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梁盈看着两人的反应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李苒指着资料上最明显的照片问梁盈。
“你应该问楚楚,楚楚,到底怎么回事?”梁盈说道。
“不用问她,她肯定什么都不知道,就她那慢半拍的脑瓜子懂得这么高深的爆料?资料谁发过来的?”李苒有些着急,边说边激动的站了起来。
陆溪楚看着李苒,沉了沉心,还好这世界上有一个不用我说,完全相信我的人。
陆溪楚拉了拉李苒,让李苒重新坐了回去,然后深吸一口气,望向梁盈:“这新闻什么时候到你手上的?”
“昨天一大早,首先传过来的是周砚清的这个,你和周砚清携手回国的是昨天晚上。”梁盈回道。
“查到放消息的人吗?”陆溪楚问。
“到我手上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手了。我拿到资料,第一时间向其他媒体要了面子让他们缓一缓再发,再不处理怕是撑不住了。”梁盈说道。拿到这份资料的时候,很多朋友媒体已经着手上头条了,各种卖面子才暂时让他们压一压,可是现在媒体行业竞争这么大,这么值钱的新闻,面子再大,怕是也压不过今天了。
“谢谢你,梁姐。”陆溪楚看了看桌上的资料,她刚从周家回来,刚知道周砚清的过去,现在就以资料的形式全部呈现了,资料显示的比她知道的还要详细,可是资料又分明指示,这份绝密是出自她陆溪楚之手的,有条有据,有图有真相,所有的资料像是给她和周砚清来了一个大揭底,连同包养的内幕,要说不是当事人爆料,还真没人会相信了吧。
“这照片怎么回事?”李苒指着资料上陆溪楚半遮着脸的照片问正在发呆的陆溪楚。
“呵……”陆溪楚冷笑一声,这个爆料人还真是有心了,这是上部剧结束后去找周砚清的时候,半路接到苏琳琅的电话去还剧本的,一手交货,还真是交得要让看客们深信不疑才罢休呢。
“有媒体发了吗?”陆溪楚问。
“估计有几家在天黑之前肯定抢先发的,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发?”梁盈回道。
“不好了。”李苒悠悠的抬头,一脸担心的把手机移到陆溪楚面前。
陆溪楚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大头条的事,能忍到现在也算可以了。只是这个大的阵势,还真看得起她陆溪楚了。
“怎么办?”李苒担心的问。
“没事。这样吧,梁姐,北冥也着手发吧,总不能便宜了别人。苒苒,你回去让黑神试着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出一些什么,我呢,先躲起来,看看态度。好了,我走了。”陆溪楚丧气的站起来,强颜欢笑的拍了拍李苒的肩。
现在想必又是漫天的谩骂了,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他现在应该也看到了吧,他又是怎么想她的,还会那么坚定的相信她吗?
“楚楚,去我那待一阵子吧。”李苒连忙追出来拉住失魂落魄的陆溪楚。
“不用。”陆溪楚勉强的笑了笑,放在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响了。”李苒见陆溪楚一直发呆,不由的小声出声提醒。
“哦。”陆溪楚忽然回神,乱七八糟的开始翻自己的包。
“喂。”陆溪楚接起电话,居然是沈优。
“楚楚,阿砚是去找你了吗?”沈优焦急的问道。
“没有,他也看到新闻了?”陆溪楚冷冷的问道。
“嗯。他一看完就冲冲的离开了公司,如果他找你了,你们一起回公司吧,公司的公关会先应付,但是最终的措施还一定得阿砚来定。”沈优回道。
“好。”陆溪楚说完就挂了电话,他终究还是相信的,怎么能不行呢,那么隐秘,那么小心翼翼的事,他告诉她后就被传开了,怎么能相信呢。
“苒苒。谢谢你。”陆溪楚拿着手机忽然回头对李苒说道。
李苒被陆溪楚的‘谢谢’吓住了,呆呆的看着她离开,都忘记了去追回来。
陆溪楚没等到周砚清的电话,在3013等到很晚,都不见他的踪影,她发现,她和其他人一样,他就这么不在了,像消失了一般。
陆溪楚披着毯子在客厅坐着,一直到天亮,楼下的报纸准时的送上来,她才知道周砚清他到底在哪里。
“天王周砚清携嫩模掀翻夜店。”
陆溪楚看着报纸上周砚清身上挂着的笑得灿烂的某嫩模,手上的力气就像流沙,顷刻流尽,报纸缓缓的滑落。
‘我要解释,我要解释,我要解释。’陆溪楚颓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轻声反复说着,周砚清,我害怕了,我以为无论什么事都不值得我费心思去解释的,可是,现在,我想和你解释。
陆溪楚呆呆的从地上爬起来,慌手慌脚的穿好衣服,给自己画上精致的妆,可是当一切准备就绪,她站在门口却愣住了,她忽然发现,她根本不知道去哪找他,去哪告诉他,她所有的解释在那一晃神都变得特别可笑,所以,陆溪楚就站在门口疯狂的笑了,笑得很大声,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笑声都发出来。
陆溪楚死死咬着唇,每一声都是笑声,笑得无力了,陆溪楚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又经历充沛的开始翻箱倒柜。
“被包养手册”
陆溪楚在床头柜最底层的一叠纸里找到了当初草草的用草稿纸写的包养协议:
“包养义务一、被包养期间,陆溪楚不会和其他男性发生感情,尽量以周砚清为中心,二、安守本分,不逾矩,三、绝对不给周砚清添麻烦,唯周砚清命是从,四、保守秘密,绝不向外泄露被包养的事,五、上床的事,服从周砚清。”
安守本分,不逾矩。
陆溪楚坐在地板上看着一纸协议,眼泪不自觉的缓缓滑落。凡事不要违了初衷,这是老妈经常说的一句话,“安守本分,不逾矩”像一记快刀,心死而不痛。
陆溪楚坐在地板上许久,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包养协议’折叠起来,慢慢起身,关上抽屉的一瞬间,心夹缝里忽然调出一本本子,陆溪楚听到声音,低头一看,泪又一次止不住的无声的流了下来。
那天,周砚清说要看看她家里其他人的基本信息就抢着看了她的户口本,打闹完就放在了这里,昨天他们用尽了力气都没找到的,现在自己又掉了出来,像是也要来凑凑这场热闹。
陆溪楚捡起自己一个人的户口本,理了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安静的坐在客厅。
周砚清的电话终于可以打通了,只是每次响一声就被挂了。陆溪楚知道,周砚清怕是相信了他的事是她为了出名向媒体爆料的了。
周砚清,现在,你是怎么想我的?