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铛铛铛!”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不是敲门,应该是砸门才对,我真担心防盗门受不了这铁砂掌的威力而倒塌。
我转身喊到:“牙膏毛巾洗衣粉都有了,别敲了!”
“开门啊,是我!”是偷窥狂?他找我干什么?
我打开门,只看见偷窥狂乐呵呵的笑着。
“找我什么事?”我堵着门,没打算让他进来。
他推开我,当自己家一样走进去坐在沙发上说:“也没啥事,想让你帮我个忙。”
“没空”我也走了进去,又坐在了电脑旁打开了lol的页面。
“哎呀大哥,帮个忙也不会死,你帮我这一次,下次你有麻烦了我帮你,行不行?”真是个缠人的家伙,我甩开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说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他有些支支吾吾,然后还是说了出来:“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你隔壁的那个女孩子屋里,想认识她一下。”
我翻了翻白眼,说:“就几步的路,你自己不会爬过去?”
他挠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喜欢偷窥,偷窥就跟小偷一样,胆子特别小,只有强盗胆子才大。”
“怎么帮?”我问道。
他挠了挠头说:“你看这样行不,你呢,过去敲门,她打开门之后你拿出刀子说打劫,然后我一脚把你踢飞……”
“我去你妈的,你信不信我把你踢飞?”说着我站起来就要揍他。
“哎呀大哥帮个忙嘛。”他抱住我的大腿做出一副欲哭样。
“行,我跟你去。”我这么愉快的答应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不想待在这个屋子里,在这里总感觉有无数只眼睛盯着我,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你确定这里有人?”我转过身瞪着偷窥狂。
偷窥狂连连点头:“绝对有,我发四,每天我都偷看她的,前天还偷看她洗澡,话说这姑娘洗澡竟然不拉窗帘,而且是直接躺在浴缸里了。”
“我整整敲了二十分钟的门啊大哥,她会不会出去买菜了?”我问道。
偷窥狂摇摇头皱着眉头说:“应该不会,我从来没见她出过门。”
我看着房门,总感觉有些压抑,哪里不对劲?
“你们敲个鬼啊,这里都没有人住的。”这时候房东大妈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芭蕉扇,不停的摇着,这个房东大妈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古怪,不管是什么天气她都会汗流浃背,现在十一月份的天了她还是如此。
“没人?不会吧?”偷窥狂感觉不可置信。
“这里的房客在三天前就搬走了,我骗你作甚。”
我皱起眉头,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对房东大妈说:“打开房门,立即报警!”
房东大妈也是看出有什么问题,她打开了房间的防盗门,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我捏着鼻子,看着房间里的摆设,房间里的东西几乎没有被动过,日常用品和家用电器也没有被搬走,根本就不像是没人住的房间!
一个女孩子被吊在窗前,她的双手被剁下,扔在了鱼缸里,血液染红了鱼缸里的水,就像是一杯放大了的威士忌。
女孩的腿从小腿部分被截了下来,不应该是被截下来,而是生生的被撕扯下来,一些肉皮耷拉在大腿底部,骨头显而易见,女孩的头发被系了一根红绳,红绳绑在天花板上。
我看到这一幕没有太多的恐惧,甚至是有一点点的兴奋,是那种不言而喻的兴奋,不知为何我会兴奋,而旁边的偷窥狂已经把头埋了过去,竟然在偷偷的抹泪,以前感觉他挺开朗的啊,除了有偷窥癖之外也算是一个阳光男孩了,怎么会为了一个从来没说过一句话的姑娘掉眼泪……至于房东大妈,已经吓昏过去。
我向尸体走去,走到茶几前的时候注意到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烟灰缸,烟灰缸里有很多的烟头,其中一根正冒着青烟……
我转过身,对偷窥狂说:“快报警!”
偷窥狂反应过来,点点头,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警察很快的赶到了,对我们三个进行了长达三小时的询问,而我心里却在想,是谁杀死了她?
这个场景好像我小说里的一个场景:主人公在一家很诡异的旅店住下,每天都听到隔壁乒乒乓乓的响个不停,有一天终于忍无可忍去敲门,却没有人回声,而那种声音也戛然而止,我大着胆子打开房门,却发现里面躺着六具尸体!
?????我的眼睛又飘向了烟灰缸,里面的青烟已经熄灭,但是先前的青烟告诉我,凶手刚走不久,三天前退的房,应该会在当天走才对,而且房东还会上去收拾房间,为什么房东没有发现?我又把眼睛转向了还在瑟瑟发抖的女房东。
我环顾整个屋子,注意到了电脑,而警察也注意到了我,我走到电脑前,打开电脑,画面直接便出现了一个监控画面,我感觉那个画面很熟悉,对了,这是我家!
我终于知道了,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住的地方安装摄像头,能够蒙骗女房东,能够杀死女房客且从然离开的,只有女房东的亲人!
我问女房东:“你家有没有什么人这几天出差了,或者一天很长时间不回家的。”
女房东想了想说:“我老公这几天去国外旅游了,他还给我发了很多照片呢!”
“叮铃铃,叮铃铃……”女房东的电话响了,她接通,但是因为手机坏了,只有开免提才能听到。
“喂,老婆,我回来了,你在哪呢?怎么没看到你啊?”
女房东说:“我在……”女房东好像注意到了什么,手有些颤抖,她平静了心情说道,“老公,我在旅馆呢,你过来吧,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哦。”
“好的老婆,我马上到,我在家里。”
我知道其实这个男房东就在附近的某个位置,看着这边的一举一动,能够看清这里一举一动的地方是……
偷窥狂的家!
我对几个警察说了几句话,然后他们就走掉了,而再回来的时候,一个男人被夹在中间,他的手上带着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