带领下,大家伙走到何斯香的猪栏门口,何斯香指了指猪栏,再一次笑呵呵的说道:“小牛我就关在里面。”何斯香说完就走开了。万匡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开猪栏门,只见那头小牛从猪栏里一下子就冲了出来,飞快的跑到何斯香的道场里站住了。

大家伙在万匡钧的带领下来的何斯香的道场里,那头小牛好像知道万匡钧他们今天是来要它的命来的,就一会儿冲到这个人的面前,一会儿跑到那个人的面前,当小牛跑到谁的面前,谁就惊慌失措的跑开了,他们连丢在何斯香屋檐下的小椅子和小板凳也不要了,就一个劲的往家里跑去。

待大家伙都走了,何斯香就走到小牛的身边,轻声细语的说道:“猪栏门我没有关,你要是想睡一会儿就进去睡一会儿吧,要是你想吃草的话就去吃草吧,你只要不吃大家伙的庄稼就行了。我要是把夹板子给你上上了,你就没命了。”何斯香说完就进到屋子里去了,那头小牛则往外走去了。

一个星期以后的晚上,刘远鸿突然回来了,正坐在堂屋里吃晚饭的何斯香看见刘远鸿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一只手里提着一个瓶子就疑惑不解的问道:“铁生,你手里提的是什么呀?”

刘远鸿将手里的布袋子往桌子上一放,瓶子往地上一放就笑嘻嘻的回答道:“这是我在供销社里称的盐巴。”

何斯香紧追不舍的问道:“你在供销社称的盐巴,你在哪里来的钱啦?”

刘远鸿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依然笑嘻嘻的回答道:“是这样的,我在那个陈师傅家里白天帮他干活,到了晚上就帮他打铁,他见我抡大锤抡的好,就叫我今后就跟着他干。他给了五元钱,叫我去大队供销社里买一点盐巴回来,这人不吃盐巴怎么行啊?我寻思着也是这个理,就拿了他五元钱在大队供销社里买了五斤盐巴,顺便还打了一斤煤油。”

“你还打了一斤煤油?我们家用不着这个,我点松树包就行了。”

“要是松树包没了呢?”

稍微过了一会儿,刘远鸿继续问道:“三娘,我不在的这些天里,那个万队长没有找你的麻烦吧?”

何斯香摇摇头回答道:“没有。就是昨天中午,万队长给了我们一些水田……。”

一听此话,刘远鸿不等何斯香把话说完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水田,这哪儿啊?”

“在妖精谭。从家里走到峡沟才走了一半。不过田亩挺多的。水也方便,旁边就有一条水沟,而且那里的水田都是我们的,没有人跟我们抢水。只要我们俩起早贪黑的干,我想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家就有吃不完的粮食了。”

刘远鸿一听此话,还是高兴不起来,愁眉苦脸的。何斯香不禁问道:“铁生,你怎么不高兴啊?”

“三娘,田地是有了,我们家也没有耕牛,也没有犁耙绳索,就靠我们俩一锄一锄的挖,那的挖到什么时候为止啊?”

“谁说我们家没有耕牛了?”何斯香随即就把那头小牛的来历跟刘远鸿说了个清清楚楚。刘远鸿听了何斯香的话,惊喜的问道:“真的呀?”

刘远鸿说完就站了起来飞快的跑了出去。何斯香跟着出去了,而这时候,刘远鸿已经跑到猪栏门口了,当何斯香也走到猪栏门口的时候,刘远鸿已经打开猪栏门。那头小牛好像知道刘远鸿和何斯香是一家人似的,它好像也知道,刘远鸿打开猪栏门就是要它出来让他好好看看似的。当刘远鸿把猪栏门打开的时候,那头小牛立马就慢步走了出来,它走到道场里站住了。刘远鸿和何斯香快步走到道场里,刘远鸿和何斯香抚摸着小牛的背,那头小牛就像他们俩喂的一条小狗一样听话,任凭刘远鸿和何斯香摸个够。

刘远鸿把小牛赶进猪栏后重新在堂屋里坐了下来。这才关心的问道:“三娘,你今天晚上吃的什么呀?”

“我呀。昨天我跟着万队长去了妖精谭,我就寻思着,我们队里的山林都是有主的,我就到别的生产队的山林里看看去,于是我就顺着沟往下走,发现在沟的两边净是竹笋,我就掰了一些回来。挺好吃的。锅里还有呢,我现在就给你添一碗去。”何斯香说完就站了起来。

刘远鸿立马就一把紧紧地拽住何斯香的胳膊,轻声细语的说道:“三娘,我今天在陈师傅家里已经吃过了,还是明天吧。对了,家里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明天还是去陈师傅家里帮忙去好了。你看呢?”

“你去吧。家里也没有一粒粮种,也没有什么活干,你就去吧。”

何斯香把碗筷收拾好了,又重新在她原先坐的椅子上一坐下来,刘远鸿就再一次迫不及待的问道:“三娘,那头小牛就这样行吗?”

“铁生,你是不知道啊?这头小牛好像知道是我救了它一条命似的。这些天我在哪里干活,它就在哪里吃草。就是我不在它身边它也是挺听话的,就吃路边的草,从不糟蹋别人的庄稼。我看就这样吧。要是我们给它上了绳索,说不定那些人还会来找它的麻烦的。那它就真的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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